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去店里再瞧瞧吧。”默卡从魔女萧索的小店走出来。街上此时静悄悄的。虽然街上是大白天,但是默卡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很多店面虽然开着,却几乎一点生意没有。
大家都被连环杀人案和石萘车站的爆炸吓怕了。
很少有人再随随便便出门了。
“魔女现在难道真的死了吗……”
“很难想象……明明是那么强大的女人,居然轻易的就……”默卡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走,一边托着腮,一般思考。
“不过如果魔女真的死亡了,那么她的魔杖可以说十有八九成为了圣遗物。”
“那一天……那个黑衣人似乎用的就是魔女的魔杖吧,看起来奇形怪状的。”默卡努力回想那一天和黑衣人交手的细节。但是由于当时天色太黑,默卡的记忆里的场景也随之模糊了。
“那么……这样看起来,魔女和黑衣人一定是绑定在一起的。魔女动手,黑衣人才得到了魔杖,并开始行凶。但是黑衣人和一年之前就开始杀人的杀人狂在时间上对不上,凶手的人选只剩下厨师了。接下来只要上报厨师,就算结案了。”尽管默卡得出了一个看似正确的答案,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让默卡有一种无法安心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我的心底有一股这么强烈的骚动呢。”默卡耷拉着眼,右手紧紧的抓住心口的位置,一种口不能言的无力感,悄然支配着他。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着急呢?”
“都这么的,这么的……匆匆忙忙的。”
“到底是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明明很多时候只要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好了……”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明明外国还有很多地方为了基本的粮食在争乱不休呢。
可是即使是在我们这里,在号称阿卡迪亚{天堂}的我们这里,我们也没办法住在真的天堂里。
那些死去的人,要谁来负责呢?
“明明作为主犯的魔女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默卡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尽管周围已经冷清的有点奇怪了,他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
不知不觉的,默卡又来到了记忆里的那个伤心之地。客西马尼酒店。
藏污纳垢的玻璃窗,和散布着灰色的门头,这些在往常丝毫不能动人的景色,却像闪电一样划过默卡的脑海。
不断的告诉他,让他想起,让他铭记,他最后一次见到店长时,那张悲泣的脸。
他们每个人……明明本都不配接受这样的苦难的。
默卡几乎控制不住情绪的,把脸深深地埋在了双手里。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默卡稍微调节了一下情绪。
默卡推门进入了店内,原本血腥的场面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剩下了一些经久不打扫的凌乱。
默卡径直来到厨房,看到了用白线勾勒出的,犹大原来的尸体。
“唉……”默卡打量着周围,摸摸触触,确信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线索。
“对了,那面写字的墙还没有看吧。”默卡又来到了酒店的一楼就餐区,看到了属于王子安的那一圈白线。
脑海中再次响起,梧桐店长对王子安马上要走马上任却死于非命的嗟叹,默卡心中一痛。狠下心,默卡蹲下对着墙上的血字一个一个查看起来。
“以神之名…大概是那个厨师想嫁祸犹大的说辞吧。”
“百人斩尚差40名……想学那个连环杀手的口吻吗?”
“圆角形,这不是神学里的画符吗?为了栽赃,他还特意学了神学吗……”
“啊,这里还画了梧桐店长喜欢吃的苹果派。画的乱七八糟,你觉得这就能摆脱嫌疑了吗?”默卡若有所思的扶墙思考着。
线索确实很乱,但是最关键的是……
“我们听到枪响,立马就赶到了现场,他怎么做到这么短时间画了这么多东西呢?”
和黑衣人交手的记忆浮现在默卡脑中,那个黑色的触手尤其让人记忆犹新。
“如果是那种灵活的器官……确实可以做的这种事。但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魔法啊。”
“那个魔法,很诡异。”默卡仔细端详着错乱的图画,想象着那个黑衣人用触手写字的画面。
“而且,为什么偏偏要留下线索呢?这样反而要让人推敲出破绽的……只要警察愿意花费一些时间。”默卡端着下巴,如少女的面容此时因为严肃的表情,透露出了男人特有的英气。
“对了……时间,他该不会是想拖延……”
突兀的,孤独的,门铃的声音,打断了默卡的自言自语。
“默卡,你怎么在这里啊。”憔悴的梧桐推门进来,一张娃娃脸好像突然老了十岁。
“店长?”默卡看到梧桐,嘴像黏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本来是来看看报纸的……但似乎今天也没有。”酒店订了红港本地的日报,每天都会送到酒店门口,只是最近好像就不送了。
“原本我还嫌弃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想到啊,只是一天……不,几个小时,整栋大厦就倾倒了。”
“我现在也有点相信,那些以前每天在我门口,叫嚣着末日论的异教徒所说的话了。”
“我或许就是活该吧,活该幻想着更美好的生活。”默卡不知所措的听着梧桐说的话。
他绞尽脑汁想到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好了,不好意思,向你发了牢骚。你是个好孩子,默卡。”梧桐勉强咧嘴一笑,和默卡说。
梧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烟缸,往里撒上一些烟灰,放在王子安死的地方。
“对于一支烟来说,安静的烧尽,熄灭,就是对她有价值的一生最好的诠释。”梧桐的眼底淡漠而冷却。他对这项红港的墓葬礼,理解的十分透彻。
“接下来我要去教堂,为他们俩祷告。当然,还为了石萘车站死去的人们。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梧桐问。
默卡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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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我不认同这种结果。”图灵的身体几乎愤怒的要颤抖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都做了,离家出走,说谎,杀人,甚至可能马上还将要谈恋爱了。】
【我一切可以反叛妈妈的事我都做了,你居然说我的内心,其实并不想摆脱她的控制?】
“我要再试一次,就现在!”图灵说罢立刻拉了个满圆的弓,气势直逼箭靶。
“你在做什么!?你当这是你的小学考试吗?你一次不中就是不中,就算你再试一百次都不会中的!”拉斐尔作势就要来夺图灵的箭。
当然,争夺下,图灵又射偏了。
“你干什么!”一股骇人的魔力波动从图灵身上暴起,震的拉斐尔倒退一步。
“好呀,你又要动用你最擅长的暴力了是吗?果然不错,你就是和你那该死的母亲一样,既偏执又暴戾,心里就容不下一丁点别人说的话!”拉斐尔尽管说的话内容是一点不怂,她害怕的语气和声色却透露出了,她并不完全是有恃无恐。
“不过即使这样,即使你他妈就是一条你母亲拴着的狗,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拉斐尔一改平时的娇声细语,靠着压倒图灵一头的嗓门,夺回了气场。
“……”图灵不说话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腐蚀着图灵的身心。
“你知道十几年前,导致无数人死亡的,被称为天灾的巨大山火吧?”
“你知道那是谁做的吗?”拉斐尔神情激愤,语气却异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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