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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战前平静

第四十一话——战前平静

利用通风管道翻越过了铁壁,雪莉三女成功到达了那个被封堵住的房间里。

然而她们刚揭开过滤网、从管道里钻出来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顿时扑面而来,几乎让三女喘不过气来了。

沉吟了一声,雪莉的纤手上涌现出了银色的雷电,然后一掌拍在了墙壁上。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原本已经断电了的房间便是重新通上了电。

可是,最低程度的应急照明灯亮起的时候,映入三女眼中的景象却是差点让她们背过气去:

——遍地散落着各种生物的断肢残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则是只剩下胳膊和腿!

扫视了一圈,雪莉发现这里的尸体竟已是超过了双手所能数过来的数目!

或许……在这里死去的生灵已经超过了她们三个想象!!

震惊且谨慎地朝前行进了一段距离,三女便是又发现了数具人类的尸体。

这几具尸体一眼看上去就像断线的残缺人偶一般。不仅半身不全,而且全都倒下了。

这副光景看上去颇为诡谲,他们或者是虚弱地倚墙而息,又或者是狰狞地倒地而骇,亦或者是呈怪异地角弓反张着身体。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脸上都是惊恐而绝望的表情。更有甚者面目全非神色莫辨,一张面孔血肉模糊,其中的白骨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种可怕的暴行。

“嗤……咕噜!”

就在这时,从前方传来忽然一阵奇怪的声响。

在听到声音的一霎那,雪莉顿时紧皱起了眉头。

——多年在外游走的经验十分清楚地告诉她——这就是怪物进食的声音!

轻攥起拳头,雪莉停下了脚步,摆出了战斗姿态。

而她的这一举动也引起了立香和玛修的注意,让两女提高了警惕。

没过多久,造就了这番残相的怪物便是出现在了三女的面前。

——那是一头银色金属机械和黑色生物组织融合组成的巨大怪物,外形看起来像是一只黑色霸王龙,硕大的银色机械爪足以撕开一辆重型主站坦克的装甲,另一边的黑色肉爪可将一个日本相扑选手捏成肉酱。

从背甲中延伸出来的尖刺犹如一枚枚小型导弹,胸口处还有着一个武器发射舱一样的装置,看大小估计可以把她们炸成渣还有余!

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的头部顶端也是覆盖着一层银色的装甲,一边眼睛是机械义眼,半机械化的巨尾左右横扫,摆平了周围的一切。

此刻,它正坐在一处平台之上,一张血迹斑斑的獠牙长口里咀嚼着半截肠子,持续的咕噜声正是从其腹部传出。

“什么……,这种程度的大小……”

当即张大了嘴巴,雪莉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相比于她之前所见过的型号,这一只无疑要更加巨大。凶狞的头颅直碰棚顶,魁岸的身躯把把房间的天花板都撑得摇摇欲坠,撕裂且被浓血晕染的污物落在它身上也只不能半遮其身躯。

在它脚边,鲜红的五脏六腑撒了一地,浓稠的血水四处蔓延,阵阵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视线颤抖地上移,雪莉便是看到巨兽此刻像是要开始享用新的一份美味了。

因为被布条遮挡,她没办法看清那人的具体情况,但借着那血腥的灯火仍依稀辨得出那是个小姑娘的形影。

可紧接着,像是屠宰牲畜一样,巨兽用尖长的利爪熟练地划破小姑娘的胸脯,然后犹如剥坚果似的,把它不喜欢的内脏一点一点地挑出,并随手将之扔到地面上。

又把小姑娘拿高了几分,巨兽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会儿。而如此一来,三女便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样子。

小姑娘此时已经是双眸黯淡、四肢僵垂。看着她的那副样子,好像是想呼唤什么,可却没有任何气力,连绝望的喘息也无法发出,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

也许是觉察到有人到来,小姑娘的眼睛微不可察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在注视她们一样。

然而,就在这注视的过程之中,小姑娘的瞳孔逐渐地缩小,直到变得针点一般大之后便是定格成那样一动不动了。

目光微凝,雪莉轻轻叹了口气。

并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现在已经回天无力了。

那个女孩……早在被巨兽捏碎浑身骨骼之时就已经死亡了,现在只是身体的本能在驱使着她活动而已。

而就在少女轻叹的时候,原本还侧对着三女的巨兽忽然转过头来,赤红色的眼眸将视线移至了她们身上。

立刻将盾牌举了起来,玛修大叫道:“御主,请退后!”

