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幽深迷幻的梦境。
“不要——!”
一间洁白的病房,一个年轻女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个年轻男子,看着病床上的女子,想着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将所有的钱都拿来给女子看病了,可是女子的病情却得不到好转,本来只是癌症早起,但是因为自己的钱不够,只能看到自己深爱的人,承受病痛的折磨,到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然而自己却毫无办法!
一间大阶梯教室内,讲台上,一名年轻的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正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不时低头看着手中报告,然后面带微笑向着阶梯教室内的一众领导,汇报他的研究成果。
在阶梯教室的末尾的位置上,一个三十多的青年,满脸愤恨的看着前面阶梯教室讲台上,那可侃侃而谈的青年,心中悲愤万千:
“这本来是我的机会,那个报告本就是我写的,就因为你爸是校长你就霸占了我的东西,这次评教授职称,我只能在下面看着,而你却会得到评上这次机会!可恶,可恶!大丈夫必须有权,还要有钱啊!!”
一间破败的牢房。
一名牢卒,正在给各牢房放牢饭。
“怎么这饭里还有蛆啊?”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自己手中的牢饭,牢饭上有蛆虫正在上面爬着,还慢慢蠕动。
“他吗的,哪那么多废话,吃不吃?不吃给别人,他吗的!”旁边的牢卒对着那年轻人破口大骂。
又有一个牢卒加入进来,却是哈哈猖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这不好吗?这不是有荤食了吗?吗的这还跳,有肉吃就不错了!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一处菜市场旁边监斩台上,砍头的行刑台上。
自己跪在最前面,后面能听到自己族人的哭泣声,但说不出话,口中都被破布堵着,还能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女声哭声,他隐约听清楚了这是自己亲娘的声音。
“娘、娘啊!都是孩儿不孝,让您受如此大罪,还要跟着儿子看砍头问斩,我的娘哇!呜呜呜,娘,儿子对不起你!”
一处十字路口,群众围满,都在对着自己跪下,都感恩戴德的说道:
“谢谢青天大老爷啊,你救活了我儿子的命~!”
“谢谢救命恩人,我儿子的命保住了!”
“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年轻人缓缓吟出了这首诗,对面的漂亮女子虽然隔着面纱,但还是能隐约看到她羞涩的模样。
乾清宫中。
“陛下,草民基本解决了京师城的瘟疫问题现状,草民但无所求,只有一件事,还望陛下恩许。”一位年轻人,跪在了前面那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的跟前。
“你旬月来,为我讲述新奇的修仙故事,朕本就想赏你点什么,而这次你又救了整个京师城,说吧,你想要什么,朕能答允的自会答允。”龙椅上的男子威严的声音道。
“草民!”年轻人说着,脑海里似是又浮现出了在法场上,老娘的哭泣,在医院病房里,自己的爱人奄奄一息,自己没有钱做手术,那窘困的模样。
在阶梯教室,自己的研究成果便宜了别人,在牢房里受到的羞辱等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在他的大脑中一瞬间浮现了起来,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草民想让陛下赐草民一举人功名,明年学生定能名列进士席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唔,这个条件啊,”龙坐上的男子轻轻颔首,但旋尔说道:“只是这个条件的话,朕是可以答应,这涉及到功名与朝廷抡才大典的制度,朕这里虽然没问题,但内阁那边可就反应大了,嗯,容朕明天上个早朝吧,在早朝上,听听诸臣的意见。”
“谢吾皇,如果草民明年不能进士及第,草民也愿意这举人名额被收走,谢吾皇万岁!~”年轻人说道。
“举人名额、举人名额!”梁鸿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大口喘着粗气。
四下看了看,心下暗道:“原来是在做梦……不过做的都是我曾经发生的事。”
“现在几点?外面都已经大量了?”梁鸿下意识的喃喃说道。
随后穿衣起床,然后去了外间,厨娘将自己的饭菜热了热,随后端了过来,梁鸿喝了一口小米粥,旋尔看向门外,嘴里轻声喃喃道:“朝会,已经开始了吧!”
