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路上了，开心吗，激动吗，还是……害怕？】
【我可是等这一天很久了，你呢，担心这一天也很久了吧。】
【在这些无法驻足的日子里，你是否也在半夜忽然惊醒，对即将到来的恐惧无所适从？】
妮诺终于回想起自己身为恶魔的本分，对着林夜夜一顿恶魔低语。
少女充耳不闻，先爬上三楼，准备跟大姐姐请个假。
她得出去开个房间，不能在上班的地方和恶魔小姐嗯嗯。
【我看到你无谓的挣扎，以及……】
“以及什么？”林夜夜问道，“怎么话不说完。”
【……走路磕着了，你别管！】
林夜夜撇了撇小嘴，心想你这边赶路边玩手机发消息，那肯定摔啊。
小学生都知道走路的时候要看路。
【你这是要去哪儿？】
“跟雅诺姐请假，等会儿好出去接你。”林夜夜回答。
【用不着接我，我直接来找你就行了！】
“……我不是接你，是找个好交易的地方，开个房间什么的。”
妮诺揉了揉小腿，哼哼冷笑一声。
还想开房间？
【你有身份证吗。】
林夜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平静回答：“没有，但是我可以让念念帮我开一个。”
也不用怎么样，直接跟她说真实原因就行了，她知道自己和“鬼”做交易的事情，甚至也知道是涩涩交易。
【呵呵。】
妮诺不说话了，只是冷笑。
而林夜夜来到三楼上，才发现大姐姐不在这里。
叮咚，手机收到一封消息。
【雅诺姐：夜夜起床了吗，希望这条消息没有吵醒你，今天我带念念出去参加个培训，晚上回来，你饿了自己弄点东西吃哦，爱你。】
林夜夜微微一愣，连忙回复道：【培训？】
【雅诺姐：嗯，是关于唱跳方面的培训，因为跳动幅度比较大，不适合你，所以我就带她一个人去了。】
“……”
那还真不适合。
【呵呵呵呵，】妮诺又发来消息，【这下明白了吧，你已无处可逃。】
…………
星光娱乐集团，公司大楼上，念念跟在雅诺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她以前不太熟悉这个名字，一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也非常友好，还想着是什么很亲民的地方。
直到看见某位一线大明星出现在同一个练舞室，念念才发现事情不一般。
“雅诺姐，为什么……”
“别慌，”雅诺轻轻微笑，“她是来配合我们的。”
“……欸？”
………………
日夜工作室从未如此孤独过，除了林夜夜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即使是最微小的一股风，也令人遍体生寒。
这是日夜工作室最黑暗的一天……字面意义上的黑暗，浓浓的黑雾包裹住别墅小楼，看不见一丝光亮，连电灯也失灵了。
几分钟过后，黑暗中出现一道红光，如同通向地狱的小路，一位黑长直少女站在那条黄泉小路上，面容精致如瓷娃娃，却没有一丝表情，小脸蛋白得缺少血色，有种异样的美感。
身上穿的是一件漂亮的黑色和服，林夜夜仔细看了好久，觉得有点眼熟。
“你怎么穿这一身衣服？”
“不行么，”妮诺冷着声音说，“地狱少女的打扮，如何？”
虽然冷着脸，面无表情，但字里行间还是一副“喜欢我阎魔爱吗”的感觉。
林夜夜抽了抽嘴角，认真地说：“可你这身是莲华呀。”
“……什么？”
“我说，你这是莲华，不是阎魔爱，”少女摸出手机，在图库里找了一下，“你看，你是这个，不是这个。”
妮诺正在黄泉路上慢慢行走的脚步一顿，随即加快了步子想快点过来，结果脚上的木屐不太习惯，差点又摔着。
还是林夜夜伸手帮她扶了一下。
妮诺根本没心思说感谢，抢过林夜夜的手机仔细看图片，时不时低头对比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我买的时候特意看过的，店家商品写的就是‘地狱少女和服套装’！”
“呃，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店家认错了很正常。”
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原因，妮诺心里也明白。她的脸色阴沉下来，小拳头攥紧。
“要不，”林夜夜在旁边试着出主意，“你跟客服交流一下，退个款吧。”
撕拉！
妮诺直接把困扰自己一路的和服长裙给撕开，然后猛地扑向林夜夜。
“就你会说风凉话，你还记得欠我多少次透吗！”
“103次……”
“记得就好，现在是履行恶魔契约的时候了！”
林夜夜知道，妮诺恼羞成怒了，但她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没有点破。
你要透，那就透嘛，我又不是不让透。
妮诺是真的等了太久了，也是真恼怒成羞了，动作那叫一个攻势足球。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唯一的问题就是，受限于自身的经验所困，有点找不准该做的事情。手在林夜夜领口上扒扒半天，也没把睡衣的领子拉下来。
林夜夜轻轻叹气：“还好我这会儿刚起床，来不及换上正式的衣服。”
宽松的睡衣都能让你整成这样，要是穿了正儿八经的衣服，不得把你急死？
“闭嘴！”妮诺气得咬牙，“如果是正经衣服，我就直接把纽扣撕掉！”
“……行吧。”
为了保护身上睡衣的安全，林夜夜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推了下妮诺，然后自己出手把衣领解开。
轻纱质地的睡衣就这么回事，伸手轻轻一脱，就掉下来了。看起来费了些功夫，实际上比刚才妮诺那一通操作还要快上不少。
“好了，”她坐起来，面向恶魔小姐，“这下你可以上来了……也可以进来。”
妮诺苍白的脸蛋微微泛红，不是羞的……好吧是羞的，羞恼。
虽然林夜夜什么也没说，可她这副云淡风轻，闲庭信步的样子，就好像在嘲讽自己没经验，技术差一样。
“你很得意吗，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这么熟练，是值得骄傲的事？”
恶魔小姐找到正当理由了，第二次扑上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类，我要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她要狠狠地惩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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