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文甜甜睡的特别安稳,周身暖呼呼的,也没再做噩梦。
翻身抱住被子,忽然感觉棉被沉了不少。迷糊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去,整个人如被雷击!
“秋焱?你跑我房间来干什么?”
一夜未眠,秋焱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见她睡醒顿时睁开眼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丫头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才暗自放心。
“你可算醒了,头疼不疼?身上还有哪不舒服吗?”
他眼中担忧清晰可见,经过昨天动用术法之后身体的感知力提升了很多,秋焱此时的一呼一吸,甚至心脏跳动都听得十分真切。
他是真的在担心!
“我没事,没受伤。你怎么没回房睡觉,难不成……要趁人之危?”
小丫头飞快将他推开,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一脸警惕地退到床里侧,“坦白从宽,你到底想干什么?”
坐了一整夜,秋焱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见她生龙活虎像没事人一样,赶紧坐直身体揉着僵硬的肩膀。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昨天过来喊你吃饭,结果刚进门就被你抱住,边哭边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哭哭啼啼一整晚,怎么都哄不好,现在醒了还怪我?”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抱着你哭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渐渐清晰,文甜甜耳根都羞红了,恨不得钻进被窝躲起来。她昨天肯定是脑抽了,居然做几个噩梦就哭唧唧的抓着男人求安慰!
文甜甜,你这张老脸都丢光了啊!
“想起来了?”秋焱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小丫头脸色慢慢变红羞得拽起被子把头捂住。
“你你你,太坏了,怎么不叫醒我?”
“干嘛要叫醒?我看你睡的很舒服啊!”秋焱一脸无辜,说完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看来天冷了确实该弄几个火盆放在屋里,你一个人睡这房子是有点冷,难怪睡不踏实。”
什么啊!是屋子冷的问题吗?
文甜甜闷在被子里气哼哼的不肯出来,秋焱也没再多说昨天的事。他呼出一口闷气,准备回厨房做饭。
“天色不早了,你昨晚没吃东西,快起床洗漱过来吃饭,我先出去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也总会有偶尔的阴雨连绵,山中气温降得快,没有阳光更多了几分寒凉。
没有秋焱在身边,被子里也不暖和了。文甜甜肚子饿的咕咕叫,只能不情愿的抓过外衣套上。
“你眼光还可以,这人能处。”
死鬼的声音响起,他好像在看戏,“昨天你哭的时候他可心疼了!这屋里冷他就把被子全给你裹身上,自己连外衣都没穿干在床上坐了一宿,稍有动静就低头看你。”
“丫头,这男人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了,继续努力!”
文甜甜一阵无语,满脸黑线道:“不谈恋爱,x事没有。你少给我乱点鸳鸯谱!”
“切,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哭的稀里哗啦抱着人家秋焱不松手!”
“你够了!不说话不会死,闭嘴!”
死鬼无奈地叹口气:“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大仙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
耸耸鼻子,文甜甜没再搭理这家伙,穿好鞋子去洗漱。
厨房飘来饭菜的香味,她简单洗了把脸,来不及梳头就跑了过去。
“做什么饭?”
“刚炒了两个菜,我再煮个蛋花汤。”秋焱头也不回的指了指桌子,“你先吃吧!包子的鸡腿在桌上,帮我喂给它。”
把鸡腿递给嘴馋不已的包子,看着小家伙吃得欢快,文甜甜又坐在桌边给自己盛了碗米饭,狼吞虎咽吃了几口。长长的头发从耳边划落挡住眼睛,抬手拨了几下,奈何发丝太顺滑总是不老实。
秋焱端着汤锅走过来,给她盛了一碗放在旁边。
“又不梳头,簪子呢?”
“不知道。昨天回来我明明记着放桌子上,早上起来就没了,会不会又是被包子偷走拿去磨牙了。”
包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它半夜睡醒喜欢在家里到处乱窜,早晨经常能在它小窝里找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秋焱的袜子,文甜甜的手帕,被啃出牙印的发簪,甚至秋焱用木头雕出来送给她当摆件的小玩偶也被舔的满是口水。
随手从灶台上拿了根干净筷子,秋焱走到她身后拢起长发简单梳理整齐,用筷子挽了个髻不让头发乱跑。
“这小家伙牙齿非常锋利,你跟它玩的时候注意点,当心碰伤手。”
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夹块红烧肉放在他碗里,“别总忙活,快吃饭,等会儿就凉了。”
秋焱应了一声,解下围裙搭在椅子上,盛了碗汤慢慢喝着。
“差点忘问你,昨天咱赚的钱放哪了?”
