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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_学习

第十三章_学习

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对个体的魔力有着不错的感知和掌握,如果说电视剧里的是吸血,那么这里的更注重那个个体的蕴含在血中的个体魔力,既然能吸,那临时注入一丢丢也行,多了就不行了。

牧师想要用自己的魔力作为引子,让洛菲雅感受自身体内流动的魔力。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悟性和集中力,因为注入的十分少量,一不留神就会错过,但比起从头开始学会感知,这个办法是牧师现在能做得最快而安全的手段。

现在的世界,拥有特殊魔力体系的人群越来越多,也出现了人为诱发的,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将此类名为特性。牧师是第一次尝试为圣女注入魔力,万一诱发洛菲雅体内的本就有的未知特性,亦或是神明留下的后门,对于洛菲雅和他都是无法预测的。

但是时间也是重要的,如果洛菲雅作为一个魔法都还不能使用的存在,她的选择只能是神之力,而牧师知道,圣女的力量使用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永久损失,而且许多简易魔法能解决的事情,洛菲雅手动去做会消耗很多不必要的时间,同时,如果过多使用圣女之力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脱离了宏愿也会逐渐遗失力量。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呆太久了,为了此时,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为了安全起见,这一次我只会注入极为少量的魔力,你要好好集中精神感受它的存在。这理论上是今天唯一的机会。”

洛菲雅明白严肃起来的牧师意味着什么。在深刻了解一定常识以后,洛菲雅也明白基础魔法的重要性。

“来吧,我做好准备了!”洛菲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牧师也没说什么,手中瞬间凝聚了一团红色魔力逐渐转变成的血雾,下一秒,他三指一个攥紧,一根血针形成了。

“还不够呢。”牧师对着手中的血针释放了第二次魔法,血针周围逐渐泛起蓝光,四条蓝色细线在距离血针不远处出现,每根隔着一段距离,开始以血针为中心围绕,当首尾相接之时,被出现了光圈,光圈继续旋转,逐渐变粗,然而细看便会发现,是由无数细线组成。但这才是开始,牧师聚精会神地看着,从光圈中开始向血针射入光线,就像是在雕刻精品。

而这一切结束,连一分钟都没过去。为了安全起见和成功率,牧师在血针魔法的基础上,刻入了加强感知,初级治疗,缓时发动,魔力稀释,还有一道保险,由几个魔法组合形成,在魔力反馈达到一定程度时,血针魔力就会沸腾,反而触发魔力消散,为了防止真得触动一些不必要,必须在关键时候立刻终止。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写入一些,但是那样携带的魔力又会不好控制。

“伸出你的右手,张开。这里将会是你最常凝聚和使用魔力的地方,等一会,我会将血针刺到你的掌心,当刺入时的疼痛消失之时,血针就会进入你的体内,那个时候一定要注意感受它的流动。只要你感受到了一种与其相反的排斥,那就是你的魔力,记住那种感觉。”牧师说完之后,顿了一下,“明白了,点个头。”

洛菲雅点了一下又摇了一下,“牧师先生,流动大概多快,我怕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最好有个概念,好让我有准备。”

“因人而异,我不好给你作比方。”

“好吧,那来吧。”

洛菲雅皱起了眉头,咬紧了牙。虽然没有刺入,或者有些时候知道没那么疼,但是先做这样的表情,就会让人觉得会安心,疼痛也会减低的作用。

牧师看着洛菲雅还时不时抽动一下的手指,“这么怕疼吗?”

“不是,单纯这样会觉得安全一点,什么都不做会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要是什么关键时刻,我眼睛都不带眨的。”

“希望如此。”

说完,牧师直接将带有一丝蓝光的血针扎在了洛菲雅掌心。

一瞬间的疼痛,让洛菲雅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手,就没了后续,血针带来的疼痛真得只有一瞬,甚至刚扎完,洛菲雅就觉得掌心好像有点痒痒的,就像已经开始愈合了一般。

血针尾部逐渐散开,像花瓣一般展开,随机螺旋在一起,像钻头一般钻入。

闭上眼睛的洛菲雅,感觉先是刺痛,然后是一丝瘙痒,随后是一股热流比较快速地流经了身体。

看着洛菲雅表情从吃痛到疑惑,再到平静,牧师觉得已经结束了,“感觉怎么样了,有感知到吗?”

