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在吴老伯的眼中,萧尘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兔子,他徒劳的反抗在他眼中却只是蝼蚁的最后的挣扎,他一刀一刀地刺进萧尘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萧尘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的感情却越发强烈起来,黑色的气息从伤口窜出,盘旋在他的周身。“这强大的气息!不会错!三阶!哈哈!顶级的三阶!”吴老伯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划出道道血痕,兴奋地大叫,须臾看着眼前的萧尘,不禁紧握拳头,内心不知道是在考虑着什么,院长第一次看到三阶的觉醒,也是好奇得打量着。
绝对漆黑空间内
男孩正泡着一壶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珍品泉水,在茶包的滋润下,渐渐地泛红起来,男孩满意地点了点头。散发着黑色气息的“萧尘”端坐在椅子上,品鉴着茶水:“真是恐怖,我竟然是你的造物的另一人格,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你的造物,或者是衍生物。”男孩摆了摆手,一笑道:“失去,你可以……”一阵低语。“愿意么?”男孩微笑着看向失去。“化形?成为实物?何乐而不为呢?总比你那三个人格的下场好啊,而且还能保留意识,说实话,我也想多看看这世界,要是因为不同意就被你祭炼那可是太亏了。”“不愧是失去,明事理!”男孩手中冒出一团黑雾,将失去笼罩……
萧尘睁开双眼,所见之处尽是漆黑。“我这是死了吗?还是说是到了意识空间。”在这里,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一点声音也没有,着实令人心悸。“年幼的孩子啊,年幼的孩子啊,晃悠着小脚哎,晃悠着小脚哎,在无边的田野里放着牛,待到天色昏暗,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不知道,不知道,牵着哥哥的手哟,一起走吧,一起走吧……”一首童谣徐徐传来,萧尘向后方看去,是之前那个男孩,他轻哼着歌谣,慢慢地晃着身体,女孩被他抱在怀里,一滴泪珠滴落在女孩的脸上。萧尘不知为何也觉得鼻头发酸,不过他更诧异的是,眼前的这个散发着无尽杀气的男孩竟然也会流泪?
“你究竟是谁?”萧尘看向男孩,神色警惕。“我没有名字,大家都称呼我为祸,祸乱的祸。”祸抬起头看向萧尘,悲伤之色仍留存于脸上。“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她那么像初然?还有!我亲眼看到初然被杀死!你却告诉我她没死!还有!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什么要阻止我求死?”一连串的问题抛出,祸并没有回答,他轻轻拭去女孩脸上的泪珠,缓缓说道:“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六岁前的记忆么?那是因为你生来就是六岁!正常的人类不可能生来就是六岁,你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伪人格,我也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萧尘一怔,不知何时起,他的记忆就是从待在孤儿院开始的,一切都像是那么自然,他自己也没有生疑,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怀疑么?不愧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伪人格,你通过这些年的学习,已经与常人无异,作为造物,你已拥有了人性,成为了独立的个体。”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的大脑发懵,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为什么创造我?”祸看向女孩,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为了她。”萧尘看向少女,有些疑惑:“她?这个女孩为什么不醒来?她是死……”萧尘刚刚说出死字,祸无边的狂暴气息瞬间如同天穹般倾斜而来,一个瞬移来到萧尘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那双如同野兽般猩红色的双眼直视着他。“不要用那个难听的字眼形容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随即将濒临窒息的萧尘放开。“咳咳咳……”萧尘艰难地咳嗽着,大口喘气。祸也意识到有些过了,便开口解释道:“潋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做了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美梦,而我即是她的守梦人。”萧尘冷汗直冒,若是祸刚刚再稍微用力,他的脖子会被直接挤爆。“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你是她的守梦人,那创造我来干什么?”萧尘捂着淤青的脖子艰难开口。“她的转世出现了,但不久前我被封印了,为了驱动身体寻找她,所以创造了你。”祸打了一个响指,一套桌椅板凳出现,他抬手示意萧尘坐下。一壶上好的红茶已经沏好,他徐徐轻吹着茶水,是那么的优雅,若不是刚才差点被祸杀死,完全联想不到这样温柔优雅的男孩竟是一个疯子!“在你之前我创造了诸多人格,但都不完美,于是我便把我的人性分了部分给你,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你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你这样强大的存在还会被封印?”萧尘诧异地看向他。“呵呵,人类至今也是劣性不改,为了一己私欲,而妄图来夺取我,愚蠢的渊!”他轻抿了一口茶水,“当年无意间的气息暴露,竟引来七位渊的围杀,若不是POINEER的BOSS的偷袭,七位渊全都会身死我手!”他淡淡道。“渊?”
