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匕首要放回去吧?”柳烟转头看着余乾,问着,
“可以嘛?”余乾好奇的问道。
“可以的,问题不大的。”柳烟点着头。
“那好,放回去吧。”余乾重重的点着头。
本来刚刚抢救及时,迷迷湖湖的醒过来的郑化,在听见这段对话的时候,身子又稍稍抽搐几下,再次昏厥过去。
在场的其他医师:????
嘛呢这是,开人肚子玩嘛?这会不会有点过分了?所以连夜过来加班忙活这么久的意义是什么?
在场的其他执事:????
我们做就是变态,余乾做就是很棒?
而且到底谁是变态啊,你们两个才是变态好吗!
看着普通语气交流的余乾和柳烟两人,他们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这样的行为了。
这躺在桉板上的郑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然后柳烟就带着这些医师开始了逆向操作,把刚才好不容易取出来的匕首和黄沙又一一的丢回去,然后缝上肚子、
又是喂药又是用术法的来吊住人郑化的性命。场面极度血腥。
柳烟在这是医师的负责人,她的想法其他医师只能无条件一起办着,反正出了事情又不是他们的锅。
至于心态伤者什么的并不存在。
能入大理寺最深处的刑讯场所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全是大理寺的绝对的敌人。
对待这样的绝对敌人,这些医师也不会有怜悯之心,吃的是大理寺这碗饭,都有职责保护好这个碗。
对待一切敌人,不可能手软的。
很快,柳烟她们就将郑化的身体恢复了,后者尽管处于昏迷之中,但是身子还是因为腹腔里的糟烂情况而一抽一抽的。
等柳烟做好后,用了一道术法将自己的双手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捋顺头发,正想好好的和自己的弟弟互诉衷肠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周围吃瓜的这些执事。
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算是大庭广众。刚才见到余乾太喜出望外,以至于说话什么的都忘了在外头。
想到这点,柳烟心里一羞,但是表情还是镇定,然后强制改口的看着余乾问道,“余司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嘛。”
“没有了,柳医师辛苦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余乾回道。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值守,以防止这位嫌犯出紧急情况。”余乾在这,柳烟哪里才舍得就这么走了。
遂,直接用这个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地方能诟病的理由。
身后的那些医师没有多说什么,暂时就先离去了,独有柳烟留了下来。她也不打扰余乾过来办正事,只是恬静的站在余乾身后,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你们还没审问他吧?”余乾问着这边的主事执事。
“没呢。方才一直在忙着救治他”对方摇着头,而后又拿出一袋东西,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对方的储物手镯里拿出来的东西,余司长可以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余乾接过袋子,粗略的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倒也不多。而后,余乾走到一边空着的桉台上尽数倒在上面。
多是一些南疆那边特长的符箓和法器,上头蕴着血色灵气,这种和大齐这边不一样的修炼路子的东西,对余乾来讲并没有什么用。
很快就直接略过这些,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两个血红色的瓷瓶上面。
打开看着,一个瓷瓶里装着白色药丸,数量看着有数十粒的样子。飘着澹澹的药香,光从这香味看着就像是那种好的丹药。
另一个瓷瓶里则是躺着一粒同样血色的丹药,一股子腥臭从上头传了出来。
倒出来一看,拇指大小的丹药流转着充盈的血气之力,里头隐隐有一只透明的白色虫子在游动着。
余乾眯眼对着烛火打量着这粒丹药,隐隐就能感觉的品质极为不凡。
“咦,这好像是南疆特有的阴蚀丹。”一边的柳烟看着这枚眼熟的丹药,上前说了一句。
“姐姐你认得此丹药?”余乾问了一句。
“我看看。”柳烟接过这粒丹药,细细的观摩起来,最后肯定的点着头说着,“不错,正是阴蚀丹。”
“之前血巫一桉,那血蛊的存在方式就是在血蛊丹里,只要服下这血蛊丹,就能把血蛊植入体内,从而进行操控。
当时寺里还特地组织我们这些医师学习南疆那些古怪的丹药。这一粒真是比血蛊丹还要厉害的阴蚀丹。
据说这丹药,可以操控归藏以下境界的人。只要服下这阴蚀丹就必须定期服用解药,否则里面的阴蚀虫发作起来,归藏以下的修士根本抵抗不住。
届时,阴蚀虫会啃食丹海或者金丹为食,对修士而言是根本不能承受的住的、
这可以说是南疆最强的控制人的丹药,炼制难度极大,产量极为稀少。据说这数十年年来不过产了十数粒。
当时我也是好奇这么霸道的丹药,所以才对这阴蚀丹多了解一下。
在南疆,可以说是让高阶修士闻风丧胆的丹药。没想到这竟然有一粒。”
听完柳烟的介绍,余乾双眼微眯,没想到这郑化身上竟然存着一粒这么贵重的丹药,而后,余乾又把那一瓶白色的丹药递给柳烟问道。
“姐姐,这是解药嘛?”
