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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冰封六月

第二幕 冰封六月

【1】 少年空叶

位落于六月帝国东部的尼亚雪原,面积足足有整个六月帝国的十二分之一。千古以来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特别在这个一年中暴风雪最多的季节,选择徒步穿越这片生命禁区,不比从高楼上跳下的存活率低。可想而知,当几乎掩盖天地的暴风雪来袭时,人类是多么的渺小。按照当地老人的话说“做这种行为的人无例外的就三种情况,一种是那样嗜酒的杯中客。另一种就是常年行走于丛林中经验丰富的猎人。当然还有一种人,就是那些被梦幻鹿踢坏了脑袋认为是他们同类的一群智障!”(梦幻鹿是当地特有的一种种族,平时难以看到它们的身影,传说只有暴风雪天气才能遇见,人们难以看清它们的身影,故称梦幻。)…

尼亚雪原,维诗谷。穿梭于雪原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因为地下有温泉流过所以十分的温暖,而且附近很少有大型的动物出没,成为旅客驻营的首选。淡淡的炊烟飘荡在碧蓝的天空上,钱老坐在一个天然石洞门前的石板上,将油黄的烟丝塞进烟斗里,擦了一根火柴点燃烟丝,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慢地吐出,铁灰色的双瞳里尽是享受的神色。对于他这个在雪原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猎人来说,在这个季节穿越雪原并不是多难的事,加上他们运气真的不错,只遇到了两次暴风雪而已。但如果其他人听到他的这句话,可是会惊出一身冷汗,没人想要遇到暴风雪,那怕一次…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钱老抬眼望去,碧蓝的天空上云彩静静地飘荡着,如一位瞌睡的老人。水煮蛋一般的太阳升上了地平线,给这片神所遗忘之地难得的温暖。“爷爷,今天天气很好,早点出发吧。”一个年约十六的男孩从洞穴里走出来,围着一条米黄色的围巾,头戴一顶鹅毛织成的黑色的毡帽。男孩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享受着这难得的晨光。老人抖了斗身上的积雪并说“好,去叫你妹妹和那个小男孩起床,准备起程。”…

天然洞穴内,空叶打开了挂在床头的光灯,从乱七八糟的旅行包里掏出一本厚重的牛皮封面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

圣历2998年12月12日,

爱斯城东部尼亚雪原上。从离开故乡算起已经快半年了,我正在前往爱斯城的路上。跟炎热的玄武城完全不一样,这里简直是雪的世界,前几天我们遇到了两次暴风雪,世界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不过一路上是有惊无险。因为空中铁轨不知为什么停运一个月,所以迟了几天。听老猎人说再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了,让我重新开始期待这座酒都。希望能找到八种神酒的消息。

希望你保佑我一直前进,姐姐。

合上日记本,空叶挠了挠头,伸了一个懒腰后起床收拾自己的行李,将用来当被子的白色风衣披上,围上了黑色的围巾,收起黄色的帐篷。初生的阳光像欢笑的精灵般穿过窿洞的裂缝,晒在黑暗的地面上留下斑斑点点。背上旅行包,踏出门口,新的一天开始了…

钱老将刚刚拣来的木枝堆成一堆,擦燃了火柴投入其中,待到完全烧起,将一口银白色的钢锅放在上面,然后向锅里清彻的雪融水中放入晒干的松菇和赤黄色的萝卜碎块,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他长年在外的经验。这时,一身白绸的空叶走了过来。“爷爷,早上好。”空叶有礼貌地说。“嗯,先坐下吧,汤马上就好。”于是空叶找了块石头坐下。蒸气缓缓地在不大的空间里漫沿,老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不禁让他想起一周前的刚遇到他时的情行…

