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world。
无论是谁都没有瞧得起自己。
但不是人人都有天赋,就像被诅咒一样,我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进步。
原本的我也曾在这个学校中努力学习过,也在球场上挥洒过青春。
然后我发现了,即使没有努力,学习也是那个样子,不会减也不会增。
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地,我养成了没有努力的习惯,沉溺于惰性中,却让生活一下子多出了无数时间。用这些空余的时间,我培养了许多毫无意义的兴趣,更交到了许多和我一样没有天赋的损友。渐渐地,聚在一起的我们,沉迷于网络游戏,更学会了喝酒抽烟。当我们一起怀着紧张的心情步入桑拿酒店的那时起,我发现我们堕落了。
现在还有回头机会,当我把这些事向父母汇报的时候,母亲仰天大哭,父亲怒拿铁棍,想要打死我。我,只是为了请求谅解和回头才告诉他们,并相信他们会理解我,原谅我而已。
第二天,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我的恶事,是父母告诉学校的,他们希望学校对我下达相应的惩罚。没有人相信过我曾善良过,没有人相信我曾努力过。大家更愿意相信我是个恶人吧。这下,更没有人瞧得起自己了。
然而,在我过着有如过街老鼠般的学院生活中,只有那些曾经一起疯狂过,欢乐过的损友们才会来理睬我,安慰我。
那时我才领悟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好哥们。因为他们在知道了我本性之后,还依然跟我联系。
既然没有人看得起自己,没有人理解我的善良,连父母也不管自己,那么,那么我就不必再介意面子了。
我就做一个真正的恶人吧。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的人生。
在知己的鼓励下,我成立了Chastiser,一群臭味相投的恶人们聚集的组织。
我们学会了许多教科书上没有的知识,尝试到了许多新鲜的事物,更沉溺于刺激之中。
对啊,比起书本,这更像青春,不是吗?
即使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我也不再孤独。
因为我,现在有许多好哥们。
罪恶废城,这里是我和哥们的象征世界所融合出来的cross world,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在这里,我们可以做任何喜欢的事,即使是伤天害理的恶事,这里也会容忍,包容一切。
这里是最自由的,最理想的国度。
没有学习,没有压力,没有人管,更没有人惩罚我们。
因为在这里,我们才是最大的。
如果有人敢代表那些无聊的正义去惩罚我们,那么,我们就以双倍的惩罚报复他们。
这就我们,Chastiser(惩罚者)的意义。
Another world end。
~~~Pray all the souls return to your waning
moon~~~
与这煞风景的黑暗废城成鲜明对比,大街上回荡着铃音般清脆甘甜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为拥有两束深红色马尾的娇小少女,拥有着一张一尘不染的脸,仿佛未被世界所雕琢般,天然而成的清楚的脸,深红的眼瞳中荡漾着点点的泪珠,仿佛新生儿般可爱。一身闪烁着红光的连衣战铠,象征着战姬的暗红披巾,还有一把异常显眼的深红色大剑,被紧握在少女修长而纤细的十指中。
红发少女嘴中的咒文,使得一层暗红色的魔力波动包裹住红色巨刃,剑身一下子变得不祥。
这就是缘。A rank的“world breaker”。
“那么,Chastiser,接下来的是令人兴奋的狩猎时间了。作为这个级里cross world war的首发,大家要给点力哦。”
A rank ,那是半只脚踏入神域的代名词,整个学院中只有2至3名的超能力者。
单人战斗力就已经超越军队的怪物,与此相对,对方只是几位e,d rank的低等能力者。
这就是绝对的战力差。天平一下子向我方势力倾倒。
“大家不要怕,她的能力只是撒谎而已。没有那么厉害!”
带头打破僵局的是对方势力的黑发男子。名字我不知道,但记得他是成立Chastiser(惩罚者)的人。
“什么世界破坏者,这太扯了。如果有这个能力,她早就被人重点看守了。她也是上报的a rank能力者中最可疑的一位。”
“哦,不相信吗?也是的,毕竟面对世界毁灭,大家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那么,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啊。那份世界毁灭的能力。”
“面对你们,这份能力不值得出手。”
“看啊,不是没有嘛。因为根本就是个谎言,所以拿不出手吧。”
“~无聊,随你们吧。”
原本在仪式开发的过程中,能够体会到自己象征世界和能力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现阶段的资料,都是仪式者自己上报的,不排除误解和谎言。
而“再调整”原本就是为了检验各个能力者的能力是否符合实际而存在的。
即使是谎言,但在现阶段,对方也没有完全否认。
虽对方没有完全相信a rank的缘,但光可能面对上a rank这一点,我方意外的队友还是给了对方不少震撼力和打击的,因为缘的“world breaker”,是完全有可能的。
“喂喂,大家,不要畏缩在那里啊。在这个cross world 的简化版中,痛处只有原来的四分一而已。”
“但,这个,老大~即使是四分一,被杀死还是很痛的~”
“够了,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吧。”
黑发男子一个人走了出来,和缘对峙着。
“你就是他们的领袖,这个世界的creator吗?就你一人上?你那些胆小的队友呢?真可怜哦。”
“吵死了,不准你侮辱我的朋友。我就是这个罪恶废城的creator,有种单挑啊!”
即使这样,黑发男子还是无法停止手脚的颤抖。之后面对的,是逝去四分之一生命时的感觉。
“出来吧,隐藏在黑暗中的欲望之剑,带我走向无尽自由的世界吧!”
突然间,小小的黑洞出现在男子的眼前,男子把手伸入其中,抽出一把一米长的黑红之剑。
“剑吗?那些只有象征意义的武器,是最华而不实的。而剑就是其中的代表。”
毫不在意地把剑的威力甚至意义都一同贬低下去的缘,自信地向前走出了一步。
“!不要接近我。知道吗?被这把剑砍到的人,均会被解放出自身的魔力。这是一把让魔力自由的剑。”
“是吗?会损魔的剑,但没关系。我的战斗中,不依赖魔力。”
突然看到缘向我的方向回望。
“而且和这家伙组队,不正意味着不能从我方的creator中获取魔力,不是吗?”
“!”
和我们现实的物质世界不同,在架空的cross world中,是没有物质的。一切都是由魔力构成。所以,战斗中creature擅自使用魔力,会连同构成身体的魔力也一同耗完。故creature是不能使用过多的魔力的。被放掉魔力的剑,是多么有威胁的能力啊。但最多也只是d rank而已。
但是,creator在cross world中,也有物质化的身体,所以同一势力的creature的魔力化身体,甚至使用的魔力,都是由creator提供的。
所以,creator是独立于世界的物质化的存在,也是一个势力的心脏。
这就构成了以creature为士兵,以creator为王的战争游戏。
对于半途加入的缘,我被system优先选择为我方势力的creator。
和之前估计的一样。
仪式失败的我没有魔力,更没有象征世界。所以这里呈现的cross world,虽名为融合双方象征世界的全新世界,但却只有对方的罪恶废城,和缘无数的锁链组成。和翔的那时候一样,阳炎的神域中,也丝毫没有我世界的痕迹。
所以,对于身为creature的缘,她是只能使用自己极其有限的魔力,而不能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魔力提供。
这就是和我组队最大的败笔。
“1对1,行吧。”
“~来啊,谁,谁怕谁?”
与斗志满满的缘相反,黑发男子看到a rank的能力者乱入就白了脸。
“那么,要上~”
“等一下!”
不知不觉地,对方势力的其他creature站到了一起,挡在了黑发男子的面前。
“要上的话,就一起上!”
