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很快吗?”萨麦尔冷笑着。
“如果我使用魔法,你连我的影子也看不见。”
狼狈的看着萨麦尔,木兰握紧了拳头,压了下去。
周围的手下即使已经死了不少,但他们的拼死一搏的决心却完全没有消减。
但看到了木兰的手势后,那些埋伏在周围的残党全都暂时停下了念咒。
信号枪已经击发出去了,炽热的红团在天空闪烁着,但木兰一时间还不打算撤退
——带着一众手下的自己肯定是没有眼前的萨麦尔快的。
木兰正在决策,自己是应该和大家一起做最后的反扑,还是自己逃走保存实力。
其实并不是毫无胜算的,木兰想道。
自己这边也还有底牌,更何况眼前的萨麦尔不一定还有余力。
在木兰的逻辑中,萨麦尔刚才那种强大的状态不可能没有代价,要不然她为什么现在不继续使用呢?
在那种状态下,即使她杀不掉速度比较快的我,起码也可以把我的其他手下杀掉吧。
那她为什么不继续战斗,而是打出信号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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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萨麦尔居然真的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吗?”
“直到最后了,人类依然总是能给我惊喜呢。”
察觉到了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了一瞬的红色光芒,正在看星星的玛门记下了信号弹发射的位置,拍了拍屁股,从教堂的屋顶站起。
夜晚的狂风呼啸而过,伫立在这一览众山小的顶峰之上,玛门心底奔涌出一股洒脱的狂意。
苍空下茫茫然的黑暗在这种高度下好像只不过是一缕轻纱,只要稍微用力一拉,它那外强中干的躯壳立马就会崩为碎渣。
“默卡,这一箭……”
“我敬你。”
幽邃的月空突然暗淡了下来,好似一轮弯月的火焰制成的角弓,仿佛神明所赐一般,从天而降,落入了玛门的手中。
热诚的火焰像是匍匐在玛门身底的裙下之臣,随着隆隆的轰鸣声,玛门双手稳稳的抓住这只比她的整个身体还要略大一点的彪悍巨弓,并一点点的向两边拉开。
扭曲的弓弦,越过胸口,到达腋窝,弓身则被玛门的另一只手撑住,绷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凸月形状。
从玛门脚底源源不断释放出来的热浪,卷集着宛如瓢泼大雨般的火点,在玛门奋力拉开的弓弦上形成了一束火焰的漩涡。
“很好……”
“在这个位置,不要说碧玺了,就算是俄狄浦斯也感觉不到我的魔力波动。”
一根尖锐的火矢像是出浴的美人一样剥开层层簇拥的烈火,搭在了空无一物的弓弦上。
银河一般的火海以玛门拉出的弓弦为中心,缓缓的旋转起来。
好像卫星一样的流火在箭尾周围疯狂的打转,巨大的配重附加在箭矢上,变得稳定而精准。
“阿耆尼之怒。”
随着冷漠的话音落下,红到发白的魔箭离弦而去,气贯长虹得仿佛要搅碎天边的星空一样,从云层深处坠落了下来。
一颗白炽的明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划破漆黑的长夜,落在了厄里斯堡的后山上。
以萨麦尔为中心的区域,方圆千米,全部被夷为了平地。
整个后山都被突如其来的冲击砸的沉下去了几分,仿佛被岩浆熨过的龟裂的土地哪还有一颗树木的影子,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作了通红的龟裂焦土的一部分。
用手比了比之前信号枪击发的位置,站在云端的玛门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中靶心。”
“不过这点冲击应该是伤不到萨麦尔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的吧。”
“既然这样,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闹出这么大动静再不转移的话,我恐怕要被俄狄浦斯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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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用信号枪了?!
被忽然红了一片的天空晃了一下眼睛,默卡惊异不定的看向身边的“木兰”。
这些人居然有这种本事?
默卡又往那台高达十几米的巨大注射机瞥了一眼。
有十几个诅咒之子有意无意的聚集在那里,默卡想要破坏那台机器,根本就无从下手,更别提“木兰”就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旁边呢。
但是现在默卡没空担心萨麦尔,当务之急是要破坏这个机器,不然到最后即使收集到足以获得冠军的徽章也没用,还是会以犯规判输。
不,到那时候还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不一定呢。
捏了捏酸疼的眉心,默卡感觉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让他喘不上气来。
其实除了严密的守备,还有一个原因让默卡不敢以身犯险。
那就是之前木兰对默卡说的怀疑的话。
默卡感觉可能是自己疑心病犯了,但又不得不提防。
硬要拼速度的话,默卡倒也不是没有信心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大机器后面的水罐子打爆,再逃之夭夭。
但万一木兰对自己早有疑心了呢?万一这里只是个一号注射器,哪里还藏着二号注射器怎么办?
默卡得取得确切的信息才能动手。
透过高大的树林,往天空看去,此时“木兰”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点红色的光芒。
不过介于这里是后山的背面,而且与萨麦尔所在地相距甚远,所以信号弹的光芒并不是很明显。
一颗洁白的流星划过苍穹,“木兰”开口了。
“去找图灵的那一队死光了。”
“她确实有帮手,而且那个帮手还有奇怪的魔法,可以把自己扮成图灵的模样,还能变成怪物。”
即使看不到木兰那绷带下深藏着的面孔,默卡也能从那冰冷的语气中感受到木兰此时阴沉到了极点的脸。
默卡膛目结舌的看着仿佛自言自语的木兰,惊愕的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他的旁边盯着他才对。
他既没有使用对讲机,也没有猫头鹰来报信。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直觉告诉默卡,秘密肯定出在他仿佛分身的另一个木兰身上。
他们真的就像一个人一样,说话时用着共同的主语,拥有着着相同的身体,出口就是一致的嗓音和语言习惯,现在看来,甚至连信息和记忆也是共享的。
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人隔空长出了另一个身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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