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笑呵呵离去,到二楼走廊上,忽远远看着一层甲板上有个船工趁着夜色,正在小解。
她当即手指一伸,然后一道黑影就贴着地面飞速地扑向了那个船工。
使得那船工一个趔趄不稳,看起来脚下一滑,就从那船沿上往漆黑的河里栽落了下去。
所幸这会儿他旁边还有其他船工在,见到这幕,顿时有三条绳索往下面抛了去。
“抓住绳子!”
“小心,别被暗流卷到船底下去。”
这些船工也都是熟悉水性之辈,若按照后世的叫法,那他们就是船员水手。几乎个个都是从小在水边长大的。
那位掉下去的船工刚一碰到水,他就张开了四肢,确是经验老到。
未被激流冲下去的他,也及时抓住了同伴丢下来的绳索,更在第一时间,就用绳索在自己腰上绕了一圈。
上面的同伴见他抓住了绳索,便也没太担心。
行船赶路,从船上掉下去的事,在他们之中时有发生。只要没碰上暗流,一般也问题不大。
有人甚至还笑了起来:“你怎好好的,要往那水里跳?”
落水床工却是一脸不忿:“我怎会吃饱了没事干往水里跳,刚刚明明有人推了我一把。”
上面的同伴你看我我看你,适才他在上面小解,可没人靠近过他。
“瞎扯什么,谁会没事推你下水?”
落水船工很生气叫道:“明明就是有人推我,缘何不认?”
作为当事人,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刚才有一双手从背后伸来,很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能爬上来吗?”上面同伴不再玩笑,认真问他:“可要绳梯?”
掉下去的船工死死抓着绳索,忽然声音惊慌地喊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拽我的脚,我爬不上去。”
一般情况下,以他们的身手,便是不要绳梯,仅凭一根绳子,要爬上去也非难事。
但这会儿落水船工在惊慌一喊之后,其身体逐渐地在往水中沉去。
先是胸膛没入水里,接着就是肩膀,头颅。
“救……救~~~涡~”
落水船工喊出最后一个字,是嘴巴在水中喊出来的。
此时的他,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要往水中拽去。
船上的同伴,喊道:“老章,别开玩笑,大晚上的,吓唬人可不地道。”
可老章此时,仅能伸出手来露出水面,脑袋已经完全被水给淹没。
同伴又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便一致看向了一位老船工。
老船工叫老汪,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也都是被这老汪头给带出来的。
老汪看着河下的情况,立马指着几个年纪尚小的船工,给他们打手势。
那几个小船工倒也会意,匆匆走来,解开裤子,就往下面撒尿。
在他们这一行里,夜行水路,所遇诡事多不胜数。
只有经历得多了,累积的经验,才会跟着变多。
少男未婚之前,身体纯阳,往往一泡童子尿就能辟邪免灾,屡试不爽。
此时,四个少男迎风尿下,尿一冲到水面,忽然那老章似还真的就松了一口气,挣扎着就从水里爬出半个身体来。
他惶恐地朝上面呼救:“救我……快拉我上去……这下面,真有东西在拖我的脚。”
“快,丢绳梯。”老汪头让人把绳梯拿来,立刻抛甩了下去。
老章伸手一抓,
就想攀登上去。
可是他的双脚之上,皆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根本提不上脚。
那站在二楼船舱走道上的黑影,趴在围栏上,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幕,似乎觉得不够热闹。
也或是觉得那四个少男迎风撒尿的举动太过粗鄙,便再次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他们四个背后逐个点了一下。
就在她刚刚点完之际,
那四个少男刚要穿上裤子,忽然都惊慌一喊,身体收势不住地就从船沿上面一一歪倒了下去。
噗通噗通,接连四声,四个少男都掉进了水里。
二楼船舱过道上的黑影瞧得欢喜不已,还拍起了手来。
老章没救上来,这下子又掉下去了四个人,船上的其他船工也皆是慌了起来。
一时间又是绳索、绳梯丢下去,喊他们赶紧抓住。
但那四个少男是船工学徒,一身本领还未学到家,经验也没老章那么老到。
四个人掉下去,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三人被卷入了暗涌。
剩下一人侥幸地抓住了绳索,口中却也在大喊:“汪大爷,这水底下真的有东西在捉脚……它拖着我,不让我出来。”
船上的老汪头听了,脸色变得煞白。
他急匆匆地就跑去将自己的行头翻出来,从里面拿出香烛,一边让人帮着点燃,另一边他自己拿出纸钱往河道里扔。
“有怪莫怪,且请放过这些孩子,都是苦命人家,为讨生活才做这船工,皆不容易。还请饶恕则个。”
老汪头跪拜在地,恭恭敬敬地叩头。
其他船工见了,也纷纷跟着跪下叩头。
但任凭他们再怎么诚意致歉,下面的东西也没有要放过落水者的意思。
老章再次被拖了下去,脑袋也被淹没在水里。
那个幸存的少男前一刻还半个身体在水面之上,下一刻就猛然被拽入水底,消失得干干净净。
船上的老汪头看得使劲拿头在船板上磕:“这些孩子不懂事,请饶恕他们,请万万饶恕他们啊……”
外面动静这一闹,江陵忽从船房出来,到外面见船头这边情况,刚想问出了甚么事。
那老汪头忽然喊他:“客人且走开,莫要靠近船沿,已有五人掉下了水里。这方水域,不甚太平。”
他话说得委婉,
其言外之意,就是这方水域,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已有五人被邪祟缠上,若是再有人掉下去,恐怕也是难得善终。
江陵微微皱眉,他所在的船上,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即,他走到边沿往下望去。
与其他人不同,他开启法眼,能视黑暗如白昼。
往下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一个船工在水里挣扎,面色涨紫,已是十分难受了。
而这个船工,也恰是白天与他谈过话的那位章小哥。
顺着章小哥再往下望去,江陵隐约瞧见一道黑影在拖着章小哥的腿,使劲往深处拽去。
见这情况,他毫无犹豫地就纵身一跳,往水里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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