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甜甜十分委屈,边拖着男人走山路边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后绝对要做一条咸鱼,把家里全部的活都丢给这个死沉死沉的家伙,累死他!
这条路并不长,平时她一个人轻车熟路的下山也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现在拖着个男人虽然费力,但也仅仅多花了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一脚踹开院门,文甜甜惊喜的发现屋门口竟然坐着一个雪白的小团子!
“包子!你怎么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小心地把摇着尾巴一脸开心的小家伙抱起来,送回了柔软的床上小窝。
小狐狸亲昵的在她手心蹭来蹭去,毛茸茸的触感让文甜甜怜惜不已。
“包子啊,你的腿还没好利索,伤口刚刚愈合,等长好了才能下床知不知道?”摸着它的毛,文甜甜感觉幸福极了,软声软气的哄着,“我带回来一个大哥哥,也和你一样受了伤,等他醒来,你可不要顽皮欺负人家哦!”
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没听懂,文甜甜把它安抚着送回窝里,然后起身出去安置刚带回来的“大侠”。小狐狸支着耳朵,一双小眼睛好奇的盯着外面,模样十分乖巧。
文甜甜双手叉腰看着那男人躺在自己做的简易担架上,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可怎么弄?!
家里房间不够,他一个大男人必然不能和自己睡一个屋,厨房客厅又是她日常走动的地方,不利于休养。目前看来只能将杂物间收拾出来,勉强给他当卧房。
想要更好的住宿环境,还是等他身体好了再自己想办法吧!
打定主意,文甜甜先是喊了“死鬼”出来帮忙给男人简单包扎处理了一番,确定这家伙不会有性命危险之后便撸起袖子跑去杂物间收拾。
其实这间屋子平时用来堆放杂物,但真收拾起来并没有太多东西。
“死鬼,你的家当就这些?太寒酸了吧!”
文甜甜搬出最后一个小药炉,望着空荡荡的杂物间不禁扶额叹息,“亏你自称什么鬼圣手,活了小半辈子,这点家当实在跟你的身份不太相符啊!”
“你懂什么?这叫淡泊名利!”死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很是傲娇,“本大仙五岁学医,六岁通灵,十岁就独自闯荡江湖了!只要我想,金山银山还不是唾手可得?也就是我生性淡泊,不喜欢那些俗物,所以才在此隐居。”
“哎,我跟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根本理解不了我们这些高风亮节的大人物!”
呵呵。
文甜甜听了这家伙的一番高谈阔论,嘴角抽搐了几下,翻个白眼懒得理会。
穷就是穷,找多少借口也掩盖不了自己是个穷鬼的事实!
打了清水将屋子简单洒扫了一下,颇有焕然一新的感觉。文甜甜自然是对自己的收拾成果很满意,更满意的是杂物间里有一个破旧床架,把角落里一张长方形的木板放上面刚好可以做成一张简易的床。
跑去自己房间,在小狐狸好奇的目光下从衣柜里翻找出一薄一厚两条棉被,厚的用来铺床刚刚好,薄的那条盖在身上保暖又不压身。
拖着男人进来,文甜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死沉死沉的家伙搬上床。
“吼,大功告成!”
拍拍手上的灰,文甜甜松了口气。
“别太得意,你看看他眼角的伤口,弄不好将来可能是个瞎子,到时候是他照顾你还是你照顾他?”死鬼明显抱着看戏的心态在旁观,见她很开心,立刻泼了盆冷水。
“不是吧!”文甜甜顿时慌了,赶紧伸手拨开男人额前的碎发,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死鬼,你来看看,我把他扛回来的时候就在想,其实这个伤口要是没伤到眼珠说不定不碍事,你觉得怎么样?”
“咦?”死鬼让她用手指轻轻拨动伤口划过眼皮的部分,随即疑惑,“小丫头,你眼力不错啊!这人虽然脸上的伤挺严重,但并没有伤到要害,眼睑都被划开了,眼珠居然完好无损,真是怪了!”
死鬼的话让文甜甜悬着的心瞬间落下,这人毕竟自称圣手,想必多少还是有点本事在身的,否则全凭一张嘴到处招摇撞骗也不可能走在大街上没人喊打。
“那就好,要是真抗了个瞎子回来,以后的活就干的少了,还得我来操劳。“
文甜甜嘴上这么说,其实她也是真心想救这人,毕竟人家在大街上救了她一命,眼见着这么重的伤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怎么也得带回来帮忙包扎一下,照顾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还操劳?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呢?大街上随便捡了个男人回来,张口就让他给你打杂干活,都不问问什么来历的?万一是个混混,收留之后把家里闹翻天,我这院子小,怕是容不下!”
“死鬼”仔细想了想,然后清清嗓子,给她出了个馊主意:“签卖身契吧!”
