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可以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明石才主动把安洁推了开来。
“还有正事没有做呢。”明石说着稍微坐开了一点，“我去那边处理一下这些资料。你的话...你在这边看看风景吧。”话音刚落，明石的手朝着窗户的方向一挥，窗帘就随之打开，房间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体温有些升高的安洁回答道。
接着明石就站起身来，然后坐到了放着终端机的那张桌子面前。在虚拟幻界里使用终端机，从字面上来看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了。而安洁居然真的像明石所安排的一样正在呆呆地看着窗外。
由于明石还费心思坐了和外面声音一样的采样的缘故，所以现在的房间里并不算太安静，依稀还可以听到从“房间外面”传来的环境音，但是在房间的内部却意外地没有一点的动静，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奇妙的沉默状态。
直到这一份沉默被明石打破。
“我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明石突然发话。
在东西二字还没有从明石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安洁就以她最快的速度凑了过去。
“什么什么？什么有意思的？”从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安洁的迫不及待来。
“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发现，但是这个确实很有意思...那家地下医疗中心里收治的病人都是因为同一种理由入院的，症状大体上都是一致的，姑且可以加设他们都是神经语言学病毒的受害者。然后我稍微对这些人的背景进行了一点调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明石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操作着她面前的那台终端机。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吧。”
“甘道夫他并不是唯一中招的大巫，就连巫师会里那帮有头有脸的家伙里也有几个中招了。除此之外，这些病人的职业都很有意思：公司程序员、系统工程师、职业巫师、独立开发者等等，唯一的一个文学教授还在背地里是个巫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洁歪着头问道：“这些人都有着高学历？”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大卫德里奇还有那个什么小跟班一看就是最多只接受了义务教育的家伙，而且被教育的程度还不好，换一句话说那就是纯纯的丈育。
原来现在已经可以制造出针对高学历的家伙的病毒了吗，幸好我没有多读书。安洁这样想道。
“额，你真的应该多读一点书的，至少在义务教育阶段多听一点课也好。”明石的话说的就好像听到了安洁的心声一样，“不过我真正想说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都对终端机啊、硬件设备啊、代码啊、计算机语言啊十分熟悉，这些甚至变成了像是他们的母语一样的东西。”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安洁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来。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明石点了点头。
结果这就换来了安洁的光速道歉：“真的是非常抱歉，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到，我只不过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这具话所以就说出来了！麻烦您再给我解释一下！”
“噗。”看到了安洁的滑稽样子，明石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我就以你也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解释一下吧。简单的说，我的猜测就是神经语言学病毒就是它字面上的意思，通过语言感染的病毒。”
“不不不，这种东西怎么想也太科幻了吧？虽然现在和几十年前相比也挺科幻的，但是你这个也太科幻了。”安洁听了连忙摇起了头。
明石并没有急着反驳安洁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你接触过类似的东西哦。”
“诶？”
明石一边偷偷地保存了一张安洁现在可爱表情的截图一边说道：“你今天刷的那些meme。实际上就是和这个的原理类似，人们说什么东西爆红了也不是会说是‘病毒式’的吗？”
“但是那是不一样的吧，那些短视频和梗图都是无害的东西，但是那个可是会boom地一下炸掉你的电子脑的啊。”安洁一边说着一边还比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这一行为让明石顺便偷偷创建了一个可爱安洁文件夹。
“你应该知道那些东西容易损害你的注意力、认知能力、学历能力等等，况且也不是没有傻子照着里面事情去做然后出事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安洁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笑死，根本没在听”的防御状态，凭借明石现在语言的攻击性是不能打破这层防御的。
“唉。”明石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之，我的猜测就是这样的，神经语言学病毒就是通过语言来影响神经的病毒。然后这次他们所选择的语言就是计算机语言，一种全世界都通用的语言，一种就像人们建造巴别塔以前的语言。”
安洁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我也是巫师啊，我怎么没事捏？”
明石稍微迟疑了一会，接着回答道：“大概因为...你是丈育？”
沉默...
“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总之！”明石完全没有理会安洁，而是顺着她自己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这次的神经语言学病毒看样子只会危害对于计算机语言熟悉地像母语一样的人，就算是在巫师界里将病毒进行公开的传播也不会让所有人都中招。更不要提在公共社交平台上进行传播了，绝大多数人人看到了之后一点反应都不会有，但是那些最熟悉计算机语言的家伙则会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那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公开传播吧，融合到最近爆红的猫猫meme里就好了吧？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啊？”
“这一部分确实...有待商榷。嘛，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就是了。”
“说了这么多那不是等于没说了，难不成我们要去抓几个程序员来做实验吗？”安洁的耳朵一下子又耷拉了下来。
“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这个话题即将结束的时候，安洁的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些吵闹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吵架的样子。
“喂，你那边是有人在吵架吗？”安洁冲着明石问道。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吵架的声音啊。这栋别墅里现在只有我、管家还有一些仆人在，怎么可能会有人吵架。”明石回答道。
不是明石的声音采样的话，那只能是大卫德里奇那边的声音了吧？是那些观察者在吵架吗？不过这种事情一般还是不要去参合比较好吧。
安洁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听错的话，刚刚的那是...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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