紫禁城,金銮殿中。
诸文武,都按着官位列队而站着,只有一人是坐着的,正是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当今的大康皇朝的皇帝,景泰帝。
见臣子们都在下面恭敬列队站着,景泰帝就说话道:“刚才朕已经说了,那梁鸿不要什么其它的赏赐,就只求一举人功名,并向朕保证,如果来没考上进士,就会自动放弃举人的功名,朕觉得这个赏赐也无可厚非,准备要大厅那梁鸿,——那么诸位爱卿,你们的意义是何如?”
这时,站在文臣首席的内阁首辅大臣,张寿颜却是直接对着皇帝,微微弯身行礼,这是士大夫们对待君王们的矜持,他道:
“陛下,此先例万万不可开!
毕竟这事关朝廷抡才大典!岂能随意定朝廷经过刻苦攻读举人的秀才们,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举人名额?”
内阁首辅这么一说,顿时朝中的文臣们,更是都跳了出来,特别是督察员、六部给事中这些言官们,纷纷附和首辅张寿颜的奏言。
这显然是极为对龙座上的皇帝的不尊重,但也没办法,士大夫们向来有着读书人的矜傲,这是古来的传统,所谓的“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虽然本朝还未曾有这么个国策,但历来的皇朝,向来基本都是遵循这一准则。
大康朝只是没有明面上那么来罢了,其实实际内里,那些文臣士大夫,却早已这样认同了。
而这时候看到了皇帝望向司礼监那边的眼神,司礼监掌印太监吕坤却是也出班奏请道:
“启禀陛下,老奴觉得,可以给那梁鸿一个举人的名额,毕竟人家不都是说了,要是靠不住进士,这举人名额再被剥夺而回,这有什么不好吗?
难道陛下连赏赐这小小的举人名额,都做不到吗?”
听自己的老对手司礼监掌印太监吕坤的这么一番话,内阁首辅,当朝宰相张寿颜却是直接不悦了:“这是朝廷的规章制度,吕公公你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难道要亲自破坏国法吗?”
吕坤这时一下被这个高帽给扣在头上,顿时回击道:“国法,总归是要陛下来定的,怎么你们这些文官,连陛下都不放在了眼里了吗?
难不成尔等是在孩视陛下?”
“你休得扯得这么远,国家法度怎么可以轻废?”一名文臣见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坤,一口一个“你们在诬攀陛下”的架势,顿时忍不住气,向自己的老大张首辅表忠心,向吕坤发起难。
吕坤这么一听,登时就恼了,吗的老子是在跟你老大说话,这里哪有你这个二五仔说话的份??
他虽然恼,却是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文臣呢?吵架、打嘴皮子仗最是在行,自己在这方面吃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他扫了一眼右边那些武将们,心中不禁例行悲叹:“老子手底下,怎么就没有这些嘴皮子强者?都他吗是武夫,粗人,谁能刺给咱家一个文官下属?”
他这么想着,突然想到一人:梁鸿!
对啊,他不就是可以发展下来的亲近司礼监的文人吗?只是今次这糟,他举人的名额定下了还好说,若是又被这些文臣所挡回去,那梁鸿可以作为自己下属文官的选项,就得被抹掉了。
吕坤想到这里,偷摸看了一眼在上方高高坐着的皇帝,心想:“想必皇爷也有这样的感慨吧?本来司礼监就直属皇爷!”
而就在看到吕坤有退缩下来的意思,显然这次文臣们又要胜利了,而却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臣同意陛下的意思,那梁鸿只一天就遏制住了瘟疫的蔓延,实属大功!
与他一个举人,没有什么不妥!”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不由都看过去,只是在司礼监的人看过去,都是一阵惊讶的表情,尤其是吕坤下巴都要被惊下来了。
而内阁和那些文臣们看过去,却都是先是惊讶,后是愕然与愤怒。
一位督察员的御史这时候脸上怒容蹦现:“许阁老,此事国家自有法度,许阁老的话未免太有失偏颇了吧!”
那之前说话赞同皇帝的人,正就是现任的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许秋山。
许秋山这时冷冷地看着那位御史说道:“哦?我倒想问问,这怎么就有失偏颇了?
难道坐等京城百姓死个六六七七你们才高兴?人家一天就控制住了局势,请问这事满朝诸公,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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