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感情史吧？说说宁文泡了几个妹妹？”姬玉轩从边上拿了杯牛奶喝着。
“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我的身上！”宁文急的大喊。
“这不顺带让小华认识认识你是什么人吗？”烛展依旧很懒散“认清了刚好再谈下面的事情呗。”
“为什么小华对你是那个态度啊？你对她干了什么？”
烛展猛地起身，水面被带起阵阵波浪。
“对啊，我也很好奇，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不知道面前这两人是否会理解自己，或者说也会选择疏远自己，他不是很想去赌那个可能性，概率太低，说不定还会，毁了现在的样子，虽然他又无数的理由推卸自己的责任，但是，做了就是做了。
说什么别的，都是借口罢了。
“你说啊？”
“都兄弟你怕什么？”
“我说了只会让你们为难，夹在我们俩在中间难受罢了，没什么必要。”
“你不说，我们现在就会更尴尬。”
“搞的跟我们在刻意孤立你一样。”
宁文撑着下巴的手摊开，在面前动了动，模样有些挣扎。最后叹了口气。
“整点酒。”
“冰的吗？我早就注意到那里有冰柜了！”
“啊，我不喝。”
“烛展你这货不喝酒的吗原来？”姬玉轩嘟囔着，走到冰柜边上，拿了几瓶酒回来，给自己跟宁文满上之后，就对宁文笑笑“说说看？”
“那就，说说看。”宁文给自己灌了口酒，笑容有点苦涩。
“我跟小华，准确的说是宁家跟尧家，本身就是互相交好的，这个交情，据我父亲讲，很早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我们彼此的年轻小辈会被送到对方家里，一起长大，就是说，雯华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我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
“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不，我们就是青梅竹马。在遇到她的时候，我都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话，遇见她之后，我的心脏就开始乱跳了，可笑的是，作为所谓的继承人，我的父亲从小就在给我培养，让我找女人。”
“我很厌烦，我很讨厌出于强硬的兴致去，接触女性。而且是明确的让我，传宗接代。在我六岁的时候。”说到这里宁文露出一丝苦笑。“姬玉轩应该知道宁家这个情况。”
“是啊，现在都搞不清楚那帮子老头在想什么东西”姬玉轩喝着酒，眼底闪过一丝精芒“总有股血统的优越。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然后就是雯华来我家之后了，你们知道吗？就当我已经开始厌倦女性，厌倦我拥有的生活的时候，她来了你知道吗？她不否定你，她会安慰你，照顾你，跟个天使一样，会肯定你的一切。”宁文嘴角带笑，眼底闪烁着光“我当时一下就心动了，当然，那个时候我也不能确定这是爱情，我就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想要看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想要和她一起玩。”
“就这样，我们一直要好了很久。我也知道了什么叫爱情，我也能够确信我对雯华抱有的是爱情。”宁文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到现在都没停过。
“那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宁文面色一僵，拿起边上的酒朝嘴里灌了一大口“到后面，在我一直受到的教育里，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只是笑笑，告诉我喜欢就去追吧，我很惊讶他会是这个反应，现在看来…”宁文的双手攥紧，泛白的指节狠狠地扣着温泉的边缘。
“那个老头子一开始就想要这么做吧？”姬玉轩嗤笑一声“老狐狸。”
“是，从那个时候他就谋划好了。烛展可能不太清楚，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宁文深吸一口“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么多，我就带着父亲的祝福，向雯华表白了，她同意了。我当时真的是欣喜若狂，我以为父亲已经放弃了他的想法，已经同意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雯华也同意了，这一定会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
宁文的表情变得扭曲，面容十分痛苦，还在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然后，在一次我约她来家里玩的时候，我的父亲，对她下药了，把她丢在我的床上。”
