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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之殇 第六十四章:血之征途 毁灭-重生

灾厄之殇 第六十四章:血之征途 毁灭-重生

“你确定你们现在就要出发?”阿米迪亚斯的眼神中充满忧虑。

“没有忍耐的余地了。”Frisk紧握着剑柄,脑内仍然回荡着那凄厉的尖啸。

“罢。”阿米迪亚斯转身。“你应当知道,亚利姆拥有上帝般的实力。”

“不过,他可能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他甚至不一定会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这是你们的唯一希望。那么,祝你们好运。”

“我明白。”Frisk把剑收进身后的剑鞘。“是时候出发了。”

两对碧绿的羽翼展开,两个血色的光斑消失在天际。

西方,耀日正逐渐西沉。

黑暗即将来临。

Frisk抽出剑刃。“没时间和晚上的这些家伙浪费了。”右手向身周四处挥舞着剑刃,只将一切胆敢接近自己的敌人全部斩断,目光则死死地盯着前方。

“他们来了。”嘉登平静地看着屏幕上缓缓接近的两个亮点。

“太早了点呢,初生的牛犊啊。”

硫磺海很宽,硫酸海水几乎把一切水中陆地都给腐蚀了,于是下方就是一片广阔的绿色,无尽的死亡之水覆盖了一切。

难以想象,曾经究竟有多少尸体和废水被排入其中,才能把这么大的一片海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卡尔加勒不禁叹息。这黄绿的海水之下,或许也沉睡着不少自己的族人。

翅膀渐渐地发酸了,却仍然看不见陆地的影子。顺着指南针的方向一直向前,只感到夹杂着盐粒的腥臭海风不断割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亚利姆,亚利姆,亚利姆!”每阵风刮在Frisk面部的伤口上,Frisk就在心中对亚利姆的恨意又加上一分。

因为和空气的高速摩擦,浑身都在发着烫。几乎要燃烧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雨滴的话。

慢着。

那玩意不是雨滴吧?

面前分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水龙卷啊?!

高速旋转的水滴如同子弹,划破了Frisk的手臂。这才注意到,下方的海水已经不再是瘆人的黄绿色,而变成了普通的蓝色。也就是说,已经远离泰拉大陆了。被污染的海水,已经到头了。

那么,亚利姆的丛林帝国所在的大陆,也不远了吧。

“真是会打算啊,把尸体和废水都倒在远离自己的大陆的地方。” Frisk心中不禁想着。

水龙卷愈来愈大。

“喂喂喂,什么意思啊?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过去了吗?”Frisk握紧了剑柄,从背后的剑鞘中迅速拔出剑刃来。海水剧烈地震动着,掀起巨大的浪。浪头落下,那东西终于现了身。

怪物。绝对的怪物。

畸形的身体,健硕无比的蓝色皮肤上生长着鲨鱼的巨鳍,头部却分明是一只...猪?还是生长着两条长门齿的野猪?!

Frisk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想去想。

“挡我路者,死。”

一道血光闪过,那怪物的鳍直接被切下一条来,鲜血四溅。

一声长啸在海面上空回荡,那家伙的体色变得深了起来,欲向切下自己鳍翼的人类撞杀。

“贫弱...”Frisk直接举剑跳上那家伙的背部,把剑刃直接插进它的脊椎。拔出时,便见剑尖连同着一段鲜血淋漓的脊椎一并从血肉中取了出来,那怪物便在哀嚎之中缓缓落回海洋,鲜血立刻引来了一大群鲨鱼争相分食,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一具尸骨。

“不堪一击。走。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落地时,天几乎已经重新亮了起来。经历了整整一夜的飞行,两人终于飞越了广阔的硫磺海。不远处,一面绘着血色的“Y”字的旗帜正在海风之中飘着。

丛林帝国的国界旗帜。

“我们到了。”

“他们到了。”

亚利姆半撑着头盔从座椅上站起来。

“说真的,嘉登,这次我本来不打算杀人的。”亚利姆打了个呵欠,把巨剑丢到一边,坐上操作台。

“安德罗墨达”拖着笨重的身体,缓缓地升上了空中。

太阳缓缓地升起了。

“出发吧,去找亚利姆。”

“去找亚利姆。”

前方再跨进一步,就代表正式进入了丛林帝国。

出乎意料地,这里的人生活水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低下。相反,离国界线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座大型城镇,红日初升之时,建筑之中的人们似乎早已做好准备,几乎同一时间打开了门,各色的招牌和摊位立刻支了起来。

