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亲她。
......个屁哦。
能得到本小姐初吻的人，在这世上还没生出来呢。
她？
哼哼，别来沾边。
不过暗夜浩劫的施放权被她封锁了，这等于给我加了一道保险，防止我什么时候一抽风，擦枪走火。
对此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感激的。
不多，就一点点。
嗯，绝对就一点点。
接下来，对着暗夜与血月，我和赛莉娅吸了一整晚，吸得很爽。
本源之力与一般魔力不同，它来自权柄所化的本源异象，因此是只有成为魔王后才配拥有的力量。
这种力量，也是施放超位魔法的必要条件，普通圣阶，即使魔力再雄厚也放不出超位魔法，因为他们的层次没有触及本源，更没有相应的权柄。
这就是为什么暗夜浩劫必须用魔神语咏唱，因为某种程度上，这类魔法，已经到达了神的领域。
但我并不是神。
所以发动它才需要付出代价。
............
十五号过后。
这次的满月之夜，对整片大陆都造成了影响。
突兀降临的、史无前例的漆黑夜晚，在世界各地引发了不少灾难。
比如在海上，无数夜行的船只丧失了方向，甚至因看不清航线，无法避让，导致互相碰撞而沉没。
比如在某些发生战争的地区，双方军队打着打着，突然两眼一抹黑，火炬、火把，一切照明工具全部失效，士兵们在黑暗中慌乱挥舞刀剑，误伤了不少自己人。
这都是较为严重的事故，是能够从报纸上了解到的，至于不严重的，简直数不胜数。
像是一些夜里潜入别人家的小偷，在暗黑降临后跑不出去了，结果呆到天亮，被屋主逮了个正着......这种事虽不大，但也被当成趣闻写到了报纸上。
我和赛莉娅还从一些渠道了解到，人类那边的光明教会，所有教堂的圣火都在十五号当晚熄灭了，其中包括至高圣堂。
要知道，至高圣堂里的圣火，代表着光明女神对人间的恩眷，已经熊熊燃烧了数千年，从未熄灭过......所以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比所有事故带来的恐慌都要严重。
绯红堡，王座大殿里。
我和赛莉娅一边浏览报纸上的新闻，一边听图萨茵城的联络官讲述人类商队带过来的消息。
红曜石王座旁边，赛莉娅差遣工匠为我打造了一尊黑曜石王座，并排放在了一起。
其实这玩意坐上去不是很舒服，硬邦邦的，有点硌屁股。
再说我也不想要什么王座，因为我只想当个名誉领主，并不愿意抛头露面，掺和领地上的事。
但一方面，赛莉娅已经宣布我与她是“双领主”，给了我充分的权力，如果什么都不做，我也不太好意思；另一方面，由于对菲古丝·希莱茵心存隐忧，我想尽量多了解一点人类社会的情况。
于是就出现了两位魔女共同议事的一幕。
听完联络官讲的情况，赛莉娅问道：“光明教会那边有什么具体动静么？”
联络官想了想，回答说：“没有。也可能有，但我们不知道。目前的信息来源，仅靠从人类商队那里了解，有一定滞后性和局限性，光明教会真有什么秘密举措的话，不可能外传，也不可能登在报上。”
听到这里，我插嘴道：“我们在人类那边没有情报探子吗？”
没等联络官开口，赛莉娅看向我说：“以前有安插过，是几名高阶欺诈者，也只有高阶欺诈者才能胜任潜伏工作，后来那批探子不小心暴露，被光明教会处死了。”
我问道：“然后呢？就再没派过别的探子？”
“这个嘛，”赛莉娅脸红了一下，“后来忙别的事情，再没顾上。”
......忙别的事情？
忙我了是吧？
这叫荒淫无道懂吗？
真想干死你。
心里正吐槽着，这时联络官补充道：“那批探子牺牲之后，我们也想过别的办法，比如曾经买通过人类商人，为我们传递情报，但......”
“但对方拿了钱不办事，是吧？”我冷冷说道，“给你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甚至假情报，是吧？”
联络官擦了把汗：“是，是的，正如殿下所说。”
我暗暗叹了口气。
买通人类，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情报这个东西，不是这么玩的，虽然我也不太懂，但以前谍战剧可没少看。
想让敌对阵营的人反过来替你卖命，很多时候拿钱砸是没用的，要掌握对方的把柄才行，譬如说，把他的老婆孩子囚禁起来，要挟他做事。
而即使这样，都不如用自己人来的把握，因为涉及到种族和信仰，一旦陷入狂热状态，有时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抛妻弃子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说，情报工作水很深，没那么容易搞，只看地球的历史，很多大事件的输赢都在情报上，毫不夸张地说，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唉，情报......