宁文很痛苦，烛展能看出来，他甚至察觉到姬玉轩的另一只手都握拳握紧了，眼底满是复杂的神色。
宁文深吸一口气“我兴致冲冲的去房间拿给她准备好的礼物，就看到她很难受的蜷缩在那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去找父亲，你知道我的父亲说什么吗？你永远都想不到他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说：这不是很好吗？反正尧家的刀也需要这样激活，你们这样不是刚好顺了我的意，反正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只是因为刀，因为宁家跟尧家的刀！因为古早的时候，宁家跟尧家家主是夫妻关系，这两把刀有特殊的关系，直系血脉如果要全部掌握的话，就必须，跟对方家族的直系血脉，上床。”
最后两个字是宁文咬着牙说出来的，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但是宁家跟尧家绝对不能通亲。”姬玉轩灌了口酒，深邃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
“为什么？”
“因为，宁家跟尧家生出来的孩子，必然会死，而且很可笑的事，是因为生下来是畸形儿所以会死，因为他们…”宁文有些痛苦，脸上全是挣扎。
“因为是近亲啊。”
最后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宁家跟尧家的血脉极其相似，甚至同一代的孩子，能被称之为亲兄弟都不为过，因为都被那两把刀洗礼过了。”姬玉轩淡淡地补充着“如同狗屎一样的关系。”
“雯华最后在我不断地哀求下，被一个老仆人用药治好了，后面尧家就把她接走了，我再没看见她，直到在永薪变成二年生，才在新生里面看见她，后面才知道，原来是尧家家主从中作梗，把一切都栽赃在我头上，说是我想要**她，哈哈哈……”
“可你跟雯华……”
“雯华不是直系。”
“你说什么？”
“恩，姬玉轩说的是对的，雯华是旁系。因为宁家跟尧家之前有段时间不对付，就从送直系弟子变成送去旁系弟子了，我们家送去的时候也是旁系的孩子。只是因为我是主动打的申请，看在我身份特殊的情况下，才让我去的。”
“那为什么说刀…”
“血祭。”姬玉轩冷笑一声“魂刀的使用资格除了自己获得，也可以用已有资格的人血祭，自愿地把试用资格交给别人。”眼底杀意一闪“通过耗尽自己的一切，不论是生命，还是他人对这个人的记忆。”
“血祭……”
“他们最开始就计划着用雯华做血祭，只是没想到，我没有那么做罢了。不过就算是这么做了，我也不会记得雯华吧…”
“不过好在伯父伯母知道这件事，虽然是旁系，但毕竟也是尧家的长老，雯华在这件事之后，被他们看的很严，所以后面也不用担心尧家家主会对她做些什么。”
“但是误会……”
“烛展，你之前跟我们说过的吧？我们没有资格去改变其他人对我们的看法，没有资格改变他人的想法，当一个人抱有主观的恶意去看待他人的时候，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不可信的。”
“所以怎么解释都没什么用，雯华之所以有的时候还会理理我是因为，伯父伯母告诉过她我干了什么，所以现在会对我有一些改观，但是毕竟是她最开始对我的印象就很烂了，更不要提能改变多少了。”
“最起码，她的父母很开明，也支持我们，所以，我才能坚持下去，我家里根本不用说，天天回去就会被父亲骂，说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青春就是耻辱，呵，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去理解那个老顽固到底在想什么。”
“人之所以为人，某种程度上就是保持住了理性，克制了欲望。兄弟，你可以了，不要太过自责。”烛展拍了拍宁文的肩膀。
“说出来确实能好很多啊……”宁文眼角带着泪，看着二人的脸上带着点微笑“虽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确实可以减轻点精神负担。”
“都是群老头子，我们年轻人当然理解不了他们的思想，等到我们这帮人掌权了，肯定跟他们不一样哈哈哈。”
“是啊，等你俩掌权了，就可以带我发达了！”
“发达锤子，连酒都不能喝，饭桌上都带不了你。”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没有再去提刚才的事情。烛展也知道，自己只是听其他人说了这件事而已，没有立场去给出建议。他没有共情能力，他只能做个倾听者，在明面上分担他人的痛苦。
实际上，他只是听到了这件事，知晓了这个情报，从中推算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烛展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正如同他想的那样，哪怕是讨厌，他也做不到什么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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