“你们~”
“不是说好了吗?好哥们有难共承担。A rank什么的,我们一起对抗。”
隐隐地,可以看到黑发男子不再颤抖了,取之而代的,是重新燃起的斗志。
“是啊。无论何时,我都不再孤独了。对!我们是Chastiser(惩罚者),谁敢惩罚我们,我们就双倍惩罚回他们!”
在其鼓舞下,对方一拥而上。
这下子,对方的能力者有四人。虽然b rank以上的能力者我才记得住,但对于现在眼前的敌人,还是能粗略估计出对方的能力的。
能以意念操控物体的念动力者,正操控其刀具,向缘跑来。
能力气瞬间倍增的体格强化者,正举起其巨石,向缘砸去。
能初步掌握烈风的空气操控者,正磨利其风刃,向缘劈去。
能释放对方魔力的魔剑使用者,正持着其黑剑,向缘刺去。
无论谁的能力,都只是能力不强的低rank。但此时却特别有气势。
为了出气而扭曲了的他们,现在正全力进行着战斗。
这才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cross world war。
而缘,我唯一的队友,该怎么做呢?
“鸢,能听到吗?”
“?”
“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教你怎样使用匕首的吧。”
“这个时候说什~~是的。”
“那么,我问你,鸢。在能力交错的cross world war中,怎么才能使对方战败呢?”
“?”
“是极高rank的能力压制吗?是出乎对方意料的奇袭吗?还是朋友间互相信任的互助吗?还是抛弃一切只求胜利而不择手段呢?都不是~让对方战败的最用力也是最野蛮的方法只有一个~”
双方的距离只剩下短短的几米了,已经是双方的攻击距离。
Chastiser的气焰,几乎要吞没缘。
而缘缓缓弯下了腰,准备好战斗姿势,其手中的巨刃随时能划破天空~
不,扔开了,她把红色巨刃扔开。只留下我那短短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
“!要干什么!?”
“想战败对方?就向那家伙的要处狠狠地来一下吧!”
一瞬间头脑混乱了,如果有破坏力巨大的红刃和短小的匕首选择的话,任谁都会选择前者吧。
虽想阻止缘,但已经太迟了。
因为交锋,已经开始了。
顿时爆风从交错点炸裂开来,地上的岩石裂成漩涡,尘土飞扬,激荡回响在黑暗城市中。
不久,四散的硝烟宣布着战斗的结果。
缘娇小的身子被无数烈风之刃贯穿,左手被岩石砸得扭曲,流着的血碰到了损魔之剑,连存在的魔力也被释放了出来,丧失了实体,深红的头发染成了血红。
另一方,对方四位能力者几乎无伤。甚至连痛苦的表情也没有。
唯一的例外,就是缘那短短的匕首埋入了黑发男子的胸口。
在简化版的cross world中,生命受到重创的能力者,将以沉默状态代表死亡。现在的缘,没有活着的可能,不久就会失去魔力,陷入沉默吧。
敌方损失了一名战力,而我方丧失了唯一的战斗成员,只留下了毫无能力的我。
胜负已经明朗。
是的,所以,
“是我的胜利了。”
躺在血泊中的缘如此宣布着,然后陷入了沉默。
“!!怎~怎么了。”
“哇哇~~身体!身体正在消失。”
对方的creature正在消失,连同整个罪恶废城一起,开始崩溃。
“为~为什么。我不是什么伤也没有吗?”
“这~就是world breaker吗?”
“不,这只是单纯的完全失去魔力的正常现象而已。”
对方传来了恐惧的猜测。然而,我却知道原因。这就是缘的作战。
“失去~魔力?”
仿佛回应这句话一样,胸部被刺入匕首的黑发男子一句话没出,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男子旁边,拔出了那把血红刀身的匕首。
这把便宜的,短短的匕首,的的确确,贯穿了男子的心脏。
“这家伙,就是你们的creator吧。这个世界原本的主人。”
“是~是的。~难,难道。”
“用象棋的术语的话,那就是‘将军’了。”
这位陷入沉默的男子,原本是对方势力的creator。
和象棋一样,失去了王的一方判输。没有了creator的势力,其维持这个cross world的魔力来源一方自动变为其手下身为魔力体的creature。然而,维持 cross world所需要的魔力量远远不是creature所能承受的。结果,完全被榨干了魔力的creature连维持身体的魔力都没有,而失去了魔力源头的cross world,也面临着崩溃。
这就是这个cross
world war的规则。
杀死creator的一方为胜。
虽然剩下的creature想趁机报仇,但连维持身体的魔力都没有的他们,连拿起武器的力量也没有。
缘虽为我方唯一的战斗能力者,却只是creature。她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对方creator的生命。
然而,身为我方势力的creator的我,还活着。
这就决定了胜利。
只是用一把匕首就换来的胜利。
Cross world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形态。连同崩坏的锁链一起,逐渐化为了碎片,消失于夜空中。深红的残月也不见了踪影。
仿佛正经历着地震般,毁坏的摩天楼,星空的裂缝,轰隆的响声,正如对方那渴望自由,渴望刺激的梦想一般,被现实所摧毁,面临着覆灭。
最终,世界被撕成碎片,消失于黑暗中。
现在的我,正身处于无尽的黑暗世界中,这里什么也没有,连大地也不存在。
在对方势力的cross
world被消灭,而缘也不在的现在,这里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摸到的,才是我的世界。
这就是我的世界,什么也没有。
虚空的世界。
在黑暗中,漂浮的我,心里却无比地激昂。
~~~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教你怎样使用匕首的吧。~~~
~~~想战败对方?就向那家伙的要处狠狠地来一下吧!~~~
那个女孩,缘。
强。
刚才的战斗,她什么能力也没有使用就获得了胜利的。这不正告知着我,即使没有过人的能力,没有庞大的魔力,甚至连武器也只剩下一把不成器的匕首,也是有胜利的机会的,不是吗?
能感觉到,我那兴奋的脑细胞正活跃着,疯狂着,脑海里无数的战术瞬间浮现出来。
即使只有两个人,其中也一定有些什么能胜利的东西。
能看到胜算,是能赢的。
我不断告知自己。
和她一起的话,能赢。
但又不禁这样问着自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为什么会被她看上。
还有,她的那个“world
breaker”,是真的吗?
从cross world
war中解放出来后,可以看到黄昏依然存在。
刚才的战斗,只是短短15分钟的闹剧而已。然而却出乎所有围观我们的学生意料,无能力者的队伍获得了胜利。
“恭喜你,胜利了呢。鸢。”
忍受着魔力化的cross
world和物质化的现实世界之间的差异,我看到黄昏下的缘。
那深红色的两束马尾,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美丽。
“是吗?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一直在一旁看着而已。”
“不,你的胜利,是指你从失落的绝望中走出来的胜利。现在你的眼神,真是若判两人呢,和战前的你。”
“是吗?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眼神呢?”
“自己想象吧。”
是的,原本的cross
world war中,失败者将会永远消失。但现在面向学生的这个cross world simply中,没有死的概念。即使在那个世界其魔力体的死去,也对现实世界中的物质体毫无关系。只是相对的,败方的魔力会暂时抽出。在无法用任何手段恢复的物质世界中,魔力只能靠平时的慢慢恢复,而这个时间,就是7天。
直到“再调整”的7天结束为止,Chastiser也没有足够的魔力去进行cross world
war了。
“但这里围观的学生可真多啊。人~人~人,人比垃圾还多,”
“毕竟是首发的cross
world war,即使没有任何意义,但许多学生都希望从中学到什么。”
事实上大家都从中了解到了,在cross
world war中先杀死creator的一方就是胜利。这次的胜利,只是对方对规则的不了解,单纯地以为人多就是胜利,杀死敌人多的一放就是胜利而已。不过这也情理之中,因为对方只是一群无心上学的不良们,只为在cross world war中寻求刺激的他们,大概丝毫没有看过关于cross world war的规则吧。
以后的战斗,恐怕creator们会更谨慎了。同样的以舍身战术已经不会再适用了。
“回想起来,鸢,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加入你的势力的原因吧。”
“?”
