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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_选择

第一章_选择

当我再次睁眼时,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就像置身于宇宙之间,只可惜这里并没有那些璀璨的星星。至少在现在看来,遥不可及的星空,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吧。

明明看不到任何的光,我却觉得能隐隐看清黑暗中的一切,是虚空,亦或是隐隐约约在漂浮的物体。至少这些东西让我觉得时间还在流逝,也说不定时间早就不复存在。

没有任何参照和互动的空间,对我来说不就是停滞的世界吗。

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脑中,就像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可是无论我怎么欺骗自己,每次睁开双眼,不变的永远是这片虚无的空间。

我总是会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开始思考,很多很多。大到宇宙,乃至存在的意义,也有小到我该怎么小小报复那些伤害到我的人,但是真正到那种时候,又会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想法了。

当然,想想谁不会呢。幻想自己拥有什么能力,在别人出现危险之时,像个英雄一样登场,收获无尽的荣誉。是啊,荣誉,他人羡慕和崇拜的眼神,那种无所不能的力量,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下,我也就只能继续这样幻想着,不断地思考着。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一旦什么都不去想,那将会是更恐怖的深渊。

可是这样想着,我慢慢的觉得我是梦中身处异世界的大英雄或是拥有无数挚友的冒险者。可是更远更远的记忆告诉我。我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甚至总会怀疑自己在做什么,时不时发呆的普通到再普通的人而已。

多么痛心啊,明明都已经空虚到胡思乱想了,还要想起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迷茫生活。可是忘不了那些,悔恨也好,羞耻和尴尬也罢,至少这些记忆更加真实,也能时刻告诉我,我是个活了20多年的普通男子。

迷茫,这也许是对我最好的总结了吧。毕竟我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什么极致的追求。普普通通得和喜欢的人,朋友,家人一起,活着,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了吧。这么想,我还真是失败啊,到头来连活着的目的也找不到了。

等到这浑浑噩噩的梦醒了,我应该又会觉得一阵伤感和忧郁吧,毕竟醒来的时候,又能记住什么呢。反正不一会就会去做一些麻痹自己悲伤的事情,也就这种时候会如此空虚和悲伤了,毕竟我的生活可不会允许我老是去思考什么人生啊,还是什么存在的意义,然后自我感动或者感伤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究竟是不是梦呢,我任由自己随波逐流,思维时不时会错乱一下,但我不会想着去破坏什么,打乱什么,毕竟我也相信梦是为了告诉我什么,谁也说不准那些亦真亦虚的梦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多久我都不意外,反正醒来时,只会留着片段式的记忆和转瞬即逝的感受罢了。

算了,再睡一会吧,谁不定就醒了呢。

......

也不知何时,似乎有道光进入了我的世界。让我都忍不住睁开了眼。

“来了吗?”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毕竟这是我的梦,我完全可以假装成熟和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中。

这道光,这个变数,应该能终结我这压抑至极的虚空之旅吧。

我开始竭尽全力,在虚空中游向“希望”,这场虚空之旅,我是受够了,最怕这种无力和空虚感了,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会半夜惊醒,然后胸闷,并且会无意识地流泪吧。

这么一想,突然感觉还不错,偶尔这样,生活也会更有滋味吧。

这么想着,我感觉我已经快接触到那个射入点了。隐隐中,仿佛是一双手伸向了我,是打算将我拉出黑暗吗,想想还真有趣呢。

这个由我想象构建的发光女神,很朦胧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是位美少女,就像以前做梦一样,一切都很朦胧,但我却又什么都知道,只可惜我一直都不能把我想象中的美少女,真真实实记住呢。

是时候结束了,我将手伸向了对方。

......

“咳~咳咳!”

少女试图坐起身咳嗦,可是就像大病初愈一样的虚弱和无力,非但没坐起来还被自己呛到,又多咳了几声。

少女抽搐了一下,猛地坐起,单手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差点呛死自己的少女在缓过神以后,呆呆的坐着,背靠自己刚刚立起来的枕头。

就那么呆呆地坐着,双眼无神,然后过去了一段时间。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少女的双目开始有了些许神色,并看向了不远处床头的镜子。

“还挺好看。”少女似乎对自己的容貌进行了一番评价。随后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能触动不少少年心弦的呻吟。

也正是这不经意间的一声,那位曾经的男子终于清醒了。

大梦初醒,当意识逐渐清晰,当处于朦胧的感受一下子爆发一般,少女噌的一下,向前扑去。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将会看到那位象征神圣的少女,此时像只野猫一般不雅和狂野,匍匐在床上,散乱的长发垂向较小的掌背,将双手完全掩盖。

无比清醒,这是那位少女第一时间的反应。

少女慢慢立起了身子,呈跪姿,而面前是那面墙上的落地镜。

她试探性地将右手轻轻触碰微红的脸颊,无论是这纤细的手臂,还是这呈现在她面前无比清晰的五官面貌,都在像那位男子诉说一个事实,此时绝对不是那朦胧的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仔细看向右手的掌心,甚至能看到较为清晰的纹路,不同于以往记忆中的干瘪粗糙,掌纹错综复杂清晰可见的手心,此时眼前那只能够控制的微微显肉的手心可谓是年轻无比了。

“想不到我显老三四十岁的手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呢。”少女喃喃自语。

说着,少女轻轻捏着自己略显细嫩的小脸,“女孩子的脸原来是这么嫩的嘛,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是属于还算不错的那类人呢~”

“长得挺好看,也不知道在别人眼中算什么样的水平呢。”少女抚摸着自己及臀的长发,“这是算碧绿色嘛。这样的发色,绿色的头发,感觉没怎么见过呢。”

不知何时,少女已经坐在了床尾,而那面落地镜,就在跟前。

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少女开始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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