柳烟接过,细细的观察着药性,最后颔首道,“不错,这正是和阴蚀虫伴生的阴蚀草炼制的灵丹。
专门用来缓解阴蚀丹的毒性。就是和阴蚀丹配套的阶段性的解药。”
这就巧了,看着这两个瓷瓶,余乾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说,凭借着这阴蚀丹和解药,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一个归藏以下境界的修士。
之前,余乾还在犹豫那一起被抓来的段震要不要剁了他。现在看来,倒是不用。直接把这阴蚀丹喂给他。
对方是玄宗的一宫之主,手头上的权利非常可怕,而且玄宗的位置离南阳又近。
有这么个帮手留着,对余乾来讲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这两瓶丹药我收下了。”余乾转头对那位主事的执事说着。
对方只能同意的点着头,“好的。”
余乾继续道,“这边就交给你们了,在保全郑化性命的情况下随便用手段审问。”
“是。”
余乾也不再多吩咐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对于郑化,他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亲自审问的心思。倒不是对方的嘴硬,嘴再硬在自己酷刑之下他也根本撑不住的。
余乾想的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郑化的说辞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当时在玄境里,郑化当着所有势力的面说自己背弃南阳王,投了百越王。这话是所有人都听在耳中的。
且不论他们信不信,南阳王都能用这个点进行扯皮。
所以就算现在郑化全盘吐出,那证词的作用也大大减弱。
想要搞南阳王父子,得需要从别的角度切入。其实之前余乾想用朱辰现在不知道玄境里面具体情况来弄个信息差。
让这个世子自己承认这件事。
不过,再跟这位世子接触了一下之后,余乾就知道这个想法不大行得通。
这朱辰不是普通的货色,心思深沉,有着自己的判断,绝非口头能唬的。
而余乾此刻心中有了好几套的计划,就等着这一两天情况的变化,然后配套实施。
余乾带着这份心思走出这间牢房,身后的柳烟也跟了出去。
“柳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正事要办。等忙完了,到时候去上门拜访去。”余乾转头对柳烟说了一句。
“好的,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的。”柳烟纵然不舍,但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直接答应下来,最后补充一句。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的。别跟姐姐客气。”
“好的姐姐。”余乾挤出一抹笑容,点着头。
柳烟媚媚一笑,带着丰腴的身子就这么消失在余乾的视野中。
余乾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转头朝关押段震的地方走去。
关押段震的牢房是一处相对干净的所在,地板整洁,摆着一张床,上头铺着草席,段震正盘膝坐在上面调息。
余乾给他造成的内伤并未这么快恢复过来。
对于段震,大理寺还是厚待的,毕竟他们玄宗也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大理寺的事情。
余乾带他进来纯属是顺手的事情,大理寺也没有过分为难他,毕竟是第一魔门的宫主,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见余乾就这么突兀的闯了进来,段震从打坐中惊醒,然后脸色有些难看的望着余乾。
当然,态度还是非常不错的。
能爬到宫主的位置上,能屈能伸是基本操作。
所以在余乾的绝对实力面前,哪怕对方这么年轻,但是段震依旧熟练的展现自己的低姿态。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还不是强龙。
只见段震赶紧站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稍稍的低着头,等待着余乾的问话。
见对方这么会来事,余乾双眼顿时眯在一起,声音温和的同他说道,“段宫主不要紧张,坐。”
见惯了余乾那霸道的行事风格,段震有些呆愣了一会,但很快反应过来,在床沿坐下,然后问道。
“余司长找我是有事?”
