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暮走下楼,抬头看了眼那高楼心系之处,所透出来光。
甜蜜的笑了笑后,拿出手机:
李栖霞:【哥,你今年回来过中秋吗?】
李栖霞:【我】
李栖霞: 【也想你了……】
本来心情很好的李曦暮,眸光突然暗了暗,没有立即回复,只是再度仰起头,看了一眼杉木在的楼层。
许久,李曦暮低下头,打了个,“回。”做完这些,他叹了口气,自语道:“承溪你知道?未来这种东西真的是始料难及啊。”说完,他愣起神来。似在回忆。
……
“你知道吗?中秋原来是在秋天的,我一直没意识到它们之间是有关联的,直到有天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中秋是在秋天啊!”身旁的杉承溪突然道。
曦暮回过神来,眼神有些不解地看向身旁杉承溪。
见到曦暮的不解,杉承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唔…果然不好笑吗?哈哈,我见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所以就想说个笑话啥的。不过看起来失败了。”
曦暮看了他一眼,“嗯。”了声,有些兴致乏乏。
见他不想多聊,杉承溪也识趣的停嘴。他这次除了被组长叫来买月饼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带眼前的人散散心。
可现在……他有些无奈。其实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多熟,只是碰巧组在一起,弄同一个课题罢了。
可组的组长偏偏是个热心肠的人,本来这种事是他自己来的,可好巧不巧他感冒了,所以这事就莫名到了,这些日子和他聊的最好的我身上。
月饼选的是商场热门的那一款,价格也刚好在预算内。
俩人买好月饼后,一人提着几袋回到了车上。
在回去的途中,一路静默无言。
“你家在哪里?剩下的我自己送回去就好了。”
曦暮看着车窗外,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在Y园。”没有拒绝。
……
“那么明天见了。”
“嗯。明天见。”曦暮没什么情绪的回了句。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去时,后面的杉承溪突然叫住了他,“你忘拿月饼了。”
曦暮停下了脚步,他对月饼啥的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要是说不要的话,反而还要多寒暄一会儿,所以他索性直接拿了再回去。
思绪之间,杉承溪已经从车上提着盒月饼,走了过来。
“中秋快乐。”杉承溪含着笑,语气不急不缓的双手交递过去。
曦暮顿了顿,双手接过,同回道:“中秋快乐。”
将月饼交接后,彼此各自离去,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在走了一会儿后曦暮不知何由的,回头看了下。
……
“曦暮”,全名“李曦暮”。李家二儿子;哥哥李紫金;弟弟李栖霞。
从记事起,李曦暮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奇怪……不,一个很矛盾的人。
比如他明明很讨厌那些餐桌礼仪、规矩,以及一些弯弯绕绕的话语。在和家人吃饭时,他也总会批判几句;可批判的同时,他也还是会不自觉地遵守着这些繁琐复杂的规矩。
在外面更是如此;在外面,他绅士大方,对所有人都温文尔雅,看起来极有涵养。
可一旦聊到了商业上,他就会表现得像狼一样的凶狠,鹰一般的锐利。这是在某一次带他和哥哥参加聚会时发现的。
至于哥哥……他就像一棵大树,为他遮挡了所有风雨,而他也在大树的庇荫下,茁壮自由成长着。
……
“那么,将……”就在我拾起棋子,准备将军时,哥哥伸出手,慌忙地在我眼前舞动着。
“啊啊!不好意思,这局能不能和棋?”哥哥苦笑且尴尬的,阻止了我下棋的手。
我点了点头,随即熟练地开始复位棋子。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和解释,但如果硬要说的话,只因这是“第三次”。输的第三次。
屋外是春雷春雨,屋内是氤氲的热茶与至亲。
将棋复位好后,看了看眼前欲欲跃试的哥哥,轻声道,“这次你先。”
“好!”
