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教会和晚上的区别不是一点半点的。
原来屋顶上的都是彩色玻璃啊。
光透过它们,折射下的都是彩色的。
这并不会影响大厅内正常的采光。
无论是主台背后的大窗,还是两侧的长窗,无一例外都能提供良好且正常的光线。
……
有够奢靡的。
彩玻璃并没有承担透光的功能,单纯只是为了好看而被安装了上去。
头顶上彩光缭绕,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现世还是幻世。
仅仅只是为这些花费了大价钱,意识到这点,我不由得咋舌。
“贵安,公主殿下。”
主台上的男人毫无疑问是这次教皇国使团身份最高的尤里。
他缓缓地走下台阶,来到正中央的红地毯上向我鞠躬行礼。
正好位置与前一晚反过来了。
“贵安,主教大人。不知道小女是否打搅了您的礼拜。”
我佯装愧疚地向他回礼。
还不至于到连主日崇拜的时间都会搞错的地步。
不如说,我是刻意选在了主日——每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在早餐礼拜的时候特地来了教堂。
虽然不知道主教具体居住的地方,但是要是在这个时间的话,作为身份最高的主教一定会出现主持礼拜的。
所以,可以说我是有意来搅局的。
“叮——”
代替他回应的是周围的侍卫。
长剑出鞘,白晃晃的剑刃一柄接着一柄地出现在空气中。
嘛,也难怪。拳打主教的那一晚,在座的应该有不少人在场。
——话虽如此,我却觉得这不应该。
我直直地看着尤里的脸,一如既往的笑容。
哈,我可不认为这个应该忘记。
“叮——”
而代替我回应的则是维蒙和骑士团长。
“坐在那边的伊利克斯人,我给你们点时间反应。”
骑士团长发出了威胁的信号。
主教主持的是最早一场的主礼拜,能出场的人都是在王国有一定身份的人。
也就是说,贵族。
与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我以为贵族们都是些肥头大耳的蠢猪。
结果实际上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些年轻健硕的青年贵族。
而且,我想象中他们应该会保持无动于衷的姿态,结果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连骚动都没有,仿佛早就讨论好一样,他们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对着侍卫拔出了剑。
……
真是让我意外。
比起信仰更倾向于现实?
我不知道他们是希望讨好我,还是真正地坚定支持本国。
至少他们把剑朝向了外面。
梦里的景象,我以为我看见了幻觉。
不会坏事的贵族,简直比珍惜动物还要稀奇罕见。
我很轻易地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尤里的副官。
那个人男人原本坐在第一排,此刻因为紧张的态势而站了起来。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的常服,他今天穿着之前没有穿着的教袍——虽然看上去像是不情愿地套上去一样,至少他还是穿了的。
像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也看向了我。
向我摇了摇头。
“各位,放下武器。教皇大人承认伊利克斯是向往和平的国家,你们这样这成何体统。”
他开口让侍卫们放下了武器。
“副主教说得对,各位,放下武器吧。”
见到对方放下了武器,警备团和骑士团的大家也没有拿起武器的理由了。
在各自团长的指挥下,他们也把剑收入鞘中。
“别紧张,我们是主教先生邀请来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无论是我这边的人,还是教皇国的人,都对我这句话表现出不解。
嘛,毕竟知道的人只有三个。
“您不是说,对我随时欢迎吗,主教大人。”
“啊啊啊,是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便直接走向后排的空位。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听我命令。”
两位团长分别下达了指令,便跟在了我后面。
正好三个,左右护法坐在了我的两边,把我夹在了中间。
“各位都坐下吧,只是误会。主教大人,您请继续吧。”
我微笑着向迷茫的尤里点头。
“看来今天有点热闹。”
主教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手帕,擦拭着头上的汗珠。
“那我们就正好开始吧。”
“您来的很及时,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
早晨八点,这个时间可没有踩错。
因为提前了几分钟的缘故,当然没有可能已经开始了。
“承蒙创世女神的恩惠,让我们有机会平安地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仅仅是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足够幸运了,各位。”
他以此为开场白,开始了本周份的主日崇拜。
唱诗,祷告,读经。
才过了三个流程,身边的维蒙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他两只手插在一起,手指不停地按压着虎口,用痛觉抵抗睡意。
……没让你站起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真正的礼拜流程可是要像其他站起来的人一样,从头跟到尾的。
对,直到刚才,一直都只有我们三个人坐着。
倒也不是我不记得了赞美的诗词与经文,毕竟前世也念了将近8年。
首先,我认为莫名其妙的表现出专业信徒的水准,很容易被人怀疑。
……其次,我也不会用新人类语把那些翻译一遍。
后面那个肯定不是重点。
“殿下,您听得懂吗?”
其实团长侧过头来询问我。
“当然听不懂……我以为礼拜会很快的。”
此乃谎言。
“辛苦二位了,是我考虑不周。”
我向两个外行道歉。
——这也是违心的鬼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外行人在礼拜里有多煎熬。
要不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结束礼拜的亚娜,那个时候的我也不会在教堂里“坐牢”。
尤其是随着地位的水涨船高,我的座位也从后排走到前排,导致连对嘴型都被禁止了。
一想起来都是痛苦的回忆。
至于这两个家伙……说实话,是他们自己跟上来的。
受罪也是自找的,和我那个时候一样。
“哪里哪里!”
骑士团长是个很认真的人,一听到我的道歉就立马严肃地否认道。
“遵从陛下的旨意,我定会保护您周全。”
“谢谢您。”
好的,要躲的人又多一个。
“维蒙!”
像是忍耐不了维蒙昏昏欲睡的样子,骑士团长拍了拍对方的大腿。
“!”
他像虾一样突然弹起来,展开了原本已经快钻到地底里的身体。
辛苦了,不如说不愧是你。
“你怎么能睡着了。”
骑士团长不悦地指责了对方。
“我们可是要一起保护殿下的安全的。”
“可这太催眠了啊……”
维蒙无可奈何地抱怨道。
我承认,确实。
“那今天讲道的环节就省下吧。”
不知道是害怕我会指出他的错误,还是真心希望早一点和我交流,尤里省略了最后的一个环节。
讲道,本来是是有主持的神甫讲解对经书的理解与感悟的环节。
……也是最煎熬的环节。
能省下固然是最好的。
也许是因为我在场的缘故,贵族们并没有对此产生不满,而是有序地离开座位。
差不多是时候了,可以私聊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也站了起来。
结果尤里就这样抱着教典,径直地走过我的身边。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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