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白毛萝莉瑟缩在宽大老旧的沙发内，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呆呆地凝望着前方的地板。
任凭坐在一旁的兰南说了什么，梅都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梅很不高兴。现在她只想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地独自待一会儿罢了。
咕——
御路捂住了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羞耻地低下了小脑袋。
怎么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在叫啊？明明他不是什么贪吃的小馋猫......
估计原因还是在于御路的身体依旧没有从被囚禁的日子里完全走出来，外加他现在还正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十分渴求营养的摄入......
所以御路哪怕是不久前才炫了一顿炸鸡，当下也很快就饿了。
“露，饿了？”听到了从徒弟的小肚子里传出的悲鸣，梅的心情不论再如何低落，此时她也强行振作了起来。
“......”御路脸色微红、目含羞耻地点了点头。
萝太不愿意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梅从沙发上漂浮了起来，如同一朵软乎乎的白云般，来到了御路的身前。
娇俏白嫩的萝莉小手在萝太那平坦的胸脯上摸来摸去，三无的白毛萝莉无机质地呢喃道：“露......需要营养......”
一边说着，梅还不自觉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那掩藏在黑袍下的尺寸，可是连身为jk兰南的兰南都会感到羡慕的存在。
宽大的黑色布料因为重力而向下垂落，从御路的角度能够隐约看见那在黑暗中的两团微微朝两边分开的圆润白皙，这让他不禁害羞地挪开了自己的脸。
萝太没有听见梅刚才的小声嘀咕，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师父要过来摸他的胸口。
梅认为，御路想要长大，那么充足的营养补给就是十分必要的。
一个女孩子，却像个男孩子那么平坦，实在是太可怜了。
向一旁那个充当着电灯泡的笨蛋魔法少女，绝对是以前挑食，所以胸脯才这么可怜吧。
梅扫了一眼兰南那只有着微妙幅度的欧派，随后便飘进了厨房，开火上灶。
“master，在女人的战场上，您被惨败了。”栀子礼貌地说出了残酷的事实，“很显然，那个眼神是来自于胜者的优越鄙视。”
“闭嘴！栀子！”兰南红着脸，咬牙切齿地攥紧了自己右耳之下的星星耳坠，毫不留情地蹂躏起来，“我还在发育期！我已经快到B了！我未来可期！”
——意思就是还只是可怜的对A对吧，或许有不少小学生都已经是她的这个尺寸了。
栀子理智地闭上了嘴，没有进一步刺激估计在基因上已经没有太多进步空间的jk。
“而且大胸有什么好的！你看玲前辈，每天都皱着眉头揉自己的肩膀，一看那两团肉就重的要死......而且等她们老了以后绝对会丑陋地下垂的！”充斥着败者偏见的阴暗语句从兰南口中吐出。
确实，话是如她这么说没错，但她也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梅已经死了。身为形象完全定型的白毛巨.乳萝莉幽灵，她一辈子都不会下垂。
而且梅假如不用灵力增加自己的质量的话，那么她的体重大约也只在21克，不管欧派多大都不会感觉肩膀酸痛呢。
奇怪的大姐姐很激动的样子，似乎是在和寄宿在她身上的另一个灵魂激烈地交流着什么。
“b......下垂？”因为兰南的声音很小，御路困惑地重复着他所听见的几个零散的词语。
而纯洁的萝太也并不理解这几个词语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大姐姐会表现得那么在意......
“好孩子不要去了解！这和小弟弟你没有关系！”
兰南可不是刘美玲，她还不想让年幼的小御路过早踏上前往大人的路。
只见jk眼睛娘做贼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梅，确保她没有关注自己后，便飞似的来到了御路的面前，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身高与御路平齐。
啪。一只素白的玉手拍在萝太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后者不禁小小地打了个哆嗦，并微微向后小退一步。
“小御路，刚才那个，是你的眼睛的能力吗？”兰南小声且快速地问道，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比划，“就是那个，让梅突然僵住的能力。”
兰南明白，如果不是刚才梅的身体突然一僵，不然她已经成为好几坨拼都拼不起来的碎肉了。
而正是被御路的燃烧的黄金瞳给盯住，所以梅才一时间没有集中注意力。并且，御路作为没有修习过咒术的普通人，居然也能直接触碰到身为幽灵的梅的身体，这肯定是他的眼睛的能力之一。
这种能够抓取灵魂躯壳、看穿灵魂正体的能力，对当下的兰南来讲简直就是犹如雪中送炭般的存在！
“......？”面对着兰南那krkr的湿濡大眼睛中闪烁的期盼，虽然迟疑了片刻，最后御路还是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正因为他认为兰南不是什么坏人，不忍看见她死去，所以他才鼓起勇气扑到了师父，救下了她。
“那御路小弟弟！刚才我给梅说的话，你有听见吗？”兰南立刻激动，“怎么样？能够接受吗？”
“一天......就一天！明天跟着姐姐一起去学校看看！帮姐姐一点小忙......”