一周前,在柯落城的空中铁轨之塔上,钱老带着他的两个外孙向着售票台走去。钱老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刚刚从广播里听到爱斯城发生了巨烈的战斗,听说整个爱斯城都受到了波及。这让钱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用数据板(电话)给身在爱斯城的小女儿和女婿打去,不过怎么打也没人接。让钱老心里打了一夜的鼓,天还没亮就带着孙子孙女想乘空中铁轨前往爱斯城。但是一到现场可怜的心脏又凉了半截,人山人海,都挤在本来就不大的厅堂里。看着这拥挤的人群老人就提不起劲来,身旁的小孙女还没肝没肺的大叫“哇,爷爷,爷爷,这么多人在干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呀!”不断的拽着钱老的衣脚往人群中挤。“喂,这么多人,饶了我吧!”正当钱老暗自嘀咕自己的老命是否会在人群中挤没这种大事时。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快速的走到钱老面前,身体碰了一下他。说了声对不起后想离开,拥有多年猎人经验的钱老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钱包被动了。连忙回头喊住那个男子,但是男子连回都没回过头,朝着人群外冲去。“小偷!”钱老瞬间明白自己被偷了并下意思的喊出。男子听到钱老的叫喊,惊慌地跑了起来并大喊“让开!让开!”众人见他凶神恶煞的神情,都下意思的为他让开一条道,没人敢阻挡。

看着罪犯越跑越远,钱老不禁怀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就在这时,一位少年挡在了犯人逃跑的路上,“滚开!”犯人对着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吼道。少年没有让开,而是将白色风衣上的雨帽摘下,后一个跨步高高跃起,左脚的漆盖狠狠地撞在男子的脸上,男人呜得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脸叫疼,这时保安也赶到并将犯人带走。“老人家,你的钱包。”少年走过去将从犯人手上拿到的钱包递给钱老。没等钱老感谢,就听见身旁的小孙女又没肝没肺地喊叫道“帅哥,你刚才那下好酷耶!能教我吗?”小孙女的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里面充满了你好帅,求认识等诸多情感。“家门不幸呀!”老人捂着脸心里悲呼。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少年受不了小孙女这种崇拜的眼神,就找借口脱身。“哦,那个…非常感谢你呀,不然就没钱去爱斯城了。”钱老赶紧用感谢来掩势他孙女的无礼。“举手之劳而已…等等,你们要去爱斯城?”少年稚气的面容上写满了惊讶,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对呀,怎么了?”钱老奇怪地问。“那个…你们不知道吗?”少年支支伍伍地说“去爱斯城的空中铁轨好像出故障了,要一个月才能再通车。”钱老愣在了现场,头上似乎有乌鸦嘎嘎地飞过。“今天出门真的忘看黄历了!”他们一行人欲哭无泪的想到…

“我叫空叶,来自青龙帝国。”空叶坐在一间古典的咖啡厅里,空鸣的钢琴声环绕在不大的餐厅,咖啡淡淡的清香缠绕在他的鼻尖久久未散去,看着自己对面那位硬要请自己喝咖啡的老人自我介绍说。不过,空叶还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典雅而又适静,采用的是老屋新装的方式,一方面保留古屋的韵味,另一方面又让人感受到古代贵族的优越感。当然这么棒的环境如果老板不拔你一层皮也说不过去,空叶对于老人家的阔气还是很感谢的。不过如果知道老人现在的想法空叶就不会这么想了,“天啊,就不过是用小小的几颗豆子磨成粉泡白开水居然要二十法币(一法币相当于三块钱)这都可以买多少斤黄豆呀!(吐嘈: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老人的眼皮一阵狂跳,他很后悔真不该装大方,请他来一家自己从未来过的店,据对面坐着的一对父女聊天可知这里好像是这条街最贵的一家店。“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钱老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守财奴的表现。必竟这张老脸还是要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孙女的点菜单,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桌子上,就几个小甜点居然花了快三十法币!还问服务员会不会太少。“家门不幸呀!”钱老抚额悲鸣。“那,这个就够了吧。”这时,老人的孙子对服务员说。钱老一听只点了一道菜,心里有了点安慰,感叹到还是大的懂事呀。但是又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差点当场嗝屁。菜单上赫赫然写着“特制蛋糕,五十法币。”看着这一百多法币的帐单,钱老心中大呼杀了我吧!(吐槽:还真是“贵”族的享受)…

