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聪明的猎手，往往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何锦瑟做到了这一点。
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气弱的模样，并非伪装乃是习以为常的形态。
可当她长出獠牙的那一刻，情况都不一样了。
苏云歌一直以为，她是被人欺负到自闭的女孩，也就是被霸凌后的两种情况的后一种。
自闭自卑，不敢看人，不敢和生人说话，即便有了反抗的能力，也没有那个勇气。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
少女在觉醒后，便直接转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完成蜕变。
她下手狠辣。
在场这些有负于她的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可她不仅不怕这满地的血渍，反而手握染血的短刀，扬着沾着血迹的唇角，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云歌，你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这世上除了舅舅外，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锦瑟明辨是非，这里的人都是曾经欺负过我的。”少女提着刀走到王珊珊的面前：“这个人你应该记得，我在日记里写过，她欺负我最凶，还辱我名声，多次拍我的果照。”
“我只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何锦瑟走到相机前，摁下快门。
赤身果体的王珊珊就这样毫无尊严地被拍了下来，双腿大张，丑态当即就被洗成相片。
“你真的是何锦瑟吗？”苏云歌看着眼前的一切，吞了一下喉咙，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蜷缩在自己怀中，柔弱不敢见人的女孩。
“是啊！”少女拿着照片走到王珊珊的面前，拎起她的头发：“王珊珊，好好欣赏一下你的丑态吧。”
“放了我！”王珊珊早已没有之前的盛气，瞳孔里尽是恐惧。
与何锦瑟的虐待相比。
她的欺凌行为就显得小打小闹了。
她不值得同情，但何锦瑟这般，苏云歌只觉心痛。
一个本该阳光开朗的少女，却成了这副模样。
“你比我想得严重！”
“你是说我的心理问题吗？”何锦瑟反问道。
“是的！”
“那也是被她们逼得！”何锦瑟拔高了分贝：“我为什么不去虐待他人？为什么就挑她们？”
“因为她们溅！”
“我明明没有招惹她们，她们看我好欺负，就打我骂我给我拍果照！”
“我错了吗？”
“你没错！”苏云歌上前一步，盯着何锦瑟的眼睛道：“你没错，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我只是感叹，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已。”
“我没有同情她们！”
“锦瑟，发泄完后，你要怎么处理她们？”
闻言，何锦瑟低头沉吟起来：“我……我还没想好，我也没想过，因为我还没过瘾，她们的惨叫声，让我感觉很兴奋。”
说着，少女便将手中的刀刺入王珊珊的肩膀，然后轻轻扭动。
仓库内传来了一阵惨叫。
“话说，云歌你看到我这样，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何锦瑟将刀拔出，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转头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瞳孔深处依旧是渴望和期待。
她在期待苏云歌会接纳这样的自己。
期待苏云歌会继续待在她身边，给她安慰，给她鼓励，白天做饭，晚上左爱。
“我不会放弃你的！”苏云歌深吸口气：“在你清醒之前，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可我一直很清醒啊！”
“不！”苏云歌否定道：“你疯了！”
“我疯了？”何锦瑟不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看样子，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果然，你还是喜欢柔弱的女孩子。”
“如果你能失忆，忘掉现在的一切那该多好啊。”
“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
“对不起云歌，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说完，何锦瑟便猛然上前，要将他击晕。
苏云歌没有坐以待毙，他的实力稍有提升，便后撤拉开距离。
“你打不赢我的，你刚觉醒而已！”
“云歌，乖乖躺下吧，我不想你受伤的，配合我求求你了。”
“你别动手，我不会离开你！”苏云歌解释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放弃你的。”
“不！”何锦瑟咬着牙，眼中透着疯狂：“我不信，你肯定会和以前一样，嘴上说着不走，一眼看不到就跑了。”
“过来，让我把你捆住，然后我们回家！”
“锦瑟，你捆住我会做什么？”苏云歌一边周旋一边说道：“把我摁在床上，给我灌**，占有我的身体，时间久了不会无聊吗？”
“不如听我的话，我们放下一切，一起出去郊游，换换心情，不要总看这些人渣不好吗？”
“可是……我怕你跑掉！”何锦瑟一边进攻，一边说道：“更何况……”
少女的声音陡然变得病态又娇媚：“和云歌做最爽了，怎么会无聊，我会感觉到你在我的身体里爱着我，那种灵魂交融的感觉，怎么会腻？”
“啊~~~~！！”
“云歌~回到我身边吧~！”
话音一落，苏云歌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少女一拳袭来，搭在了他的胸口上。
“卧槽！”
一股比想象中强大太多的力量冲入体内。
苏云歌也小看她了，以为她是普通级天赋的神能者，所以之前的实力衡量全是误判。
现在他的抗打击能力，根本承受不住少女的全力一击。
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何锦瑟爱他，不敢用全力，只想将他制服。
“云歌，停下吧，锦瑟不舍得打你，别逼我！”
苏云歌停下脚步，知道继续下去只能让何锦瑟的情绪变得更加不稳，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厌恶她，滋生出更多的负面情绪。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这就对了！”
“你是锦瑟的，我不许你离开我！”何锦瑟也停下了攻势，上前将他抱在怀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后从一旁的桌上拿起麻绳……
就这样，苏云歌又被绑起来了，等何锦瑟对江柔发泄完不满后，便带着他回到了出租屋。
他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流水声，目光盯着天花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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