就在李紫金拿起棋子,准备下的瞬间,门口传来敲门声,与说话声,“先生,老爷找您。在书房。”
随着仆人话语结束,周围气氛也寂了下来。
我心有所感地抬起头,带着几分担忧,看向他;看向这个恍起神来的哥哥。
李紫金恍神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扬起那有些苦涩的笑意,遗憾叹息说:“唉,真可惜啊!我还想杀你个片甲不留,唔…这次就先放过你罢!”说完,他还象征性的朗笑几声。
我也心领神会的收起那眸中的担忧,将它藏到了心里。
“嗯,我等你。”此时的我还不懂怎么表达关心,只是定下一个简单的约定。
“好,一言为定!”说完,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与眸光皆柔,“没事的。”他嘴唇动了动,我并未察觉,那是一句我未曾知晓,但却是一直保护着我的话语。
……
李紫金忐忑的立在书房门口,理了理衣领,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带着笑意,打开门:“爸,我来了。”
李父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手上的报告,并且时不时邹下眉。
许久,李父放下手中的报告,“为什么要停手?”声音低沉锐利。
李紫金心头猛地一跳,连忙解释道:“因、因为我觉得在公司已经达到了目的前题下,收手会更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哦?那你说说看。”李父语气轻蔑。
但李紫金却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在已经收购……”
“所以我认为可以留下他们,来进行合作,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为公司带来好名声。”李紫金将内心准备已久的草稿说出。
此刻他信心满满,心想就算是父亲也挑不出毛病。
但李父听后,却讪笑道:“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吗?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吗?”
三个以为,步步紧逼,让从小就对父亲有着畏惧的李紫金,额头渗出层层细汗,但还是挺直腰,理直气壮道,“爸,我不懂。我自认也没哪做错了。”
“跪下!”李父突然一声怒骂,李紫金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照做。
“我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你明明可以将对方完全吞并,却因为对方的一点眼泪就放弃,反而采取合作。”
“可父亲,这都是在达到目的的前提下啊!”李紫金抬起头,目光灼灼的反驳道。
李父摇了摇头,“你还不懂吗?重点是你心软了啊,儿子。”
“可……啪!”没等他说完,李父一巴掌扇了过去,李紫金右脸瞬间红肿起来,身形也险些倒下。
李紫金用左手撑在地上,稳住了那欲倒的身躯。右脸传来火辣辣的刺疼,眼前也出现层层叠影,“爸!”他紧咬着唇,死死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刚刚你的这点怜悯之心,能把我们全家害死!”
李紫金顿时愣住。
李父继续道:“到我们家的这个位置,碰到的人,遇到的事,只要有那么一点疏忽,就会死的很惨。
你觉得你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题下,为公司赚到了钱,也得到了名声。但在我眼中,你是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猪!
我只要稍微掉点眼泪,就能让你露出破绽,然后利用你这点无聊的仁慈,得到一个狠咬你脖子一口的机会。
你可能觉得我在夸大其词,但现实就是这样,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攮攮皆为利去!这是我从小就教你的道理。”
“可…如果人一味的以利益对人那不是很可悲吗?爸!我们家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啊……”李紫金倔强地反驳。
李父还是摇了摇头,失望道:“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敢放心把家交给你?
我们是赚够钱了,可上面呢?”
“上…面?”李紫金再次愣住,他从未想到这些。
“你觉得你比外面那些一个月三千打工的,好到哪去?没有,没区别!我们家赚得比别人多的同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能赚这么多?
因为上面有需要他们赚的!
你以为我们这群世人眼中的“有钱人”为什么能拥有他们没有的“特权”?
还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干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为什么不能拿一笔安享晚年的钱,远离这一切。
我曾经也像你这样,对我的父亲说过,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你在享受权力的同时,权力也在腐蚀你。”
试想江海寄余生,江水船桨皆别有。
逃不掉的,我已经见过太多了……”说到这,李父眼中闪过锐芒,斥责道:“你记住了,事不过三,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说罢,他拿起那条曾经父亲抽打过自己的棍子,打向李紫金。
房间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敲打和痛喊声。
李曦暮站在门口,低着头,死死攥着衣服,呜咽着,泪水流过脸颊,但他始终不敢往前一步,进去阻止父亲。
……
李曦暮又一次回过神,抬头又一次看向了杉木所处的楼层。
此时皎月已至顶峰,晚风不怠一歇。
最终,他将手放在额头上,呢喃了一句:“承溪,中秋真是容易思久啊,我竟然想到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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