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死呢。
“昨天”的自己,为什么会死呢。
陈棠歪着脑袋,好像从“昨天”到今天,她还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个问题。
如果说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家庭、经济状况带来过大的压力,这迫使她无时无刻脑海里都只想着一件事:赚钱,然后活下去。
为了这个听起来简单的小目标,她几乎麻痹了一切神经,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直到开始工作,她是每天去的最早的,走的最晚的,无论是揽得下的还是揽不下的全部都圈进自己手里。
工作和大学学的东西几乎没任何关系,所以她除了工作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
就她这每天两点睡,七点起,阎王都夸好身体,猝死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
但要说直接诱因的话,其实就在于骆怜。
可也不怪她啊,她只是一个路灯,她有什么错呢。
“嘶~糖糖轻一点,疼!”
“啊呀不好意思修金萨玛。”陈棠悄悄吐着小舌头,明明心里说着理解她,手上的力气却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其实我叫骆怜,糖糖叫我小怜就好了,修金萨玛听着有些怪怪的。”
“嗯嗯,小怜。”陈棠轻颤了一下,仿佛骆怜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魔力一样。
“其实我们公司猝死的那个人名字和糖糖有些相似。”
“什么呢。”
“他叫陈棠,是个苦命人哦。”
“嗯……确实是个苦命人呢。”陈棠附和着,也不算附和吧,算是“主人家”的肯定。
“可是为什么要为这个苦命人这么忧郁呢。是因为有员工猝死,导致公司被查了么,或者说,觉得那栋楼风水不好?”陈棠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正在享受自己女仆按摩的修金萨玛。
“我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来这里之前和陈棠的父母通了个电话。”
父母?
如果那个在西亚做工程的倒霉老爹能真的注意到什么的话才算奇了怪了,所以联系的其实是“母”吧,还是后的。
陈棠冷笑一声,“被骂了?”
“还真是。”
骆怜反手握住陈棠的手腕让她停下了动作,她翻着身,侧脸牢牢贴紧陈棠的大腿,“骂的那叫一个难听,结果说到头只有一个目的:要钱。”
“想象的出来。”
骆怜其实想习惯性地说一句“不你想象不出来”的,可她感受着脸颊处徐徐传来的温热,又闭上了嘴。
“后来呢?”
“后来协商成功了,然后没了。”
后来其实远远没有协商成功,陈棠的后妈嫌赔偿的钱不够多,嚷嚷着会请全A市最厉害的律师,为自己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虽然大家都明白,她所谓的公道其实还是抚恤金啦。
但这个故事说到这里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吧。
只是,“糖糖好像不太认可这个结局。”
陈棠耸耸肩,“感觉戏剧性不够而已,要我猜,肯定有后续的。”
骆怜仰望着陈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她。
强颜欢笑?看上去更加可怜了诶,就像是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大德牧,明明已经孤身一人无所依靠了,却依然要装作最帅的模样仰天长啸。
骆怜忽然起身,与陈棠一样跪坐着,两人相视,然后她嘴皮微微颤动了好几下,终于摊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孤单单的小女孩。
陈棠中断了她的温暖拥抱,义正言辞地回答:“小怜,拥抱是额外的项目,得加钱。”
骆怜心里泛滥的爱心潮水差点倒灌回去淹没掉自己,她的喉咙里发出不知所措的“嗬嗬”声。
她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忍住没用粉拳锤爆面前这个狗萝莉。
只不过有陈棠这插科打诨,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豁然开朗。
骆怜也学着陈棠耸耸肩,站起身整理着衣服,“好啦抒发过心情后果然浑身舒坦,我待会儿还有课,先走啦。”
陈棠点点头,她知道骆怜这个黑心老板其实还在读大学。
门侧响起“谢谢惠顾”又响起“欢迎光临”。
刚离开的骆怜快步走回到陈棠面前,从包里又取出几叠人民币按在桌上。
“这是?”陈棠长大了嘴。
“预支未来特殊服务的钱,按照一次特殊服务一千算的话,这里有五次。”
“这不合适吧……”
陈棠拒绝得并没有什么底气,因为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下一季度的房租还等着她交呢。
“不过嘛,预支五次服务,糖糖可要给我一点额外的优惠噢。”
“什么优惠啊。”
“从今往后糖糖的特殊服务只能提供给我,怎么样?”
听起来很亏,但想到马上能拿到五千现金,陈棠迅速点点头应了下来:“嗯嗯!”
等骆怜走后陈棠才穿好小皮鞋慢慢走回收银台。
跪坐太久了,有点麻。
上学啊,陈棠撑着下颌感叹,发丝顺着手腕滑下来,痒痒的。
她干脆伸出食指不断卷着发梢,绷紧抽出来,再卷。
按照惯例,陈棠傍晚会去接自己正读小学三年级的妹妹放学。
老实说妹妹也没有要自己接她才能回家的地步,这小姑娘人小鬼大,哪怕没大人自己都能走回去,只是自己总是放不下心才总是去接她。
只是自己现今这副模样应该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吧,还是算了叭。
食指轻轻敲着眼角。
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跳却越发快。
再见一面,就最后一面。起码要好好道个别吧。
陈棠吐出一口气,捋顺衣裙的褶皱,手里捧着员工手册径直走了出去。
锁门,关店。
员工手册里说这家女仆便利店并不需要全天营业,那么今天稍稍摸一下鱼也没什么的对吧。
穿着女仆装的小萝莉努力蹬共享单车是一道奇妙的风景。
好在陈棠一直在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乎这些干什么。
陈棠到时还没到小学放学的时间,她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切成两份靠着墙等待着。
她手里还攥着一盒从便利店“光明正大”偷来的费列罗。
“身为便利店唯一的女仆,拿一点费列罗出来,不算中饱私囊吧,算私饱私囊。”
就是这费列罗的标签后缀有些奇怪:地狱专供。
不过无所谓啦,好吃就行。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排成长列的班级开始有序走出校门,家长们像是足球场的球迷一样把校门百米距离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棠也是其中一员,身子矮小的她奋力挤到了前排,努力踮起脚尖找着自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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