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牧晚颜那句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蛋糕店内的空气诡异地凝固了好几秒,奚沉烟终于反应过来,红着脸气冲冲地说:“什么上次做过的事情?托人办事不要用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啊,我们可是正经的蛋糕店!而且我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牧晚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放心吧,以你一贯的为人,我也不觉得你会对我哥哥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哈?等等,他是你哥哥?你确定?”奚沉烟狐疑地又仔细看了牧药时一眼,压低声音,难以置信地问,“我怎么感觉他身上一点魔力都没有?”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和我们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们慢慢聊。”牧晚颜也压低声音回答。
奚沉烟哭笑不得:“我要上班啊姐姐,你总不能让我刚上班就旷工吧?”
岂料老板娘大手一挥,非常善解人意地当场准假:“没关系,你的假我准了。反正晚上的蛋糕店也没什么客人,你们。”
牧晚颜立即兴奋地冲过去握住老板娘的双手,双眼直冒星星:“太感谢您了!您又美丽又善解人意,店里做出的蛋糕又都这么好吃,以后我一定多多光顾的!”
老板娘顿时笑逐颜开:“那你可要多多光顾啊,记得还要带上”
奚沉烟苦笑着接受了老板娘的准假,但她实在不需要这么好心。
两个女生敲定了一个叫“须弥居”的目的地,一直没搞清楚状况的牧药时只得跟上了她们,继续当一个人形自走背景板。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会儿后,奚沉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顺口向两人解释道:“我先给柯尹城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帮我盯着蛋糕店。”
“怎么了?”牧药时诧异地问。
奚沉烟叹了口气,正要解释时电话恰好接通了,牧晚颜耸了耸肩,代为回答:“因为在我找到奚沉烟的那一刻,她的行踪就暴露在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视线中。为了避免常与她接触的普通人受到牵连,她有事不得不离开附近的时候,就可以去寻求其他妖灵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牧药时恍然大悟,又无言地瞟了她这个害别人行踪暴露的始作俑者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牧药时视线中的意味,牧晚颜不着痕迹地咳嗽了一声,笑眯眯地继续说:“话又说回来,哥哥好像对沉烟说的那个名字一点也不惊讶呢,难道,你也认识柯馆长?”
“咳……这个嘛……”牧药时有些心虚。
牧晚颜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不用说了,哥哥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不过我不会追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毕竟那位柯馆长可一点也不想见到我。”
牧药时在心里懊恼了一番自己的表情管理,然后问:“难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不至于,也就是可能会出现毁灭世界那种情况的程度吧。”牧晚颜漫不经心地说。
“你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牧药时心想,总而言之两个人的关系看来是真的非常火药味十足了。
奚沉烟打完电话后,他们又继续出发,不一会儿便到了牧药时听都没听说过的“须弥居”,他抬头一看,这不就是之前柯尹城带他来的餐馆吗?可是餐馆的名字叫“寻芥子”,哪来的“须弥居”?
“哥哥在发什么愣呢?快进来吧。”因为保护术式的缘故,牧晚颜没办法碰到牧药时,只得站在餐馆门口催促他。
牧药时急忙跟上她们,视线不忘在店里左顾右盼:“你们说的那个须弥居在哪儿啊?”
“在楼上,我们上去吧。”奚沉烟说着,先一步上了二楼。
二楼有许多房门紧闭的包间,除了门上挂着的号码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奚沉烟走到7号包厢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应声打开了。打开的门后面是个普通的包间,牧药时正要进去,反被走在后面的牧晚颜叫住了。
“等等,哥哥先别动。奚沉烟,你先把哥哥身上那个术式给戳了,不然他进不去。”
奚沉烟慢悠悠地点点头,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牧药时:“我正想问这件事,那个奇怪的术式我不是之前就已经戳坏了吗,怎么又被人修好了?”
牧药时很是吃惊:“还真是你戳的啊,但是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身上又没有魔力,怎么可能感觉得出来有什么不同?”奚沉烟抬手在牧药时肩上轻轻一拍,从她和牧晚颜的视线中,能看到一个绘制了陌生咒语的莹白色术式碎裂开来,“搞定!这次我直接把整个术式拆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啊?哦,谢谢。”牧药时不明所以地道了声谢,一转头就看到牧晚颜兴高采烈地伸手挽住了自己的胳膊,他忽然开始怀念短暂被牧晚颜避而远之的那段时间。
术式被拆掉后,牧药时惊异地发现7号房间内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那个普通的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浩瀚无边的蔚蓝色星空,数不清的繁星在这张蔚蓝色的立体画布上反复明灭。他紧跟奚沉烟的脚步试着走进去,双脚站在流动的星空上,就像是稳稳地踩在实心的地面上一样,这种奇异的体验让牧药时惊讶不已。三人都进了屋后,奚沉烟关掉了门,整个空间就彻底被流动的星空包围了。
奚沉烟打了个响指,地面上立即“生长”出由白色线条绘制成的三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没错,就像是有人拿着白色的画笔在这片星空绘画一样,凭空“生长”出了供人休憩的桌椅。
奚沉烟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对了,我听说你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啊?”
“牧晚颜,牧羊人的牧,夜晚的晚,颜色的颜,感觉怎么样?”
奚沉烟礼貌性地简单鼓了下掌:“牧晚颜?不错不错,以后终于有名字称呼你了。”
牧药时不禁好奇起来:“那以前你们怎么称呼她?魔女吗?”
奚沉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看着牧晚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呃……魔女不是我们妖灵中的叫法,我们一般叫她‘暗夜的代理人’,简称‘代理人’。”
牧药时若有所思:“听起来是个很重要的身份啊,但是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
一提到这茬,奚沉烟显得有些为难:“因为她一旦来找我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不能怪我。”牧晚颜仰起头吹了声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确实也怪不了她,”奚沉烟赞同地点点头,“代理人只能在世界树制定的律理中维持好世界的平衡,换句话说,晚颜是受世界律理制约最大的人。”
牧药时惊异于奚沉烟这么快就对牧晚颜用起了昵称,但他现在更想弄清楚另一件事:“牧晚颜不是说,只要将我身上的保护术式破坏掉,就能知道它到底想隐藏的那个是什么术式了吗?所以那另一个术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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