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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向日葵

二 向日葵

“似乎很有趣。”听到梅林的话,艾利丝也变得好奇,如果生命权杖中诞生了精灵,那算不算是生命权杖的杖灵。

“对了艾利丝,你已经在未来通过魔女考核了吗,是叶菲进行的吗。”魔女考核可以选择学院考核与魔女考核,前者需要一点一点的学习,一步一步的考核,后者只要通过了选择的魔女所准备的考核就好。

但选择的魔女也不是说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好,要保证这个魔女能够被权威所认可。

拿梅林与叶菲为例,叶菲的名号基本上整个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听说过她的名讳,但梅林不行,她居住在幽林之中,外面少有关于她的记载,即便魔力再强,对魔法的操作再细致入微,也无法得到认可,不过如果有人显露出了耀眼的表现,考核处的人会直接再安排他进行魔女考核的。

“还在进行中。”艾利丝拿起桌上的被子尝了一口梅林酿造的花酒,一股醉生梦死的感触扑面而来,强大的刺激让她感觉古代科举中了进士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也不过如此。

“还在进行中?”梅林没有注意到艾利丝的动作,因为她正在整理房间的典籍,梅林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被书架占据,“叶菲不会没告诉你要做什么吧。”

“或许是让我自己寻找吧,现在的时间是哪一年。”叶菲谜语人的本质已经让艾利丝见怪不怪,作为【轮回魔女】的她或许是想让艾利丝做出一件改变未来但是却对未来改变不大却有实质发生改变了的事件。

简单点讲,如果因为某人死亡或者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发生了对后世变革很大的事情,那么艾利丝不能进行修改,倘若是让一个发烧的小孩子退烧这类虽然可以行动,但对未来没有丝毫改变,不算通过考验。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如果一个天才因为意外死在了成长的路上,艾利丝出手救下了他,并且他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存在,这样,艾利丝就算完成了任务。

想到这,艾利丝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如果自己已经将蒙克的《呐喊》送给了她,那么未来既定。

似乎是察觉到艾利丝那一缕不对劲,梅林温和地为她打理了一下因为从空中坠落而蓬乱的头发。

“元朔二零一四,冬月二十三日。”

“是吗,那么,我该走了。”这一日,正是过去的自己将蒙克的《呐喊》送给杜梅瑟的日子。

“一路顺风。”梅林将艾利丝发丝的挂饰帮忙带了上去,挂饰是红色的,一根红线上系着一个中空的菱形,菱形下面还有一把穗子。

艾利丝颔首,在梅林的注视下坐上燃烧着业火的巨剑转瞬间飞向了蔚蓝的云天。

“下次见面,就该称呼其为小姐了。”梅林面带笑容,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蔚蓝的云天,“魔女集会,终于要直视自己的错误了。”

魔女集会,由叶菲创立的,收纳无处可归的魔女,或者说魔法师,他们是拒绝遵守魔法师秩序的自由主义集社,游走在规则的边缘,每件对周遭造成影响的事件都有魔女集会行动的痕迹,但整件事情的发生却和他们毫无关联。

只是从中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已,例如快乐,例如痛苦。

虽然众人对其百般看不惯,但碍于魔女集会那恐怖的实力外加并没有妨碍事件的解决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有了魔女集会这样懒散的组织,那定然有纪律严格等级分明的组织了。

杜梅瑟就是其组织希德的一员。

相貌娇美,肤色白腻,浓黑的眉毛下,粉紫色的眸子带着清烟一般的惆怅,秀美的鼻子与如丹霞的嘴唇相得益彰。

淡粉色的长发,但是头发越是靠后的地方,颜色便愈加的鲜艳,她鬓角几缕随风飘扬的头发从淡黄色逐渐转换为碧蓝色,发尾处是粉色与碧蓝交织而成的粉紫色。

发梢末尾左右各有如向日葵花瓣一般的饰品作为装饰。

淡粉色连衣裙,没有丝毫装饰,她的身材过于高挑,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连衣裙长度也仅仅只盖住大腿,甚至不到膝盖,只是身后的蓝色裙摆却仿佛翅膀一般,更显她的双腿纤细修长。

粉色的裤袜上,左腿戴着一枚腿环,上面是向日葵的样子。

这是艾利丝记忆中的模样,在她的时间段,元朔二零二三,杜梅瑟已经死亡三年。

死于画,面前还摆放着艾利丝送给她的《呐喊》。

呐喊似乎夺走了她对生的渴望。

杜梅瑟是一位画家也是一位色盲,她的眼睛只能看到黑白,所以她的幼年也同她眼中的世界一般,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幼时的她经常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炭笔无意识地画着,曾经有过调皮的孩子问她在画什么。

“会把你们吞掉的世界。”她这么回答着。

“这个世界无趣极了,所有人都带着恶意,只要与他们不同,就成为了异端,就要被孤立,被欺辱。”

艾利丝下意识地复述起当初杜梅瑟与她说过的话语,后来,杜梅瑟得到了自己的知音,署名【不知名先生】,他送给杜梅瑟画笔与纸张,夸奖她无意识地画作充满了生机,她只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没有理会,但这位不知名先生却仿佛并不知道放弃,坚持与她写信。

“先生”与她探讨绘画,教她看向了这个多彩的世界,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除了黑白,还有其他的颜色。

天空是疏朗的蓝色,草地是柔软的绿色,向日葵是温暖灿烂的黄色...

“梵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当她见识到杜梅瑟的画作时,充满天然的悲悯情怀和苦难意识,蕴含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感受。

见识到的第一眼,艾利丝便觉得这一定是以梵高为理想画出来的画作,于是她邀请杜梅瑟前往自己的梦境,上一世在地球的她,曾见过真迹。

小小的油画一半沐浴在冷冷的月光下,一半掩在夜色中。

画框里的向日葵盛放着,旺盛的生命力争先恐后地涌出画框,直击杜梅瑟的心灵,她颤抖着伸出手企图触摸那幅画,仿佛能触摸到阳光。

警报在这时响起,警卫的呼哨声将她惊醒,与艾利丝迅速的离开了梦境。

回到了现实,可指尖仿佛能闻到油画颜料的味道,是彩色的,温暖的,同时,手中多了一颗向日葵模样的结晶。

(梦境中肆意暴露身份修改记忆以及掺和超力量的事情,会对梦境的主人造成微不可察但难以扭转的改变:例如从敬爱魔女变得仇恨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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