“姐姐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有任何生命危险！”
兰南想让御路帮忙，用他的黄金瞳找到厉鬼的正体所在。
但显然是jk的过于热切让紫发萝太有些退怯，并且她提到的“生命危险”更是激起了萝太的PTSD。
御路正想拒绝这个奇怪的大姐姐，但梅却比他更快一步。
嗖——啪——
一把回旋的菜刀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从兰南的耳旁飞过，然后重重地嵌进了她前方的墙壁里。
“呃......”兰南整个人抖了抖，瞅着那不断颤抖的刀把瞳孔地震，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咔咔——菜刀又颤抖了一下，随后便被连接在它刀把上的灵力丝线给牵拉着倒飞回去。
“拒绝。”菜刀飞回了梅的手中，不知何时，套着围裙的三无白毛萝莉出现在了兰南的身后，“露，不同意。”
那个学校里所流淌的气息实在是太污秽了，沉淤而起的怨气、怒气、杀气，少说积攒了二十年。
像那种因怨而死、因恨而生的厉鬼，这么长时间还保留着作祟的诅咒能力与清晰的执念，不用想，绝对是个相当棘手的家伙。
本来御路就很特殊了，还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赔这个不知死活的魔法少女作死，梅怎么会同意？
梅要保护御路并抚养他长大，这可是被她承认的徒弟啊。
“求求你们！梅小姐！御路小弟弟！”兰南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她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
兰南不愿意看见更多的牺牲者出现......她想抢在厉鬼下一次下手之前，将它给一举剿灭。
不论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只有小御路的能力，才能抓住那只厉鬼......”兰南就差没给梅跪下了，“一天，真的就一天！只要明天一天什么都没发现！我都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真的！只要御路小弟弟答应的话！不管我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我做得到的话！”哪怕是梅让她立刻封印全部咒术、并脱光衣服去街上果奔一圈都没问题......甚至是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在商业街上表演柔道她都不会拒绝！
“求求你！只要答应的话，我不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小御路的！”——砰。
兰南来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土下座，她的额头砰的一下拍在了地板上。
只要是能让小御路帮忙......
“......！”御路显然是被从兰南身上传来的气势给吓到了，这让他十分犹豫且迷茫。
萝太不知道该怎么办、亦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只能咬着嘴唇，困惑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师父。
梅保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她也在沉思。
语言作为灵魂的发散与表达，本身就是具有力量的。更何况，是掌握着灵魂与咒术的奥秘的灵媒。
兰南刚才的话语对她自己而言十分危险，那过于宽泛且模糊的代价藏有极大的操作空间。
譬如......让兰南自尽，这也是“她能做到的事”。
兰南不可能不会明白这一点，就算她真的不明白，她的魔杖也绝对明白。
但她却依然许下了这个条件......
这让梅不得不正视起兰南。
“......露？”兰南的所请求的人是御路，性子柔软的梅不会蛮横地剥夺御路的意见。
萝莉幽灵轻轻抚摸着萝太的头发，歪着头，轻飘飘地将决定权抛回给御路。
但一个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此行此景、甚至以往连坚定的自我都不存在的十二岁小孩子哪儿能驾驭这些。
兰南看着紫发萝太勉强点了头，惊喜地上前握住了他的小手。
“谢谢！谢谢！御路小弟弟！姐姐爱死你了......呃......”眼看着高兴地如同撒欢的大金毛般的兰南下一秒就快要在御路那面红耳赤的可爱表情中亲上他的脸了，那把菜刀又再一次无情地阻挡了她的道路。
——死开。
梅那无机质的玫色眸子里无声地述说着这个单词。
既然御路同意了兰南的条件......那么也到了梅这边提出赴约的代价的时候了。
“灵膏。”梅平淡地轻声说道，“代价，是灵膏。”
梅倒也没完全指望一个才刚入行没两年的新人魔法少女弄得到这玩意儿，但她依旧是尝试性地抛出了这个条件。
兰南弄不到，万一她的前辈弄得到呢？
听到“灵膏”二字，兰南愣住了。
魔法少女的特殊性，让兰南走上灵媒道路的时候并没有接触天地人的觉醒咒阵，毕竟她们只需要和驻灵魔杖缔结灵魂契约就行（同时这也导致了魔法少女总有一天会因为契约联系的衰弱而「毕业」）。
但兰南也明白，灵膏究竟是如何珍贵的东西。
然而已经接触到希望的兰南可不愿意放弃，不管再如何困难的条件，她咬咬牙也要接下，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好！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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