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我叫夏音，英文名叫Canon。
是一个今年刚刚毕业的医生。由于我所居住的城镇的落后，导致了大医院比较少。所以我自己在我父母买的小阁楼里面开了一个小诊所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
因为这个小镇里很多人的思想比较落后，我的父母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二人便携手搬到了邻近的城市里。
我在这个小镇的经济来源也只是通过给病人看病和卖一些相关的药品，偶尔也会给一些来我这里看病的老人去他们需要的药品。
平常的事情不是很忙，有闲心的时候也会弹弹吉他，写一写歌曲。
虽然我平常不经常出去闲逛，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认识我。因为在这个镇上曾经闹过一段小范围的传染病，各大医院并没有给予直接的治疗手段。而我将一个很简单的治疗方法传播了出去，让几乎全镇的人认识了我。
我曾经也被镇上的人们“神话”。
每到秋天，我们这里的天气就会变的昼夜温差比较大。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每到刚入秋时每天就会有很多病人来我这里看病。
一位老太太坐了下来。
“啊，是您啊。”我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脉搏。“病情最近还并无大碍。”
“啊？”
“没事儿！您身体好着呢！”我声音稍大一点重复我的话。
她笑着猛的点了点头。
“下午下班我就把药给您送过去啦！”我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喊道。
“好！谢谢夏大夫！”
这位老太太每次来我们之间都是这样的对话。老太太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背着手走回去了。
今天上午的这些病人中，就是这位老太太，经常来我这里看病。因为这位奶奶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在治疗过后一直有着后遗症，一直通过我送的药品来控制着病情。听说她的儿女出去赚了很多钱，然后直接为老太太支付了一年的中药的费用和挂号费用。
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记住这位老太太的一个原因。只是老太太看病时她的儿女一个也没有陪着的。
下午五点半，我把药送到老太太的家里。我在和她写完什么时候吃药之后，就离开了老太太的家里。迎着夕阳，向着家里骑着车回去。
我在离着镇子不远处的路边的杂草地里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人，我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我看到他身上穿着衣衫褴褛的衣服，看上去有点像商人。而且地上还满是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扔在这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我还是处于我是医生的本能，走下去一步步靠近他。
我将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感受到的是他薄弱的呼吸。我把他抱了上来，平放在地面上，把他的下肢抬高并把他的头偏向了一侧。
小镇比较落后，当时还没有无线电话。我将自行车车筐里的擦车的布撕成一条给他的流血的伤口包扎上了。然后我骑上车，起到了镇子门口看门的大爷那里借了一辆三轮车把他送到离那里最近的小医院里。
他失血不是很严重，但只是晕过去了。
医院里的同行都认识我，再加上医院的人有一部分都下班了，人有点多忙不过来，所以就让我亲自给他打了葡萄糖。我刚进去我一瞥眼，看到了他醒来了。他嘴唇有点发白，眼睛微挣着。
“你醒了？”
他点点头：“你是……”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他的疑问：“我这是在哪……”
“我在小镇外面救了你，你晕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我是个医生，就把你送到这所小医院里来了。”
“那……”
“你少说两句话吧。”我打断了他说话。他似乎也是看到了我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在继续追问了。又过了一会儿，我见他恢复还比较快。
“那个……”我一边在纸上写着我家的地址，一边说：“这是我家的地址，是个小诊所。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我考虑到我的钱没法给他交住院的钱。而且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我准备回家。