“……雪莉,你见过……这东西吗?”

察觉到了黑发少女那微妙的神情,立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问出声来了。

“啊……,见过很多次了……”

身上的魔法气息逐渐爆发而出,雪莉苦笑着说道:“……银甲黑兽,由可以增值的裂变金属和生物质制作的战争巨兽,只要不断吞噬金属物品和其它生物质就可以一直战斗下去……”

“但是,这么大的型号……我还是第一次见……”

雪莉话音落下的时候,那只巨兽缓缓转过身来,正面对上了三女。

也正因如此,一个位于巨兽腹部的巨大培养罐便是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之中了。

而在看到罐子里的“东西”之后,雪莉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哦……,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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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雪莉还“住”在“未来科技”的实验设施里时发生的事情:

哼着小曲,小萝莉走在一条老旧的通道里,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心情还挺不错的。

这条通道真的很旧,墙壁上的银色金属板几乎都快掉光了,用来照明的白光灯每隔几十米才有一盏。

这些老灯炮嘶嘶啦啦地作响,灯光像鬼火一般一跳一闪,并且每盏灯只能照亮通道里的一小部分,两盏灯之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黑白交替着向远处延伸而去。

……就像鬼屋一样。

不过雪莉并不害怕,毕竟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生活在这里。

抱着一只白色的布袋熊,穿着白棉布睡裙的小萝莉此时就像个小女皇一样巡视着她的领地。

这时正值午夜,那些讨厌的白衣女人已经离开这个地方,所以现在这个全都归雪莉所有,没人能管得了她。

忽然间,皎洁的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小萝莉那身单薄的小睡衣上,照着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小腿上。

先去工具间和设备间转了转,再去实验室里稍稍折腾一下,雪莉看着桌子上正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烧杯,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又到处逛了逛,雪莉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扇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铁门阻挡住了她的脚步。

而在铁门的门面上,有一串用银漆写出来的字符。

——“Silver demon”

“……是法语吗……”

揣起了下巴,小萝莉看着挂在门上的大挂锁,嘴角微微上扬:“‘银色妖姬’吗?——让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实的妖姬吧!”

青光一闪,挂锁顿时被削成了两半。

“哈喽~,我来串门了。”

微笑地伸出手来,雪莉推开眼前的铁门。

然而走进去之后,小萝莉却是发现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数不胜数的圆柱形培养罐赫然耸立着,其中被绿色液体浸泡的人脑、心脏、肺部等各种器官,以及在营养舱中漂浮的各种发育形态的试管婴儿尸体。以及来自于一些未知实验体的胳膊,腿,眼睛等生物组织标本。

“呃……,这些东西好像和‘妖姬’一词扯不上关系啊……”

行走培养罐之间,雪莉将手中的布袋熊举在胸前,试图将之作为一面脆弱的屏障。

可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在她的心中响了起来:

『……你是谁?』

“……欸?”

有些懵圈,小萝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问道:“呃……,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

“我……我是……”

顿时呆愣在了原地,此时并没有以前的记忆(其实现在也没有多少)的雪莉不知如何回答那个神秘声音的问题。

『……看来你也是在迷茫当中呢。』

似乎是已经看穿了小萝莉的内心,那个声音开口道:『你迷茫着自己的存在,迷茫着自己为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过来吧,我们俩可以来好好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话音一落,一条血红色光路便是忽然浮现在了雪莉的视野里了。

“哇哦~,酷——!”

