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先回去啦~”玄关,林亦卿穿好鞋,向杉木告别道。
点了点头,杉木:“嗯,再见。注意安全。”
林亦卿:“嘿嘿,好的。谢谢关心。”摸了摸杉木的头,临出门时,林亦卿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了,虽然我买来也可以了,但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你要听听吗?”
杉木:“嗯。请说。”
林亦卿:“不用那么拘束啦,咳咳…就是,你们和我一起去,我们三个一起,需要什么,就买什么,买完就直接回家,然后玩,玩累了就睡觉。”
杉木沉思一下:“我告诉杉禾,明天给你回复。行吗?”
林亦卿:“行行行,那我先走啦,有事记得打我电话,还记得吗?”
杉木:“嗯。13……”
林亦卿:“真聪明。”
林亦卿:“走啦,别想我哟。”
随着门的打开,关上,偌大的屋子瞬间静谧下来。
杉木将门紧锁好后,往房间走去。
房间内,杉禾仍旧是离去时那副模样:身体蜷缩着,脸色苍白。
杉木探了探她的后背,发现正开始不断冒着冷汗。
“明天……去看一下……”含糊呢喃一句,杉木随即如往常一样,开始处理。
……
卿穗穗:【我到啦~】
林亦卿站在何穗门前,搓了搓激动的手,期待着。
“咔擦。”随着门把转动,阻挡她的门也被打开,林亦卿再也抑制不住,倏地一个飞扑,“老婆,亲一个!”
“你要亲谁?”一个沉重雄厚,且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亦卿猛地一踉跄,差点摔倒,“咳咳……”扶着门框,“爸,你、你咋来了?”
“我难道就不能来吗?”林砾反问道。
“没没没,欢迎,欢迎您。”林亦卿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
林砾看着这个没点正经样的女儿,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做打,但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
林砾摸了摸林亦卿的头,叹息一声,“你妈也来了,快进去吧。”说完,林砾就径直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面色铁青的林亦卿。
……
“要去吗?”面对询问,杉禾没有任何反应:她佝偻着腰,双手撑在膝上,整个人,如木偶般,一动不动,任凭杉木摆布清洗着。
在林亦卿走后,他如往常一样,照顾着杉禾:在忙活将近一个小时,他总算才将杉禾的状态稳定下来。
其实按照以往的经验,本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而杉木他也准备洗完澡就去睡觉。
可现实是:杉禾在杉木洗澡洗到一半时醒了,本能地找身边的人,但迷迷糊糊地摸索一圈,发现杉木不在,最后看到浴室发现在亮着就走了进去。
拿起花洒,冲刷掉杉禾身上的泡沫后,杉木拿起一旁毛巾把杉禾的长发轻轻揉擦一遍,包束起来。
接下来是身体……
洗完澡,杉木把杉禾抱回到房间,自己则是去到客厅、浴室、玄关,通通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回到房间。
房间内,杉木将床头那盏暖黄色的灯关闭,借着映射在窗帘上的朦胧月光,勾绘出房间内的一个大体轮廓,他上了床。
呼吸声,细细绵绵的熟悉呼吸声,在只有彼此的房间内,无比清晰。
说起来,“我和杉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这个应景而生的念头,让杉木非常自然地顺想了下去。
父母分开后?母亲开始打骂后?
不对,好像都不是。
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睡着一起,是曾经的自己绝对无法想象的一件事。
毕竟他们的每一次相处,最后都会因杉禾的“不爽”,沦落为各种各样的奇怪比试。
偶尔的那么几次平静相处,还是因为母亲的喝止。
倏地,杉木记忆深处的一幕浮现出来:杉禾爬上自己的床,两只小手撑在自己的左右,边哭边说对不起。
杉木记得那是有一次是因为杉禾考试没得第一,在气呼呼地上了一天课后,可能是想着不能破坏自己在母亲心中一直考试第一的形象。所以她就想着把这次的考试给瞒下来。可就在准备了一套自认为完美的说词后,他看到杉木拿着他自己的试卷给妈妈看,而这让一切都白费了。自己的形象也没了。
杉禾顿时又气又恨,想着杉木绝对是故意的。明明以前考完试,只要爸妈不提,他都不会说出来。怎么偏偏这次这么积极?!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没考第一才这么做的!
本来就因为考试不得志而郁闷一天的杉禾,联想到自己平时老找他麻烦,所以狭隘地认为一定就是这样!
