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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哦……”
“……”
“啧啧啧……”
“……”
“嘶嘶嘶……”
“……啊啊啊够了！你还要看多久！”
被千变连着在身边绕了十几圈的万华终于rua的一声吼了出来。
“万华。我突然发现一个很恐怖的问题。可能会导致我完全崩坏的那种。”
千变摆出严肃脸，让万华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什么问题？”
“我想透我自己，怎么办？”
“啊啊啊你个变态——！”
啪——！
“嗷！”
千变翻滚着去往角落。
仍不解气的万华跟过去就打算抬脚踩：“你个变态！变态！变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千变抬手抓住了差点落在自己脸上的脚丫，顺势起身托住腿弯和背部把万华横抱在自己怀里。
“不过说实话。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很多啊。”
“废话！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无礼之徒！”
万华的粉拳落在了千变的额头上。一拳又一拳。
千变笑眯眯地受着，直到万华打累了才再度开口。
“万华……”
“诶？干、干什么。”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这句话有些突如其来，让万华的身体僵住了。
“……千变是，笨蛋。”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啊……
万华捧起千变的脸，慢慢地把自己的凑了过去。
“万、万华？”
“嘘……安、安静。”
万华停在了一个能够感受彼此呼吸的位置，轻咬下唇之后继续向前。
当然之前我说过，大宇宙的意志总是那么令人蛋疼——
“千变、万华！外场压不住了！所有客人都想见识一下我们店里的……额……”
——野生的亚衣出现了！
“……姐……妹……花……？”
强撑着把话说完，亚衣咽咽口水。
“对不起打扰了我会在外场再支撑一会所以拜托你们快一点哦！”
——野生的亚衣逃走了！
万华早已经羞红了脸，在千变的怀里不断挣扎。
“你看你！都是你！都被人看见了……”
“这、这不能怪我吧……”
千变苦笑，这怎么看都是她要亲过来的啊。
“我不管……就是要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千变深吸一口气，咧嘴露出坏笑。
“那，既然错都怪我……不如将错就错吧？”
“喂，你什么意思……”
“反正亚衣说过她会再撑一会的吧？”
千变挑挑眉，右手把万华的上半身抬得更高了些。
“所以，继续吧……刚才我们没做完的事……”
“你……你这个坏蛋……”
万华认命地闭上双眼，再次把自己的脸靠了过去……
——大宇宙意志发出了狞笑！
“千变！我肚子饿了！”
士道的精灵十香出现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万华一巴掌扇在了千变脸上！
“呜嗷！”
——效果拔群！千变被抽飞了！
——千变脑袋磕到墙上了！
——千变陷入了状态！
“咦？万华，你们在做什么吖？”
“没没没什么！对对了！你不是饿了么！给你！”万华一把拎起不省人事的千变塞到十香怀里，“想吃什么就和她说，她会做给你吃！”
“欧耶！抓到厨师了！”
怀里抱着宝的十香也没多想，欢呼着跑到外面去了。
“笨笨笨……笨蛋……”
万华捏着拳头，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耳尖不断颤抖着。
“这这这……这种事……谁会……”
弯曲起食指不断触碰着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会不喜欢啊……
早知道的话，就再果断一点了啊……
“唔姆姆……”
千金难买早知道。
于是又纠结又扭捏的万华，在内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像做贼一样地溜出去。
——————分界线——————
“哼哼哼~哼~”
千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做糕点的时候，一脸惊慌的亚衣闯进了厨房。
“千变——！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怕！万华她——”
“我是女仆，我不会怕。您请说——难道她把客人锤了一顿？”
“锤、锤一顿倒不至于……”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她……”
感觉亚衣的语言能力已经受到了破坏，只是一个劲地扯着千变的臂弯。
“……好吧。我和你出去看看就是了。”
在一旁的洗手池里把手上的面粉洗掉，千变一脸无奈地来到了外场。
在这里，她看到的是梦幻一般的景象——
“那个，女仆小姐？麻烦给我一些牛奶……”
“牛奶在那一边就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请自己去做。另外下次要加牛奶请在点单的时候一起提出要求。”
万华露出看垃圾的眼神并指出了方向。
然后——
“女仆小姐，我的搅拌勺掉了，能不能……”
当啷！
万华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并把一支全新的搅拌勺丢在了客人面前。
甚至——
“女、女仆小姐……请用您的鞋跟尽情地践踏……”
“滚。”
万华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并扭头就走。