洛菲雅慢慢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太快了,我都没感觉到什么,就结束了。”

牧师叹了一口气,但也没多吃惊,“本来你也不是天才,你现在的魔力又比较强,而你又没有对应魔力掌握的感官。”

洛菲雅大致是听懂了,像是刚学会用拨号家庭电话,一下子电话升级了,成了智能手机,什么都上去了,但是她才会个拨号,甚至现在她还找不到在哪拨号。

不过,好像不是完全没办法了,洛菲雅好像想到了一个点子,但比较抽象,而且应该只能使他能这么用。

洛菲雅随即把想到的点子说给了牧师。“牧师先生,你说我用圣女的祈祷来希望我学会初级的魔力掌握,这是做得到的吗?”

牧师皱了一下眉,即使他活了这么久,见过很多,不过确实没见过像洛菲雅这样,有用不凡魔力,却完全忘记或是不会使用魔力的情况。哪怕正常会使用魔法的人失忆了,也照样能感知到自身的魔力,甚至迷迷糊糊使用出来。

不过,洛菲雅提出的方案却是真实可行的。

牧师点了点头,看着洛菲雅的眼神又发生了些许变化,至少不是看傻子了,“理论上可以,但是这种力量还是注意点。”牧师看到了洛菲雅几根微微变白的发根,“对自己的希望和对别人的希望,可不是一个层度的。我可不希望你乱祈祷什么,一夜白了头。以后尽量用魔法去代替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就在牧师还在说的时候,洛菲雅已经使用了神之力,就像是当初祈祷自己会说话一样,伴随着一股暖意,她似乎学会了新的知识,又或者说就像是第一次拥有尾巴的人会使用尾巴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用尾巴绑个蝴蝶结鞋带那种熟练。

真是神奇啊,偏爱女神为何会给予圣女这么强大的力量呢。洛菲雅不由地感慨,心想事成这种能力怎么说都是巅峰之一了吧。

看着洛菲雅兴奋的样子,牧师就知道成功了,“记得好好休息,魔法只要通过正常地转化就能获得和调整,但是圣女的神之力可需要好好休养才能恢复,可别忘了到时候白了几根头发都不知道。”

说道这里,洛菲雅一下子产生了很多关于头发和圣女的想法。

牧师一眼就看出了洛菲雅的心思,“别想着偷鸡或者别的,这是纯粹的神之力,是神明给予的,也是受神保护的。什么剪头发那一系类的东西,都有记录了,少想点这些折磨自己,折腾神明的事情。真感兴趣,以后带你去看看记录就行了。”

“这样吗,原来都试过了,说不定还有一些没弄过的,不过好像确实是对神明的不敬。”洛菲雅突然低下了头,对着神像心中默念,对不起,对您产生了这种不敬的想法。虽然有点调皮和随意,但是洛菲雅感觉得到了原谅的回复。

不过以后还是正式点,虔诚点吧,毕竟真正受惠和体验过之后才能明白,神明确实值得尊敬。从现在开始,她也是算一个真正的信徒了。

不过当自己一下子最基础的魔法一下子都会了以后,洛菲雅反而没了想要试试炫耀的感觉。应该是祈祷效果太好了,反而失去了新鲜感。

她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需求,唯一说有的话。

洛菲雅用出来的第一个魔法,就是替自己梳理了头发。就算是比较完美的身体不爱惜也会失去光彩。

感受一阵未知牵引力为自己打理了头发,那确实比自己拙劣的梳头发技术要舒服得多。

如果可以,洛菲雅想说,除了没有游戏以外,这个世界的魔法的的确确能很大程度的满足懒的欲望呢。不过,要是能像正常人一样,长长久久地活着,有些时不使用一些魔法而去体验生活感觉也不错呢,发发呆,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那用神之力让自己活下去应该也行吧,洛菲雅想到了这个主意,如果可以实现,那么无数的选择就会出现。