“在你卧房桌子上,待会儿自己清点一下。看看家里缺什么,趁着没下雨我出门去买。”
慢腾腾的吃着菜,想起苏梓鹤传来的消息,他这两天就要动身回京城了,叶时渊那边只留了两个人照看,后续的治疗还需要他们多跑几趟。
文甜甜琢磨着家里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秋焱经常下山买菜,每次回来都给她带点东西,新买的棉衣棉鞋小首饰都没来得及穿戴,只等着过冬了。
“家里啥都不缺,你要出门就给自己买几件厚衣服吧。昨天冻了一宿,吃完饭记得去喝点姜汤。”
“嗯。”
相对无言,两人默默低头吃饭,谁都没再提起吕家的事。秋焱也没追问她是如何施法的,文甜甜也绝口不提死鬼的存在,仿佛彼此心中都清楚对方的事情,只是珍惜当下的平静而不愿多问。
独自骑马在官道上狂奔,风尘仆仆的男人在奔波了半月有余之后终于远远看到了京城大门。
“站住!来者何人?”
勒马止步,黑袍男人抬手亮出令牌:苏府。
“失敬失敬。大人请进。”
城门大开,男人收回令牌,目光平和地看了一眼城楼上的牌匾。
王爷,我到京城了。
京城消息灵通,不到两个时辰失踪多月的苏梓鹤独自归来的消息已经被各方势力知晓,偌大的京城暗流涌动,所有人都开始加派人手监视,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关于摄政王的消息。
然而苏梓鹤回了京城后简单休息几个时辰就开始在书房闭关,忙于处理手头积压的事务,毫不理会外面蹲守的各路线人,连王府都抽不出时间拜访,这般做法另各方一头雾水,议论纷纷。
平王府。
“诗月,听说梓鹤回来了?”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池边,将手中的鱼食一点点撒入水中,看着鱼儿们挤成一堆争抢不迭,她唇角含笑,风韵犹存。
身后站着的女子样貌秀美,一袭金粉绣花长裙勾勒出纤细柔弱的身材。莲步微移,鬓边精致的翡翠步摇浅浅晃动,这女子唇红齿白,仿若落入凡间的画中仙子,美得令人心动。
“夫人,苏公子昨日中午入的城,一路奔波甚是劳累,此时还在府中休息。”
华衣妇人撒完手里最后一点鱼食,拿起石桌上的锦帕慢慢擦手,叹息道:“焱儿去打仗一走就是半年多,梓鹤这孩子也出门办事,几个月见不到人影,还真是有些惦念呢。”
“您这是想他了,我等会儿便去差人请苏公子来府上坐坐,陪您聊聊天。”
诗月的声线甜美轻柔,听在耳中更是如沐春风。
妇人微微摇头,“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事情忙是好事。我这老婆子自娱自乐挺好,还能有你在身边说说话,已经很知足了。”
“都是二公子心细。他率军出发之前特意嘱托我常来看您,说是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担心您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顾,也是极有孝心了。”
想起那个男人,女子的面色微微泛红,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嘴角不自觉扬起些许柔美的弧度。
妇人瞥见,心中升起几分无奈。诗月性情温婉,又是书香世家出身,人美心善才华横溢,京城中多少富少权贵排队求娶,偏偏一心许给焱儿,白白空耗了青春年华。
“他要真有孝心,早就娶妻生子让我抱上孙子了!”说到这个就生气,华衣妇人牵过女子的手领她坐下,语重心长道,“时间过得真快,咱们诗月也长成大姑娘了。当初跟着你爹娘来府上玩的时候还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才几年过去,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们也都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女子冰雪聪明,自然能听出话中深意,想起那人的背影,秋水般的眸子浮起一丝失落。
“夫人,我心仪秋焱哥哥已久您是知道的。诗月从小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携手白头。可时至今日,他的身份地位已令我望尘莫及,而我却不知该如何与他亲近,更遑论表明心意。让我放手另觅良人,不可能的……”
华衣妇人看着女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这辈子只给老王爷生了一子,王府大公子是前王妃的独子,虽是她亲手带大,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两人始终有隔阂。自己的儿子幼时便是个不服管教的。他天性顽劣,十几岁就跑出家门拜师学艺,扬言要踏遍江湖做个游侠。常常一两年见不到儿子,她心中倍感思念却无处可说。
王爷出事后,大公子重伤卧床,王府的重担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强忍住悲痛拼命撑住这个家,可她毕竟是个女人,眼看着王府迅速衰落只能夜夜以泪洗面。焱儿收到消息赶回家后才慢慢收拾起王府的烂摊子,参军入伍步入朝堂,打拼了四年多次历经生死才坐到了摄政王的位置,让平王府在京城无人敢欺。
儿子为了撑起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血汗,至今还在前线日日奋战无法归家,她又如何忍心逼他娶亲?
“诗月,你这么好的姑娘将来定会有个好归宿。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焱儿,这次等他回来不妨当面直言。他若真有心,夫人就做主给你俩把婚事办了,要是再推脱,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夫人,这……不太好吧。”诗月犹豫不已。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主动求嫁的道理?秋焱哥哥虽是王府二公子,可他更是当今摄政王,若是心中不愿,哪怕迫于母亲的压力与她完婚,将来也必然不会真心相待,成亲后独守空房的日子怕是更为难熬。
“有什么不好!焱儿每天忙东忙西,我也担心他太过忙碌错过良缘。平王府与你家是世交,门当户对,没什么不合适的。”
“诗月,这次他回来你便找个机会与他说清楚。若是不成,让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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