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苏清悠一颦眉，抿着嘴唇，带着些许嗔怪的口吻说：“我不是说了不可以伸舌头吗？”
苏漓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眼眸却因刚才的甜腻、长久的吻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姐姐～”
苏漓月蹭了蹭苏清悠的胸口，像个孩子似的讨好般的对她笑了笑。
看见她这副样子，苏清悠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苏漓月见状，趁机将她抱得更紧了，纤细的指尖也不老实，轻轻点在苏清悠的胸口处，然后，苏漓月仰头，再次轻咬她的嘴唇，软语呢喃：“因为姐姐太香了，所以……”
这次苏漓月没有伸舌头，吻的也是慢条斯理，苏清悠倒是再次红了脸，心慌意仍乱。
短暂的吻别后，苏漓月舔了舔嘴角，眼角荡漾着不易察觉的狡猾，得意的牵起嘴角，像狐狸那样笑了笑。
苏清悠有些不自在的垂眸，定定的看着她。
但是，从她淡蓝色的眼眸里，苏清悠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略微凌乱的头发，被水雾浸湿后难堪的贴在颊边；磨破皮的嘴唇正被自己紧紧咬住，溢出微红的鲜血；眼角还有脸庞都好像沐浴在了夕阳的余晖中，红红的、艳艳的……
可是，在某个瞬间，苏清悠感觉到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被妹妹所注视，不……审视。
那是一种深邃和危险的目光，透着难掩的阴冷，从自己凌乱的发丝至红艳艳正流着血的嘴角，最后淡蓝色的眼眸静静定格，死死地落在了颤抖的眼眸处。
苏清悠呼吸一滞，她感受到自己似乎正在被某种足够危险的捕食者所评估。
她的手微微一僵，胸口也一阵心悸。
只是瞬息，似察觉到了苏清悠的恐惧和不安，她那些奇怪的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苏漓月再一眨眼，苏清悠就见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氤氲着水雾，凝着好奇的目光，疑惑的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姐姐？”属于苏漓月那独特的微沙的声音突然响起，软糯腻人，带着丝丝惑人心弦的调子，飘扬在水雾中，话语中也带着暗香，这香，极像罂粟花开前那朦胧、诡异的香。
随后她轻轻扯了扯苏清悠的衣袖，又将指尖点在自己灼灼的唇上，语气依旧是那般。
“是漓月做错什么事了吗？”
苏清悠从她清澈的眼眸中，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
苍白着脸，神色中带着苦涩和呆滞。
“我……”
苏清悠一时间哑口，不知该如何做出回答。
或许是下意识的举动。
苏清悠突然发觉自己藏匿在她瞳孔的脸庞，笑了笑。
这笑，晦涩的复杂。
.
深夜。
苏漓月红色滟潋，收起气息，赤足落在了苏清悠的房间里。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苏清悠没有打坐修炼，罕见的休息了。
苏漓月斜依在床头，白皙的右手撑着侧脸，饶有兴趣地望向她。
那张脸，光这样瞧着，就叫人移不开眼睛。
略带遗憾的是，她好像把自己弄的乱糟糟的？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红晕，额前的一绺绺碎发被汗水打湿，粘成一团，呼吸也是急促的厉害。
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圆润的脚趾粒粒蜷起，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将薄毯紧攥。
稍过用力，薄毯上被扯住的皱纹清晰可见。
双膝也渐渐没入红毯，侧身缩成了一团。
苏漓月换了个姿势，双手托着下颌，半跪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半晌，她伸出手来，手腕上的摄魂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她将手缓缓落在了苏清悠苍白、干裂的唇瓣处，摩挲着，蓦地忽然稍稍用力，狠狠按压。
“唔……”
苏清悠轻哼着，睫毛微颤，眉头拧的更紧了。
片刻，苏漓月无趣的撅了撅嘴，好奇的表情也变成了娇嗔。
“姐姐，你这样躺在床上，只顾着做着噩梦可真没意思。”她浅浅的弯起眉眼睛，淡蓝色的眼珠转溜着，像个小狐狸似的说道：“我想到一个好点子，姐姐要不要听听？”
而后，是梦。
方才，她下的那道暗香，乃是勾出人心底欲望的魂香。
在睡梦中，苏清悠心底的欲望会被百倍、千倍的无限放大。
四周同样是刚刚的情景，雾气氤氲，月色渗着清辉，倒影在池面中，白蒙蒙的发着一圈圈光晕；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树影的婆娑声和子规、花曳的窸窣声。
苏漓月垂发散落，衣服微敞，身披着流溢的月光，剪水的双瞳泛着迷离色彩，好奇的歪着头，站在灵池之中。
她的衣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衬出曼妙的玲珑身线。
苏清悠依旧是像徬晚那般，沉默的站在池边，用凄凉、自嘲的目光看着她。
苏漓月轻笑一声，抬起如丝的媚眼看了过去，流波盈盈、柔情千种的唤了声：“姐姐……”
苏清悠有些惚然，心中也微微闪过丝丝迷茫。
这是徬晚的场景，此刻？是梦？
苏清悠一直以来很少做梦，更何况是这种对亲妹妹产生遐想、难以启齿的梦。
白天怯懦、天真的少女仿佛换了一个模样，她就着那套轻飘飘、若隐若现的薄纱衣衫缓缓上岸，一步一步，步履款款的朝苏清悠慢慢走来。
期间赤裸苏漓月脚踝上用红绳系着的铃铛，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空中托起了一阵很长、很长的尾音。
尔后，渐渐微弱，就像给这梦境吞噬了一样，没留下一点儿依稀仿佛的影子。
苏清悠抬眼看她，眼眸平静无波，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苏漓月含笑看着她，缓缓抬手，纤细修长的玉指抚上了她的脸颊。
苏清悠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躲避她的碰触。
苏漓月的动作停滞在半空，她微愣片刻，继而低低的笑了起来：“姐姐，你心慌了。”
苏清悠微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解，她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幻术。
苏漓月知道她不会对自己出手，于是便放肆的向前一步，紧贴在她的胸口，扬起头，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凝视着苏清悠的眼睛说：“不想要么？”
苏清悠身体微僵，尔后又皱起眉头，想要推开她。
“呵呵……”苏漓月笑着，忽然一只手伸手扣住了她的脖颈，一只手抓游走到她的右手，将她带到自己胸前。
“姐姐若想要，只是一句话的事。”
她看着苏清悠，神情温柔而专注地说道。
那张艳丽的面孔，在迷离梦境的加持下，显得愈发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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