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梦里换人了。
昨晚的梦境中，趴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温柔性感的大姐姐，而是一个漂亮冰冷的黑长直美少女。
林夜夜记得梦里的几乎每一个细节，也一眼就认出来，黑长直美少女就是一直用手机跟她联系的恶魔小姐，妮诺。
她记得梦境中，妮诺冷着一张脸，用三无的声线对她说——
‘我一点都不急，不要用你们人类的想法来揣测我。’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真是可笑。’
‘烦人，不知好歹。’
‘呵呵。’
话是这么说，手上的操作可一下没停，一会儿连招一会儿急停，一会儿变奏一会儿输出，比开了鼠标连点器还快，APM直逼一千大关。
好情绪化的平A。
林夜夜在梦里哭诉，说你怎么跟大姐姐一样，都是嘴说嘴的，手动手的，各管各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嗡嗡嗡！
【怎么了？睡觉起来一脸心虚的模样。】
“哪，哪有，我这哪儿是心虚，”林夜夜矢口否认，“顶多是身子虚。”
不能承认啊，承认了以后脸还往哪儿搁。
【是么，又做梦和你的大女朋友翻云覆雨了？】
“当、当然，这就是我们人类的快乐，你不懂的。”
随口丢下一句，林夜夜翻身下床洗漱去了，免得被妮诺抓着聊。
没法聊啊，阿夜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在梦里撅我的不是大姐姐，是你这个恶魔少女！
洗把脸冷静了一下，林夜夜从无数可能性中，找到了一种相对合理的解释——
因为和恶魔小姐讲了条件，定下协议，所以身体脑补需要多少次试炼才能完成交易，在梦中自行训练了起来。
也就是说，打训练赛罢了。
“明白了，不是我的问题。”
阿夜的心还是冰清玉洁的。
如果身体有什么问题，也一定是恶魔小姐在那什么命运线中搞的鬼，没错，肯定是这样。
林夜夜对着镜子捏捏小拳头，一扫心中的阴霾，昂首挺胸走出洗浴室。
倒也不是那么骄傲，只不过日常形体训练罢了，雅诺姐要求的。
走出门，刚好碰到穿着训练服回来的念念。
“念念姐，”林夜夜对她打招呼，“刚晨练完呐？”
记得雅诺姐说过，念念喜欢早上在阳台做自己的练习，也不知道练了个啥。
“嗯，刚练完，”念念目光躲闪，“还有，不用叫姐。”
别说林夜夜了，念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练了个啥，天天搁那儿扩胸运动，扩得越来越平。
两人一起朝餐厅走去，难得阿夜起来得这么早，一起吃个早餐。
“对了念念姐，”林夜夜忽然想到个问题，小心试探，“你昨天早上，在我房间门口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绽放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可能自己在叫也没注意，声音大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门外的人听见。
“昨天早上？”念念的表情有点古怪，“事实上，我每天都会听见，不是凌晨就是半夜。”
林夜夜嘴角一抽：“是嘛。”
原来你每天晚上都听得见啊。
富萝莉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说：“林夜夜，虽然你还年轻，但身体是自己的，还是悠着点好。”
“其实，我这个是有很复杂的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鬼压床嘛，你第一天晚上就跟我说过了。”
念念一脸了然的神色，眼里写满五个字——“真拿你没办法”。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嗯嗯嗯，真的真的，你饿了吗？”
“饿了。”
今天早晨，别墅里没有大姐姐的身影，但是餐桌上有做好的吐司面包和热狗，还有一笼鲜肉小笼包和豆浆。
念念拿手机看了看，坐到座位上说：“雅诺姐在工作室群里发了消息，说有事儿出去一趟，让我们自己吃饭。”
林夜夜刚想回话，手机震动了几下，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大姐姐发来的。
【雅诺：今天我不在家，你自己记得好好吃饭哦，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不用上班也没关系，么么。】
这短信，看的林夜夜嫩脸一红。
发个消息咋还亲上了呢，跟文爱似的，你看你真是……文爱什么的，阿夜高一就毕业了。
老二次元初中的时候还是会玩一下的。
“林夜夜，”念念好奇地望着她，“雅诺姐给你单独发消息了？发的什么？”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看看你的。
“没，没发什么。”林夜夜连忙把手机藏起来。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反而让念念警觉起来：“你们之间有秘密，难道是……”
“她跟我说，柜子里有鲜牛奶，让我帮你拿出来，但是不要让你发现，所以我才没给你看，”林夜夜急中生智，“你要看吗。”
“……不用了。”
看着脸色灰暗，仿佛对人生充满希望的念念，林夜夜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没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
吃过早饭，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夜夜决定出去吃午饭。
人啊还是得多在外面活动活动，舒展筋骨，不能只在床上活动，不然会变成奇怪的东西。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走在海城市区的小街上，以全新的身份来看待这个熟悉的城市，林夜夜心中不免有几丝感慨。
“可惜，要是雅诺姐也在就好了。”
嗡嗡嗡。
【咋了，刚分开不到半天就舍不得，你不是昨晚梦里才和她睡过觉么？】
“我……我梦里那肯定不算啊。”林夜夜小声搪塞过去。
可恶，这只恶魔怎么一直在强调昨晚的梦，难道她知道我梦里情况有变？
不可能，没理由啊。
“我跟你说，跟晚上做梦没多大关系，我们人类的日常生活，是能够互相感知到对方的温暖，从而获取幸福感。”
林夜夜一边走一边说，只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恶魔小姐的回复，连手机都不震动了。
“妮诺？你怎么……”
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圣洁美丽的金发少女。
宽窄小巷，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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