“你是外国人。”钱老用“金钱虽可贵,脸面更重要”的十字真言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问。“外国人!”在和甜品战斗的小孙女也抬起了头,星星眼又开始闪烁。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于一个从未出过国的人总对外国人感到好奇,比如常幻想是否他们多一双手臂呀,长着翅膀飞呀等奇怪的想法。不过空叶还是忍受不了她那种似乎想要把他拿去解刨的奇怪眼神。“那我们也自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女,钱月。另一个是我的孙子,钱宁越。我的名字是钱豹,你可以叫我钱老。”钱老说。“钱包?”空叶对于老人的名字感到无比好笑。“不是钱包,是钱豹!”钱老满头黑线的说。“你们是打算去爱斯城吗?”空叶尴尬地转移话题。“是啊,可惜出门忘看黄历。”钱老说。“那我想问问,除了空轨,还有什么方式去爱斯城。”空叶打探道。“比如机车。”“有,但是机车是不行的,尼亚雪原可不比这里,那是一个天寒地冻,机车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跑不起来。所以至古以来,穿越尼亚雪原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乘坐空中铁轨这种庞然大物,不过这种方式在今天是不行了。所以只有剩下一种方式…”老人顿了顿说。“徒步穿越。”“徒步!”空叶差点一口咖啡喷在钱老的脸,在进入六月帝国就听到这样的话语。

“在六月帝国自杀通常有三种方式,最快的无疑是上吊,两脚一蹬就没了。其次就是跳楼了,呼,啪,一生就结束了,顶多还能下落过程中回忆一下人生,到地上还能抽猝几下。当然如果你是徘徊在死与不死的决择中,你可以选择在十二月穿越尼亚雪原,如果你死了也没多少可以看到你的死状,如果你没事,兄弟,好好珍惜人生吧!神还是眷恋你的。”之类的语句多不胜数…

“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经过这么多恐怖的比喻,在空叶心中尼亚雪原已经和死亡画上了等号。“找死?那是凡人的观点!对于我这种在尼亚雪原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超级猎人来说,倒立着穿越尼亚雪原也是有如没重量的石头-轻而易举。想当年老子带着三百号人顶着风雪走过,没一个出事。又想当年…”别看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内心还是一个纯粹的中二少年(中二少年指得是那些认为自己是全宇宙中心,世界都要围着自己转的人。)。“好了,好了,爷爷你怎么遇到每个人都要说什么你当年可上九天攘月,可下九洋捉鳖。”钱月无情的打断钱老的想当年。“我有这样说过吗?”“你说的比这些还夸张。”看来中二病患者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中二病,就像一个人喝醉也决不会说自己醉了…“怎么样小子你知道爷爷我的厉害了吗。”钱老看着空叶说。

“不相信。”空叶摇摇头说,事实上,相信一名中二少年是一件很困难的一件事。不过不相信的话可是会…“什么,你居然不相信,好,老子曾经让多少人崇拜,不信搞不定你小子。明天你来这,老子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暴风雪。”钱老义愤填鹰地叫道,这就是说不相信的后果,中二少年果然强大。空叶想说算了,不过看着老人家你说不就拔刀的表情还是吞了回去,无奈地答应下来。“为什么不是今天,现在还早呀。”一直沉默的钱宇越说,不得不说,少言的人更容易切中要害。钱老无奈地捂脸说“今天忘看黄历了,鬼知道还会有多倒霉、”众人无语。

【2】六月帝国

六月帝国浓浓的汤香随着沸腾地蒸气飘荡在空旷的窿洞中,让有些饥饿难耐的空叶狠狠地吞了口水,怕口水流下来。“空叶呀!经过这几天你应该相信爷爷的话了吧。”老人一边搅动着汤汁一边问。“当然,爷爷真的很厉害,我对你的佩服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那什么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呀!”空叶经过几天痛苦的经历终于知道钱老是一位中二病的重病患者,对待一名中二少年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他,特别是这还是一位患了几十年的中二老人,万一他一不高兴,脑子一抽不给自己汤喝,空叶就只能啃着干面包,喝点冷得可以让人混身打抖的雪水,听起来挺悲惨的。但是这不是最惨的,万一不小心撮伤老人那渺小的自尊,那么尼亚雪原的狼群就有晚餐了。(吐槽:中二最可怕了。)…