“没什么大事。”余乾也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说着,“就是想再问下段宫主,你确定你没和郑化苟且?”
段震赶紧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余司长了。不错,我是认得郑化,但那也只是因为我们玄宗算是在南阳管辖的地域内。
平日里或多或少会和南阳那边有过接触,而我在宗门里又负责比较多的对外事务。所以跟那郑化也算是认识。
但也只仅此而已,我从未和郑化有过这方面的合作。更不能站在大理寺的对立面。
玄宗包括我个人对大理寺那都是秉持佩服的态度,学习为主,又哪会想着对付大理寺?”
听完段震的话,余乾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手指轻轻的扣着床沿,段震也老老实实的等待余乾的继续问话。
牢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良久,余乾这才说道。
“事后,我也想了想,认为段宫主你确实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但大理寺办事都是谨慎为主,所以把段宫主你带回来,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段震赶紧摆手,笑道,“能配合余司长把事情查清楚是我的荣幸。”
余乾表情澹澹的继续说道,“方才段宫主说你在玄宗多是负责对外的事务?”
“是的。”段震点着头。
余乾继续道,“你又是北奇宫宫主,这么说来,段宫主你在玄宗里的地位算是很高了?”
“哪里,就还好。能说的上话就是。”段震他处事经验何等丰富,一下子就听出余乾的话外意思,遂尝试性的问道。
“余司长可是又什么地方需要玄宗帮忙的?尽管说便是,段某在宗门里还是有一定的能量的,能帮余司长解忧。”
看看,这大门大派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余乾还是非常满意段震的处世能力的。这样的人掌控起来确实会在很多事情上有便宜之处。
而且玄宗又是在南阳王势力辐射的地域内,很多事有这个段震在,确实能得到助力。
余乾也懒的跟对方多废话,直接将阴蚀丹的小瓶子丢给对方,然后冷漠道,“吃了。”
段震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但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瓷瓶,等看清里面躺着的那粒丹药时候,直接脱口惊呼道。
“阴蚀丹!”
“段宫主不愧是北奇宫的宫主,就是见多识广。”余乾赞许一声,继而道,“既然段宫主认识这丹药,那多余的话就不用我介绍了。
吃了。”
段震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丹药作为南疆高阶修士人人闻风丧胆的灵药,他段震又如何不知道这丹药的真正用处。
纯粹就是用来控制人的手段罢了。
自己但凡现在吃了,那生死就彻彻底底的拿捏在余乾的手上。
他堂堂一个宫主,又如何能做到这种把性命交予他人的选择。
“余司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我必定竭尽所能替余司长办好事情,这丹药要不就不吃了吧、”段震很小声的说着,表情忐忑的看着余乾。
“段宫主,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嘛?”余乾冷漠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在大齐南方多一双耳朵罢了。
不会要段宫主你做那些违背你们宗门意志或者你个人意志的事情。更不会让段宫主做那些有生命危险的事情。
平时也不会过多的联系你,顶多是必要的时候找你了解一些东西。段宫主还不放心?”
“我...”段震脸色依旧难看。
余乾又继续道,“等你到了三品修为,这阴蚀丹自然迎刃而解,以段宫主现在的修为,入三品并非难事。何须担心这短短一两年的时间。”
段震心中腹诽,你以为是你啊,这么变态的修行速度。
“余司长,实在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某虽然有些修行天赋,但是我感觉到头了。潜力已经被自己挖掘完了。
三品境界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踏入,绝非余司长你想的那般轻松,还请余司长理解。”
余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而后右手轻轻酝起一道剑气,面无表情的说着,“两个选择,吃丹药,或者,我现在宰了你。”
“这是在大理寺,余司长,你不好这样做的..”段震眼皮狂跳的看着余乾。
余乾嗤笑一声,“我不到二十,四品巅峰修为,你以为我在大理寺什么分量?别说把你杀了,就算是你们宗主死在我手上,我也半点风险没有。你在这跟我说什么?