“那么,就在这里宣布吧,刚好人够多,让大家知道我的目的也行。”
慢慢地,缘清一清嗓子,用比讨论的学生们更大的声音宣告着自己的野望。
“大家听着了,我的名字叫缘,a
rank的“world
breaker”,就在刚才,和无能力者的鸢组成了队伍。我的队友不会有其他,就我们两个人。在此,我向这个学校所有盘坐于a rank宝座的超能力者们,包括获得魔神力量的英雄发出cross world war的挑战函。凡人之躯将在七天里,把神,从天堂上拉下来!!”
“!!”
缘那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野心,瞬间使整个学院沸腾。
“夜来了吗?”
放学后,我和缘走在回家路上,黑夜催促着千家万户,两旁的灯火纷纷多了起来。
“今夜的月亮是圆的吗?真让人讨厌啊。明明残缺的才是最美的。”
无视缘的抱怨,我开始组织语言。因为要问缘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她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她的能力是什么?她的目的为什么是打倒所有a rank?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还有~为什么她那么像我的妹妹?
“你,认识源吗?”
“鸢?不就是你吗?”
“不是,是源。”
“我?我为什么不认识自己。”
“是源,不是缘。我都搞糊涂了。源,三点水,一个原,原谅的原。”
“三点水~一个原~~。哦,是源啊。原来是她~~~~不认识。”
“~~你耍我吗?”
“源,她是谁?难道是你许久不见的女朋友吗?还是一直暗恋的女朋友呢?还是已经分手的女朋友呢?”
“怎么都是女朋友?还都是没有结果的女朋友呢~够了,这个话题结束了。”
总之,缘和我妹妹没有关系是结论了。虽然有装的可能,但这个巧合也太巧了。
在取名的时候,我和源都叫做yuan,以音标可以区分我们。我是第一声,而源是第二声。
但眼前的这位女孩,缘,非但和我妹妹同为一个音,并且样子和眼瞳极其相似。除了发色和发型以外。
大概,源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几年后就应该和缘一个样子。
不知不觉地,我们到了车站。
在这个以魔力取代电力的时代,车都是以魔力悬浮在空中来行走了。当然也是有转移用的魔法阵,但其魔力耗费量却极其可怕。
虽这个世界允许有魔力和魔法,但这些都不得不严格遵守各种物理定则。
比如说转移用的魔法阵吧。如果在一个苹果下落时,在其下方设置魔法阵,而转移的地点却刚好是魔法阵的正上方,由于无论何时都有重力的存在而无其它除空气阻力的存在,那么,这个苹果就会不断地循环,不断地加速,不断地下落,最终到达可怕的速度。
像这种永动机一样的违背物理定则的魔法阵,是这个物质化的世界所不允许的。
由此,这个世界定下了无数个关于魔法的定则。
魔法能够做的事,意外的在这个物质世界很少,却又很多。
比如刚才那苹果永动机,在苹果转移到上方的一瞬间,那个苹果所增加的重力势能,将由施法者的魔力来承担。魔力,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隐藏的势能一般。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魔法法则。
“在夜晚和女生一起在车上谈谈笑笑,我可真光荣啊。可我没这个兴趣,就在这里告别吧。”
“告别?忘了吗,你可是没有任何魔力的仪式失败者。没有魔力,就启动不了刻印表,甚至连识别身份的魔力波动也感受不到。现在的你,相当与身无分文的穷汉,知道吗。”
“!”
是的,缘的话是真实的。现在所有的货币交易都以自己的刻印表来进行,相当于信用卡一样。因为靠每个人都不同的魔力波动来识别的刻印表,有着极其强大的绑定功能,几乎无法模仿。
没有魔力的我,现在连货币交易也进行不了。
“当然,如果你敢走回去的话,我也没话说。偶然走两个小时还是挺健身的。”
“可恶~”
“要我送你一程吗?正常的意义上。”
“那可真是让你破费了。(咬牙)”
夜晚的悬浮公交车意外地少人。刚好,这个地方没有人打搅。
“如何,这里。清净是好的,但我们的对话内容几乎会被人听到一样。要换入象征世界吗?”
“随便。”
“那么。请打开你的象征世界邀请吧。那里没有人打搅。”
“等等,为什么是我?”
“我的世界,有些煞风景~”
“~”
回想起之前的首次cross
world war。那个罪恶废城以外的风景,只有无数的红色铁链和锁,还有深红色的残月。
如果那就是缘象征世界的一部分的话,她的世界,我无法想象。
顿时感到一丝寒颤。
“但我的世界,也只有无尽的黑暗而已。是空壳。”
“没关系。”
得到了缘的默许,缘以其刻印表和我的刻印表解除,使得原本没有魔力启动的刻印表由缘的魔力来承担。
我发出了邀请后,缘在其座位上陷入了沉默。这就是她已经进入了我的象征世界的证明。
“那么,我也进去吧。”
和侵蚀现实世界的cross world
war不同,象征世界的成像是在脑海里直接反映的,在现实中,我们是沉默的,但却可以在象征世界中交流。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还有几分寒冷。
什么也没有。这里就是我的世界。
“还真是什么也没有啊。这里,这个世界,还能叫世界吗?”
“~”
但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红发的少女。
就像漂浮于宇宙中,我和缘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对话。
“那么,时间是很宝贵的。就直入话题吧。缘,为什么要帮助我?”
“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你走向最好的happy end的。比起这个鸢,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了吧。”
“~~‘world breaker’,吗?”
“是的,简而言之,就是破坏世界的能力。任何世界,都可以一击毁灭的能力。”
“这,无论听多少次都太扯了。仪式的开发,是随便让那么危险的能力四窜的吗?如果真的随便有这种能力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消失了。”
“当然是行的,但这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毕竟我不愿活在什么都被毁灭的世界里。”
“你,还打算继续撒谎吗?”
“果然,不相信吧。也没关系。就假设我有这个能力就行了。”
“~”
真的能信任吗?这个人。说实话的,a rank中最可疑的能力,最不可能的能力,大概就是这个吧。如果这只是谎言,为了迷惑对手,连身为creator的我都要欺骗的话,我愿意奉陪。
但,这个缘,却没有丝毫说谎的语气在里面。至少我听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这个能力的话,我这个队友就是多余了咯。遇到任何敌人,只要把这个能力一开,不就可以扫平一切了吗。无论a rank,还是神。没有比这更霸道的能力了。”
“是的。如果可以这样的话。但这个能力,有个极其大的限制。”
“限制?”
“光开这个能力,就需要极其长的时间和复杂的咒文。这需要队友的协助和帮忙。”
“这种事,只要躲在cross
world的一角,默默地念咒文就行了。依然是霸道的外挂。”
“是吗。那么,如果这个能力只能使用一次呢?”
“!”
“那么,你该在什么时候用呢?”
“这~个~”
“随便说一下,用了这个能力之后,我将变得和你一样,什么能力也没有。”
顿时开始犹豫了起来。如果这个能力不能在现实中使用的话,那么就只能在cross world war中使用。
能力的使用,意味着这场cross
world war的一定胜利。但只能用一次。
如果用了之后,就只留下两个无能力者,再也没有任何翻盘机会了。
“游戏里有叫大师球的东西,也有叫火箭炮一样的外挂,但无论哪一个,都只能使用一次。具体一点吧,鸢。如果你现在正手持着能毁灭任何敌人的火箭炮,但用一次就消失了。你会怎么用?”