“爷爷,空叶帅哥,早上好。”正当空叶的思絮满天飞时,没心没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钱老孙女钱月了。这个穿着白色夹绒马甲,梳着两可爱马尾辫,打着绿色围巾的少女。咋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不时还眨着她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嘴上道喃着哥哥好棒等让人舒服的话。不过有着痛苦经历的空叶深知这位大小姐的腹黑。让他映象最深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一件事,现在想来空叶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知道雪原上有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动物吗?”坐在唯一一头毛牛马上的钱月对旁边在雪地的踱步的空叶说。“雪狼吧,听说是尼亚雪原上最可怕的动物。”空叶想了想回答道,当成群结对的雪狼爬上山峰对着月亮嚎叫的场面想想就壮观。不过思路很快就自然转到它们那排雪白的牙齿上,一口被它咬住有多爽反正空叶可不想尝试,就算它是一只爱干净的好狼,天天用黑人牌牙膏刷牙也不行…“切,雪狼算什么,本大小姐用渊博的知识告述你,雪原上最可怕的动物是鬼熊。”钱月自豪地说。“鬼熊?”空叶来自炎热的青龙帝国自然不会知道太多关于雪原的知识。见空叶一脸的迷茫样,钱月露出淡淡的笑容并说“你即然不知道,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听好了,不然死后可别回来怪我。”轻了轻嗓子说“鬼熊是种极具功击性的动物,身高两米左右,全身上下都长着黑色的皮毛,所以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样貌。它遇到猎物是有一个习惯就是会观察它遇到的是什么,然后才攻击。还有别试图逃跑,因为它的速度比雪狼还要快。所以遇到它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装死。”钱月说道。

“装,装死。”空叶惊讶地说。“是呀,因为鬼熊讨厌吃死亡太久的东西,所以装死是个好办法,不过,就算你装死鬼熊也会观察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能动。”钱月严肃地说。“动了会怎样。”空叶问。“不会怎样呀。”钱月玩弄着发捎说。“就是有点麻烦。”“麻烦?”空叶不解地问。“对呀,害得我们都得到处去为你收尸。”空叶听后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直流,发现爱刷牙的雪狼还是很可爱的…

那晚,夜黑风高,万物寂静,真是个杀人放火…不对,安心休息的好天气。空叶正屁颠屁颠地提着一桶满满的水行走在回营地的路上,因为营地不能太靠近水源,所以需要一人去打水。至于为什么是空叶去,按钱老的话说“这里有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半身入土的老人,还有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可怜小子。你一个健壮的有为青年,不应该挑起为弱势群体提供水源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吗?”钱老说的让人煽然泪下(吐嘈:如果换成新世纪的有为青年,他一定会对着飘扬的红旗说“我不会辜负党和国家对我的信任的”)。果然钱老的话感动了姐弟两人,以三比一的票数通过了关于好少年空叶的光荣任务,真是众望所归呀!当然这里的众不包括一直在抗议的空叶。“还半身入土,前两天还说自己可上九天攘月,可下五洋捉鳖。还有,钱宁越那里体弱多病,前几天还面无表情的吃完一整块蛋糕。”空叶想。营地就在不远处了,可以看见丛林里依稀的灯光,还有…一个人影!