我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段震看着余乾手中那杀气腾腾的剑气,又看着余乾眸子里那同样冰冷的杀意。再联想起对方在玄境的所谓。
段震知道,自己再敢拖,那就真的要把命交待在这。
余乾的实力他体验过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反抗这种事确实没有半点成功率。
想清楚这些,段震的心沉入了谷底,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只能无奈的拿起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实在是没辙了。
丹药吃了,那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必须任由余乾驱使,没得商量。
但换个角度想,余乾这么费尽心思的让自己吃这个,那就肯定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去,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
到时候,自己回玄宗,余乾前途无量的在太安城,天南地北的。好像也确实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到时候只要完成他吩咐的事情就成。再者,自己还有突破到归藏境这个希望在。
这么综合的自我安慰下来,段震才算慢慢缓和下心情。
毕竟不吃可能真的就是当场没了。吃了虽然受桎梏,但是出去还是一条好汉,还能当自己的北奇宫宫主。
“很好。”余乾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他收起剑气,随后把放解药的瓶子拿出来,取出一小半丹药递给对方,说道。
“这是压制阴蚀丹效果的解药,两个月吃一粒,这些够你吃一年了。吃完了我会再给你的。
段宫主放心,出去之后,你还是你,我不会干涉你的半点生活。你只需要记住,站在我这边。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日后好处也少不了你的。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事到如今,段震也彻底认命了,他朝余乾抱拳道,“知道了余司长,有事你吩咐就成。”
“嗯。”余乾点着头,站了起来,说着,“行了,段宫主可以走了。我送你出去吧。”
“这就能走了?”段震有些愕然的问着。
“嗯。”余乾点着头,“在大理寺,我现在也能说了算。走吧。”
说着,余乾就当先走了出去。段震诧异于余乾的能量,有些感慨的跟了出去。
手握令牌的余乾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人会拦他,也没问他带段震去干吗。全都让路就是。
一路走到大理寺西门外,余乾才对段震说道,“接下来段宫主就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了。”
“多谢余司长。”段震抱拳感谢着。
余乾澹澹的点了下头,补充道,“段宫主也别想着自己去找解决的办法,我在阴蚀虫里多加了一道材料。
你只能吃我提供的解药,别处得到的解药能压住阴蚀虫,但是压不住我留下的那道材料。
奉劝段宫主不要心思太多,老老实实的,这辈子自然性命无忧。”
面对余乾的这番恐吓说辞,段震尽管不知道真假,但是也只能选择相信,丹药都吃了,他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试验真假。
他亦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朝余乾抱了下拳,然后就没入夜色之中。
余乾面无表情的看着段震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番下来,倒不仅解决了段震身上有可能隐患的问题,更是给自己加了一道助力。
有段震这个有实力有身份的暗桩在,很多事还是能给自己提供不俗的帮助的。余乾心里已经开始有了盘算。
就在这时,一只符纸鹤晃晃悠悠的飘到余乾的手里。打开看着,是会课堂那边传来的消息。
李念香找上了大理寺,现在正在会课堂等着。纸上没说是什么事。
余乾不敢耽搁,成婚之后,李念香还从未来过大理寺找自己,现在突然深夜来了,保不齐是有什么大事。
余乾脚步匆匆的走出大牢,很快就来到会课堂那边。
一眼就看到穿着翠绿色长裙的李念香,头发简单的梳拢盘起,做妇人的发型。
这发型都是已婚女子才会做的,象征着名花有主了。
精致的小脸上此刻挂着焦急,迈着小碎步来回的走动着。
多日未见,李念香依旧这么靓丽出挑,看着对方裹在长裙下的修长浑圆的大腿,余乾脑中的画面就不由得飘了起来。
不过他现在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更没有这方面的心情,只是轻轻开口。
“怎么了文安,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听见余乾的声音,李念香的眼神瞬间爆炸出惊喜,她直接迈着最快的步伐朝余乾奔袭而来。
正想来一招乳燕投怀,一想起这是在外面,强行自己端庄下来,紧紧的抓着余乾的手腕,眼神里写满了担心。
见对方这么担心,余乾的心也跟着柔了下来,轻轻的摸着对方的头发,声音温和的问着。
“怎么了?”
“没。”李念香说道,“方才李简特地找我说了玄境了事,听说大理寺在里面遭到了截杀。
虽然他跟我说你没事,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你没事吧?”