“~~”
“是对着路边的杂鱼一炮轰过去呢?还是对着自己看不顺眼的小BOSS轰过去呢?还是~”
“last boss吧。”
“正解。任何人有着这一必杀武器的话,都会用在最后关头,而且越后越好,不到非用不可时也不会使用。不是吗?”
“那么,对于你来说,谁才是last
boss呢?”
“神。你信吗?”
“~~”
果然,是拥有太阳神力量的翔呢。没记错的话,缘的挑战信里有特意指名阳炎之魔神。最后关头吗?也就是说,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打倒翔。是吗?
“果然还是不明白,打倒神,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好处就不行吗?”
“人的行动都是有着一定规律的,无论哪个行动,都可以总结为围绕着永恒不变的两个目的~利益,或者娱乐。”
“那我选择后者。”
“缘,你是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即使是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机去做这些无聊事。是啊,硬要说个利益的话,那就是,我必须与一个人相见。为此,我必须证明自己有和她相见甚至对话的资格,这个资格,必须打倒所有a rank的能力者才能实现。”
“资格?他是谁?那么有来头,连和他对话也要资格。”
“那个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参加cross world war的目的,不就是想见到她吗?”
“!难道。”
“正解。无限的圣女,光钢魔术师,她是被这样称呼的。”
“优~~不,是罗莎莉亚-英德芙。”
那位忘记了我的童年玩伴,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能力者。无限圣女,拥有十个超越神能力的指环的她,同时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位能拥有在物质世界中使用魔力转化为物质的无限复活能力的人。继承神的女孩,这就是她的存在。
“为什么是她?”
“罗莎莉亚,平日杜绝与他人来往的她,只有水晶塔的住客~a rank的能力者或魔神才能有资格与她相见。为了和她相见,我必须成为a rank。”
“?a rank。难道缘,你的能力不已经是a rank了吗?”
“太天真了。即使自己上报是a
rank,但和你一样,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承认我的能力。毕竟这份能力,‘world breaker’,一旦被承认将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吧。”
毕竟那是起世界的命运将掌握在一个女孩的手中。
“为了见到圣女,必须打倒太阳神让她注目,为了得到和太阳神的挑战资格,我的rank必须调整到a,为了重新调整到a rank,我们必须在这次‘再调整’中,打倒三名以上的a rank 能力者。这就是我们的战斗过程。”
“但真的行吗?只能使用一次的‘world breaker’,如果使用了,这份能力毫不疑问将被承认,但同时你也会失去你唯一的能力。这不应该是你最后的关头吧。”
“罗莎莉亚,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圣女,拥有让物质界的一切都恢复原状的无限能力。只要被承认了,即使我使用了唯一一次的能力,也能被罗莎莉亚所重新恢复。就是这样。”
一个是唯一一次毁灭世界的‘world
breaker’,另一个是能无限再生物质的圣女。
破坏和再生。唯一和无限。
只是这样,缘和优的能力孰优孰劣,一瞬间豁然开朗。
“那么鸢,我来告诉你的任务吧。你的任务很简单,在再调整的七天里和我一起,不用任何能力打倒3名以上的a rank能力者,而我,就在最后对last boss的cross world war中,使用唯一一次‘world breaker’,一击杀神!战斗就那么结束了。”
Last boss,是指翔吧。阳炎之魔神,光辉之勇者。即使他再强,也不是无敌。只要缘开启了‘world breaker’,他的象征世界就会被破坏,战斗就会结束。
再调整,为了调整能力者rank的为期7天的自由cross world war。如果中途失败了一次,就会像Chastiser(惩罚者)一样被抽出魔力直到“再调整”结束后,就没有机会了。任何一场战斗都不允许失败。这就是我们将面临的战斗。
“我的最终目的讲完了。Now
it is your turn ,boy。你的目的是什么?”
“~~”
“怎么了,我已经对你告白了我的一切,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别用那么容易招人误会的词。”
我低下了头,认真回想起我唯一的愿望。
原本的我和翔,是为了待在优的身边才来到这个能力者学院就读的。
之后,随着妹妹的残疾,家庭的分裂,我的愿望变成了希望家庭幸福而把一切都赌在我的超能力上。
但现在,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无能力者,仪式失败者,空洞的象征世界。
这就是我的一切。
所以,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得到这所有的愿望了。该放弃的就放弃吧。
我在进行cross
world war之前,所许下的最后也是唯一的愿望是~
“妹妹,我想治疗好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就是刚才的源吧。”
“是的。四年前,我的妹妹被担保拥有极其完美的象征世界,并被送到专门的能力者培训地去进行仪式和能力加强。”
“三年前?哦,原来是面向世界招生的第一批能力者提前批吗?那个批次,可真是凄惨的结果哦。”
“~由于当时技术的不成熟,那里爆发出提前批能力者的集体暴动,所有的能力者都暴走,最后被国家武力镇压。而妹妹,源就是那时候的牺牲品。那时候的阴影,使她的人生被囚禁在轮椅上。”
“~”
“众所周知,现实的物质世界无法和魔力化的cross world 和象征世界相比,所有被毁坏的事物是无法靠魔力来复原的。因为魔力无法转化为物质,所以人们格外重视现实的环境问题。但又一个例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例外。”
“罗莎莉亚。拥有使一切物质都复原的圣女。”
“而我想获得a rank的目的,就是希望得到她的帮助,治疗妹妹。只是这样而已。”
“~~难道我踩地雷了?”
“不。说出来反而让我舒畅多了,即使对着翔,我的好朋友,我也没有告诉过他关于我妹妹的事。缘,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
“共享秘密,越来越像情侣做的事了。”
“!你说~”
还没等我说完,漆黑的世界里又只剩下我一人。
缘退出了我的象征世界。
“那么,我也回去吧。”
等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后,缘已经不见了。
肩膀上还残留着她的余香。还好没有错过站。
下了车后,夜晚的清风格外让人清爽。
然而内心却无比激荡。缘,的确是最强的战友。作为creature,她是极其优秀的。
的确,作战很困难,但只要有缘的能力在,就至少能担保住一场战斗的胜利。
绝对的武器。
只要那个能力,是真实的。
回到家后,很意外地看到母亲的心情特别好,正哼着歌儿浏览网络。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网络是以每个人的刻印表来启动的,相当于以前的手机一样。网页以魔力波动的形式自动显示于脑中,不需成像。当然,由于其驱动的魔力波动是由头脑发出的,所以浏览网站不需手动,实现完全念动操作。在外人看来,母亲正在沙发上发呆,但实际上她正在上网。
“对不起,回家太晚了。现在就去做饭了,请叫源出来吧。”
“哦,鸢,只要煮你自己的份就行了。我和源都已经用过餐了。还有今天发生了件大事。”
“!”
一下子打了个寒战。难道我沦为无能力者的消息已经被母亲发现了?
这不可能,我已经把母亲的刻印表藏了起来,她根本无法得知消息。
而且能力是在“再调整”后才通知家长的。如果母亲知道我的仪式失败了,她不会笑得那么开心。冷静点,鸢。
现在气氛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分析吧,现在的我,应该说什么?
“大事?什么大事能让母亲喜悦得亲自下厨呢?请务必和我分享。”
“你在说什么呢?这些事鸢不是最清楚的吧。”
母亲兴奋地跑到我的跟前。没有依赖药丸lola的兴奋作用,现在的母亲,是真心最精神的。如果每天都是这个样,那就是最好的了。
但接下来母亲的话,却让我无比地震惊。
“今天你可爱的女朋友来到我们家了,还为我们做了饭呢。”
“(吐)!”
“能吃到未来媳妇做的饭,可真幸福。怎么了,鸢。难道不是你的计划吗?”
