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半夜,月明星稀。
青芒如同刀锋般犀利,面前的虚空一阵剧烈的扭曲,一道人影子虚空当中掉落下来。恰好掉落在胡同角落的垃圾堆里面,惊跑了在那觅食的两条野狗。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唇红齿白,双目紧闭。
满是尘土的青袍,残破不堪的挂在身上,全身上下鲜血淋漓,骇人的伤口令人,随着一道道湛蓝色的光芒,身上骇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着。
往来的车辆川流不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多了一名昏迷的孩子。
这座城市的夏夜还是十分热闹的,毒热的烈日远没有冬季那么的受欢迎,对于这个季节而言人们更加喜爱温柔皓洁的月。
“抓不住爱情的我,眼铮铮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爱孤军奋斗....”
董建国手拎着白酒瓶子,双眼血红,酒气熏天宛如孤魂野鬼一般在街道上游荡着。现在的他极其的不顺心,单位提干本来应该稳妥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一个毫无能力的新人所替代。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是公司经理的外甥。呵呵,好一个外甥。
自己辛辛苦苦奋斗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这个社会拼的还不是个背景,如果没有背景,那么你就只能够看别人的背影了。
内心郁闷的自己在外面喝了点酒回去,才回家晚了那么一会,妻子就跟自己大发雷霆,就连女儿也对自己十分不满。导致他一怒之下,摔门从家里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外面的冷风一吹,董建国的醉意清醒了大半。开始有些后悔了。于是,他决定回家里给妻子女儿道个歉,取得她们的原谅。回家心切的他一头扎向了那条熟悉的小路里面。
这个地方很黑,饶是董建国这样的成年人也不愿意去走这么背静的地方,不过由于回家心切,再加上喝了点小酒。脑袋一热,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黑暗当中,董建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子。他痛胡了一声,手中的酒瓶子在地上摔了粉碎,手掌好巧不巧的正好按在破碎的玻璃上,割了一刀不大不小的口子。酒精的麻醉令董建国并未感觉到多少疼痛,不过满手的鲜血却着实下了他一跳,愤怒的他将怨气全都堆给搬倒他的东西上了。
董建国用力踢了那个东西几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激灵一下子,摸索着掏出裤兜里面的打火机,黑暗的胡同,朦胧的火光看起来多了几份诡异。当董建国看见那个东西之后,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男孩,满是血迹的衣服如同破布般的挂在身上,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董建国原本三分醉意,瞬间便彻底清醒了过来。颤抖着伸出还滴着鲜血的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还有气。董建国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想要转身离去,可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望着躺在垃圾堆里面的孩子。轻轻叹了口气,饶是这个世界对自己很不公平,可是自己终究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向阳小区四单元,普通的两室一厅,不大的客厅里面。皮质的沙发上坐着四个人。
盯——
此时,三双视线正死死的盯着身旁一脸茫然的青年脸上...
“孩子,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盯了半天,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眉头微皱的望着面前的十五六岁的孩子说道。
细看那个孩子,虽然衣衫破乱,满是血迹,但是却身上下却没有半点的伤痕。倒是唇红齿白,模样颇为的清秀。
摇了摇头,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点了点头。
“妈,你看他身上有个牌子。”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此刻惊奇的说道,女孩名叫董灿灿,年纪与男孩相仿。
很奇怪她的父母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女孩却长得格外的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洋娃娃一般,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看出是一个美人坯子。
女儿的话吸引了董建国夫妇的注意,夫妻二人这才注意到男孩的腰带上还挂着一个雪白的牌子。
征得男孩的同意,董建国接过牌子,牌子通体雪白,透着丝丝的凉意。约有巴掌宽,半寸厚。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看似不大的牌子却是极为沉重,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牌子的正面篆刻四个大字—林栖谷隐。牌子的反面则是一个青色的“安”字。
“林...安,这是你的名字吗?”董建国抬起头,双目盯着对方说道。握着冰凉的牌子,手心却冒出了冷汗,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孩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我不知道?”