看来这里是集市。

“烤丛林蝙蝠...丛林陆龟壳制饰品...”Frisk从那些招牌一一扫过视线,不禁吐槽这里人民的武力值。“丛林陆龟壳制饰品”的店内,只见得那店主顺手从身后的箱子里举出一只丛林陆龟——之所以用“举”,是因为那陆龟简直比他整个人都大,不靠双手托举根本没办法拿出来——丢到面前。陆龟缩起四肢,似乎打算使用最恐怖的“死亡翻腾”攻击,壳却被那人单手止住,一手抓住下方的腹甲,赤手空拳地,把一只丛林陆龟当场杀死,取下壳来,然后便开始加工。

Frisk咂舌。徒手杀死丛林陆龟的本事,连他也恐怕难以做到。

“这和想象中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啊...”卡尔加勒感叹着,看着面前热闹的场景。

“等我一下。”Frisk示意。

“你要去干什么?”

“我们想找的人是亚利姆,不是吗?但是丛林帝国这样大,我想,我需要去当地人那买些情报和地图。”

店主见顾客走进来,立刻热情地拥了上来。“客人,想要些什么,随意看看吧。我看这位客人很是面生,又穿着这身看上去很牢固的装甲,应是其他地区来到我们这参观的?”

Frisk随口答应着,一边取下货架上的一张地图来看。

“看地图的话,不如直接问我哦。”店主突然在背后发话,吓了Frisk一跳,手中的地图险些掉在地上。

“我对这整个帝国的结构全部了如指掌。除去君主的要塞内部之外,其他地方想要去,我都可以告诉你最便捷的路线。更何况,客人身后的这对翅膀品质看上去很是好,想要前往任何地方都不会太难。”

“是吗。”Frisk合上那张地图。

“那我如果想问...”

“我说过,我除开君主的要塞内部之外的其他部分,我全部了如指掌。”

“那我如果说,我要问的就是——亚利姆的位置呢?”

听见那个名字,店主的脸色变了一变,四周环顾,立刻把店面的门关了起来。“你居然敢直呼那位君主的名字?我的神啊,敢这么做的不是那些妄图挑战他的愚蠢的家伙,就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傻子或外来人。”

“你们这些处在那个家伙暴政统治下的人,从来没有对他的憎恨吗?”Frisk冷色道。

“君主并没有一直采取暴政的手段,事实上,他的统治比前代君主要贤明太多了,我们可都是抱着敬畏的态度,OK?比起这个,你刚刚的言论是相当危险的,你知道向那位君主挑战的后果吗?老老实实地这样活着,还能够安居乐业,生活也还算自在,为什么要去作死挑战那不可能的天堑?他给你自由生存的权利,你却要去挑战他的底线,那才是愚蠢无比的。听我一句劝,朋友。活着,别去送死。”

Frisk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决定如何,不关你的事。你就当我是个过路人,行了吧?你只管把情报告诉我,至于之后我要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你继续做你的生意就好。”

店主慌张地透过门缝看了看外面。“你确定要这样?”

Frisk叹了口气。“好吧...这些够吗?”说着便排出十枚铂金币在货架上。

看见如此大量的钱财的瞬间,店主也瞬间有点惊喜,却又犹豫起来。“我倒是不会有事。但是,见过那么多惨死的人,我这样做是等于间接地杀了他们啊...”

Frisk摇了摇头,又排出十枚铂金币来。

店主似乎有些动摇,却又还是摇了摇头。“收钱害人的事...我不想干...”

又是十枚。

店主彻底慌了。

Frisk失去了耐心。再次放上十枚铂金币,同时把剑拔了出来,架在了店主的脖子上。“五十枚铂金币,换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无辜的路人死去,或者现在在这里倒下,你自己选。”

店主摇了摇头。“既然你执意这样...”

他拿起三十枚铂金币放进Frisk的口袋。“我只收二十枚。听好,君主的要塞就在国都正中央,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就能到国都。至于要塞内部,我不知道具体结构,但是君主招募的很多军队都驻扎在那里面,所以应该很大而复杂。君主很少亲自离开要塞出来,所以找到要塞,基本等于找到了他。”

“拿好这张地图。就是这样,快走吧。我不想再多说了。”说着,便打开店门把Frisk推了出去。

“怎么这么久?”卡尔加勒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想是等的不耐烦了。

“那店主有点难说话。该出发了。”Frisk把地图打开,“那边。”

腾空而起,直冲国都的方向飞去。看着下方掠过的一座座建筑,Frisk不禁感叹。想起自己住着的那座小城镇,这里实在是太发达了。

前方的视野里渐渐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比起下方的大量小型房屋,那座建筑仿佛鹤立鸡群,高出几乎十倍的高度。

“那应该就是要塞了。” Frisk收起双翼,缓缓从空中降落。

大门紧闭着。

“生物ID识别锁...”Frisk看着一旁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的字。

突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嘘!”Frisk立刻闭了嘴,闪到一边的草丛里。

一个穿着一套金色铠甲的士兵将长剑收起,伸出左手上的ID代码。

门开了。Frisk欲和卡尔加勒一并立刻冲进去,却又被立刻关上的门弹了回来。

“该死,只有一个人通过的时间!”