“~啊~~是的,吗?是~~吧。”
我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女朋友,那是什么,能吃吗?
难道是母亲过分依赖lola而产生了幻觉吗?
“母亲,源也一起吃了饭吗?”
“?你说什么,当然是哦。那位女朋友还和源很有默契呢。虽然高二就谈恋爱是早熟了一点,刚开始我都是对她抱有反感的,但她可真是过分可爱的女孩啊。那孩子做的饭菜,真是和鸢有得一比。”
不是幻觉吗?那么,一定是有人冒充了女朋友的名义,来家里盗窃的小偷。还是去问问源吧,虽然源不能说话,但比起精神不稳定的母亲,源的话更有参考价值。
“源的话,已经睡了哦。大概和你女朋友玩得太过火了,所以已经累了。”
“源睡了吗?明明现在才8点半。”
的确,和往常一样,屋子里没有了伤感的曲子徘徊。我匆匆跑去源的房间,发现除了已经熄灭的灯火外,还有源熟睡的脸。似乎看错了吧,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丝银光在源的脸上划过。
“对了,母亲。那位女孩,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没有告诉我们,但她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
一般小偷会得到恩立米帝学校的校服吗?如果女朋友是真的,难道是优?
我翻过脑海,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只有已经忘记了我的优了。
“哦,还有其他特征吗?”
“那个,身材娇小,却属于可爱的类型。言行优雅,装扮清楚。”
搜索过所有特征后,是优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
圣女罗莎莉亚,夺回了童年的记忆后,终于记起曾经爱慕的我,然后回到我的怀抱了吗?
不行,妄想症又发作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还有,扎着双马尾。”
“是那家伙!!!!”
一下子幻想连开始也没有就破灭。
扎着双马尾的人,在我记忆中只有一个。
红发的缘。
“哟。清晨好,鸢。”
第二天的早上,不,应该是凌晨吧。太阳还没有出来,整个天空依然是一片漆黑。
现在是五点,凌晨的五点。很意外,我今天会如此早起床,但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的人更让我意外。红发双马尾的缘,我方势力唯一的战友。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不知道是谁昨天一个上午都逃了课呢?我只是来监督你作为一个学生的基本义务而已。”
“!那只是因为我失去了魔力,刻印表无法启动而已。所以闹钟坏了,悬浮车也坐不了~”
“所以,今天就提前了两个小时起床,准备跑去学校吗?”
“~”
我的心思被完全猜透了吗!?
“如何,有意一起上学吗?悬浮车的车费,我可以替你出。”
“和女生一起出门,会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的。”
“你还真想得那么深啊。也没关系,只是今天开始要随时准备cross world war,在战前就耗光所有体力,不利于我们队而已。”
“~~还真是多谢了。车费我不会还的哦。”
“也没关系。但先把拿在手里准备长跑补充水分用的两瓶大号矿泉水放下吧。”
结果来到车站,开往我们学校的首班车还没出发,路边也只有些自动清扫垃圾的魔动铠。
魔动铠相当于以前的机器人,现在由于魔力需要象征意义,大多魔动铠形态都奇特。
它们出没于半夜所有人熟睡的时候扫街,而白天休息。
现在,天开始亮了。
“是你吧。昨天在我家里干的好事。”
“?什么好事?”
“别装蒜了,昨天假装我女朋友,来我家里的人,不就是你吗?”
“哈?”
“真不明白你,即使刚成为队友的我们间,关系也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吧。还是说,你想调查我的家底~”
“你,玩GALGAME太多了吧。我这么做,有什么利益呢?”
“哪知道你有什么意义。我还想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真是青春偶像剧啊,这。~~~~~~~不是我哦。”
“什么?”
“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大部分时间都和你在一起,直到车站分开后,我都没有去你家。”
“那么,家里的那个双马尾少女是谁?”
“你亲眼见过她吗?”
“没,是母亲告诉我的。昨天晚上有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看起来只有14岁,的娇小双马尾女孩,怎么想都是你吧。”
“侦探吗你!还有,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娇小吗?只有14岁吗?我。”
“~不,虽然矮了些。面向高中生的超能力学院里除了你以外的确没有看起来明显娇小的人了。”
“够了。等一下,14岁?那么说起来,鸢,你记得我们级里有哪几个a rank以上的超能力者吧。”
“知道。几乎都刻在心里了,虽在我的刻印表里有备份,但我的刻印表现在启动不了。但我能熟背出他们的资料来。”
“熟背~”
“S rank,罗莎莉亚,无限的圣女,光钢魔术师。S rank,翔,阳炎之魔神。A rank,涟~么~”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当说到涟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她是在所有a rank中,最看不起我的人。即使在我面前玩弄能力,也毫不在意被我看穿。
可以说,如果能选择首先要进行cross
world war的挑战对手,我第一个选择她。
“涟,绝对防御能力和,绝对操控能力。”
“呵呵,还真是恶的双能力呢。即使只有其中一个也足够被评为a rank,但现在她有两个。也就是说,她是继太阳神勇者之后最难缠的敌人了。”
“还有3个。A rank,瞬间移动能力;a rank,言语幻想能力;还有a rank,究极融合能力。”
“是的,就是那个,究极融合能力。鸢,你是怎么看的?”
“~很不好理解。已经很难理解的言语幻想能力,大概就是所有的语句都会化为真实吧。但有着魔力法则的限制,这个能力不可能无限使用。但与其相比,究极融合能力更复杂。能融合些什么,又能诞生些什么,完全不知道。可以说,这是我最不理解的能力。”
“其主人,你还记得吗?”
“的确是叫虹。和我妹妹一样,是属于超能力开发计划的提前批,在暴动中的幸存者。现在作为我们级的特等生,她就已经破例跳级到我们高二级。等一下,提前批?”
“是的,世界第一批提前批,那是候所招的学生全都是同一年级的,也正因为年级过轻,所以他们的象征世界极不完整,也不稳定,于是发生了臭名远扬的超能力集体暴动。还记得吗?你的妹妹是多少岁?”
“~~14。”
“正解,这个学院唯一一个14岁的特例,就是A rank的虹。鸢,你见过她吗?”
“不,说到底特例生的存在就几乎没有人相信,因为特例生不存在于任何一个班级。传闻她和优~罗莎莉亚一样,在水晶塔里学习。如果不是仪式中有她的名字,我也几乎不相信虹的存在。”
“果然吧。最后提醒你一句。虹,也是双马尾的哦。”
不久,天完全亮了的时候,身边早起的学生也慢慢多了起来。远处,迎接学生的悬浮车正缓缓地开过来。
回到学校后,天才完全亮。
“那么,就在这里分手吧。那边是你的教室,而这边是我的教室。”
“~这么说起来,缘,你在哪个教室的呢?”
“?”
“在我的记忆中,你是一位经常逃课的女孩。我还在想,你该不会和我分开之后就直直往校门口跑去。”
“~~~哈哈~啊哈哈哈,怎么会呢。逃课什么的我可丝毫没有想过~”
“视线,你的视线移动了呢。”
“真缠人啊。我们不是队友吗?为什么要怀疑到这个程度。”
“正因为是队友,才要相信你一直都在学习。我只是来监督你作为一个学生的基本义务而已。”
“切,那不是我的话吧。”
“是的哦,学生会副会长可是很遵守学校校规的哦。”
“!”
