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们对我很重要，所以前缀长了。”离辉拔出了剑，剑身平举，指向白依水的心口。
他脚上有风，腿上有伤，剑上有念，眼中有光。
白依水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她并不可能输给一个几乎没有修为的人，余弦是这样，柳离辉也是如此。
“冰龙现形！”
一条水缸粗细的玄冰龙头从她的身后冒出。冰龙的竖瞳死死地盯着离辉，喉咙处发出真正龙吟。
“柳离辉，后悔了吧。这就是金丹境的实力，我已经不是那个倒下你剑下的小女孩。”
离辉收起剑，再次拔出的时候，已经变换的握剑的姿势。
“白依水，我没有后悔。我不喜欢你，即使你修为如何都一眼。”
他抛起长剑，手指接住剑锋，用剑柄指向了白依水。
“这是什起手式？手居然不握在剑柄上？”
在场围观的弟子，纷纷皱起眉头，看不懂离辉的操作。
弟子甲：“他是不是被吓傻了，连剑都握反了。”
弟子乙：“呵呵呵呵，说不定不是被吓傻的，是本来就就傻呢？”
李跃将这些看在眼中，虽然他不会嘲讽离辉，但也着实没有看懂。
他立刻用灵识连接师父。
“师父，你你怎么看？”
大长老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咏春听说过吗？”
“没有。”
“也是，那是几百年前凡人间流传的拳法，你不知道也正常。”
大长老闭上眼睛，认真地用灵识传音。
“相传，这个套拳法创始人是两位女性，为了弥补力量和臂展的不足，起手就会将手探出半米，以求诱敌深入，贴身短打。”
“在咏春拳中，这招被称为‘问手’，而柳离辉这样做，则是‘问剑’。”
“额！”师父说的一本正经，但李跃还是想吐槽。
“师父，但找你这么说，他只要探出半米剑就行了，也不用倒着握剑吧。”
大长老并没有着急，先喝了一口茶。
“徒弟，你还是太年轻了。拳峰和掌柜根可以打人，剑锋和剑柄一样可以伤人。”
“看白依水已经中招了！”
李跃抬头看向白依水，目眦尽裂，身后的冰龙体内冒出一串气泡。
他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明白了用意。
“二师姐向来心高气傲，她一定认为柳离辉倒握剑是在羞辱她。怒火攻心之下，自然容易露出破绽。”
“剑锋斩身，剑柄破心。这就是离辉的剑道境界吗？高，实在是太高了！”
广场上，离辉就静静地站着，而白依水已经沉不住气了。
她放弃利用冰龙王进行远攻拉着，而是直接冲了上去。
“你竟敢用剑柄朝向我！那我就用你的剑把你砍成两半！”
离辉眼中漠然如水，他心中只有余弦交给他的战术。
待到白依水靠近，他松开了手。
“哼，懦夫，连武器都丢掉了。”
白依水的脸上露出了凶残的笑容，等她握住剑柄，她一定要把柳离辉砍成两半。
但她不知道，她已经陷入了余弦布置的陷阱。
“抓住剑柄了。”
奇怪，怎么没有质感，只有一缕清风划过手指。
白依水的手穿透了剑柄，仿佛那是海市蜃楼。
确切的说那就是海市蜃楼。
李跃再次长大了嘴巴。
“这是用风之道韵扭曲了光线，居然还有这种用法。”
通过这种用法，离辉拉进了和白依水的距离。
在这种距离下，白依水全身都是破绽。
而就是最微笑的破绽，对于高手来说都是致命的。
离辉双眸如星，剑意随清风发澎涌而出。
他身体前倾，抓住了剑柄。
这一刻，他是剑，剑是心。
“偏剑式奥义，朔望归！”
偏剑式中，自下而上的斩击被称为“下弦月”，自上而下的斩击称为“上弦月”，刺击是“朔月”，横扫是“望月”。
而朔望归，这是在同一时间使用这四种攻击方式。
这一招，就是阅功法的无数的余弦都看不懂。
他只能借助量子力学理解成“薛定谔的剑”，即在集中目标前，剑路无法观测，所以剑路可以始四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存在。而任何的格挡和闪避，都会在“薛定谔的剑”中增加观测的变量，使得剑路变得无法防守。
不得不说李纯是个研究剑道的天才，比他更适合当离辉的老师。
面对这样的神仙招法，白依水只能勉强汇聚灵力格挡。
她闪过了上下斩击，防住了剑锋很少，但这三招都因为她的干扰变成了虚招，只剩下最后的实招。
朴实无华的一刺，直逼白依水的心口！
砰的一声！白依水倒飞而出，撞在广场边缘的柱子上。
两米粗的石头柱子应声而断，砸在了她的头上。
这一下打中了，但没有完全打中。
烟雾散去，白依水从碎石中站了起来了。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从胸口拿出了几块碎玉。
“柳离辉，真想不到你居然能打破我的护命玉牌。明明脚已经跛了，却还能有这样的实力。”
“但也就到这里了，我要开始认真了！好好看看，你和我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水属性灵力在她的掌中汇聚，冰龙王一声怒吼就朝着柳离辉冲去。
“当初你退婚带给我的屈辱，我要通通讨回来！”
柳离辉放低重心，一只脚前一只脚后，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从来没有觉得赢了谁是光荣的，或者输了谁是可耻的。
用剑去做用剑能做的事，他想要做的就是这样。
曾经年少轻狂地退婚也好，现在肩负期望地战斗也好，都是如此。
“白依水，你的废话太多了。”
离辉的剑一闪而光，一道雷光将冰龙王劈成两半。
干脆利落，没有用什么技巧，就是正面突破。
白依水睁大了眼睛，柳离辉展现出的力量绝对不是炼气境该有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有怎么多灵力的!”
离辉再次摆好架势，这一次，剑锋上缠绕着紫色的闪电，发出吱吱的声响。
“不是我的。”离辉的剑身映照出一位老者的影子，说道：“是我的师父雷剑真人的灵气。”
“雷剑真人？哦，就是那个手下败将？你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能行吗？”
白依水再次召唤出三头冰龙王，齐齐攻向离辉。
“老师，要上了。”离辉用手指拂过剑身，目光凌厉如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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