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楚墨在床上躺平，好像被狂风揉虐过的花草。
不对啊，按理说都快一天了，不管是系统，还是随身老爷爷都该来了啊。
人呢？我的系统娘呢？楚墨想起猫猫书架上还没看完的小说，还有1w没有花掉的书卷有些心疼。
花呗也还没还……花呗没还！楚墨心里突然高兴了一点儿。
月华洒在云朵上，风起，船外的流云好像江面。
真是安静啊，修仙的也都这么卷了吗？这月亮还没爬到正中，就已经开始在床上打坐了？
可是我——楚墨翻身坐起来，看见了在桌边饮茶的女人。
烛光摇曳在女人酒红色的眼睛里，好像一杯点燃的葡萄酒，喝一口就烧死个人。
楚墨咽了下口水，近看这个女人确实漂亮，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妙呢？
“师弟，既然为了躲开我都选择假死了，又干嘛出现在我眼前呢？”
阳挽歌没有看楚墨，只是拿着手里的酒杯又晃了晃，漫不经心：
“整个墨月宗，想要将我收为禁脔的，又何止师兄弟。”
是是是，女人，我知道你魅力无边了，可问题是：你能不能从我房里出去啊，你在这儿我睡不着了。还有假死……
“师姐天姿国色。”楚墨抱手前推，轻轻鞠了一躬。
“师弟倒是不一样，宁死不屈，”阳挽歌笑了，唇角看不出笑意，她看向楚墨：
“师弟心里可是有人了？”
有人？我睡觉的时候坐我桌上放屁的二哥？洗澡的时候一碗冷水进来的三弟？草……都男人啊！
楚墨摇头：“师姐何出此言？”
“是吗？”阳挽歌看着茶杯里荡开的涟漪，还有自己那张被涟漪搅乱的脸，沉默了。
呼——蜡烛无声熄灭，茶杯滚到地上碎开。
“别！师姐，不要啊！”
一夜无话，床板两断。
翌日。
楚墨看着狼藉的屋内，捂着腰站了起来。
妈的，那么细的腰，怎么跟特么坦克一样。哎哟，我的腰啊，要断了。
楚墨扶着腰走到了桌边，看着桌上一个莹白色的小瓶子。
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重阳散：冲水泡服，一日三次，一瓶可用一月。
艹艹艹艹艹，一瓶重阳散就想收买爷的肉体！你特么好歹留点儿钱啊！
楚墨抓着重阳散举起来的手又放下了。
“不对，不是钱的问题。”楚墨老实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冲了杯重阳散，利落地仰头喝了个干净。
“这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楚墨开始回忆昨晚的事儿。
——
“不愧是纯阳体……”阳挽歌睁眼，清晨较冷，吐了口白雾。
还有些疼。阳挽歌甩甩头，将昨晚那点儿**的记忆抛在了一边。
就是他现在是个凡人，至少得一个月才能，不然或许再一年我就金丹圆满了。
心里没有人……阳挽歌想起了更早之前的楚墨。
抱歉师姐……楚墨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不能回应师姐的好意。
阳挽歌突然又笑了。
还以为我喜欢他，好蠢。如果不是纯阳体……如果不是……
阳挽歌吐了口气：“也罢，往事想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还是好好修炼吧，这次魔门大比，我一定要拿到第一。”
至少，那一枚三品破镜丹我必须拿到。阳挽歌眼底黯了，合上眼睛开始吸纳灵气。
另外一边楚墨看着桌上摆了五个正字的头发，他一拍脑袋。
得，不想了。那女人我也打不过，还跑不掉，躺平算了，毕竟躺平还挺舒服的。
楚墨吹散摆在桌上的头发，刚收起重阳散，就看着一个弹窗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丹药返还系统开启：
宿主服下丹药会获得返还，越稀有的丹药，返还的倍率越低，却有更高概率触发特殊奖励。
当前宿主服下重阳散……」
然后呢？然后呢？！
「重阳散不是丹药，不获得返还。不过系统附赠功能已完备。
注：本系统产出的丹药不触发返还；附赠宿主万毒不侵体质；丹药鉴定；炼丹术加速成长」
淦！这系统怎么玩儿，人随便一锅都炼他么七八十颗，你这系统真是。
「也比不上宿主被强了，还被女方送了重阳散……」
“你！”
“师傅，我怎么了？”王城挠着后脑勺，“我来叫你吃饭了，你还没辟谷吧？”
什么辣鸡系统。
「什么弱鸭宿主。」
！！！真有你的！楚墨开门，走到了王城旁边笑道：“师兄，这炼丹应该很容易吧。”
看你还特么狂！
「呵呵……」
楚墨没听见王城说，转头看去发现这个大汉拿着一根手指挠头，一脸犹豫。
“怎么了？师兄？难道……”这船都在天上飞了，炼丹不应该更简单？
“师傅，看来你对女人方面颇有研究，但好像对如今的修行界不太了解啊。”王城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不是通天绝地之前了，我们宗门里也只有十个二品炼丹师而已。连金丹用的丹药都练不了……
整个大陆，被唤作丹皇的那九位，也只是七品，都练不了大乘、渡劫用的丹药。
而且，我们已经是北域的二等势力了，北域势力上万个，二等势力一共五个，一等势力三个，还有个超一流势力长河仙宗。
所有宗门加起来，炼丹师的数量也凑不够每个宗门发一个的。”
“……”行行行，系统你牛逼。
“我看师傅床板断了，需要我叫人来帮忙修一下吗？”
看着王城一脸关怀的模样，楚墨觉得心很痛。但他反抗不了……那个魔女。
抱歉了，王城师兄。楚墨拍拍王城肩膀，叹了口气说：
“不了，师兄，这种小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那床单上的血迹决不能让你看见了。
“既然师傅这样说的话。”王城指着桌凳行列规矩摆开的餐厅：
“先吃饭吧，师傅。或许还有半天就到水诸城了。”
王城拍了拍手，几条影子带着托盘跳到了桌边，利落的摆上楚墨从没见过的精致食物。
“师傅！请用膳！”
几条大汉杵在桌边低喝一声，好像面见首长的士兵。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楚墨愈发的心虚了。
这时一条淡紫色的裙裳出现在了阁楼，对着正在吃饭的众人说：
“马上要到水诸城了。诸位，请小心些。”
楚墨这边刚看了阁楼一眼，他拿着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进嘴里问：“师兄，小心什么啊？”
“正派人士要打过来了。”
王城面色铁青，楚墨心死如灰。
原来我竟是魔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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