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脸,小萝莉毫不犹豫地沿着光路往前走了。

她只是觉得这么做会发生某种有趣的事情,所以就这么做了。

——典型的熊孩子作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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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

一直走到光路的尽头,雪莉看着面前已经和可以和堆砌在港口之中众多之物——标箱一样大的培养罐,发出了一声惊叹。

而在这个超标的罐子里,一个浑身上下接着数条黑色软管的银发少女正被浸没在其中。

那女孩有着远超于人类女性的美貌,银色的发丝仿佛是由月光凝结而成,洁白无瑕的娇躯毫无遮拦,就这样暴露着。

白皙的肌肤上流淌着辉光,身上的每一根曲线都是那么的美好,并且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干干净净的,让人没有办法对其产生任何的邪念。

似乎是觉察到了小萝莉的视线,那名少女睁开了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在发现前者的身影便是朝其露出了笑脸。

那笑容真美,而且荣光粲然,脸颊上有些婴儿肥,一小节虎牙从嘴角处露了出来。

罐体底部表示状态良好的绿灯将女孩的身体映成了有点怪异的藻绿色,发丝在水液中漂浮起落,好似飞舞的蝴蝶。

看着这名全身浸没在藻绿色溶液中的银发少女,雪莉眨了眨眼睛,发问道:“你……是谁……”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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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德……”

仿佛是听到了雪莉的呼唤声,培养罐中的银发少女睁开了她的眼睛。

『……风狼……』

“放心吧,我会救你出来的……”

纤手上电弧萦绕,雪莉用铁砂制作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

“——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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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了一口杯中的绿茶,苹克莉丝露出了享受的神情:“阿晓,你泡的茶变好喝很多了呢。”

“别恭维我了,我泡茶的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捧着手中的瓷茶杯,跪坐在矮桌对面的晨晓也是一脸愉悦:“茶还是那个茶,变化的只不过是我们的心境而已。”

“……好吧,你歪理多,说不过你。”

抓起一块茶点扔进嘴里,苹克莉丝问道:“怎么突然要毁灭人类了?——按照你的性格,不是应该保护他们才对吗?”

**了一口茶水,晨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反问:“还记得我们‘天诛’的冠名吗?”

“记得,‘惩戒之红天诛’、‘荣耀之橙天诛’、‘调谐之金天诛’、‘丰饶之绿天诛’、‘智慧之青天诛’、‘慈爱之蓝天诛’、‘质灵之紫天诛’,以及‘起始之圣天诛’……”

说到这里,苹克莉丝顿时察觉到了什么,忙问道:“等等,你是在行使‘惩戒’的权能?”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确实是在行使我的权能。”

脸上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晨晓说道;“物种灭绝、环境破坏、资源枯竭……人类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们的母亲(地球),所以母亲(盖亚)便是委托我惩罚这些不孝顺的孩子。”

一手扶着脑袋,黑巫女几乎是叫喊着说道:“你知道吗?!那些那些来自人类的恶意、控诉人类罪行的悲鸣与哀嚎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如果不能做成这件事,我就将一直遭受这番痛苦的折磨!”

“……而且,他们的另一位母亲想要他们回到了她的身边,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难道说……你说的是那两位吗?!”

『要是真的是那两位,那么阿晓会变成也就情有可原的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我们’也没办法反抗得了这两位存在。』

默默叹了一口气,苹克莉丝再度饮下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开口道:“……你这算是被抓壮丁了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也没错……”

也是喝了一口绿茶,晨晓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面前的友人说道:“苹克莉丝——现在就先这么叫你吧——我不求你会来协助我,但能请你不要妨碍我,可以吗?”

“嗯……,只要你不顺手把我灭了就行。”

说着便是站起身来,苹克莉丝伸了个懒腰,欧派便随之泛起了汹涌的波涛。

“所以说,我该怎么躲过这场全球浩劫啊?”

“很简单,只要去找笨蛋、乌鸦和烟回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不要用日本谚语来打哑迷好不好……”

叹息着走到了门口,苹克莉丝在骑上扫帚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有一说一,茶真的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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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沏下了三杯茶,晨晓看着正冒着热气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扬:

“就快要见面了呢,我可爱的‘女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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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这里是因为失眠而头痛着的伊莎,大家好久不见啊。

……其实也没多久吧……

这一话仍是没有打斗场面,毕竟故事背景还没有铺设完整。

在这里说明一下,伊莎对于FATE中的设定的了解仅来自于FGO那不完全的游戏进程和相关同人文,所以可能会偏得很离谱。如果让一些读者大大感到不适的,伊莎在此深表歉意。

最近有了一个还算有意思的灵感,有可能会在特别篇中呈现出来,请大家抱有一点点的期待吧。

啊~啊!真想好好睡一觉啊(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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