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展感觉这些尸体应该是被改造过,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什么作用的,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烛展继续朝那个柜子爬去,他有股预感,那个柜子一定有什么东西,才能一瞬之间把这堆尸体弄出来。
在经历了好些次因为脚下的尸体太过脆弱,支撑不住而掉落,烛展终于是距离柜子不远了,烛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叉着腰看着不远处的柜子。
“可算是到了,我都快要熟悉这个味道了…”烛展嗅了嗅身上“呕,不行,这根本不是人能接受的,呕!”
烛展抹把嘴,朝柜子走去,柜子外面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柜门打开着倒了下去,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烛展伸出手准备触碰那柜子,脚下的尸山却开始抖动起来,根本站不稳。
“地震了吗?!”烛展努力维持平衡,想要去柜子那边。忽然烛展脚边直接塌落,烛展没有稳住身形,朝下方跌落,无数的液体流下,烛展勉强睁开眼睛,在跌落的过程中看向下面。
“卧槽,他们怎么活了?!”烛展惊讶的骂了句脏话。
下面的尸体已经站了起来,猩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烛展,不知为什么这些尸体还是液体,会发光,这附近都还蛮亮,所以烛展看得清,但是被这么多眼睛盯着,还是唯一的活物,应该没那么好受。
烛展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上了,却突然停住了,烛展一滞,刚准备说自己运气好,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掉不下去,刚露出笑容,又猛地想到,这是座尸山,没有除了尸体以外的东西,换句话说,勾住他的是尸体,烛展又看了眼下面死盯着他的家伙,它们原本也是尸体。
“要白给了呢。”烛展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头望去,“果然是红色的眼睛,我猜的还挺准哈哈…”
“你他妈给我放开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撒手啊啊啊啊!”
烛展开始挣扎,但抓住他披风的手依旧死死地抓住,没有松开。
“你给我放手我肯定不杀你!”烛展咬着牙“这披风就不能再短一点吗,我砍不到!!”
烛展开始前后摆动,虽然下面的活尸还在蠢蠢欲动,但烛展现在顾不得太多了,这样越拖下去,自己越不利。
“你给我等着,等我上去了第一个干掉你!”烛展奋力的前后摆动,随着幅度越来越大,烛展也在仔细的寻找那个点,能让他瞬间发力就可以翻过去的那个点。
到位置后,烛展腰部猛地发力,如同后空翻一般,虽然,头离它的爪子也没有多远。
“给爷死!”
斩刀一闪,眼前的尸体瞬间四分五裂,虽然被披风压着出刀不太雅观,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烛展朝下望了一眼,活尸依旧在游荡,甚至数量还变多了。
我说怎么突然来这么多东西,都是挡路的是吧!烛展握紧斩刀,深吸一口气,眼底满是锐气,我就送你们好好改造!
脚下一晃,没站稳又掉下去了。
“搞我?!”烛展大叫一声,空中稳住身形,一个翻转双脚稳稳地落地,手搭在斩刀刀柄上,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出现。
刀意,属于烛展的刀意。凌厉,要斩断一切的凌厉;锐气,光是站在那就感到刺痛的锐气。却隐约藏有一丝温和。
“安息吧。”烛展轻叹,斩刀瞬间出鞘,后脚猛踏,如同一道箭矢般窜了过去,刀光闪烁,伴随着空爆声,在空中不断翻转起舞,翻转,画圈,如同画师的笔,在此方空间描绘惊世画作,或横或竖,或斜或歪,各种图案交织。
空爆声消失,刀在烛展手中转了一圈,反握住,收刀。
周围的活尸四分五裂,周遭的碎块不断掉落,也许还能收集起来拼凑出来一具活尸,烛展当然不会那么闲,但是尸山还是在崩坍,烛展往上望了一眼,一具具尸体爬起,朝这崩来,带着嘶吼,携裹着要将人撕裂的杀意。烛展不知道这么多尸体是哪里来的,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有点要命,这不是要耗干净我的体力吗?”烛展甩了下额前的碎发“这才第五层诶,开局不应该简单一点吗?完全不遵守正义击败邪恶的潜规则吗?”
烛展抽出斩刀,往侧边一甩,淡淡的看着冲到面前的活尸“虽然不是魂,但应该差不多,反正,都是拔除!”