少年皱了皱眉眉头,随后茫然的摇头说道。
“这下麻烦大了。”
董建国夫妇彼此对视了一眼,陷入了挣扎当中。理智告诉他们应该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赶出去。最次也要交给警察。
可是,就算是报了警,这个“三无”的孩子,恐怕警察也没办法找到他的家人。
室内在这一刻安静到了几点,衣衫褴褛的少年茫然的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夫妻二人同样在痛苦的挣扎着。
董灿灿手里捧着布娃娃,好奇的盯着男孩,道:“既然你不记得,不如就住在我家里面陪我玩好了。”
女儿的话令夫妻二人猛地愣住了,随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一丝愧疚的神色。
“孩子,既然你想不起来,就现住在我们家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了,就联系你的父母带你回去。”
董建国说话的时候,甚至在不自然的颤抖着。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自己的担子就更加的沉重了。
林安茫然的抬起头,望着对方真挚的眼神,心中一热,这种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离自己那般的遥远。
哗啦——哗啦——
莲蓬头喷出大量的水花,莲蓬头下方浑身赤裸的林安茫然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单薄的身体,贴近胸口的位置有巴掌大小的淡蓝色纹身仿佛是一条巨蛇,却又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
林安缓缓抬起头,闭上了双眼,任由雨水肆无忌惮的淋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肌赛白雪,发若银丝,金色瞳孔,天青蛇纹....
女人冷漠的看着对方,林安想要伸手去抓,越是追赶,对方却又距离自己越远,就在这时候,白发的年轻人突然出现,他的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容,将那个女神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两个人全都满脸愚弄的望着自己,身影在空气之中缓缓的消失。
林安不甘的低吼了一声,心头没由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的睁开双眼,莲蓬头里面的水流进了眼睛里面,无比的酸涩,热泪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与水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却是无比的灼痛。
“她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的难过,如此的伤心。”
林安茫然的抬起头,声音哽咽着说道。
天刚蒙蒙亮。
楼顶的天台上面,站着一名身穿运动裤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上的肌肉修长而又匀称,墨汁般深邃的黑发,虽然并不帅气,但是却给人一种异样的亲和力。
简单的运动了一番之后,少年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离开了天台。
面前的少年正是林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彻底的融进了这个家庭当中,除了每天夜里梦见那个黄金竖瞳的女人之外。
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浴室冲洗了一番身体,恰好董妈妈此时起床做早餐,打了一声招呼之后。
林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就不大的房间,被一张蓝色的帘子分为了两半,属于林安的那一半,仅仅能够放下一张床还有一个不大的简式衣柜。
林安轻轻掀开帘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印着Hello Kitty的床单躺着一个与林安年纪相仿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身材已经发育的很好了,白皙的皮肤,清秀的绝色。是一个十足的小美女。
可惜,面前这位美女的睡姿却让人不忍直视。她侧卧着甚至,双手捧在怀中,被子已经被蹬到了脚下面。小巧的琼鼻发出细微的,若有若无的鼾声,时不时轻声梦呓,憨态可掬,看起来可爱到了极点。
林安玩心大起,偷偷伸进对方的枕头下面,摸索了半天,竟然摸出一双团在一起的粉红色袜
子。林安知道这是董灿灿的坏习惯,喜欢把脱下来的袜子塞在枕头下面,避免第二天找不到。虽然被林安嘲笑了许多次,但这个习惯仍是让她不知悔改。
蹑手蹑脚的捏住对方小巧的鼻子,把袜子悬在对方的嘴巴下面。开始还没什么,过了一会,由于缺氧的缘故,睡梦中的董灿灿下意识张开嘴巴呼吸。林安手疾眼快,将袜子一下子塞在了对方的嘴巴里面。
哈哈哈哈....
林安得意洋洋的捧腹大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却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双足以杀人的冰冷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额..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啊。”林安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火,理亏的说道。
“哦?是吗?”董灿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到对方的近前。随后猛地出拳。
嘭
重重的一拳打在林安的腹部上,林安如同大虾般痛苦的弓起身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
“你干什么?”
“对不起,由于局部磁场我的拳头和你的肚子形成了S极和N极。”董灿灿笑眯眯的说道,随后又狠狠的踩了一脚林安的脚趾,贴着对方的耳边,如同小恶魔般微笑道:“对不起,我也是跟你开了个玩笑。”
看着林安满脸赤红,抱着脚痛呼的样子,董灿灿如同得意洋洋的小母鸡一般,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房间。林安见到对方走开之后,放开了捂着的脚。
实际上,凭借对方的力气,林安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不过戏还是要做的,否则自己这个难缠的义妹一定会追究自己起来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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