刚才那句话的主人,不是我和缘。而是一位紫色长发的女生。
涟,a rank的能力者。御姐的身材,散发出女性成熟的气息。
然而,却是之前玩弄我于鼓掌中的人。光是看到她,我的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
“是你啊。涟。”
“你就是昨天向全校的a
rank能力者发出挑战函的少女了吗?名字的确叫~缘。是吧。”
“~~”
可是涟却丝毫没有看着我,甚至把我当空气一样,无视我和缘对话。
有着模特般较高身体的她,使得矮小的缘不得不仰起头来看着她。
“同为a rank的能力者,我对你的这份勇气表示尊敬。”
“要不然我们第一个对手就是你也行啊。涟,早就听说你美丽的传闻了。实物看一下可真是让人失望啊。”
“光是让你知道名字,我感到无比光荣。”
对于涟伸出来表示友好的手,缘毫不犹豫地避开了。
涟的美丽,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但面对缘的挑衅,涟丝毫没有生气。
现在涟和缘对话的语气,和以前没有仪式失败时对我的语气几乎相同。这家伙,只会对有能力的人有所注目。像我现在毫无能力的失败者,只会被她无视。
想到这里,我心不禁激起愤怒,但这又是我无力的证明。
~~~这里就交给我吧。~~
“!”
隐隐的听到缘小声地对我这样说。勉强垫高脚尖的缘,才和涟的视线平行。
“如何,今天下午的cross
world war,就你也行啊。有意应战吗?”
“对于这份勇气,我必须回应才行~~但现在的我有些不方便,请容忍我拒邀吧。”
“哈哈~要逃了吗,胆小鬼。是去和男朋友幽会吧,还是说大姨妈来了呢?”
缘的语气极其粗鲁,几乎没有一丝女孩的文雅,糟蹋了她可爱的脸蛋。
与此相对,涟却举止优雅,又丝毫没有被缘的粗话牵着鼻子走,甚至还保持着微笑,没有一丝青筋。几乎完美的女性。
但正是涟如此完美,才无视我,正是缘那么豪放,才看起我。
“请不要误会。拒绝邀请只是为了我之后的棋盘所做的准备。毕竟我的棋子还不完全。”
“棋子?哦,是creature。一定是被婆婆的皱纹吓走了吧。”
“不,只是希望给我一些准备时间而已。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是向所有的a rank能力者发出挑战的人哦。”
“!”
第一时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涟的目的却的的确确传入了耳中。
“要知道,能配得起我的creature,只有a rank而已。恰好这次参加‘再调整’的a rank中,除了你和我,刚好有4名。如果他们作为我的creature,为我效力的话,毫无疑问,那时候我的棋盘才会完美。”
第一感想是这过于疯狂了。这不可能的,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
但,眼前的这位a rank的涟却完全有可能。绝对操控能力,在昨天那班会演讲中我亲自体会到这能力的可怕。距离不明,时间不明,程度不明。但涟就算是老师都毫不犹豫地操控,即使把整个班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中却丝毫不费力气。
如果是这个能力的话,涟完全有可能操控这个级所有的a rank能力者纳入自己队伍。
最坏的打算,现在的涟,就打算操控我唯一的战友缘。
不安顿时涌上心头,我看向了缘。
缘的表情充满了兴奋和激动的微笑,一丝汗水抚摸着她的脸蛋。其眼中的视线,似乎一直都盯着涟的手一样,
“是吗?果然你也怀着这个目标啊,涟。无论什么时候,听到这个目标都会感到兴奋。不得不承认,你很有魅力。”
“恰好,我对你抱着同样的感想。缘。那么我先告辞,毕竟短短的7天里我是很忙的。”
涟转身离开了我们,其紫色长发在空中飞舞,总是如此美丽。
“不要忘了洗手哦。那只手,已经很肮脏了吧。”
缘的这句话,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让涟的胳膊颤抖了一下。然而我却无法看到她的表情,涟就消失于走廊中。
“鸢,看到了吗?那家伙刚才犹豫了一下。”
“啊。但是,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吧,我还没有对鸢说过吧。那家伙的能力。那家伙,绝对操控能力的发动条件,只是她的手和别人的身体接触而已。”
“!”
“你没有发觉吗?我和她对话时,一直都提防她的手。”
“~是吧。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能力。不,不知这次,和cross
world war有关的资料,你似乎比我还清楚。为什么?”
“和你一样,我也有调查对方的习惯~这样说你信吗?”
缘恶作剧似的坏笑了起来。
午后,缘和预想的一样,在学校中消失了。
现在的我,正处于教学楼外的一座塔的塔底。
在我旁边的,就是这个学院的著名建筑~~~水晶塔。
整个塔由水蓝色的水晶墙围成,成柱状矗立于大地。水晶墙中还不时泛起点点银光,整个塔比教学楼的两倍还高。据说水晶塔正处于这个城市的地脉中心,有着十分高的象征意义和魔力量。
附近丝毫没有一人,因为夏天的烈日却出乎我意料的晒。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等候呢。原因是今天早晨回来后,抽屉里有着一张纸条。
~~~今天正午于水晶塔底等候你,your girlfriend~~~~
只是因为这样一句可能是恶作剧的纸条,我就来到了这里。
原因只有一个,我却非常在意。Girlfriend,即女朋友,并不是真正的女朋友,而是和昨天母亲口中的那个陌生人的自称完全一样。
只因这个可能性,我就如此愚蠢地来到这里。
然而几乎等候了半小时了,我才知道我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放飞机了。
“~回去吧。”
“等一下!”
就在我动身回去的时候,水晶塔里传来了清铃般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从水晶塔里小跑出来。
很稀有的,那位少女拥有着樱色头发,界于粉红和银白之间的发色,让少女的可爱上了一个档次。而是的确是刚刚脱离萝莉般充满稚气的脸蛋,大概和我妹妹在同一年纪。身高却出我意料地比娇小的缘还要矮。
最显眼的,莫过于其扎着的两束马尾吧。樱色的长马尾,和缘的细长头发不一样,悬挂于后脑勺。
是的,14岁,双马尾,自称女朋友。还有她背后的水晶塔,毫无疑问就是~
“对不起,让你在烈日下久等了。”
“不,只要能和目标中的人物见面的话,这点等候算不了什么,是吧。a rank的虹。”
“!为什么知道我?”
“很意外吗?毕竟我手中掌握着不少有关a rank能力者的资料。你的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虽我们未曾见面。”
“是吗。果然和源所说的一样,源的哥哥是一个非常醒目的人呢。啊,这里实在太热了,不如我们进入水晶塔里谈吧。对于一般学生,水晶塔里的景色可异常华丽哦,而且又凉快。”
“对不起,水晶塔的进出需要刻印表来登记身份吧。我还是免了。”
“不要在意嘛。有我在,我会允许你进去的。毕竟a rank的宿舍可以选择在水晶塔居住啊。”
“那也需要上报关系吧。只有和a
rank有关系的人才允许进入。我们从没见过,也丝毫没有关系。”
“不。有哦。到时候我们谎称是男女朋友,不就可以了吗?”
“~”
一个女孩带着男朋友去宿舍两个人甜甜蜜蜜独处什么的,我可没有想过哦。
“抱歉,虹。只是我的能力~”
“!对~对不起。我无心踩地雷,只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了~好可怜。”
“关于我能力的事,希望你能忘记。”
“是~”
我是仪式的失败者,没有魔力波动的人。所以使用刻印表进行身份确认的事我完全无法通过。
回想到这点的虹沮丧地低下了头反思,之前好不容易营造的活跃气氛被我破坏了,不,我没有去守护的义务。
毕竟我现在是对谎称女朋友入宅的人,即使再可爱,其实质也不会变。
对于仪式失败者,谁的反应都是抛来同情。然而我的自尊心却对此异常反感。即使已经习惯了被人同情,但内心却隐隐地传来绞痛。
“那么,就直入话题了。虹,就是你吧。昨天谎称我女朋友来进入我们家的人。”
“~是的。不过我也不相信,因为你的母亲实在是太热情了。不自觉就一直谎称下去~”
“我的母亲精神不稳定,一点喜悦就会过分看重而缺乏防人之心。希望你以后不要接近我们家。”
“~对不起。”
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似乎可以看到眼眶中闪着泪光。别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啊混蛋,外人看上去我不就像一个坏人吗?