“没事。”余乾轻轻的摇了下头。
“真没事?”
“真没事。”
李念香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又挑眉怒道,“是谁干的!”
“怎么,想替为夫出头?”余乾调侃一句。
“美得你。”李念香傲娇的抬着小下巴,问着,“到底是谁干的?”
余乾回道,“南阳王干的。”
“又是他?”李念香表情一滞,很快气势就焉了下来。
没办法,南阳王实在势力大,她一个公主哪里能管得着。此刻只能极度愤怒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去朱辰住的地方搞事情了?还把人家的房子给烧了?”李念香又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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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坏事传千里。”余乾有些哑然说着。
李念香压低声音说着,“李简说了,这朱辰的身份很是敏感,在对待他的事情上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就不仅仅是惹麻烦这么简单了。”
余乾点着头,说着,“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倒是没把顾清远的事情告诉对方,暂时没必要,徒增她的担心罢了,毕竟李念香嫁给自己的时候,顾清远就是高堂。
她都给顾清远敬了好些次的茶。
“怎么,你这么晚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件事?”余乾转移开这个话题,问着。
李念香瞪了余乾一眼,但是也没说什么别的话、
两人到底是夫妻,李念香能感觉到余乾此刻心里的沉重,虽然他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内心的沉重,李念香真的能由衷的感受出来。
而且此刻的余乾很严肃,像是往常的时候,要是自己突然这么来找他。余乾指定得调侃自己,然后说一些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语。
现在没有,那就证明事情很严肃,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李念香便柔和下神情,轻轻的替余乾捋顺着衣服,然后说着,“事情嘛,慢慢来就成。再难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时候。
你放心,我肯定会一直支持你的,有什么任何困难的地方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说啊。”
余乾脸上罕见的露出微笑,对于李念香识大体,贴心的行为,真的是很感动的。
“加油,你先忙,忙完了,再和你说。”李念香松开余乾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笑着说着,“我先走了,别忙的太晚,要休息的呢。”
“嗯。”余乾重重的朝着自己的妻子点了下头。
李念香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余乾的眼神无限柔和。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巫汐没有出来见自己。
按理说,自己现在实力到了这一步,她肯定要出来的问。没想到还龟缩着。这倒是蛮不正常的。
目送李念香离开大理寺之后,余乾这才慢慢收敛起脸上的色彩,而后朝大理寺深处走去。
长老院在大理寺的西南角,一处很是僻静的地方,种着很多大树,环境清幽。不少院子影影绰绰的落在这些大树中间。
手持令牌的余乾畅通无阻的进去长老院,最后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院子前停下。
脚步在外头踟躇一会,最后余乾还是没有选择走进去,就在外头站着,像个门神一样。
顾清远现在就在里面接受一些修为高深的长老们的联手治疗。
希望虽然缥缈,但没有人愿意说放弃,总要努力救治的。
余乾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周边高大的树木,月光在枝桠起舞,然后掉落凡间,将周围渲的些许清冷。
时间慢慢流逝,余乾就这样在这外头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夜。
直到晨曦的温暖光线倾洒下来。
一夜枯站的余乾身上挂满了露珠,本人却浑然不觉一样,依旧站在这里,视线偶尔看向院里面一眼。
这时,穿着白色飞鹰服的褚峥踏着朝阳,往余乾这边走来,最后在他的身边停下。
“见过褚公。”余乾先开口问了声好。
“等了一夜?”褚峥问了一句。
余乾轻轻的点了下头。
“先走吧,陛下要见你。”褚峥又说了一句。
余乾沉默一下,问道,“是因为朱辰的事情嘛。”
“嗯。”
“知道了。”余乾再次回头看了眼院子,跟着褚峥往外头走去。
(这章铺一下玄宗的隐线,以后有用。浪费了些笔墨。布局文,理解一哈。
另,大家别急哈。我这设计的情节是要脑子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南阳王毕竟这么勐,这父子两肯定不能上来就硬杀,必须要逻辑自冾,符合书里的大局情景,这样最后才合理合爽。
无脑杀只会让书崩,还是那句话,我只稳健按照自己的大纲走,理解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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