Frisk再度躲在一边的草丛之中。许久,又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准备伸手扫描开门。

“就现在!”Frisk毫不犹豫地一剑斩下了他的手臂,又将元素方舟的两片剑刃分开来,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

那被切下手臂的士兵立刻跪了下来。“别杀我...别杀我...宵禁制度不是我定的...我只是执行者...我...”

对死亡的恐惧似乎让这家伙有些语无伦次了。

Frisk看着跪地求饶的士兵,看着他左手整齐的断面中仍然喷涌而出的鲜血,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

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浮现于面。

看见Frisk的笑容,那士兵似乎以为自己得救了,右手和那并不存在的左手在胸前合十,口中不住地道着谢。

Frisk笑得更开心了。右手猛地偏折,元素方舟的两片剑刃迅速扣合,干脆利落地剪断了士兵的喉管,刚刚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喜悦的头滚落到了地上,与身体一并倒在了血泊之中。

“拿到ID了,进去吧。”Frisk把刚切下来还冒着热气的左手放在了扫描处。

红色的屏幕变成了蓝色,大门缓缓开启,两人立刻走了进去。

“哐。”

刚刚踏进要塞,大门便又迅速关上了。

“走吧,是时候去和那家伙再会了。”Frisk抖干净剑刃上的血。

“不必了。”

“什么?”Frisk警觉的看向四周,除去卡尔加勒外并无他人。

“我说...不必了!”

“谁在那?”卡尔加勒从身后取出一柄长枪,作出警戒姿态,四周却仍然不见人影。

“在那上面!”Frisk叫喊出声。

“啊呀,被发现了呢。”亚利姆笑着,从安德罗墨达上一跃而下,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灰尘四起。

“你们来了,出乎我的意料。既然这样,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吧。”亚利姆打了个响指。

卡尔加勒毫不犹豫地把手中一直紧握的长枪投掷了出去,枪尖撕裂空气,直击亚利姆面门而去。

——被亚利姆两根手指轻松地夹住。

“什么?!”卡尔加勒难以置信地望着亚利姆。

“如果只是这种水平的话...”亚利姆把剑插进地里,然后单手将长枪掷了回去,正中卡尔加勒的胫骨。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啊,胆敢挑战我的人...”亚利姆缓缓地踱着步,向倒地不起的卡尔加勒走去。

“别他妈忘了还有一个人啊,混蛋!”Frisk一剑砍在了亚利姆金色的铠甲上。本以为这一剑结结实实地砍了上去,能像那个士兵一样轻松地斩切下他的肢体——然而虎口传来的剧烈疼痛无疑在提醒着他,他的想法是错的。

亚利姆没有在意身后的脆响,一把提起了努力把自己的长枪从胫骨上拔下来的卡尔加勒的脖子。

“嗯...是斯塔提斯的后人吗?”亚利姆注意到了卡尔加勒腰间插满的夜明苦无。“你们这个部族还真是喜欢送命啊...”亚利姆另一手摸向卡尔加勒的腰间,把所有的夜明苦无全部取了下来。

“让你被自己先人的武器杀死,如何?”亚利姆阴笑着举起一柄苦无。卡尔加勒艰难地瞪着面前这个强大无比的,曾经杀死自己部族最强大的勇士的人,眼里充满憎恨的血光,却丝毫奈何不了就在面前的死敌。

“不想?”亚利姆笑了。“行,那就满足你的愿望。”他把苦无插回卡尔加勒的腰间。然后,一手抱起卡尔加勒的身体,右手死死地捏住他的血饮魔精盔,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脆弱的头部暴露了出来。卡尔加勒拼命地挣扎着,双脚试图发力把自己从亚利姆手中蹬开挣脱。

“准备开饭了,虫子。”语毕,卡尔加勒听见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从脖子处的神经迅速传向大脑皮层,然后就是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喉管里涌上来,从口中大团大团地洒下,落在地上,绽出一朵朵鲜艳的花——鲜血渲染的死亡之花。