“啊~就是这个眼神……嘶哈嘶哈……请、请再多看我几眼……能踩我几脚就太好了……”
“……”
万华眼角微微抽动，离开的速度更快了。
“emmmm……”千变的眼角也跟着抽抽，“那不是上的……神无月吗？”
“呐！千变你看哪！万华她就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不会流失很多客人啊？”
“不，亚衣，不用担心。”千变指指场内，“冲着被万华这样对待而来的客人也不少呢。”
“啊？额，诶？”顺着千变手指的方向看去的亚衣瞬间哭丧着脸叫了出来，“啊啊！这不是都准备走了嘛！”
“诶？”
千变这才注意到，整间店里所有的人——包括客人和女仆在内——都在同一时间起身，静立一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不，这不是万华的问题……是她来了。”
看着在下一秒也同样呆立一旁的亚衣，千变叹了口气走到门口。
“美九……说了多少次不要再用‘声音’了？”
“诶！只是一小会而已嘛！……还不是人家想在见你的时候不要有人打搅……”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诶！好冷淡啊千变~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美九满脸幽怨踏前一步，千变冒着冷汗后退一步。
“好、好吧。美九，我错了！别在这里……不对，早上你还没玩够么？”
“——哦？她早上对你做了什么？”
万华不声不响地从美九身边冒了出来。
“呸啰呸啰。哼，不解风情的万华酱出现了。”
美九吐吐小舌头，凑上前在千变脸上亲了一口。
“记得，一定要来哦~”
“哦、哦……”
美九踏着小碎步跑掉了。千变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美九塞给她的纸条。
“上面写着什么？”
万华在一旁探头探脑，一副想看又不敢抢的样子。
“哦，我看看……”
【中午两点五十，中央舞台休息室——人家会一直等到你来的哦~】
““……””
“你去吧。”“要不我不去了？”
““额。””
对视一眼之后，万华忽然笑出了声，伸手替千变理了理女仆装的衣领。
“去吧去吧~要不然她又得说我坏她好事了呢~”
“但是！衣服得换！你不能穿着这一身去找她！”
“让我想想。该让你穿什么好呢？”
看着很认真地在为自己考虑服装搭配的万华，千变心里微微一动。
她摸了摸万华的小脑瓜，欣赏着她略微不依而微红的脸庞，嘴角也忍不住地开始上扬。
◆
“打扰……了？”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之的千变终于忍不住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中探出脑袋。
“诶、没有人？”
也难怪。在见识到外面的盛况之后，就算是千变也能知道光是维护会场秩序就能够带来多大的人手压力，员工们倾巢而出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的解释就是——美九根本不会让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进入休息室。
千变苦笑了下，觉得还是后面的原因比较靠谱一点。
“啊，来禅的女仆长大人——您来了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身后突然传来了呼唤声。千变回头看的时候，一个穿着深藏青色水手服的女孩子正对着她鞠躬。
“您能准守约定实在是太好了。姐姐大人托我告诉您，她马上就会结束前台的事情过来找您，请您先进休息室稍作等候。”
“啊、好，辛苦你了……”
“不必。为姐姐大人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
千变挑挑眉看向眼前少女的眼睛。不过令她有些欣慰的是，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的并不是受到美九“声音”蛊惑之后的狂热感，而是浓烈的悲愤之情。
对，就是那种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就算有了能力也不能抢回来的小孩子身上那种悲愤。
“真糟糕呐……估计在龙胆寺我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不过，能确认美九是受到她们衷心的爱戴，这也是件好事吧？”
像逃跑似的躲进休息室里掩上门才躲过那道几乎要把自己烤焦的视线直射，千变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把自己放进了沙发里。
“唔。所以美九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正想着的时候，千变就听见从门外传来的奔跑声。
“啥——”
“千——变——！”
门被轰地撞开。美九直接就在门口起跳，一下子扑进了千变的怀里。
“咕哇——！额，美九，如果我不在沙发上，你不就撞到脑袋了？”
“可是我觉得你一定会在沙发上的啊~”
“嗯嗯！猜得很准呢。那么，找我来有什么事？”
“诶！没有事情就不能——咕呜呜呜我等等等（疼疼疼）——”
千变捏住了美九的脸往两边扯：“正！经！点！”
“先放放放卡（开）——”
千变松开手。
“mo！千变好过分——”
千变抬起手。
“啊！等下！那个！就是！……你愿意来听我唱歌吗？”
千变一怔。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美九的歌，我都愿意去听哦。”
“我、我说的不是诱宵美九，是宵待月乃……”
“宵待月乃……？”
千变叹了口气，摁住美九像以前一样开始给她顺毛。