“那么,你进我们家的目的是什么?居住于水晶塔的公主微服私访鄙人陋室,可深感荣幸。”
“哦,请不要误会,我去你家的目的不是为了歪念,而是为了~我许久不见的朋友,源。”
“!”
这么想起来,缘好像说过,虹和我妹妹源同属于世界第一批超能力者培训的提前批。同一年纪的她们两人,即使在那时候认识也不意外。
“改变了呢,源她。以前的她,可不是那个样子的。”
“是的啊。一年前的话,如果那时候没有那场暴动的话,源她,我妹妹她,就不会困在轮椅上,性格也会开朗点吧。”
“在源的哥哥看来,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第一印象。”
“~很活泼,很可爱,很有活力。就像初见世界的大小姐一般,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般的感觉吧。不,好像一年前的源一样吧。”
“大小姐吗?以前的我的确这样被称呼。直到提前批指名我~~以前的我,就像现在的源一样孤僻,而以前的源,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吧。性格交换了呢,我们两个。”
“是吗。一下子兴趣溢了出来呢。”
我不禁抓住虹的手,生怕宝贵的情报源流失。眼前的这位女孩,就是一年前能力者暴走的幸存者。是的,终于可以知道了。
“告诉我,虹。一年前的那天,那场能力者暴走事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源会变成那个样子回来了?谁做的?”
“知道了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
一时语塞。我想说出报复,但却不能说出。不是为了注重我的面子,而是我没有这个能力。
O rank,仪式的失败者。如果罪人就在我面前,我什么也做不到,更不用说施加惩罚了。
想到这里,身体不禁颤抖,抓住虹右手的那只手,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用力。
“好痛!”
“!对不起,虹。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松开了手。可以看到,虹的那只手虽然被如此用力紧握,却丝毫没有通红的痕迹。
突然间全身开始虚脱了。我随便找了个石像靠了过去。被烈日晒得通红的石像却折磨着我的背。
“那场暴走,毁了我们家。本来出生于异国的我们家,为了迎合和照料被选为第一批超能力者的我妹妹,我们全家都搬到了这个城市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和平的每一天,但是,暴走出现了。在暴走中幸存下来的源,受到了致命伤,我们家几乎用尽了全部财产,才勉强救回源的性命。结果,父亲工作不顺利,母亲的精神渐渐崩溃,我们家顿时陷入了赤字危机。结果母亲靠lola维持精神稳定,父亲抛弃了这个家,妹妹整天被困于轮椅上发呆,只有我,必须振作起来。然而,然而,我的仪式~失败了。”
“~”
“告诉我,虹。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去知道的。”
“对不起。这个机密事故。”
“!即使如此,你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不,只是,我的记忆,有关那天的记忆,都被政府选择性清除了。”
“!”
回想起三年前优超能力的诞生,我的记忆也被消除了。即使想回想也不行。因为有关魔法的研究现在还不完全,但又不能放弃。所以即使顶着无数弊端,隐藏着无数失败,世界对于魔法的研究也必须持续下去,所以民心不能动摇。
但实际体会到后,却发现这一做法是多么残酷。被牺牲的少数人,获得的除了同情外,就只剩下政府即兴补回的救助金而已。
“但我可以模糊地回想到,那时候的暴走,我之所以能够活下去。那是因为源,你的妹妹的牺牲~”
“!不~不可能。”
“即使模糊,但我可以感觉到。我感到好可怕,平时熟悉的培训基地,顿时充溢着各种能力者的交锋和呼喊,研究人员四处逃走。突然,整个基地的大门关闭,我和源,还有其他暴走能力者都被困在里面,一切只为不让暴走扩散而已。但,在‘大暴走’中,平时和我最要好的源,用身体守护着我,拥抱着我,甚至带领着我如何走出困境。当整个基地被困成地狱后,她站在我面前,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着。最后,等我意识恢复后,才发现大暴走已经结束了。而源,就倒在我的身边。”
“这,就是你剩下的记忆残渣吗?”
“是的。”
“源她,已经丧失了感觉,看不到阳光,甚至全身瘫痪在轮椅上。她的伤心,每天都听着她哼的歌入眠的我最清楚了。那么,为什么只有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明明我家的源都被弄残疾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人什么事也没有?这就是神的公平吗?可恶~”
“并不是无伤哦。”
慢慢地,虹用左手按住右手,念了一句咒语。随着魔法阵浮现于手臂后,整个右手就像断藕一样和本体分开来,连着几条魔力导线。
“!”
“这就是我在那场暴走中得到的惩罚。我失去了右手,而源,残疾了。”
“~”
“对不起。如果说谁害得源那么痛苦的话,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我。没有分心保护我的话,相信源一定能逃出深渊,从大暴走中活下来。所以,你们家长年的怨恨,我不打算逃避。”
缓缓地,虹靠在我身上。在零距离里,我能清楚听到,少女充满诱惑的喘息。
“无论做什么也可以哦,因为这就是惩罚,这就是我的罪。无论是怎么样的惩罚,都是我现在活下来的代价。”
“~”
“如果你需要,我愿意一心一意成为你的女朋友,成为你的另一半。你们家的痛苦,我有责任去承担一部分。请不要犹豫,这是你应得的,是你们家的痛苦换来的。所以~”
“~”
虹的脸就在眼前,第一次感觉到,这就是女孩子的味道。
是的,这都是应得的。这都是她的罪,不需要同情。一直以来的不幸,总会有阳光的一天。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现在气氛开始弥漫着诱惑的气息。分析吧,现在的我,应该说什么?
~优~
“!对不起,果然,还是不行。”
我连忙推开眼前的虹,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为什么?这不是同情,而是我的罪。源的残疾,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有义务~”
“源的话,一定也不希望活下去的你,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罪恶感吧。”
“!”
“是的,大概源,也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如果我是她的话,对于自己亲手保护的朋友,更希望她能够代替自己没有得到的阳光一起,继续活下去。”
“~”
“这个世界上没有罪,不必去为它而出生入死。这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幻想而已。”
突然间,想起了缘的那一句话。没想到无神论者的她,毫无尊重的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果然,是我没有魅力吗?”
“不,虹已经足够有魅力了。我母亲也夸奖过你,说我家的儿媳妇不可能那么可爱的。而且,其实,我有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脸红)”
“只是还没有告白而已。其实我已经暗恋了她许多年了,说我进入这个超能力学院的一半理由是为了见到她也不过分。如果现在接受了虹,那么这一段暗恋的时光,就化为了泡影。我不想让这份时光失去意义。”
“是~吗。也是啊。(低下头)其实,我很害怕,害怕你们家的悲剧会蔓延到什么地步。甚至想即使现在在这里失去了生命,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但,果然,源的哥哥,非常有原则,非常帅气呢。越来越喜欢了。”
白云遮住了烈日,使得燃烧的大地顿时迎来了短暂的凉快。
我目送虹回到水晶塔。看着她小跑的脚步,比来之前更多了几分轻快。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
“这么说起来,我还没有知道源的哥哥叫什么?”
