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视角)
“殿下,这就是前晚发生的事情。”
“您和那位前主教的关系,听起来十分不友好的样子。”
“他那样的家伙,哪有人能和他好好相处的。”
公爵无奈地耸了耸肩。
“莫名其妙地来到别人家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把别人家搞的一团糟,真是最恶劣的行径了。”
“我好像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我对着他无奈地苦笑着,只能尴尬地嘬一口茶。
“明明是来劝您跟他返回教皇国,却只是在一个劲地激怒您。”
“从一开始,他的行为就不可理喻。”
公爵摸了摸自己整理妥当的胡子,皱着眉头说着自己的猜想。
“让刺客们露出刀刃,这完全没有必要,毕竟我是一定看得见的。如果只是准备威胁我,根本用不到这样麻烦的手段。”
“这样的做法只能让当场的其他贵族们感到恐慌。”
“的确是让人恼火的事情。您的护卫都没有办法拦下他们,这岂不是摆明要打您的脸吗?更重要的是,这也给在场的贵族们都有个坏印象了吧?”
“考虑到之后的建交,这不是完全不合理吗?”
“您也知道我们要和教皇国建交的事情啊。”
……坏了,说漏嘴了。
“女仆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呀,大家都很高兴。”
强迫着自己保持镇静,我随口撒了个谎。
“那样啊。也是,能和教皇国建交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毕竟是您的母国呢,如果能恢复正常来往一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啊,殿下,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感到高兴。”
“我是被教皇国驱逐的流浪骑士,虽然我依旧信仰着创世女神,我并不喜欢现在的教会和教皇国。”
“但仅仅只是和教皇国恢复外交正常化,这件事本身就值得让人高兴了。”
“不可否认的是,教皇国的国际影响力对我们恢复伊利克斯的声誉有巨大的贡献,而他们拥有治疗魔术的宝贵人材也会不断的输往我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同样的伤痕,用药剂师的药剂需要10枚银币,但让教会的修女治疗只需要区区一枚银币的价格,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
虽然药剂师的药剂有随身携带的便捷之处,在冒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地使用,迅速地愈合伤口,阻遏伤口恶化的作用。可显然并不会每一次都那样着急,治疗魔法的存在便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冒险者结束冒险时需要的治疗需求。
单单从这一点来看,与教皇国建交确实是不容拒绝的好事。
……但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个代价啊?给了这么多好处,他们就没有一点反应吗?天上可不会白白地掉馅饼的。
实际上,教皇国只是打算通过恢复外交的手法来放松我们的警惕,以便于他们发动一场足以灭国的战争,彻底地摧毁伊利克斯。
我看着罗曼诺夫的脸上堆满了严肃的神色,可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出来。
不是,不会蠢到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吧?亏你们还待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
“那么,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吗?”
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即便会暴露了自己的思考过于早熟,我也不在意了。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他们能想明白的话,一定能明白教皇国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哈哈哈。”
出我意料的是,公爵却突然放声地大笑起来。
“您笑什么,公爵先生,我并不觉得我讲了个笑话。”
“没有没有,我是提陛下感到高兴啊,殿下。虽然您无法拿起法杖,也不会提起剑,但您或许真的有从政的才华。”
“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的确不合理。”
啊,好消息是,我多虑了。大人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用。
坏消息是,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似乎用让我们作出相应的付出的方法,打消了对突如其来的外交正常化的顾虑。
“我当时问那位主教,‘代价’究竟是什么。”
“他回了我一个词——圣战。”
“圣战究竟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听从女神大人的号召,以教皇国为首领发动的对人类之敌的讨伐战争。话虽如此,一般也都是以一些凶名在外的魔物为目标,这么一想女神大人似乎还挺闲的,仿佛一直在注视着人间,连非教区的怪物们她都能有所察觉。”
仿佛一直在注视着人间吗?那是肯定,毕竟真正的女神已经死了。
在我看来,这很明显就是教皇国打着女神的名义,讨伐一些他们看不顺眼的东西。
等下,不会说就是这个了吧?
人类之敌——>和我绑定灵魂的魔王。这么一想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想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欺负一个孩子什么的,也得他们自己扒得下脸,用这样一个荒诞到几乎没有可信度的理由去服众,根本不不可理喻。
而且,从主教的反应来看,如果他真的知道我和魔王现在是共用一副身体,他就绝对不可能说出让我快逃这样的话来,直接试图暗杀我或许更合适。
“他们希望,要么我亲自参与圣战,和他们一起战斗,要么抽派军队代替我,总之,伊利克斯这次必须参与圣战。”
让自己打自己?不可能,即便是大范围的精神操控,我也没有讲过足以控制一个军队规模的水平。想要做到手足相残这样的水平,更必须是极度精细的操控,这不切实际。
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从共同性的角度来看,抽调军队和带走公爵,两件事情的共同点在于,伊利克斯的国防将会在极大地程度上削弱,这符合战争的需求。
“想必父上大人选择了后者,对吧?”
“陛下……陛下选择了后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色变得明显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是因为自己被人保护了而感到羞愧吗?
“不必这幅像是要哭了的模样,公爵先生。父上大人留下您,是认为您比军队更加重要,您应该挺起胸来,感到自豪才是。”
“但是……也是呢,圣战也是战争吧?士兵们奔赴本来和他们毫无瓜葛的战场,面临很有可能是死亡的风险,一定会非常伤心的吧。”
不,让我说的话,即便是暴动也不为过。
“您理解错了,殿下。他们都很高兴。”
哎?
-“伊利克斯人中,信仰女神教的人数并不少,他们来说,能够参加圣战是无比光荣且自豪的事情。”
这是什么?是邪教吗?一万年,女神教就变成邪教了?
战争啊!战争不是儿戏,是会死人的啊!
我掩盖不了内心的愤怒。
“这不可理喻。”
“在您看来可能不可理喻,但这就是现实,殿下。”
不甘心地咬着指甲,我发现愈是进一步了解,我愈是感到更深的无力感。
即便已经占尽了优势,对方依旧采取了稳健的手段,足以见得决心之深。
我并不认为自己能说服一群狂信徒——但如果他们真的开往了教皇国,自觉计划成功的对方便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在我们身上咬下一块肉。
那到时候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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