不过随后她摇了摇头,如果圣女的力量如此强大,那么世界又会怎么样,就好像有一个度和界限,哪怕还没使用,洛菲雅也会冥冥之中感觉是不可行的。

到这个世界后,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感觉和直觉去处理,缺少一些理性的考究和存疑,是否是正确的呢,洛菲雅不想把世界和生物想得过于复杂和心机,她很愿意去相信世界中的真善美,聪明的人往往容易得到认可也容易引来危机,要是在勾心斗角的世界里,她肯定很容易被当棋子使用。这么一想,她不就是神和教会的棋子吗,是吗,是这样的吗,洛菲雅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美德变成了傻子和工具人的代言,聪明的人一定想着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要想着自己的声誉呢,可以帮助,但是看有没有必要,看愿不愿意,看对面是什么人,而不是能帮到吗,怎么帮得到,需要怎么帮助。

人性之美是一个经典的话题,也依旧有很多人喜欢,小时候想着当英雄,当警察,当那些被祝福和赞美的角色,现在,她想的是赚大钱,遇到困难时,有人无偿帮助自己.....看到那些可怜之人想要伸手又想着来个人带个头.....

洛菲雅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为圣女了,也许自己内心真的很想那种想要帮助别人一类的角色,如果没有欺骗,没有那种无理的责怪,发泄和栽赃,如果真得能换来别人的向往和感谢,那么她肯定很愿意去试试,哪怕有危险,她也愿意去尝试。

“牧师先生!我想成为英雄!”洛菲雅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不过对方只是投来了一个关爱的眼神,“当英雄好啊,那么我们的小洛菲雅酱要怎么当英雄呢?”

“我,嗯,总之就是帮人,救人什么之类的?......大概?”

“好的,我明白了,洛菲雅酱不愧是圣女大人。”

虽然跟想象中得到的回应有着那么点差距,不过好像也算是被认可了。不过,洛菲雅还是小声嘀咕着,“多少是有点敷衍了.....”

“我以前也会突然想着,我应该做什么,然后高高兴兴觉得又有一堆有意义的事情了,想着一些跟那些传奇一样的故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差,差不多吧。我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兴起......”

“挺好的,你还是孩子,有时候想想这些很好,不像我。”牧师的眼中有了些许忧郁。

怎么想牧师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牧师那么厉害,懂得有多,还是吸血鬼,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洛菲雅都能脑补出来一部小说了。

还在洛菲雅给牧师编故事的时候,牧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洛菲雅酱,等会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洛菲雅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或者说,自己就是在看看书,聊聊天而已。魔法也会了一些,知识也读了一些,还有什么呢,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到那位神秘的神父,可是对面要想见她就不会躲躲藏藏,要是不想见她,她又有什么能力去找呢,而且洛菲雅真正没有目标的原因,还是她不是洛菲雅,她跟这个小镇是割裂的,现在除了牧师,她根本没有能放心聊天的人,走在路上,她只能应付,她都不认识这些人,又怎么好在他们的热情下,问这些问题呢。

很奇妙,明明她都快消失了,可她更在意地确实维护洛菲雅这个少女的形象。原来的她有这么看淡一切吗,有吧,也可能没有,早在她成为洛菲雅的时候,她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什么是自我,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无法意识到的改变,对她来说算是改变吗.....

说不定自己也挺惜命吗,不过这样毫无知觉和痛苦的死亡好像也没什么危机感。

洛菲雅越想越多,可她回过神,又只是什么都没做,给自己徒增烦恼。

“我想......活得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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