空叶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藏在丛林中的身影。第一感觉,真高呀!有两米多。第二感觉,怎么身上毛绒绒的。第三感觉,好像耳朵在头发上。奇怪,这些数据怎么这么耳熟。突然,一道冷汗滑过空叶的脸狭,打在雪白的地上。“这好像是鬼熊吧?这是鬼熊吧?这是鬼熊呀!”空叶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装死!”这三个大字在空叶的脑海浮现,好吧,由于过于紧张,他把感叹号也算进去了(吐嘈:语文老湿告诉我,标点符号算一格。)…

于是立刻马上,空叶捂住自己的脖子,白眼翻出,做出痛苦状后笔直倒下,完美的演艺了一个完成了光荣使命的有为青年在返回的途中因为食物中毒光荣就义的感人故事。(吐嘈:如果是新时代的有为青年,在临死前一定会说“我的一生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泡妞而奋斗。”)不过空叶演完才想起鬼熊知不知道什么是食物中毒。好吧,反正是死了。空叶将头歪向黑影的方向,一分钟后,黑影没动,两分钟后,黑影还是没动。三分钟后,黑影就是不动,空叶哭了。他本来想遵循一位伟人的战术“敌进我退,敌打我跑,敌退我打”的无耻招术(吐嘈:还如果是位新时代的有为青年,他一定原地复活说“毛主席万岁。”)当然,现在发现敌人比他还有耐心。而且他可是躺在只有零下二十度的雪地上,冷气从衣服缝隙里渗入,冷得他想发抖,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连发抖都不敢。反观对手,那个毛厚的可能在这里感觉像是在海滩晒太阳。让空叶深深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呀!(吐嘈:新时代的有为青年站起来高喊“共产主义万岁。”)…

就在空叶想是否可以站起来对鬼熊说中场休息一下,厕所回来后更精彩而不知会不会被剁成肉馅时。铃儿般的笑声从鬼熊身边传出,让空叶惊讶而又浮想连篇。“鬼熊是母的,听说母的会带着猎物回家喂孩子。”空叶想象这样一个画面,一家子的熊,在一个温暖的窝中,一家熊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一个傻瓜送来的肉,母亲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们露出欣慰的笑容,额,这种画面是算和谐呢,还是算血腥。(吐嘈:好孩子不要学空叶有这么恶心的幻想。)

“喂,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呀?”熊发出了熟悉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应该是人的声音把?果然,一个妙龄少女从鬼熊的身边走出,是钱月。她走到空叶的身边踢了一脚说“还装死人呀。”空叶震惊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在鬼熊身边。”少女一愣,捂住肚子,蹲在地板上笑抽了。“你不会真以为那是鬼熊吧。”钱月说。这时空叶才起身看清那个高大的身影哪是什么鬼熊,而是一块高大石头上披着一层厚厚的熊皮。空叶愤怒地说“钱…月…你耍我。”

“这可不能怪人家,人家怎么知道你会信以为真。”钱月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说,空叶也不知该怎么说她,果然如姐姐所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两个生物,一个是萝莉,一个是中年妇女。再下来还有一个中二少年。“而且再说了,尼亚雪原也没有鬼熊。”钱月说。“你不是说有吗?”空叶叫道。“我是说雪原,又没指尼亚雪原。”空叶看着钱月那恶作剧般的笑容,知道自己输了…(总结:上面的故事说明了两句话“没文化真可怕”和“知识就是力量”)…

啃着干面包的空叶想着这些悲惨的回忆,不禁有点打抖,一餐无话。不久,一行人出发了…路上,空叶穿过层层丛林后看见了一片巨大的平地,白雪皑皑的大地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勇者的面前,真的很美,初生的晨光晒在这被风雪覆盖了上万年的土地上,成千上万白色的雪燕展翅于白与蓝交界的地平线上,这群穿过万年暴风雪的生命,依然用它们那双不大的翅膀翱翔在这片神弃之地,愚蠢还是坚强,或许是它们有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吧?才会在一次次的折翼后依然选择高飞。自己所要守护的是什么呢?空叶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会有答案的,在接下来的旅途中…