“美九。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不管是宵待月乃还是现在的诱宵美九，那其实都是你啊。”
察觉到怀里的美九扭动了一下，千变干脆把美九抱到自己腿上，帮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没有要你做回宵待月乃的意思。你知道吗美九。我之所以愿意成为她的粉丝，是因为在她的歌声里，充斥着对‘唱歌’这件事情的热爱和对粉丝们的真挚心意哦。”
“可、可是我……”
“没有问题的，美九。相信自己。我虽然不知道在‘宵待月乃’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美九什么时候想要倾诉，我都会当一个好听众。所以现在呐，做回真正的你吧——那个不只是依靠‘声音’，而是拼命地在唱歌、充满了真挚心意的美九怎么样呢？”
“但是那时候——唔唔唔！”
在美九情绪失控的前一刻，千变托住她的后脑，将她和自己的唇印在了一起。
“呜……呼，哈……”
晶莹的丝线再度被牵起，无人挑断的它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将她们的心连在了一起。
“我不询问美九的过去，并非觉得那无关紧要。但我觉得，只有美九自己和我说出来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地迈开步子向前走。记住咯美九，无论你的过去是怎样的，你的未来都有我陪你走下去——所以啊，除了相信自己之外，再多相信我一个吧？”
美九轻轻撇过脸，接着为了藏起表情把脸埋在了千变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幽幽的甘甜吐息在千变耳畔拂过。
“……或许大家都不愿意再听美九唱歌了……到了那时候，你还会来吗？”
“当然会来，哪怕舞台下只有我一个人。”
美九突然不说话了，睁着晶莹的双眼直直地看向千变。
“额，那个……”千变难为情地挠挠脸，“是不是不太够啊……那，至少上的……”
“不，只要有你，就已经够了呐。如果到时候真的变成那样，美九的歌就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嗯，那就说定了哦？”
千变摸摸美九的头以示鼓励，却没想到下一刻手就被紧紧地攥住了。
“那！么！我稍微给我的忠实粉丝一点奖励，也是丝毫不过分的吧？”
“等！美九，你接下来还有节目——”
“那些麻烦的东西都给我退散退散啦！我开动了——！”
“美唔唔——”
掐准了时机似的，咚咚咚的沉稳敲门声在这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温和的女声：“姐姐大人？时间快要到了呐，请您回到舞台上去吧。”
“啊啊！真是麻烦——帮我拖一会啦！”
“就是已经拖不下去了才来打扰您的。”温和的女声毫不退让，“而且，请您注意保持明星应有的节操——不要对自己的粉丝做出奇怪的事情。”
“哇呀呀！”
美九对着房门龇牙咧嘴。但门外的女孩子坚定地一步不让。
“看咯！千变！都是你！这就是不让我用‘声音’的后果——”
“这样很好呀。这些都是真心爱戴你、想要帮助你的人呢。”千变拍拍美九的脸，“去吧，不要辜负人家的心意了。我会去听你唱歌的。”
“那，说好了？等会我会让人带你到那里的~”
美九站起身整整衣服，好像偶像的气场又回到了她身上。
“但是！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话！我就一直不唱歌！”
……结果下一秒原形毕露。
“是是。——骑士岂敢违抗女王的命令呢？”
——————分界线——————
在绑着两条麻花辫的少女带领下，千变站在了整个会场内最高的地方——正对着舞台的看台上，也正好对上了对观众说完话，朝这边看来的美九。
她俏皮地眨眨眼，随后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灵装，伴着光之粒子的飞舞开始发生变化。
千变微微瞪大双眼。不会错的，那就是万华送给自己的CD，封面上所印刷着的“宵待月乃”的样子。
而美九接下来演唱的，正是曾经“宵待月乃”的歌曲——那首尘封了许久，如今被赋予了“重生”意义的歌曲。
在那歌声中，已经没有了迷惑人们的灵力。观众们也觉得这和平时美九的“声音”有所不同，感到些许地疑惑。
但是——随着歌曲的演唱，观众们也变得和上一首歌曲时一样狂热。
——终于，歌曲结束，舞台被掌声和欢呼声包围。
“各位！”
美九充满活力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
“我能够再次站上舞台，是因为受到了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人的鼓励——和爱意！”
“！”
千变警觉地转身，却绝望地看见长马尾的少女和麻花辫少女已经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被迫转身，接受已经预料到的恐怖结局——
“约定好了的！你要守护我一辈子，做为我而飞的天使！”
“千变！”
“我，最——喜欢你了！”
被指名道姓地轰炸了。更恐怖的是，不知道是谁待在灯光室里面——舞台上的聚光灯没有任何预兆的，给在了千变的身上。
会场里，因为美九所说出的劲爆言论而变得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千变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她刚刚从口袋里掏出的、今天刚刚办下来的手机上，来电显示上的几个单字醒目得有些过分。
——【你的第二生命】。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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