“如果你在西大陆对别人讲这个故事,那你立刻就会被人们绑起来关进异端裁判所。天庭?玉帝?还有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你也太敷衍了吧。”奥古斯丁无奈的摆了摆手。
“很荒谬是吗?你们的上帝在我眼里也很荒谬。”她嘲讽地摇头笑道。
“海伦,你...”
“别叫我海伦。不要给我安排奇怪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故事,也不知道你费这么大的劲捉我有什么目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厌恶你。”
“切。”对于赵淳恶劣的态度,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
“别说的这么难听。是‘请’不是‘捉’。说起来,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赵广一次生日晚宴上。你不知道那时的你有多可爱,小小的一粒,两个大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脸蛋圆润的就像刚剥壳的鸡蛋,微微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简直就像是上帝亲手捏造的娃娃。可惜,某个扫兴的家伙也在。”他沉浸在幸福回忆中的脸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态,“不过啊,那时候的宗望可不是日后名震天下的冷血屠夫,他只是一个孤单、自闭、没人理睬的野狗呢。”
孤单、野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宗望被奥古斯丁随意的贬低,赵淳的心竟有一点烦躁。
“你想想,不,我来帮你想想吧。一座城,少说都有好几万人。里面可能有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婴儿,可能有怀胎十月的孕妇,也可能有行将就木的老人。当那一柄柄屠刀砍在他们的身体上,他们可能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死去。也可能受到百般折辱才死去。这一切,可都是宗望造成的。”
“挑拨离间吗。”赵淳不在乎地笑了笑,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但原本平静的眸子却早已漾起涟漪。
“啧。”奥古斯丁也不管她在不在乎,他像只苍蝇找到了鸡蛋的裂缝一样,死死地揪着不放。
“你这么讨厌我,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是恨我杀了那个拼死保护你的耿云?还是恨我驱使无辜的百姓去送死?啧啧啧。这么说来,我确实可恨。但是!”他忽然加大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不甘,“你为什么不恨那个蛮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被称为冷血屠夫吗?你知道他早年跟随他父亲出征的时候屠了多少座城,杀了多少个人吗?我杀的人连他的零头都比不上!”
他的声音如同魔音,能够直接无视她的身体,直击她的心灵。
“啧啧,你为什么不恨他呢?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他贴在她的耳旁,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使得她的心慌乱了一些。
“爱上一个杀人狂魔?那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呢。”他淳淳诱导道。
“你也太闲了。”她转过头,躲开了他的嘴。
“呵。”他轻笑一声。
“砰。”地下室的铁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袍,脸颊染血的男人走了进来。
“奥古斯丁殿下,该撤了。”
“瞧瞧这野狗,鼻子还挺灵。”他不急不忙地将披在床头的黑色风衣系上。实际上,他知道即使自己成功的劫到了赵淳也绝不可能将她带离安阳城。
自从上次赵淳被李寒沐那蠢货的人劫走过一次后,安阳城城门的守卫加了两倍。搜查也变得极为森严,就算是装粪便的车他们也要打开,拿根棍子捅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人。
但是,他并不后悔。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很快,她就要被带到大都了。北晋的老皇帝最近针对他们设立的教堂也做出了更多的限制,或许很快就会找个借口将他们完全驱离北晋。
“我要走了。我们或许很久才能再见面,我告诉了你一个这么有价值的消息,你却拿一个哄小孩的故事来搪塞我。你觉得这合适吗?”他线条优美的脸缓缓地凑了过去,语气也从轻佻变得平淡。
赵淳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抻着被子准备抵挡他的侵袭。
就在赵淳快要忍不住将被子盖他脸上的时候,他突然优雅的笑了笑,收回了前倾的身子,潇洒地转身离去。
“冷血屠夫,你要用你的身体把他感化吗?哈哈哈。”
钉子已经扎下了,希望她能够笨一点,能够给他一点机会。
出门后 奥古斯丁的神色忽然变得深沉而悠远。她说的很对,寻死总比苟活容易。但,如果他愿意,她想死也死不了。他完全可以在昨天晚上就占有她,去品尝她的鲜美。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他想要得到她的心,而不只是人。或许他会输的一败涂地,或许他会成为自己口中的那个蠢猪。可是——他愿意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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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达拎着狼牙棒,小心翼翼地跟在宗望身后,平时什么事情都要吐槽一遍的他现在却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谁知道太子殿下现在的气势有多慑人?他现在就是一座万年冰山,冷得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冻住。他擦了擦眼,似乎隐约中看到了冰面从宗望的脚下蔓延开来。
宗望迈着大步,脚下的靴子踩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地脚印,凛冽的寒风将他的黑色大氅吹得猎猎作响。
距离她被绑过去了不到一夜,但一夜却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对她有感情吗?如果有的话,是纯粹的占有欲还是真的爱她呢?不是爱她的外表,而是真正的爱她这个人。
他无法回答。但是他知道自己在乎,那种犹如心脏被人握住的心悸感是骗不了人的,他曾经经历过一次。那一次的教训,刻骨铭心。
他在乎她,不论把她当成宠物、工具或是将要相伴一生的妻子。
寒风中,残月洒下的月光也似乎清冷了几分。
泯人士卒迅速占领每一条小道、小巷,将所有的贫民都关在了家里。
脚下的土路很快就走完了,前面是一条铺着鹅暖石的小路,小路并不长,一眼可以看得到尽头,它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矗立的尖顶建筑,与周围矮小的茅草屋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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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走了,门也被重新关上。地下室不算小,并且还挺雅观的,墙壁上画有三幅图画。
第一幅画是一男一女在一个果园里,女子引诱男子偷吃了禁果,最后两人被逐出了果园。
第二幅画是天降大水,整个世界都被大水淹没,人类的延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但是在世界的最高处,有一艘巨大的方舟。
第三幅画是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接受刑罚。
三幅画画的栩栩如生,在地下室略显昏暗的环境里,在烛火的照耀下,居然给人一种扑鼻而来的年代感。
赵淳并拢双腿,脸上浮现疲惫的神态。不止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灵上的。
奥古斯丁一走,她便松下了警戒心。他就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你真的真心和他交流,那他就会把你吃得一干二净。
听他刚刚说的话,宗望应该是找到这里了,他要逃跑了,可他费这么大劲把她捉到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放回去了?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放弃一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据点。
莫名其妙的,好像就只是为了把她捉到这里,折磨一番。
她把脸埋进了膝盖里,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已经结痂的伤口。
“呯。”一声巨大的破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她以为奥古斯丁改变主意了回头找她算账又或者打算拿她做人质,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眼睛警惕的看着门口,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一只黑色的靴子率先踏进了大门,然后他就看到了来人一身银色甲胄,身后披着黑色大氅。
“宗...望。”她目光呆呆地看着熟悉的脸,眼神恍惚。
宗望愣了愣,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嘴,终究没有喊出声来。
他的大手捏成了一个拳头,手臂青筋暴起。
大步走过去,将还在发呆的女孩包在被子里一同抱进了怀里。
“我会杀了他的,淳儿。”他被风雪夺走温度的脸在她温暖的脸蛋上蹭了蹭,声音毫无波澜,却让人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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