“那就是袭康古塔了,爱斯城的象征!”钱老看着天际边的那一座从如此远的地方看依然壮观无比的冲天之柱说,有点摺皱的脸上写满了自豪。“袭康古塔?”空叶并不知道这座爱斯城的象征。“哦,对于外人来讲,可能不知这座塔。”钱老看着一脸疑问的空叶说。“你了解六月帝国的历史吗?”文静的钱宁越插口到,“额,在书上看过一点,不是很了解。”空叶挠了挠头说。“那我就和你讲讲吧。”钱宁越有点面瘫的脸上却充满了火热。“忘了告诉你,我哥是个历史迷。”钱月小声地对空叶讲。“边走边说吧。”钱老建议道…

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钱宁月开始讲述六月帝国的历史…

“六月帝国,建立于圣历前992年,原名为银龙帝国,在圣历前4年由帝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改名为六月,是希望这片土地四季如六月一般春风吹绿大地。而事实和她希望相反,六月帝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冷的区域之一,全国有百分之二十的土地终年被积雪所覆盖。正因为过于寒冷,六月帝国也成为世界上新物品普及率倒数有名。不过没人敢小看六月帝国的技术水平。因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梵术师联盟'苍生双翼'就是以六月帝国的首都'圣城'为中心的。”钱宁月说。

空叶对于梵术师还是很了解的。梵术,是通过语言来达到特殊效果的技术,又称神术。远在太古时代,语言就被看作是一种具有魔力的东西,人们用这些抽象的符号来记录天空的星辰变化和大地的历史变迁,复杂的细节和漫长的时光都被这些带有魔法的符号压缩进一本本书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慢慢发现语言背后的力量,有些话会让自己产生共鸣,以暴发出改变世界法则的力量。人们将这些语言整理,创造出了一种不同于人们对话和记录的语言,它被命名为梵语。并创造出了梵文。大部分学者认为这不是属于人类的语言,而是人类偷取神的语言,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习梵语。只有一种人,拥有神之血脉的人才可以学习这种语言并用它们来争斗。梵术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不是普通人可以对抗的,所以在古代,掌握梵术,就是掌握世界的权与力…

“其次,就是我们要去的爱斯城,这个北方最大的城市实则是一个放大无数倍的乡村,新时代的事物在座城市几乎绝迹。但这并不影响爱斯城的名气,事实上爱斯城的美酒享誉全世界,被人们誉为酒都。但爱斯城还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外号…”钱宁越顿了顿说“神所陨落之地。”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个惊人的外号。空叶也被爱斯城的外号给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那是神陨落的地方!

【3】神之酒

“神所陨落之地这个说法并没有依据,关于神最后的去向至今成迷,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爱斯城有这个外号。”钱宁越解释道,“但是很多证据说明这是神最后到达的地方,从此就不知去向,所以爱斯城的神所陨落之地的说法在六月帝国还是很被大家所接受的。”空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就像一个传说,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们继续说爱斯城,提到爱斯城有两个东西一定要介绍,一个是酒,一个就是袭康古塔了…这个完全用石头砌成的古塔,高度有一千多米,年代已经完全不可考察了。不过大概推测是在上古时期建成的,完全无法想象在技术如此落后的古代,人们是如何建成这个庞然大物的,而且在入口的石门上写着一个神之密题。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最难的不是第一个密题,而是最上层的最后一个迷题,千古以来就没人能破解。所以关于古塔最上层有什么,没有人知道。政府现在已经对古塔进行保护了,所以古塔的最上层就成为了永远无法破解的迷题了。”钱宁越说。“那我能去看看吗?”空叶问道。

“不可能了,袭康古塔的周边已经被封锁了,你是不可能进去的,只能在远处观看。”“真可惜呀!”空叶看着远方的古塔说。“对了,你去爱斯城是为了旅游吗?”在前方赶马的钱老回过头问道。“我不是去旅行的,我是去找东西的。”空叶回答到。“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呀?”钱月好奇地问道。“传说中的八种神酒。”空叶如实回答到,不过效果似乎不同凡响。钱老下意识的啪啪自己的左脸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幻听,喝着水的钱宁越也一口喷在了地下,使命的咳嗽几下后用奇怪地眼神看着空叶,好像是在打亮一只怪物。钱月更直接一点,一把捏住空叶的脸,狠命地拉了几下,一副你在做梦快点起来的表情。“疼,疼,你干什么呀。”空叶叫喊道。“看看你是不是在梦游呀。”钱月理直气壮地说。