可事实是:杉木并不知情,他这样做,也只是在路过时,被关心成绩的母亲,按算着以往的考试日子,随口一问,而他实话说罢了。
但已经失去理智的杉禾可想不了那么多,她找了个机会,让杉木来到房间,将门反锁上好后,猛地扑打了过去。
杉木自然是一脸懵,他想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无奈,杉禾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而杉木他自然也不会就这么乖乖束手被打,可他也不会反击,所以他只好一边防守,一边找机会试图桎梏住杉禾。
杉禾的扑打越来越猛烈,杉木也不得不用尽全力,可渐渐地,杉木也控制不住自己,从一开始的防守,变成俩人间的旗鼓相当互殴。
动静越演愈烈,玻璃制品掉落地上的破碎声,最终吸引了父母。
在看到他们打架的瞬间,杉禾母亲就冲上去死死抱着杉禾,而一旁的父亲则拉着同样已经上头的杉木。
青一块紫一块的杉木被父亲扛着走出房间,同样好不到哪去的杉禾则被母亲强行抱到冷静下来后,杉禾母亲没有询问、责怪、打骂,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留下一句,“妈妈在客厅。”便走了出去。
那一天,杉禾看着离去的母亲,和逐渐关闭的门扉,哭得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很大声。试图引起母亲的回眸,和关爱。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杉禾知道这并没什么用,一定要去面对事实时:她托着疲惫的身躯、红肿的眼镜、沙哑的嗓子,走到客厅沙发上的母亲面前,颤抖地说着,“对不起。”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将事实说出来。
母亲听后,先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她补充了误会杉木的部分,随后说明她错在哪里。
平时她和哥哥那些小争小闹是无伤大雅,因为她知道女儿的性格,也相信她会知分寸,但现在看来,她错了;错在她疏于引导,不了解自己间接中,给了孩子多么大的压力。
平时女儿乖巧的形象给了她自负,让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这么的聪明、乖巧、懂事,但她错了。杉禾她是孩子,不是机器,更不是映射她想象中的乖孩子载体。
她是一个孩子,一个人啊。
子女未成年之过,皆是父母之过。
是自己没有教好,引导好,所以杉禾母亲道:“别哭了,你看,眼睛都肿了。都变丑小鸭了。“
“唔……”杉禾紧紧抱着母亲,发出不满的声音。
杉禾母亲见后,笑了笑,说:“对不起,妈妈错了。不应该给你这么多压力。”
“咳咳…不,不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平时找…唔……哥”咬着牙,“哥哥!麻烦,不喜欢他,在考得不符合预期后,还擅自怪罪他。”
“都是我的错!妈、妈妈没错!”杉禾用声音沙哑的声音,极力争辩着。
杉禾母亲看着自己这个,为了自己而不断将错包揽的女儿,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禾禾。”
母亲温柔的声音,让杉禾不自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她抬起头,黑璨璨眸中有些不解。
“妈妈错了,没注意到你的想法,没意识到给了你很大的压力。这点你不用说什么,记得妈妈和你说的吗?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认错误。所以…你能原谅妈妈吗?”
“可是,可是我……”杉禾的被额头微微一亲,撞入满是柔爱的眸中,“好…”
“真棒,可是…哥哥还没说原谅你呢。你是不是……”
说到这,杉禾的身子猛地僵了僵,咬着牙,“我…知道啦!我现在就去和他……”母亲:“嗯?”
“和…哥哥道歉!”
“嗯嗯,真棒!”杉禾母亲夸奖一句。
可这听在杉禾耳中却是怎么羞耻怎么来。她此刻一秒都不想待在这,只想赶紧去道个歉,然后洗洗,睡在母亲怀中,到明天天一亮,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杉禾抬脚就走,但却被母亲拉住了,“等等,”母亲边说边拿出什么东西。
而看着自己母亲的拿出来的东西,杉禾惊愕地将眼睛瞪圆,小嘴也张成了O形
因为那是一个几乎人人都有,人人都恐惧的童年噩梦——衣架。
“禾禾,犯了错不仅要改过,还要留个警醒。没事的,妈妈也会有的。”
那一天,杉禾捂着屁股,边哭边跑到杉木房间,爬上床,哭着道歉。最后精疲力尽地倒在上面睡去。
那一天,也是杉禾的第一次哭。
“原来这么早就……”杉木呢喃一句,嘴角流露出笑意,就在此时,猛地,他的小腿被杉禾踹了一脚。
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他在开心啥,而这,让一直没睡,在思考明天要不要和林亦卿出去的她,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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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抱歉!拖更了!另外还十分抱歉地要说:因为要打磨接下来的剧情,加上第一卷要结束了(大概第四十章),要准备第二卷,所以…抱歉!向各位看到这的,再次保证,此书一定会完结!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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