“你……这是在收留我嘛，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嘛？”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病人而已。如果你是坏人，我希望你可以变好。如果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变的更好，仅此而已。”我看了看他，把纸条放在他手里。：“我是个医生，我明天需要给别的病人看病，没法照看你了，得先走了。”
他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说。
“我走了，你要找我就来那个地址吧。”
他点了点头。
我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其实我完全可以继续照顾他，但是为了我的工作，其实放弃一些英雄气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本身就不是我该救的人。我自己劝说着自己道：“唉，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管一些吧……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给他们呢……”
我打开家门，回到了家里洗漱了之后就睡去了。
那个人，被我救了的那个人，似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当我在参与跟那位男人有关系的事件的时候，是一个周六，我休息的时间。几个警察把我拉到了警局里，去做笔录。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进警察局。
“这个人已经涉及到刑事犯罪，您一定要把整个过程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和我交涉的警察很严肃的看着我。
“好！我一定把所有我知道的够告诉你们！”我有些紧张。我强压着这种紧张的心情和他们尽量的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当时给一位老太太送药回来的时候……”
一五一十的讲了所有的经过，还有他的病情所有的详细信息。
那位警察对我也很客气，在做完笔录之后在附近的一所餐馆里请了我吃了饭。说是感谢我曾在他母亲得疫情的时候救了她，他说完我才对他有印象。他的母亲当时危在旦夕，很多医院在当时也是没有治疗的办法。结果送到了我的诊所里，尝试了一下我当时研究的一个药方，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治好了。
在吃完饭，坐着他的警车把我送了回家。
就这样，在一个月之后的星期日的下午，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以为是来找我看病的病人。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衣冠整洁的人，他有点儿像那种文人一般。和我记得那和人长的不一样，但又有点相似。
“你好，您还记得在一个月之前在镇门口您救的一个孩子嘛？”他说话有些低沉。
“昂，我还记得，你是……”
“我是他的哥哥，他被判了死刑，已经……”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那个……他在走之前让我做的几件事儿是跟您有关。他和我讲了你的事儿，你那天和他说的很打动他。他托我让我给你带一些礼品来感谢你。”
“礼品？”
“是一个女奴。”他很平静的说道，似乎已经对这个事儿司空见惯了。
“女奴？”我有些惊讶，我从来没想过要收礼。而且这个礼物竟是一个人。
他点了点头，转向头看到另一边，很平淡的语气说：“过来。”
在我印象中，奴隶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所拥有的，我只觉得他们离我很远。
我看到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孩，低着头慢慢走到我的门前。直到看到她我才相信真的有奴隶存在。低着头，头发垂着，遮住了脸。
“干什么？让这位医生看看你的脸，他要是不要你我只能直接处理掉你了。”
她吓的身体一颤，微微地抬起了头，看了我一下。她全身脏兮兮的，而且我依稀还能看出来她身上还有些没好的伤。还有可能因为环境不好的原因她有一些营养不良。
“处理掉指的是.......”我抬头问那个商人。
“找人杀掉。”
“我想想......”心中在要与不要的交错挣扎着。
如果我不要她，她就可能被杀掉……如果我要她，我真的能养活她嘛？她真的可以和我合得来嘛？她真的愿意跟我嘛？
我带着疑问，蹲下问那个女孩儿：“你愿意跟着我嘛？”
她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和那个女孩儿的眼睛对视上了。我从她的眼睛里似乎看不到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清澈。
“您其实不用问她……要不您先试用她半个月，如果你觉得她不好用再给我打电话我把她接走。”他给了我一张名片。然后给了我一个包裹说：“这个是她的证件和一些东西，您先收着。
他瞥了下那个女孩，在向我点了下头，然后就离开了我家......