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可以这样理解。比如小时候你对着大家说你想成为超人,守护世界和平,人们只会说你童言无忌。可是当你成为大叔级别的人时,你还是对着大家说你想成为超人,守护世界和平,那你就会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再比如说在小时候你母亲问你,你长大了娶谁,你说你想娶白雪公主,你母亲可能会说你真乖。但是如果你长大后你去征婚事务所,别人问你你想找谁,你说白雪公主。他可能会边说好,边在介绍上写上此人有妄想症。而神之酒可比白雪公主幻想的多,因为人们都听过它的名字,传说是能让人长生不老,飞天遁地的神酒,一共有八种。但是没人知道是谁酿制而成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奇特之处,更不知道在哪。(吐嘈:无生产日期,无生产商,无生产地址,纯种的三无产品呀!)而空叶却说想要找它们,这就好像一个从没读过书的人去考清华,怎么也不可能考上。如果空叶还是一个会尿床的小屁孩,他们或许笑笑就过了。不过空叶可是一个能空手制服歹徒的思想成熟的人,居然为了找酒行走了上万公里,如果他不是杯中客,就是一个智障!

“额,你真的是来找神之酒的?”钱老抚额问道。“是呀!我听说爱斯城是一个远近闻名的酒乡。我想应该会有关于神之酒的线索。”空叶望着远方的古塔说,完全没注意到众人这种看怪物的眼神。“如果没找到呢?”钱老问。“我会一直找下去的,直到我的生命逝去。”空叶的眼神开始有点迷离了,似乎有点悲伤,又有对往昔岁月的回忆。钱老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一定也经历过什么痛苦。“这是我对我姐姐的承诺,为完成诺言勇敢的活下去,哪怕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空叶眼光中闪烁着坚强,信念在他的心中像一把火,虽然现在这团火还很微弱,但是钱老相信,这团火终有一天会将世界点燃!“你姐姐呢?”钱老问。“前不久去世了,去世的那天我离开了故乡。”空叶的语调有点回避,这是他深刻在自己心中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不想被别人所知。钱老也不在多问,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钱老说“我知道其中一种酒的消息。”

空叶立刻回过头看向钱老。“真的吗?”空叶声音有点激动。“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这件事的是我的一个朋友。”钱老说。“能带我去见他吗?”空叶问。“可以是可以,不过那可不是个好地方。”钱老说,铁灰色的瞳孔有点苍老的感觉,他不再是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中二少年,更像一位穿越百年孤独的老人。钱月的眼睛也有点红润,钱宁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那里是哀悼之地,樱花公墓。他是位守墓人。”

【4】樱花公墓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生人再无以能告别者,曰悲。再无以能牵手者,曰哀。如果生的日子我们一起欢笑过,那么你归入天国之时,我在你墓前为你而歌。歌唱这伴你长眠的垂柳,歌唱这为你唱吹眠曲的黄鹂。那年春天,爱唱歌的孩子被葬在了花下了,明年的春天,那里开出他们灿烂的笑容。于是那个春天,他陪你一起走过。我愿跨过无数轮回,牵起你的手。”守墓人颂读道。

