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啊啊啊啊啊！！！"
玄傀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很难想象他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
秦戎愣住，只好先收起自己的法相浅形，对着玄傀打了个响指。
"哼啊！！哼！哼啊……"
痛苦得到清心的缓解后，玄傀才得以缓缓睁开双眼。
"你看到了什么。"秦戎如是问道。
躺在地上大口呼气的玄傀，一口一喘的说道。
"我看到了……生活的的美好……活着真※※好……"
秦戎捂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
"我是说关于我的因果。"秦戎没好气的嘀咕道。
"因果？因个头！"玄傀喘着气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和朝廷扯上关系了！"
"朝廷？！"秦戎背脊一凉，心想自己就不该情绪上头，让那玄傀帮自己看因果，这下好了，丹小小她娘丹扶苏穿什么颜色的花裤衩都被玄傀看光了。
淦！扶苏，我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对！就是朝廷！地宫神机门！你※※绝对是个那玩意有关系！"玄傀捂着眼叫到，他现在都还在不停的飙血。
秦戎身体一松，看着玄傀，随即面无表情的转了过去。
好了扶苏，现在我又对得起你了。
秦戎干咳几声，随即说道。
"天机谷的地宫神机门？"
"那玩意在天机谷？"玄傀捂着眼说道。
"啊，大概是吧，几年前进入过一次，但里面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人……"秦戎念叨，但很快背脊又给绷了起来。
淦！不会是他们干的好事吧！
当初口口声声没问题放轻松不会有后遗症的，结果现在居然让自己变成了老年痴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秦戎咧了咧嘴，心想那群人不会真给自己弄了些奇怪的东西吧。
随即立刻开始回忆，果然，记忆之中，开始出现了诡异的断层。
有些事记得很清楚，但有些事就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就好像自己走在集市上，走着走着手上就多出了打包好的荷花鸡和糖葫芦以及一个已经被放飞了但还能知道是自己放飞的孔明灯。
集市是逛完了，但东西不知道怎么来的，钱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好怪！"秦戎说道。
玄傀也揉着自己那三个眼睛，不停的搓着脸上的血，幽怨的看着秦戎。
"所以，你这是被朝廷给暗算了？"玄傀念叨道，心想自己属实是倒大霉，遇到这么一回事。
"那你呢？一个魔头还敢在我面前狗叫？"秦戎反唇相讥的说道，"别告诉我你找我是因为我当初和你们魔道同流合污，现在你想再续前缘然后一起干坏事？"
"什么东西，你玉面郎君什么玩意，扔魔山里面人人都得忒你一口唾沫。"
"你们魔道里面不是美女挺多的吗，这还好意思吐口水？"
"那你是想要用脚踩吗？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没把你就地正法就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了，什么叫我给你省心？。"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开了。
"所以呢？这么吵下去有个屁用。"玄傀骂骂咧咧的说道，"直接说！你到底是怎么被朝廷祸害的。"
秦戎扶了扶怀中的丹小小，不服气的哼了声。
"老朋友让我陪他去天机谷走上一趟，我自然是去了。"
"老朋友？朝廷的高手吗？"
"江湖游侠，怎么可能是朝廷的人。"秦戎没意思的说道。
"哼，那你俩能活着出来可真是运气。"玄傀同样没好气的讥讽道。
"别废话了，你呢？敢跑到我面前来叽叽歪歪，理由是什么？"
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和一个老年痴呆的正道，两个一见面就该刀兵相向的敌人，显然，这样的场景显得格外别扭。
玄傀也愣了愣，随即空虚的看向一边。
"你真不记得了？"
"我真不记得了。"秦戎反驳道。
呼………
玄傀吐了口气，平静着自己的心境，随即对着秦戎，用自己从来没严肃过的语气来严肃的说道。
"有一个姑娘，在佛山等你。"
"姑娘？佛山？？"秦戎愣了一下。
"当年你上佛山，斗如来，就是为了救那个姑娘一命。"玄傀看着秦戎，眼中的回忆竟让玄傀的形象显得有几分文静。
"救她？啊这，那……那她后来怎么样了？"秦戎紧张的问道，但很努力的没有表现出来，仿佛他不是事情的主角一般。
"你去菩萨那里求了天水，用来点化你那把镇佛剑，最后，那姑娘成了剑灵，永远留在了佛山。"玄傀一字一句的说道。
"所以，我的镇佛剑，不是丢了，而是我把剑用来点化成了那姑娘新生的载体？"
"你还是记得到的嘛。"玄傀揉了揉头发，只觉得对当事人说这些莫名有些尴尬。
"那…这事儿就没后续了吧，大概……也就这些了吧，"秦戎干笑了两声，"总不可能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吧，我救了人，完事了，那也该跑路了吧。"
玄傀怔怔的看着秦戎，埋怨道。
"你以前都是这样的吗？帮了人二话不说就跑？"
"啊这，当初的我确实是这样的，帮人帮到底，只要帮完了，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了，就觉得该走了，"秦戎顿了顿，随即说道，"但当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瞧不起自己了，就说不帮了不帮了，不当好人了，结果每次都忍不住要出手，到最后也就只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就，挺狼狈的。"
听着秦戎不停弱下去的语句，玄傀摸了摸折扇，没好气的哼了声。
"当年叱咤风云，胡搅蛮缠的玉面郎君，身为江湖的搅屎棍，没想到居然这么看得起自己啊，还烂好人，呵……"
"你当年……可是江湖人都不怎么待见的※※逆天男啊。"玄傀眯了眯眼，感觉到秦戎有了几分火气后，莫名的笑道。
"但是吧……"
一句话，让正准备反驳的秦戎停下的行动。
"但是吧，那个姑娘，应该对你而言和其他人不同吧。"
玄傀打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扇动。
秦戎吐了口气，淡淡的看向玄傀。
"不一样？"
"对啊。"玄傀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随即抬头看向那剑河弥漫的金色"星空"。
"她说过，她爱你的哦。"玄傀淡然的说道，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而秦戎在听见后，心里突然扑通一声响起了什么，但转头看向玄傀，愣了下来。
他在一个魔头的眼中，看见了羡慕。
玄傀公子，他在羡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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