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就是，这个所谓的【特定的状态】，到底是什么状态？
季忆满心疑惑，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的情况，但没能相处个所以然来。
还是明天再确认一下吧，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白白浪费脑细胞。
季忆安下心来，也就不太在意这件事了。
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就好，用她哥哥季安平的话来说，佛系一点。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喜欢随便去偷窥别人记忆的变态。
季忆傲娇似的哼了一声，让一旁的陆方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季忆的额头。
“嗯...”
“怎么了？”
“没发烧啊。”
“啊？”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约莫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打断了正在享受养老生活的两人，陆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急不忙的走去开门。
不出意外的，依然是预约了这个时间的陆方的病人。
听声音，是个年纪在三十岁以上，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而他的情况是...
“我的路怒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季忆：┐(´∇｀)┌
又是不懂的新词汇呢~
“来，咱们坐下慢慢聊。”
陆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则是坐到了办公桌旁。
“这个...还是不了吧。”
男人尴尬的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座椅，似乎...很是不情愿？
“没事，坐吧。”
“行...吧。”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了下去，而季忆也竖起了耳朵，打算仔细听一听两人的对话，然而下一秒...
“特么的！为什么连一杯水都不给老子倒！！！”
陆方：[・_・?]
季忆：∑(´△｀)？！
这人，脾气咋这么大呢？
陆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男人屁股底下的椅子，突然就悟了。
“这样吧先生，你先站起来。”
男人依旧暴躁：“我特么的凭什么让老子站...那我还是站起来吧先。”
看着站起来之后就恢复正常的男人，陆方和季忆陷入了沉思。
陆方：这人，病入膏肓啊！
季忆：这人，还有救吗？
这次，陆方也就没让男人坐下了，就这样为他进行心理疏导，而季忆依然是越听越困，最终还是没忍住，倒头就睡了过去。
中午，陆方看着熟睡的季忆，给她盖上了毯子，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她没醒。”
“这样的话...”
“嘿...嘿嘿嘿~”
“我就不客气了~”
陆方从抽屉里掏出了仅有的一盒泡面。
“陆方，你在吃什么？”
陆方：!!!∑(ﾟДﾟノ)ノ
。。。。。。。。。
一直到傍晚，季忆也没能再看到哪怕一个灵魂。
隔天，白天的时候季忆也没有任何发现，直到傍晚，陆方开车带着季忆回住处的时候，街道旁的场面却让季忆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陆方。”
“怎么了？”
“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陆方愣了下，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瞥了一眼手机：“哦，十月二十五，今天是寒衣节，大概就是...为亡人送寒衣过冬，说起来这段时间确实降温了啊，这样吧，明天正好没事，我带你去买几件过冬的衣服...”
“我看你带来的被子也不怎么厚实，一起买新的得了。”
陆方后面的碎碎念季忆并没有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为亡人送寒衣过冬】。
“难怪...”
难怪，这满大街都是人的灵魂...或者应该说是，鬼魂？
在季忆的视线中，满大街都是各色的鬼魂在游荡，有些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副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有一些则是身上穿着御寒的衣物，脸上带着些许满足。
“哎，季忆你听。”
这时，陆方突然打断了季忆的思绪，有些好笑的看向车窗外，将车窗打开了一点，能让季忆更清楚的听到声音。
季忆的耳朵微微一颤，仔细的听着旁边的声音。
“今天寒衣节，你不打算表示一下？”
“啊？哦对，得去祭拜一下，现在准备东西还来得及。”
“什么啊？我的礼物呢？”
“嗯？寒衣节还？”
“寒衣节怎么了，那不也是过节吗？”
“不是吧！考虑下我的钱包啊，宁可是连那什么煎饼日都要个礼物的，这寒衣节还是算了吧。”
陆方在车里神色复杂，孤家寡人一个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过节就要送礼这件事。
季忆同样神色复杂，不过她的注意力并不在两人的对话上，而是在声音传来的方向的几个鬼魂身上。
那几个鬼魂看上去，年纪大的有七八十，小点的也有五六十岁，身上穿着薄薄的单衣，冻得跟鬼一样。
哦，本来就是鬼。
这些鬼魂的视线都停留在一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鬼魂就是那对情侣已故的亲人了。
不过，季忆也注意到，除了那些身穿现代服饰的鬼魂，还有一些站在街边一动不动，身穿带着染血孔洞的破旧单薄的军装，背着枪，看上去仅有十几二十几岁的鬼魂，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看上去年纪大些。
甚至还有一个鬼魂，穿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服饰，也不知道是古代哪个朝代的，然后...然后他就没了。
在季忆的注视下化作了一缕飞灰。
季忆：“？？？”
什么情况？
季忆只觉得自己有点懵。
鬼魂也会死吗？
等红灯时，季忆看着就站在街边的鬼魂犹豫片刻，让陆方再把窗户放下一些，试探性的将手伸出一点，指间触碰到了一位身穿破旧军装的少年鬼魂，心中念头一动。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先是看了一眼点在了自己胸前的手指，又愣愣的看着季忆，随后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手抬起又放下，最后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而季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此时已经来到了熟悉的光幕前，正在播放的，是这个少年鬼魂的记忆。
“这是，我的记忆吗？”
季忆的身边浮现出少年鬼魂的身影，他看着眼前的画面，看着画面上的妇女，眼角闪烁着泪光。
“对。”
季忆顿了顿：“这是你生前的记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看。”
“不，一起看看吧。”
少年鬼魂显然还是有些腼腆，但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我想我娘，想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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