就这么，我似乎被那个人强迫着收下了她……
“进来吧。”我对那个女孩说。
她跟着我走到客厅里面，之后就跪在了一边，低着头。似乎感觉她对陌生的我很强烈的害怕。
“怎么了？为什么跪在这呢？”我蹲下来问她。
她只是还是呆呆地跪坐在原地，眼睛似乎不敢看着我。
我不经意间看到她身上有一些伤口和被钝器击打的淤青还没好的痕迹，我凑近拨开她的头发看了看，在脖子上也有一道痕迹。
“还疼嘛？”
我在触碰的时候感觉的到她些许的颤抖。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之后摇了摇头。
我静静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儿，想象可能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很想改变她。但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最起码像现在这样，我和她之间根本无法正常的沟通。我有点可怜她想用手摸摸她的头，她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停止我的动作。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抿了下嘴唇，好像有一些戒备，又好像有些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冰冷的让我有一点瘆得慌。
“你总不能一直跪着吧，膝盖会疼的。”我对她说到。
她仍旧冰冷地摇摇头。
“那个.......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是吧？所以你应该听我的话对嘛？”她点点头回应我。我继续追问道：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必须顺从对吗？”
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点点头。
“站起来去坐在那个沙发上面。”我指着那个沙发说。
她慢慢站起来，有些踉跄着低着头向着沙发那里走。我走向她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她还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四处看。
“好了，你坐在这里等我，我给你换些衣服穿。”
我走到了一个装着杂物的房间，找出我很久以前穿小了的衣服。虽然我父母搬走了，但是这些东西他们没法带走，就只能放在杂物间了。
我找了很久，找到了一套我以前初中的校服，之前一直以为他们已经扔掉了。根据大小来讲，目测也许只有这件衣服她可以穿上不是那么大了吧。
“这都秋天了就别穿这么薄的衣服。喏，给你这件衣服。去那个房间换一下吧。”我指了指那个杂物间。
“听到了嘛？”她点点头，然后她抱着我给她的衣服走到了那个房间里面，看着我。
“换吧，换完出来我看看昂。”我冲她笑了一下，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我帮她把那个房间的门带上，走到厨房做饭。
我认为她很快会换完，可是足有半个小时，直到我做完饭她还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还是推开门进去看了一下。
她看到我进来有些慌张，还是一直低着头坐在那个房间的一个木箱上。我觉得她早已经换完衣服，但一直没出来。
“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大。”有些营养不良的她穿着我的衣服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我把她长出来的袖口向上卷到手腕处。
“这件可能是这最小的衣服了，先凑合穿一下好了。”我摸了摸她的头：“走吧，饭做好了出去吃吧”
我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到了客厅餐桌旁边。
“坐在这里吃饭吧。”
她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问：“奴隶也可以上饭桌吃饭么？也可以吃热饭菜么......”她低声地问。
我突然被这么一句问得有些懵。也许她的前主人就一直这么对待她的吧。
我主动地把她要做的位置的凳子主动拉出来。她用有一点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我慢慢地将凳子推到合适的位置，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用我的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她旁边的盛满饭的碗里面。
她双手撑在凳子上，低着头。
“我不太擅长烹饪，不好吃的话你要稍微将就一下昂。”
她用手攥着两根筷子很费劲地将那块肉挑起来。
其实我根本不奇怪她为什么不会用筷子，换了别人我肯定非常的奇怪，但是是她，一位可能从小就再被当作奴隶的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也许真的就没人教她使用筷子。
后来我在吃饭时有些尴尬的聊天中得知她的名字——雪琪。因为不知道她的父亲姓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取之姓氏。
对于15、6岁的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绚丽。但是，她根本没有其他女孩的那种阳光灿烂的感觉，反倒给人感觉的更多的是让人很心疼。她的很多女孩的天性和那个团伙一同被湮灭了。
我推着她去了洗浴室里面洗澡，在告诉她哪个是热水哪个是凉水和其他的注意事项后就出来了。
在她洗澡的时候，我悄悄地收拾那间放杂货的房间。她洗了很长时间。长到我拼出一个可以给她安排她的房间的时间，铺上弄了一层床垫，还有几层褥子。我从我的房间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放在铺好的床垫子上。
做完这些，出去的时候听见水的声音停止了。也许在她洗澡的时候，也静下心来想了很多的事情吧。我甚至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想事情吧。随着房间的门把手转动，我看到一个宛如天使的女孩子从洗浴室门里走出来。我的衣服太**本完全没有违和感，反倒更加可爱迷人。
她用我的毛巾擦着潮湿的头发，看着我在看着她，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她出水芙蓉般的面容我看着有些入迷。
“主人。我洗好了。”
“啊……”我缓过神来：“那个……那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虽然是杂货间，但是今天先将就一晚吧，明天我把这个房间收拾出来。”
她一下把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投过来，“奴隶还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嘛……谢谢主人。”
我想伸手去摸她的头，但是她下意识的又缩了起来
“没关系，慢慢来。快睡觉吧。”
我走出去，把房间的门关上了。我回到我的卧室里，叹了口气：“唉，该怎么和她这样的孩子相处呀。”
脑子里想了很多，就慢慢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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