“用现在的阶级分化来说,Therealside可以分为十个阶级,十阶即是神,我是目前的唯一九阶,渊是七、八阶级的统称。”
“Therealside,真实一面……”萧尘喃喃道,“她的转世……是初然么?”
“不错,她并没有死,我感受到了,她已经觉醒了第二人格,现在正处在一位强大存在的保护下,虽说强大,但我只手可屠而已。”祸的目光深邃宁静,他看向萧尘,“上一世我没有保护好她,如今我被封印只能借助你的身体短暂降临世间,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初然,相信你也肯定不会拒绝。”
“那是当然!”萧尘紧握双拳。“不够……还不够……你的情感还不够强烈……依然那么懦弱,那会阻碍你!”祸手中冒出一团黑雾,刹那间,一把漆黑的巨镰出现在他手中,整把巨镰漆黑锃亮,上面错综复杂的血红色纹路给人一种野兽般的恐惧,银白色的刀刃散发出阵阵寒光,令人生寒。“这是以你觉醒的第二人格——失去炼制而成的兵器——刃罪,可成长。”萧尘伸手接住。那一瞬间,巨镰中沉睡着的灵魂突然醒了过来。血红色纹路红光四射,已经认主萧尘。一团黑雾从巨镰中涌出,来到第三把椅子上,逐渐凝聚成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萧尘”。“我名——失去,就在刚才,你对我的情感波动达到了极限,我也因此觉醒为你的第二人格。”失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看向萧尘。萧尘举弄着刃罪,作势一劈,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仿佛连空气都能斩开。“真是惊人!”萧尘抚摸着刃罪。“你发挥不了刃罪的全部威能,因为你并不领悟罪!”祸开口说道。
“罪?夺走我的一切便是罪!”
“目光短浅!无知!夺走你的一切算什么?连更加惨绝人寰的事都没经历过,何来资格谈论罪?”祸身上的气息愈发浓郁起来,他伸手按在萧尘的脑袋上,“体验下我所经历的过去吧。”十五分钟后,醒过来的萧尘已是泪流满面。“看到了么?弱者的一切全被强者掌控,绝望,无助,你连嘶吼也做不到!冰冷地沉眠在地下……淡却在众人的生命中。”萧尘擦了擦眼泪:“初然的前世竟……那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这即是真实,存在于弱者生命中的真实。就像外面的吴老伯正对你处刑,明明毫无纠纷,这即是罪!须臾与一旁的院长冷眼相看,那个的男人更是心怀鬼胎,不论如何,他们都是见死不救,这即是罪!POINEER旗下的孤儿院经历了数不胜数的像这样毫无人性的事,这即是罪!但,你的弱小,也依然是罪!原罪!罪并不是根据你的感情而随意定义,一切人性之恶都需要被审判!”萧尘停止了抽泣,他静静地听着,内心的认知迅速突破……
“潋死前告诉我,她恨这个扭曲的世界,恨一切见死不救之人,恨一切视生命如蝼蚁的人,但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对世界绝望,因为有我爱着她,然后就在我面前,死去了……”祸的气息高涨,黑红色的杀气似乎是要将整个空间笼罩,隐隐有着撕裂的趋势。“审判罪,一直是我活下去的信念,我同源的弟弟啊,愿意帮助我吗?这不仅仅是我的心愿,更是上一世初然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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