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视角)
昨天晚上答应帮沙耶训练后,在早上我找到伊蕾娜询问她魔女见习生考核的事情。
伊蕾娜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最后还是好好的说了出来,魔女见习生的考试就是通过笔试和魔法测试而已,笔试的话只要死记硬背就没问题,然后魔法测试则是骑扫帚飞行和魔法攻击。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跟伊蕾娜商量一下,我们去修炼的时候让她想办法赚钱,等我们回来了之后在一起去找胸针,毕竟目前我们身上只有我还有4枚金币和8枚银币,伊蕾娜则是分文不剩,顺便提醒她不能诈骗吧。
在商量完之后我和沙耶来到国家旁边的草原上,我从伊蕾娜那里关于魔女见习生测试的分析和我对沙耶的了解,以及只有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可以说是强人所难了。
“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沙耶瞪大眼睛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沉思片刻后我说道“首先是锻炼骑扫帚的能力,至少是达到我或者伊蕾娜的水平”。
“咦咦,一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吗,这样的对人家来说太难了啦”。你也不想想只剩下多少时间了,还在这里撒娇。
“如果你想通过测试的话骑扫帚必须要达到这种水平,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就是被别人的魔法击中后退场”。我十分严肃的说道,毕竟测试就是这么残酷。
然后我们开始了训练,和我想的一样,真的是毁灭性的糟糕,这家伙真的是魔法师吗。
看了几遍后我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我把沙耶叫下来道“你是不是在害怕,我很多次看到你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看来就算没说对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把手搭在沙耶的肩膀上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大胆的去飞就好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去救你的,所以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她不自信,妹妹的抛弃,测试的失败一切都在影响着她,她对自己不自信,虽然她很乐观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孤独和痛苦。
她听了我的话后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继续去练习扫帚,这次的她明显比之前自信很多,扫帚的操作也好了很多,我时不时给予指示,经过三个小时的训练后,我们回到旅馆。
伊蕾娜也在旅馆中,她的旁边还有一个装着金币的钱袋初步估计大概有15枚左右,这家伙难不成又去欺诈了吗,我完全想象不出伊蕾娜认真工作的样子,而且仅仅三个小时这么多金币除了诈骗以外就只有抢劫了吧。
最后,我选择无视,毕竟这些金币我也是要用的…我的思维果然慢慢的呗伊蕾娜给传染了吗。
“啊,回来啦,练习的怎么样了”?伊蕾娜正坐在那里看书,见我们来了问道训练的情况。
“情况还不错,至少应该不会在撞到人了,明天在熟悉一下就可以进行魔法攻击的训练了”。
“啊嘞,幻月难不成很擅长教人们”伊蕾娜露出一副有些惊讶的表情。
“好啦,别贫嘴,要去找胸针了”。
就这样,我们又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几天,胸针依旧没有消息,而沙耶的的进步却十分巨大,她好像什么都学的来的样子。
我开始教她以前芙兰老师训练我们时用风吹瓶子的训练。不过,她似乎找不到窍门,于是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她转过头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脸颊也很红。
“专心一点,用身体去感受,我只示范这一次”。
“那个等一下,用身体是…”?
沙耶的话还没说完我便释放魔法,风轻轻吹过,瓶子晃动但是没有倒。我松开手,沙耶却是一副没过神的样子,我轻轻敲敲她的脑袋道“现在我们可没时间给你发呆,继续训练”。
“啊,是”!沙耶看起来有些紧张,是说感觉我示范之后她似乎更加打不到了,难不成我的教学方式是错的?
这天我们依旧在寻找胸针,伊蕾娜和沙耶去购买午饭,我则是在房顶寻找,突然一个老婆婆叫住了我,说她那天看见了,朝我伸手索要一枚金币,最后在我不情愿的支付一枚金币后才告诉我…难不成成为魔女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然后老婆婆解答了我的疑问,这段平静的生活也该画上句了。
今天晚上,沙耶再次来到我的房间,这次的她抱着枕头,穿着睡衣一副十分害羞的样子。
我静静的合上了手上的书,看向她询问找我的原因。
她支支吾吾半天后开口说道“那个…幻月先生,可以让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吗,只要待一会就好了”。
“那样的话完全不用带枕头来吧”。我一边说一边起身,示意她坐到床上,我则是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沙耶见我允许看起来十分高兴,坐在床上。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我开口询问。
“这几天真是辛苦幻月先生了,托幻月先生的福,我的进步十分巨大,而且也恢复了自信”。她露出一如既往乐观的笑容。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呢”。
“才没有这种事,人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拜托你教我”。
“你知道的,我是旅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但是在你离开之前,可以一直在这里教我”。沙耶她看着我,她的眼神很认真道“我还想拜托你教我更多的东西”。
少女的眼睛十分纯粹,能感觉她在仰慕我,但接下来,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沙耶,关于这个,很抱歉我做不到,另外,请你把伊蕾娜的胸针还给伊蕾娜并向她道歉”。
老婆婆当时告诉我,胸针在我们离开后被沙耶捡走了。
沙耶她沉默不语,她把头深深低下,我看不到她的眼睛。
“你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而想要进入这个国家你的骑扫帚必须过关,是不是很可疑,所以,我才会等,等你把胸针还给伊蕾娜,但是,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归还胸针”。
她沉默了一会后道“…为什么,幻月先生你不质疑我呢”?
“因为我没有证据,就算说什么你是犯人这种话,你只要装傻就好了”。
“而且,从这几天里面我也看出,你并不是什么坏孩子,我可以感觉的到,你内心深处很孤独痛苦吧”。我看着她说道。
她终于抬起头道“因为…我很寂寞”。
“但我们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不管是我还是伊蕾娜都不可能会一直待在这里”。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和你们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我讨厌自己一个人,我讨厌孤独,这种感觉比痛还难受”。
我弹了下她的额头。
“没有谁不会孤独,我也好,伊蕾娜也好,都体会过孤独,想要成就自己,那么孤独是不可能不经历的”。
我把自己头上的三角帽拿下来,放到沙耶的头上。道“把这个当成我的分身吧,以后它会陪着你”。
“但这样幻月先生就…”。
“这个不用担心,说实话这个帽子戴不戴我都无所谓,只是因为这是老师给我的,而你也算是我的学生,所以我把它给你”。
“接下来,你就要自己一个人了,但是不用担心,我和伊蕾娜还有你的妹妹都是会守候着你,你并不孤单”。
她哭了,压着帽子小声的哭泣,我把手放下她头上,就这样看着她。
这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事情,她故乡的事情,我和伊蕾娜旅行的事情,我还把自己从书上学到的魔法知识全部交给了她。只是风魔法还是不能好好使用,具体原因她也不肯说,只是红着脸。
后来沙耶把胸针还给伊蕾娜,并向她道歉,伊蕾娜则是平淡的表示没什么,看来她也隐约知道了一点。
很快,我们离开了这个国家,一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我和伊蕾娜正在一家咖啡厅里,伊蕾娜突然把报纸拿到我的面前道“幻月,你看,是沙耶,她合格了”。
上面写着她在那个国家的经理,以及遇到的魔法师,那个魔法师给予她的帮助和鼓励,后来旅人离去,她也努力了好几次成为了魔女见习生,回到故乡后,修炼成魔女。
报纸的最后写着这样的一段话“等我成为魔女后我一定要再次去见那个魔法师先生”。
“幻月还真是受欢迎呢”。伊蕾娜用有些奇怪的语气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似乎有点不满。
看了看远处的蓝天,我喝了一口咖啡。
我会在接下来旅行的过程中静候着我们的相遇的,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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