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专门去挑小混混经常出没的巷子回家,单肩斜挎着书包,双手叉兜,戴着无线耳机,叼着一根蓝莓味的棒棒糖,去了眼镜之后俨然是一副不良少女的形象。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吃棒棒糖的呢?她记不清了,或许是认识 mei 之后,她偶然间强塞到自己嘴里的吧。她正想着,暗巷的两侧入口突然被几个手持棒球棍的小混混堵住。
"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来找哥几个玩儿的吗?”
不良青年们哄笑着,安笙“嘎嘣嘎嘣”地咬碎了棒棒糖,把糖棍‘喷射’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玩'的。”
"那今天晚上可就别想走了,陪哥几个好好玩儿啊,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纹身的男子狞笑着开口。
"嗯,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安笙捡起一块石头,向堵在巷子口的那两人砸去,纹身男旁边的小弟下意识地用棒球棍弹开。下一秒,安笙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面前,一手握着男子的棒球棍末端,飞起一脚往男子的胸前踹了过去。
大汉被踹飞,重重地砸到了墙上。纹身男反应进来,向安笙挥起一棍,安笙用从大汉那抢来的棒球棍,抓着来端用力向上一甩,金属相撞发出"铛”的一声。
纹身男手中的棒球棍被反作用力甩了出去,而安笙则是借力抓住球棍,一击甩向纹身男的后背。纹身男顺势倒下,安笙用膝盖往他肚子上来了一下,让他以正面朝天的姿势,倒了下去。
安笙把棒球棍柱在他胸前,脚尖用力地碾在他肚子上,男子不断地哀嚎着,本就丑陋的脸更显狰狞。
"说啊,怎么不继续了,不是说好一晚上的吗,这么'快'就不行了?”
安笙面无表情地扶了扶耳机。巷子另一头的小弟拿着球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那傻站着。
可能是男子的哀嚎过于凄惨,引来了这一片的"管事的''混混头儿,长得文质彬彬的。眯着眼,戴着单片眼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站在巷子尽头,纹身男的两个小弟见了他,扔下球根绕着安笙走了过去,在眼镜男旁边耳语几句,他听后,微笑着向白发少女鞠躬道。
"笙爷,小的用人不当给您带来麻烦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镶钻的小匕首,双手递给了安笙。
"做工不错。”
安笙接过匕首,把玩了一下,然后一刀刺向纹身里的大腿。
“再有下次,老子不介意亲自帮你清理门户。”
少女拍拍手,离开了巷子。"……''
眼镜男摘下了眼镜,低头不语。
“老大,他怎么办?”
眼镜男蹲下,拔出那把匕首,看了看,然后一脸可惜地刺进了纹身男的左胸。
"告诉其他人,以后,谁要是再满脑子想着女人,或者触怒了那个白发女人的,生死不论。把他拖到野外随便处理了吧。”
“是,老大!”
……
安笙终于回到了家中,甩书包,摘耳机,冲凉,换睡衣,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换好睡衣,打开空调和电视,随便找一部动漫或综艺,打开声音,然后把自己甩在床上,什么都不想……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口闷闷的,难受,想哭…
或许是因为早已习惯了社会的黑暗,或是因为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亦或是其他原因.…
卧室里的灯很少开过,一年半了,却还跟新的一样,她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寻找安全感,缩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任由自己发泄……
十分钟后,她又爬起来,站在镜子前,镜中的女孩用食指撑着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手指松开,又恢复到绷起唇的样子。
她把笔记本终端抱起,放到床头,上线,然后立即开启了隐身模式,好友列表 中Mei 和苏赫然在线。已经深夜十一点半了,安笙把目光从终端右下角的显示时间挪了回来。一条未读信自突然蹦了出来。
Mei :到家了吗?
“….…”
安笙思衬了半刻,在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你怎么还没睡?”
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发送出去,一字一字地删除。
Mei 坐在安笙房间的床上,戴着眼镜,盯着与安笙的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等了十分钟,也没得到回信…
安笙给苏发了条信息:“已归,勿念,勿回。”随即把笔记本合上,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在电视的喧嚣中安然入睡。
……
早晨六点,人已醒,并且精神得要发疯!这对于一个自然醒,想睡回笼觉的人来说是极为痛若的。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小时,越躺越精神。她打开了笔记本,给 Mei 回了一条消息。
"抱歉,昨晚睡得早,没看到"
于是,心安理得地追起了小说。而因为安笙失眠了一整夜的 Mei ,此时才刚刚睡着。
七点半,铃声为《星茶会》的闹钟准时响起,备注很简单,只有寥寥数字:八点去找华。
“…艹忘了时间了!”
安笙迅速换好衣服,顾不及梳头,用清水捧了把脸,刷完牙,便匆匆地穿好鞋冲了出去。
离迟到还差七分钟,安笙已经冲到了华武馆的门口,但大门却是紧闭着的,她上前敲了敲门,向里喊道:"华!华?你在里面吗?"
"笙,你来了。"声音从背后传来。
"握草,华,你能不能不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背后,怪吓人的!"
“抱歉,下次注意。”
戴着大红框眼镜,身着浅蓝色武道服,"平''平无奇的女子道。
“笙,你今天穿的鞋…是新款式吗?”
“为什么这么说?”
安笙低头看了下,虽然两只脚穿的都是运动鞋,但一只是蓝的,自己的;而另一只是粉的,跟 Mei 买的情侣款。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华,今天武馆不开门吗?”
"嗯,不开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开了吧…”华道。
安笙向来对负面情绪很敏感,她从华的语气中感到有些淡淡的忧伤,她闭口不言。
华整理好情绪,开口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华带着安笙来到一家咖啡店。
“就喝咖啡不介意吧。”华问道。
"嗯,我不忌口。”
"老板,来两杯招牌咖啡!”
咖啡很快被端了上来,腾腾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华一只胳膊压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捏着小勺,轻轻地搅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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