“名字吗?鸢就行了,和妹妹一样,都读yuan,第一声。”
“是吗?鸢,那么,祝愿鸢哥能早日向梦中情人告白,然后双双登上婚礼大礼堂哦。”
留下这些话,虹消失于水晶塔中。
真是,顽皮却又活泼的孩子啊。如果源没有发生事故,大概就和她一样的性格吧。
快快乐乐地度过学生时代,和喜欢的人交往,渐渐地变得温柔体贴,不久,两个人举行了婚礼,在大礼堂上举行气派的宣誓。然后,两人一起,找到了工作,学到了许多人生道理,变得成熟,又有了几个孩子,变得越来越幸福。最后,满头白发的两位老人,就这样回想着自己过去的酸甜苦辣。这就是我希望源所获得的人生。
“~”
然而,源已经无法获得正常的幸福了。坐在轮椅上的人偶,连配偶也难遇。
即使有欣赏源的美貌,也没有人欣赏她的心。因为源已经没有了心。
是的,不能怪罪于虹。她和源一样,也是“大暴走”的受害者。
所以,我们家的痛苦,就让我们家来承担吧。
“~女朋友吗~”
在那个瞬间,我的的确确想起了优。即使她已经忘记了我,但童年的那份记忆,那份温暖,我无法轻易忘怀。刚才的那些话,虽有些过分夸张,但却不都是假话。
优还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吗?恐怕直到那天为止,我都要称呼优为罗莎莉亚吧。
她,就是我痛苦的初恋。
与正午的烈日不同,恩立米帝学院的黄昏意外地凉快。这就是我喜欢黄昏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放学后的现在,今天提前回家的人意外的少。
原因就是现在,是宣布‘再调整’第一天举行cross world war战果的时间。
虽然刻印表可以查询战报,但不少人还是希望提前知道战况走向。而这里的魔动大屏幕,就是战报的首发。这里的学生们,就像迫不及待地想看新鲜出炉的成绩一样,挤满大屏幕。
“哟,鸢。你还真迟啊。”
“我只是不喜欢在人堆中挣扎着看战果而已。那么,为什么先到的你丝毫没有去看战果的念头呢?”
在人堆之外,只有缘一个人背靠在墙壁上,就像喜欢看人挣扎的情形似的,丝毫没有混入其中的动作。
“我感兴趣的只有a rank的战斗而已。传闻那个涟,绝对操纵能力者,已经向两个a rank的能力者进行cross world war了。”
“是吗。果然,涟是认真的。但真的行吗?一天之内连战a rank。A rank的能力,全都是难攻克的怪物吧。毕竟只是传闻而已。连战怪物也太不真实了。”
“嘛。也的确的。整个学校也没有多少人去相信吧。”
突然间想起虹。她也是这个级里仅有的5位a rank能力者之一,属于涟的宣战对象。
两个a rank能力者,即使是她也不奇怪。
在中午和虹的交谈后,她渐渐引起了我的注意。
即使是现在,如果虹被涟宣战的话,我毫无疑问会站在妹妹朋友的一边,为虹打气。
“?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吵了?”
“呵呵,大概是因为早上的战报已经出完了吧。大家都在兴奋地猜测着战况的走势。”
“~这么说起来,我们要进行cross world war的对象好像是交给你去选择的吧。对手是谁?”
“你猜呢?我已经指名了对手,在明天下午进行cross world war。而那个人,好像已经被涟对上了。”
“!那不是很糟糕吗?如果涟把那个人打败了,那么明天我们的挑战就泡汤了。”
“放心吧,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即使面对涟,她也一定不会战败。我可以保证。”
“但是~”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响声和轰动。
“上午的战报已经完全整理出来了,鸢,即使不戴眼镜,你能看到大屏幕吗?”
“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双眼是5.1的。”
“那你戴眼镜干什么~”
无视缘的话,我眯着眼,远远地向大屏幕眺望过去。
的确,字的话我是看不清楚,但学号的话却意外地清晰。而a rank的能力者的名字和学号,我都了如指掌。
“A rank~a rank!”
“怎么了。”
为了确认真实,我多观察了几次。但无论怎么看,战报都没有看错。
“缘,听好了。上午的战报,真的一对a rank之间的战斗。”
“果然吧。”
“一方是A rank,瞬间移动能力者。其瞬间移动,不单只自身,而且连碰到的物体都可以进行空间移动。虽有面积和质量限制,但经过测试,他能把整个五层高的大楼进行空间转移。然而,他输了。”
“是吧。那么,另一方呢。”
“~~~~涟。A rank,涟。绝对防护能力和绝对操纵能力。她赢得了这场a rank之间的首场cross world war。”
“呵呵。”
“然后,那位瞬间移动能力者,解散了自己的队伍,以creature的身份加入了涟的势力。上午的战报就显示这些了。”
“这下子,涟的势力里就有了两名a rank的能力者了。真让人兴奋呢。”
“~为什么能那么乐观。那一定是涟用操控能力做的。如果涟连下午的战斗都胜利了,那么她们势力就有三名a rank的怪物了。”
“嘛嘛。别紧张,还有下午的没有出嘛。反正我所挑选的那个人不会输。”
“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呢?那个人是谁?”
“想知道就继续看下去哦。”
瞬间内心开始烦躁了起来。
下午的战报,隐隐的,可以找到一行写着涟的学号,但对手的一行,却因被内心的烦躁所扰而看不清,连数字也开始模糊起来。
切心的着急顿时蔓延到全身。是翔,是优,是虹,还是那位言语幻想能力者。
“!”
然而,涟的对手,却真的如同我的不安一样。
是虹。
涟和虹。
这就是下午a rank的cross world war。
“!不可能。”
然而,直到现在,唯独这对战斗至今还没有战斗结果。
因为,她们的cross
world war一直持续到放学后的现在。
~~~祝愿鸢哥能早日向梦中情人告白,然后双双登上婚礼大礼堂哦。~~~
可恶,原来在和我谈话之后的下午,虹就被涟选为cross world war的对手。
在知道了虹所背负的痛苦之后,我在心里开始替虹打气。
然而内心的分析却是绝望的。
如果涟已经打败了上午的瞬间移动能力者,那么下午虹要面对的,将是两名a rank的合攻。
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指挥能力和战况分析极其优秀。
除了两个a rank,还有涟拿来凑数的三位b rank能力者。
即使只是b rank,也有足够的震撼力了。
但虹的一方只有一个人。A
rank的虹。
一对五。一个a rank和两个a rank。
已经是令人绝望的战况了。
~~~这就是我的罪,无论是怎么样的惩罚,都是我现在活下来的代价。~~~
但即使这样,我也默默地替虹祈祷着。
虹已经承受了足够的痛苦了,源的残疾带给她的阴影意外的深。
所以,如果神是公平的话~
“这个世界没有神。”
“!”
“看啊,战况出来了。”
“是吗。”
大屏幕短短的一行文字,显示着这场cross world war的结果。
这是让大家都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涟和虹,两位a rank之间的cross world war。
没有胜者,也没有败者。
结果以平局结束。
和缘的猜想一样,虹没有输。
“平局?怎么会平局?以刺杀creator的cross world war中没有时间限制,那么,这场平局,是怎么样判定的呢?”
“如何,和我说的一样吧。”
缘挺着小小的胸部自信地说着。
不,虽然是平局,但实际上虹却更胜一筹。
比起拥有两个a rank和三个b rank的能力者的涟方势力,虹只是靠着自己一个人就和五个极强的能力者打成了平局。
那么就不得不问了,究极融合能力,究竟是什么?
“你最初开始就知道这结果了吧。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第六感觉,你信吗?”
“~不,你知道的太多了。无论是涟的能力,还是这场战斗的结果,都不是轻易估计到的。你,到底是谁?”
“从未来来的,你信吗?开心吧,鸢你的happy end已经完成了初级阶段了。”
“要到哪里去?”
“那还要说的吗?明天的cross
world war,我们的对手就是虹,究极融合能力。今晚是彻夜的狂欢和思考派对!”
黄昏中,兴奋少女的奔跑比谁都轻快,比谁都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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