见这小丫头似懂非懂,“死鬼”又认认真真的给她科普了一番。
文甜甜听懂了规则后,心里便有了一些打算。“其实我觉得吧,你们这种规定完全就是一种违背人权的做法。在我们那边都讲究男女平等,人人平等,这种几两银子就买断一个人的一生,什么活契死契,实在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所以你是想跟他签活契?还得跟他商量好再签?”死鬼听完的确有些惊讶,但文甜甜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思想观念不同也实属正常。
“对啊,签约是可行,不过合同的约定时间我还得仔细想想。”
文甜甜戳着下巴,她之前签过劳务合同,但那时候因为刚毕业,跟工作单位签的是五年短期,到期后续签才能选择续五年还是十年。所以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延续这样的方法,还是一口气签十年,把人一直绑在身边打杂,以后就不用担心再找人干活的事了。
按照死鬼的指示帮男人简单做了清洗包扎,又给他脱了衣裤,只着一条纯白长裤赤着上身躺在被子里。
作为一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资深光棍儿,文甜甜在给他换洗的时候忍不住捂着自己的鼻血摸了几把男人坚实的腹肌,面上一阵火烧。
慌手慌脚的盖了被子,文甜甜立刻小跑出去用清凉的井水洗了把脸给自己降温。
第一次摸男人的腹肌!人家还没醒,这样摸会不会太猥琐啊!
转念一想,反正也没人看见,应该没关系!“我看见了!”死鬼似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淡淡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如此花心的丫头,幸亏这男人毁了容,不然日久生情,你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呸呸呸!
“死鬼你个乌鸦嘴,老娘才二十出头,不玩到三十岁我是绝对不会嫁人的!”
文甜甜毕业后就立志当个女强人,虽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想干活,但这并不妨碍她做梦。
死鬼也是看明白了这丫头的小别扭,也就不再多言,随她去!
转身消失,死鬼似乎总有自己的事情做,时不时的玩失踪,文甜甜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两天她闲着无聊,除了日常照顾小狐狸和那睡了一天一夜的男人,无事的时候便继续给她的衣服们绣小花。
日上三竿起了床,文甜甜穿好衣服伸个懒腰,琢磨着今天做点什么饭吃。想了想厨房似乎还剩三颗土豆,或许可以蒸一下拌成土豆泥,怎么也够打发一天的伙食了。至于小狐狸,上次从集市上买的骨头还有一根,配几个野果子应该也能凑合。
看,这就是懒人一整天的饭,多省事儿!
文甜甜简单洗漱后先去给小狐狸换药,顺便给喂了水,还切了半个苹果放在旁边,看小家伙伸着鼻子闻了闻,然后犹豫了一下就慢慢咬起来,文甜甜满意的笑笑,心道这小家伙还是个不挑食的,不错,好养活!
啃着半个苹果在院子里转了半圈,琢磨着自己没什么事,便脚下一拐去了杂物间。
原先乱糟糟的屋子收拾好后虽然堆放的东西依旧很多,但表面看起来还是非常整齐的。那男人躺在床上睡得安稳,文甜甜小心的伸出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面,浅浅的呼吸带着温热。
没死就好。
之前“死鬼”检查的时候发现这男人伤势很严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似乎泡过水,皮肉翻起,不知是因为摔倒还是为了救她扔出暗器用力过度,几乎全部的伤口都崩开了,变成一个血人,黏糊糊的血把破烂的衣服粘在身上,清理的时候花费了很长时间,有些伤还被不小心撕裂。
幸亏他昏迷不醒,否则单是处理伤口这一阵折腾就足够折磨的。
“你还要睡多久啊!都两天了,还不醒,再这么下去饿也饿死了!”
她大学读的是服装设计,又不是护理专业,更何况这地方根本没有输液打针那些医疗设备,要照顾一个卧床不起且神志不清的病人完全是束手无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怎么办?
对着男人破了相的脸一阵叹气,最后文甜甜认命的站起身,打算先去找件能穿的衣服,然后去厨房把土豆蒸上,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发愁,照顾伤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在她站起准备走人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男人的手动了一下,文甜甜顿时愣住了。
顺着手臂往上看,男人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居然在缓缓睁开,被纱布裹着的另一只眼睛也缓缓渗出血丝。
“你醒了?”
不确定的凑过去细细观察,她惊喜的发现男人睁开的那只眼睛是好看的琥珀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尽是恍惚,也不知是看不清事物还是像网文小说里写的那样玩失忆的老梗。
男人缓了一会儿,目光才凝聚起来,张张嘴似乎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
文甜甜是个完全不会护理病人的小白,男人昏迷的两天里她根本不知道要给喂些水缓解干燥,此时男人嘴唇干裂,浑身疼到裂开,却因为绑了太多绷带而无法动弹。
痛苦的微微皱眉,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被刀割了一遍,疼得脑中混沌,眼前如血雾在弥漫,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说话,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乱糟糟的记忆疯狂涌来,战场,厮杀,街道,混乱,血污,冰河……
他二十出头的年纪早早经历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如今陷入绝境却被一个姑娘救了。
双手染血的人,也配得到怜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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