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像是约会了怎么回事？
前因后果倒是简单，购物中心的门口第一家店铺就是卖首饰的，牧萤很感兴趣，于是便走进去看了看。
然后遇到了一个热情的售货员大妈，喜好八卦的那种。
“小伙子带女朋友逛街？”
我想说还不是女朋友，然而牧萤在关键时候瞪了我一眼。好吧，这么说确实不地道，我们之间都做过很多事情了，如果这都算不上男女朋友，是不是显得我太渣男。
呃，仔细回想一下，我做的事情好像确实是渣男才会做的来着。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需要什么诚挚的告——等等，我好像收到过诚挚的告白。
我怎么回应的来着？
完全没有印象，我们该不会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吧，就是轻小说里头写的那种狗血剧情，因为男主太过迟钝而没有听出女主的告白，随随便便就答应了，等相处许久后才后知后觉。
本子剧情的话，是两人为爱鼓掌明白彼此心意，我这应该就不用了，我应该还是比轻小说男主要机敏一点的。
一点。
“算是吧。”
阿姨扫了眼在另一边柜台看首饰的牧萤，压低声音说：“小伙子还没告白？”
我这才清楚，阿姨也是过来人了，又是干推销员这一行的，眼光自然毒辣，当然看得出我和牧萤还算不上真正的情侣，虽然相互之间已经很亲密暧昧，但其实还差那么一点，也就一层窗户纸那样，捅破了，那就顺理成章了。
她为了自己的营业额直接送上助攻：“喜欢就去告白嘛，要是说不出肉麻的话，那就送点礼物也不错，你看我这的对戒都不错，样式新潮，也不是很贵，十分适合你们年轻人。”
她见我不搭话，继续说：“不喜欢她？”
“还算喜欢。”
“那磨磨唧唧干嘛，相互喜欢就赶紧的，别以后后悔啊！”
我扫了眼牧萤，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
要不要买呢？
确实不算贵，一些银戒指而已，几百块钱，看着确实不错。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我瞥见有熟悉的影子进入到商场内部，只好作罢，心想着回头再来。
我对阿姨说道：“抱歉啊，暂时还没有想法，等以后如果需要，肯定来您这。”
“好好好，去吧，带着女朋友逛逛。”
话毕，我来到牧萤旁边：“他们进来了，走吧，如果有喜欢的，我们事情办完以后再来买。”
“真的？”
牧萤抬起眸子看着我，其中满是期待。
拒绝吗？当然不会了。我想起阿姨的话，还有牧萤对我的种种态度。
以及我对自己迟钝的认知。
差的，就是这一层膜了，问题全都在我这里。我明白的。
所以要拒绝吗？没理由的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居然能如此温柔：“真的，我答应你。”
牧萤嘴角勾出一个笑容：“那好，我们走。”
话毕，她主动拉住我的手，等到走远了一点，牧萤突然狐疑道：“你该不会要给我买什么洛丽塔裙子吧？那个风格不适合我的。”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怎么不适合？”
“太张扬了，不喜欢……而且穿着那种裙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号的洋娃娃。”
“上次你一直盯着看，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可别说你不喜欢。”
“你的意思是说，我盯着裙子看，你一直盯着我看？”
我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
“哎，某人永远学不会怎么坦诚咯。”牧萤叹息道，然后像是变脸一样，笑容明媚，“如果你想看我穿的话……”
“不想。”
“那就算了，那种裙子不适合我。”
老实说，换装play什么的，很感兴趣。
问题这话有那么点说不出口。
大号洋娃娃啊，感觉一定是真的很不错。
牧萤忽然调侃道：“你一副充满遐想的表情，都暴露了哦。”
“说说嘛，别那么害羞，只要你说想看，我就穿给你看。”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想看。”
“嘿嘿，这样多好，喜欢什么样式的？我们去挑？”牧萤得到我的“请求”，便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微笑。
“你不嫌贵？”
“某人为了想看我穿，出去打工攒钱要给我买，那我为什么还要嫌贵？”
合着我穿什么底裤你都知道是吧？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话说明白一点比较好：“其实……我本来不是为了想看你穿，只是看你很喜欢，就想着要买给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那么喜欢你。”
牧萤用脸蹭了蹭我的肩膀，像是一只猫儿。
“那你的决定呢？”
“那就走呗。”
牧萤看着我说：“你是真没把那几个跟踪者放在眼里啊？”
“为什么要放在眼里呢？他们只是普通人罢了。”
“没错，他们只是普通人。”牧萤的笑容看起来愈发的满意。
————
“我们不是执行巡逻任务吗？跑来这里干什么？”维罗妮卡面无表情的说。
“这不是商场人多嘛，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所以就来稍微逛逛。”
这地方要是有怪异作祟，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光顾，早就变成什么鬼地了。
维罗妮卡面无表情，她知道这货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目前来说还没下什么手段，只是正常的派人来接触。
尽管只是这样，维罗妮卡还是感到——恶心，十分的恶心，特别是面前这个人，短短的几天相处，维罗妮卡深刻的明白了其养父说的那些话，男性的升格者是多么的糟糕透顶。
对比之下，强大，却懦弱、自卑又敏感的秋白安简直就是圣人在世。
“那我们看完了，也没什么问题，是不是该去别的地方巡逻了？我们负责的区域不只是这里吧？”
“既然来了，不逛逛岂不是亏了？没事的，上班摸鱼嘛，大家都会的，真要是紧急事件，调度中心会通知我们的。”
“我们可以去慢慢地逛街，给你购买一些礼物。”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的高挑男人，说不上帅也说不上丑，穿着打扮像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眼底深处藏着极为深沉的傲气，或许是他的特殊能力，给他带来了这种极端的自信。
“工作就是工作，我不想逛商场。”
金发男人去抓维罗妮卡的手，被她躲开：“别碰我！”
“维罗妮卡，你也知道我的心意，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呢？看看吧，你周围这些垃圾，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我们天生就和这些人不一样。”
“我是教会中最强大的男性升格者，你命中注定就合该是我的妻子。”
“你不应该喜欢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垃圾！”
这才几天，就图穷匕见了吗？
这燕国的地图未免也太短了些，维罗妮卡心想，于是她更加厌恶这个金发男人了。
强大吗？确实强大，他能够掌控雷电，如神话故事中的神明。
但那又如何？
其内心，不过只是一个贪婪的小丑罢了，如此丑陋不堪。
“最后的警告，你要是不滚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难道说，你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维罗妮卡半眯着眼睛说。
“有意思，那你走吧，回去我就让人把你踢出教会，看看你还能不能神气，恐怕到时候，你得求着我来保护你！”
“维罗妮卡啊维罗妮卡，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有侍奉我，讨好我，满足我才能摆脱悲惨的命运，你以为这些年来是谁在保护你？保护你免受其他那些家伙的骚扰？他们可不会向我这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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