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记下了几名嫌疑人的长相后，白婉给她们留了一个私人联系方式，说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或是遇到困难都可以找她。
之后，白婉将她们接出警局。
出来后，面对烈日当头，林子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决定先到路边的凳子上休息。
自从警局出来以后，徐子芯就默默地待着，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
“小芯刚刚怎么这么严肃？
林子关切地问道。
徐子芯还以一个微笑。
“没什么，小事罢了。”
林子察觉到她在离开的时候就朝着白婉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是有什么发现吗？
时候还早，但困于自己的疑问，林子还是先开口了。
“是白警官有问题吗？”
“你也发现啦？”
徐子芯淡然答道，似乎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待在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可是，这里是警局哎？”
刚回答完，林子看徐子芯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她拉着手走出大门后又绕了一会路。
先从警局大门来到车站坐上公交，在下一个站台下来，之后又重新上车。
风景不断变化着，终于在下一个站台，徐子芯稍微观察周边路过的人群之后，选择了下车。
两人快步行走着，来到一个距离学校不近不远的广场，直到周围都看不到人影，她才松了口气。
“我们被跟踪了？”
林子开口，说话时还有些喘气。
徐子芯听后点点头。
“那个叫白婉的女警察，是白家的成员之一。”
“哎？”
M城虽然一直都是国家中较为和平的城市，但也在之前出过不少势力纷争，直到最近才消停起来。
从近代开始，M城就接连出现了几大家族势力，其中最有名的是白家和欧阳家，以它们为首，其余中小势力也得以生存。
两个家族也是经常合作，它们拥有丰厚的物力财力，还有几个资金巨头背后支柱。
“白婉作为白家中的一员，能混迹在警局内部，还能获得一定的权利，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我第一次协助他们的时候，虽也有内部矛盾，但顶多只是个人方面的情绪，可现在…”
“恐怕警局内部和外围，早已经是她的耳目吧。”
“啊，所以小芯才没有说起废弃大楼的事…”
林子想起来，她开始时没有提起这个事情，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另有原因。
……
办公室内，陈国将手中的烟头扭碎，喝了一口桌上放置的浓茶普洱。
他握紧拳头，却发现哪怕自己红遍手的关节部位，依然无法将墙壁锤出哪怕一丝的裂缝。
无助的感觉袭来，陈国将手中的信件撕毁，拿起几件随身物品。
今天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
陈国，你说是吧？
二十年的职业生涯被划上了句号，论谁也无法坦然接受，可这是上司的安排，自己也无能无力。
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他打开手机屏幕，在里面的交流软件上随意敲下几个符号，斟酌过后又将它删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哪怕是到了别的地方警局工作，也会被监视。
这时，一声喇叭鸣叫打断了他的回忆与纠结。
一辆黑色轿车在警局后方的密林中悄然出现，几分钟后又无声离去。
陈国坐上车，询问司机。
“你要载我去哪？”
陈国都看出来了，身前的人并不是自己一直熟知的私人司机。虽然他们的长相完全一样，但在其他细节上都有所区别。
相处这么久的私人司机，他的所有身体反应和习惯动作都已经熟知了。
“你不是小张吧？”
就在这时，乌云笼罩在城市半空，雨点成滴块状掉落在车窗上，车镜中映出了男人的脸。
一张人皮般的面具剥落，露出了男人另一幅面孔。
“啊，你是？”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目视前方，扭动手中的方向盘。
他踩下油门，推背感愈发强烈，窗外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黑色轿车开始驶向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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