“别装了,你可还没死透。”亚利姆冷酷地继续旋转着卡尔加勒脆弱的头部,不断踢着亚利姆的双腿也逐渐不再动弹。头部忽然感到一阵轻松,然后眼睛就看见了分离开来的脖颈。

毫不费力地,亚利姆就这样扯下了卡尔加勒的头。

亚利姆身边的空气裂开一条隙间。“灵魂还没来得及逸散,趁热吃。”顺手把卡尔加勒丢进了旁边的维度隙间之中,蠕虫大快朵颐的响声立刻传了出来。

“说过多少次了,吃东西给我安静点,你明明有智慧,为什么一定要搞得那么野蛮?”亚利姆不满地对着隙间之中喊道。

Frisk的一根神经好像断了,楞楞地站着,双腿好似被焊住,怎么也离不开地面。当看见亚利姆把目光转向自己这边时,才终于想起来逃跑,双腿拼命地踏着地面。明明大门就在十米之外,却仿佛着十米是十光年一般,怎么也够不着。

“门!门!门啊啊啊啊——”Frisk语无伦次地喊着,好不容易总算摸到了大门,准备扫描士兵的左手开门,却怎么也摸不到先前的那只手臂。

“哦,你在找这个吗?”亚利姆微笑着,从身后取出一样东西来——正是刚刚那只手臂。

Frisk彻底绝望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恐惧、绝望、震慑充满了心室,血液都仿佛凝固起来,看着亚利姆的铁拳向自己袭来,却已经完全忘了躲避。

下巴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受到向上的力的下颌顺着力的方向顶上来,鲜血的味道在口中立刻弥漫开来——舌头也断了。第二拳还没打上来,大脑就彻底断了信号。

“呵,真不抗打。”亚利姆扛起倒地的Frisk的身体,走进了要塞内部。

Frisk醒来时,是感到一根尖刺扎进了颅内,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强行拉回现实。在痛苦之中睁开眼,明晃晃的手术灯照得瞳孔迅速缩小。

“哦,你醒了?”亚利姆含笑看着被束缚在实验台上的人。

第二支药剂注入了大脑。

亚利姆手持一把小手术刀走了过来,一手捏住了他的眼皮,然后刀刃贴上薄弱的皮肤,一点、一点地把左眼的眼皮割了下来。简直是从未体验过的剧痛!神经电信号比以往以来强烈数倍的效果将疼痛的感受传递向大脑。Frisk立刻吼叫出声,是几乎达到一千分贝的巨响。

“感觉如何,嗯?刚刚注入你脑内的第一支药剂是保持你的大脑清醒的药剂,而第二支——是我得意的新作品,能够十倍强化你的各类感受器。自然,也包括疼痛。”亚利姆笑着,伸手在Frisk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似乎要把颅骨敲碎的剧痛立刻侵袭了过来。

“欢迎来到我的死亡乌托邦。”亚利姆笑着从背后抽出了巨剑,拍在Frisk被束缚的双脚上。是的,不是切,不是砍,也不是刺,是拍。用的是刀身,而不是刀锋,在十倍感受器强化的效果下,不需要追求对身体的杀伤性,只需要一点点地,将痛苦传递进脑内,一点点把人折磨至疯。刀身拍碎了双脚的骨头,又向上微微移动了一小截,然后再度迅速拍下去。骨头,内脏,血管,一切都被一下一下拍得粉碎,身体几乎被拍成一张扁平的皮。

Frisk能感受到身体附近四处被插着各种管子,就是那些该死的管子,维系着他的思想没有随着肉体崩毁掉,而是继续在这个地狱承受无尽的痛苦。他想要拔掉那些该死的仪器,想要就这样一了百了——然而做不到,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实验台上,任由旁边的恶魔随心所欲地折磨着自己。

把头部以下的位置全部拍得粉碎后,亚利姆收起了巨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他点了一根,放在头盔下方的呼吸孔处嘬了一大口,然后把红热的烟头狠狠地压在Frisk被剥离了眼皮而裸露在外的眼球之上,反复地旋转着,烧焦了角膜,又进一步摧毁了虹膜,直击晶状体,接着烧穿了晶状体后,又熔化了厚实的玻璃体,最终在视网膜上留下一摊烟灰。左眼直接就这样变成了一个血洞。

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Frisk这才想起原先那位店主的忠告,又想起在出发前阻止自己的阿米迪亚斯——一路有那么多人试图保护他的性命,却被他无一例外地拒绝了,自己听话地把生命交到了亚利姆手中,任由他玩弄折磨着自己。