我想想......
在这方面，绯红视界倒是个利器。
但它有两个限制：
第一，锁定对象只能是人。也就是说，只能以人为目标进行搜索，无法完全自由地切换场景，而且只能锁定已知的人，光有名字还不行，必须得指定确切对象，因为世界上同名同姓者有很多。
第二，使用绯红视界会大量消耗魔力。关于这一点，短时间内倒没什么，但长时间用的话，即使是我也吃不消，这样一来，就算有了监视目标，不能长期监视，也失去了意义，因为谁也不知道有用的情报会在何时冒出来。
综上考虑，还是培养情报人员更为稳妥和实际。
我想着，冲联络官吩咐道：“你回去后，全城范围内调查高阶欺诈者，汇总一份名单给我拿过来，性别，年龄，职业，履历，家庭背景，尽量详细一点，速度要快，要做的隐蔽，不能惊动任何人，哪怕是你的顶头上司，图萨茵的执政官。”
“是，殿下。”
“还有，向人类商队散布消息，说魔族诞生了新的魔王，但不要说是魔女，也不要提我的称号和名字，只需让他们知道，暗夜异象是新魔王引起的就行了。”
“是，殿下。”
“另外，以后再拿报纸来，不要筛选，不要自己判断哪份重要哪份不重要，只要是报纸，全都拿给我看。”
“是。”
“暂时就这些，你还有什么事报告吗？”
“没了。”
“那就回去吧，尽快完成我交待的任务。”
“是。那......赛莉娅殿下，海奥娜殿下，属下告退了。”
联络官冲我俩分别鞠躬，然后转身退出了大殿。
他走后，赛莉娅转过头，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你，你要干嘛？”我往后缩了缩，双手交叉，小心地护住胸和下面。
但她并不是要使坏，而是盯着我说：“看不出来啊，娜娜，你做起事来，蛮头头是道的嘛，刚才那副冷酷的样子，连我都吓到了。”
“......哼，那是因为姨妈还没走啦。”
被她一夸，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赛莉娅很好意思，非常好意思，以至于不要脸地说道：“娜娜，既然你这么能干，以后领地的事都交给你好了。”
“少来。”我瞪了她一眼，“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插手我感兴趣的事情，剩下的事都是你的，你要敢偷懒，我就弄死你。”
“哎呀？你竟敢威胁我。”
说着，赛莉娅坏笑着伸出手，戳到我胳肢窝里，使劲搅动几下。
“噗，呢啊，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饶命，哈哈哈！”
我胳肢窝里全是痒痒肉，一被咯吱就不行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一边躲避一边求饶。
这时候，“咳咳。”
王座前传来一声咳嗽。
洛芙琳不知何时站到了大殿里。
唰。
赛莉娅瞬间坐回去，变得一脸严肃，仿佛无事发生。
“内个，咳，打扰了。”洛芙琳神情别扭地说，“主上，海奥娜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赛莉娅问道。
“是三名信使，分别来自哥维坦城、鲁尔城和利波顿城。”
哦？
这我知道。
洛芙琳口中的三个城市，就是魔族另外三位领主所管辖的城池。
哥维坦、鲁尔、利波顿，加上图萨茵，统称为四魔城。
四魔城由于地处人烟稀少的大陆东北角，又坐落在广袤的平原上，所以不同于一般城市，规模都非常非常大，大到加在一块，几乎抵得上一个小王国。
而除了图萨茵，另外三座城的领主也都是魔王：
哥维坦的“腐化魔王”索兰。
鲁尔的“厄运魔王”提克。
利波顿的“荒妄魔女”艾尔莎。
说起来，这三个家伙还能舒舒服服地当领主，必须得感谢我。因为在我原本设计的剧情里，赛莉娅对人类发起战争之前，先以铁血手段抢夺了这三人的领地，进而将四魔城统合为一块领土。
当然，我并没有写到这步，所以这一切都没发生。
他们还是领主。
而那个铁血无情的赛莉娅，因为我的存在，已经变成了屁点正事不干、整天就知道黏着我的白痴......
造化弄人呢。
不是，我弄人呢。
这时候，听闻其他领主派来了信使，赛莉娅没有表态，而是转头看向了我。
很显然，信使们是为了暗夜异象的事情来的。
之所以反应这么快，是因为领主们能够从异象中嗅出新魔王的气息，然后可以判断，这气息的源头不在他们的领地，用下排除法，那就只剩绯红堡了。
由此可知，这几位信使是来探口风的，所以见是不见，赛莉娅在用眼神询问我的意思。
而我的意思是......
“带进来吧。”
我稍作思考，冲洛芙琳说道。
————
晚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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