刀在活尸群里翻飞,活尸们嘶吼着,他们死亡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烛展的想法捕捉烛展的落点,眼一花,就被烛展切成几块了,尸山在不断减少,但也在不断变多。
减少的是不断出现活尸的尸山,增加的是堆积活尸碎块的尸山。液体不断飞溅出来,甚至给烛展一种错觉,这些不是什么古怪腐臭的液体,而是这些活尸的血液。
长时间且机械地挥刀让烛展的体力迅速流失,现在他的手已经有些握不稳刀了,双腿也开始不自觉的抖动,疲劳感爬上烛展的身体,收刀,烛展拿出一个小瓶,长得跟安瓿瓶一样,大拇指直接把上方敲掉,把瓶中的液体倒入嘴里。
真是奇怪,有的时候能看见现世的东西,有的时候就都是古旧制式的东西,烛展摇了摇头,管他呢,好用就行,虽然这东西容易划伤。
烛展甩了甩手,朝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柜子走去,那些尸体已经不会发光了,烛展只能拿着手电照着。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呢?”烛展嘀咕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柜子现在确实柜门朝天这样平置在地上,跟刚才完全是反过来的。大概是因为下来的时候翻了一下,柜门为什么关上了?烛展也不知道具体原因,等到手上的酸痛缓解不少了,伸出手准备打开柜门。
突然柜门被内部打开一道缝,一个充满血丝,带着疯狂地眼球出现,正好在烛展照耀下,它死死地盯着烛展,像是里面有个人,看着烛展一样,看的烛展背后一凉。
忽然周围都亮了起来,周围布满血痂的墙壁,哪怕是刚才打斗很激烈,血痂看起来也没有被波及到。血痂放出红色光芒,极其鲜红的光,如同血液在不断流出一样,还是动脉血。
烛展抬头看着周围的墙壁,它们的血痂开始掉落,整个建筑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掉落的地方出现一只只的眼睛,它们猛地睁开,跟刚才的眼球一模一样,布满血丝,充满疯狂。
烛展咽了口唾液,周围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这样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甚至在烛展无意间扫到天花板,上面也全是眼球,死死地盯着烛展。
烛展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剧烈跳动,冷汗浸湿衣领。他强迫自己忽略周围的眼球,看着柜子的那个眼球,继续伸手,想要打开柜子。如果这算阻挠的话,那我就是找对路了。
眼球闪过一丝慌乱,但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满是不屑。烛展喘着气,想要打开柜门,但是不论他怎么发力,柜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烛展握着拳,这样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他,他拽了拽衣领,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深吸一口气,抽出斩刀,酝酿了一阵,狠狠地劈在衣柜上,轰的一声,木屑和灰尘扬起,柜子破了个口,里面都是些黑色的烟,烛展并不知道这是些什么。
看向烛展的眼神从戏谑变成了愤怒,配合原有的疯狂,周围不满血痂的墙壁再此震动,发出诡异的尖啸,声音很小但烛展确实听到了。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个尖啸声是怎么发出来的,但是这不是非常重要,因为所有的血痂连同眼球开始脱落,都朝着衣柜的位置冲来。
“糟了!”
四面八方的密集攻击烛展根本躲不掉,夜行衣被撕裂,裸露出肌肤,血痂接触到皮肤,皮肤就会发出嗤嗤的声音,带来一股强烈的刺痛。
“腐蚀吗?”
烛展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披风上附着的阵法,但是维持这个阵需要的灵力实在太多了,烛展根本顶不住,哪怕他再有天赋,也不过是接触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月的新手,即没有时间的积累,也没有经验。
“这东西来考验我?!”烛展咬着牙抵挡眼球和血痂飞来“谁给你们说这东西能出现在【宴会】里面啊?!你们自己不知道这次人多,好多都是无意间被卷来的吗?”
烛展只是在发泄,自从进来,就提醒吊胆的,还被吓了很多次,是谁心里也不会很好受,他需要一个方式发泄一下,让自己能撑过去,就比如现在骂那些人的娘。
烛展一下坐在地上,手背和胳膊满是被腐蚀的伤口,腿上也没几块好的皮肤,整个紧身衣破破烂烂,身躯都护不住多少了。烛展扯了扯嘴角,也不能要求太多,最起码关键部位没有事,不至于裸奔。
烛展也就扫了一眼自己的惨状就回头了,血痂跟眼球在不断蠕动,聚合在一起,烛展深吸一口气,将斩刀和魂刀都抽了出来,狠狠地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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