折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药效才最终散去。亚利姆起身,看着重新陷入昏迷的Frisk,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开门把嘉登放了进来。

“他交给你处置了。只要不杀死,随你怎么玩。”亚利姆交代完后,就离开了实验室。

“交给我吧。”嘉登冷笑着看着面前这具躯体。

“新课题:这小子对星辉瘟疫和纳米病毒的免疫性。”嘉登在新的研究日志上记录下来。他取下了已经被亚利姆拍得粉碎的一小块组织,放进培养室培养起来。

“嗯,嗯...”嘉登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冒出的大量分析数据。“我看看...嗯。嗯。很好...看来我明白了。”

“这个生物,我或许无法称之为人类——在获准对其进行研究后,我分析了他的各种数据,和先前解剖过的人类结构相比,他的身体有太多的不同。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组织细胞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抗奴役性,即使星辉瘟疫能够入侵,也只能溶蚀他的血肉,并且能够将它们杀死,却做不到受到星辉病毒的奴役,难以对全身形成有效的控制——这或许和他体内的某种特殊力量有关。经研究,他的体内同时具有远古的光明与黑暗之魂的力量,本矛盾的两股力量在他的体内竟奇迹般地形成了平衡,并产生了一种对外部力量入侵的抗性。感染性纳米机器的传染也会受到这种抗性的清杀,从而只是使部分被感染的组织发生腐烂,却不能向全身扩散,更不能形成有效的奴役。不管怎么样,这种极度罕见的体质,可能连领主都不具有,其研究价值将是无限的,领主让我保留他的生命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嘉登在研究日志上记录道。

“那么,接下来你的身体由我接管。不过,我的造物还没能在你身上进行测试...那么,先给你进行一下身体部件的改造吧。”

改造工作进行得出人意料地顺利。嘉登为Frisk安装上最后一只义眼,只差最终的唤醒意识了。

此时,嘉登却收到了星流巨械暴走的消息。好死不死,自己安置在那边的备用躯体本来可以直接在完成这边的工作的同时解决那边的突发事件的,却偏偏被发狂的阿瑞斯一炮轰得粉碎,嘉登只能本人亲自前去解决。临走前,,他吩咐灾厄代替完成最后的步骤。

对灾厄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机会。她欣然接受了嘉登的指令,进入了实验室。

“我看看...果然。”灾厄对Frisk的改造躯体进行了一番扫描,找到了一个部件,能够抑制Frisk的躯体行进。“我就知道你会留后门,嘉登。不过...”灾厄操作着机械,将Frisk的新躯体重新拆解开来,将最深处的抑制剂泵出装置换成了普通的改造心脏。“幸好发现了。那么,差不多该给我醒醒了,小子。”灾厄把一根导线接在Frisk头部。一阵电击传入脑中,一直保持昏迷的大脑终于再度苏醒。

“亚利姆!”Frisk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暴君的影子,只看见一个隐藏在红袍下的身影。

“啊,你醒了?那么现在给我拿好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灾厄冷冷地道。

“为什么...要放我走?你...”Frisk不可置信地看着灾厄。

“少扯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这是你的盔甲和剑,亚利姆把它们顺手放在这里了。拿好,然后马上给我走。这是回忆药水,在我面前给我喝光,我不想在五秒后仍然看见你的影子。”灾厄把一堆东西塞进Frisk的怀中。

Frisk愣了一愣,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盔甲,把回忆药水一饮而尽,身体迅速从实验室消失了。

灾厄长吁了一口气,推开门走出实验室。

“干得好,灾厄。”亚利姆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刚刚走出实验室的灾厄。

“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吧?嘉登那种天才设计的星流巨械,这么久从未有过意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好巧不巧,还刚好砸碎了嘉登的那具备用躯体,导致他不得不把唤醒他的权利交给你?”

“难道说,是你...”

“不错,是我。”亚利姆懒懒地回答道,“我给星流巨械的程序稍微改了一小行,故意把嘉登支开,好给你提供机会,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这样做。”

“果然,你做了。不过,这也正合我意。现在还不到决斗的时候,放他走,本来也在我的计划之内。不过,作为内鬼会有什么后果,你自然是明白的。”亚利姆如同先前一样,用一个火焰制成的笼子把灾厄罩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留下你的命。”亚利姆把装着灾厄的火笼提了起来,挂在了天花板上。

“这一个月,你先给我好好当吊灯吧。你那硫磺火的光线看上去还不错。”

“给我好好练练啊,小子。很久,没有和一个人决斗过了。下一次,给我表现好点。” 作者:丛林暴君-亚利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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