夕阳的光线覆盖在这片被墓碑铺成的哀悼之地上,枯萎的树枝上乌鸦叫晚,似乎为这片失去生机的土地而悲。钱月缓缓地将路旁摘下勿忘我花放在一方矮矮的墓碑前。钱月用她略带悲伤唱到:“废墟之都,依旧美丽。我一直在这守候你的归来,紧握着那支勿忘我,仿佛像笼中之鸟一样。你需要我比任何人都坚强,我放开灵魂让你听见我的歌。雨滴化作你的泪水,风带来你的呼吸和故事,枝叶化作你的身躯,因为你的身体被冻结在根须之中。当季节更替之时融解,你醒而歌唱,我给你的那朵勿忘我,就在这里,你还记得吗?”少女凄美的嗓音打开了空叶的记忆之锁。多么的耳熟,记忆开始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黄昏的下午,昏沉的光线透过五彩的玻璃上,照亮了那个不大的四角水晶棺,少女熟睡在透明的棺材里,脸色安祥,如天使一般。少年不断地呼唤她,想要让她再看自己一眼,可是她死了,死了,就再也不会教他用细长的红绳翻出不同的花样。死了,就再也不会为他唱一曲优美的歌曲。死了,就再也不能为他戴上成年的弱冠…直到她躺在了水晶棺材上,少年才明白了死亡,什么死,是终点,是永别,是再也握不出温度的手,再也说不出的…对不起。没有尽头的岁月里,你先走了,留空叶在这孤独的世界上独自悲泣…空叶捂住眼睛,不让泪水滴落,随着少女的歌声,他又回到了那个哀伤的黄昏…

时间回到数小时前,空叶一行人行走在这个种满樱花树的千鸟之渊,可惜不是在六月,不然就算再冷它们也会盛开。当粉红的碎花瓣随着风飘散,就像千鸟齐飞在蔚蓝色的天空上,千鸟之渊因此得名。而走到千鸟之渊的尽头,墓碑的森林出现在眼前,空叶感到这里出奇的寂静,可能因为这里是最接近死的地方吧。而一位老人在墓碑的森林中穿梭,他穿着全黑的礼服,胸口还别着一朵洁白的花,拿着扫帚默默地为一方方矮矮的坟墓扫去寒冷的积雪,银白色的长发披肩,额前的流海遮掩住了他黝黑的面容。“他就是这里的守墓人。”钱老对空叶说。这时,认真打扫着的守墓人注意到了有客人来访,黑色的瞳孔看着钱老。“好久没见了你过的还行吧?爱寒声。”钱老说,眼里闪烁着对往昔岁月的回忆。“还不错,至少我还是这里的最后一个活人。不是吗?”爱寒声掏出一根卷烟点燃后吸了一口云烟说“钱包。”好吧,看似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被这句不合时宜的话粉碎了,钱老抚额叹息,后大怒的叫道“我要说多少次,不是钱包,是钱豹。这么霸气的名字被你说的好像守财奴。”空叶听完不知为何想到那天钱老付钱时那双颤抖的手,还对服务员说“小姑娘,你别一直抖了好吗?”额,让人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太好了。

“你是来祭奠的吧?我就知道今天会来,还帮你打扫好了。”爱寒声说。“知道了,钱月去采点花来。”钱老对着钱月说。“今天可是你母亲忌日。”钱月乖巧地点了点头,空叶惊诧住了,没想到钱月这个腹黑女孩也是失去亲人的人。“我陪你一起去吧”空叶说。“嗯。”钱月点头同意…

空叶和钱月走在千鸟之渊中,因为季节的缘故,尼亚雪原大部分的植物都枯死了,唯一有花生长的地方就是在千鸟之渊深处的一片平地,那里是鲜花的海洋。而当这片花海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两都震惊了,放眼去,不大的一片平地上种满了勿忘我花,勿忘我花很高,有十到二十米,花瓣成深紫色,一朵挨着一朵,形成一片紫色的海洋,散发在空气中的清香随着微风飘在了空叶的鼻尖,淡淡的花香好像一位喷了香水的梦中情人站在你的面前。最让空叶震撼的是在这片被死神收割过的土地上,居然还有花朵在这冰天雪地里绽放,跟开开在地狱彼岸花一般,给人生命的气息。钱月痴迷的走进其中,闭着眼睛在这极寒的冬天里感受春天的气息,它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也是一种坚守,坚守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责任。

“你知道勿忘我花的由来吗?”钱月回头问空叶,空叶摇了摇头。“它们在古代是爱情的象征,是花中的情种。虽然勿忘我花看起来很平凡,但是情侣们却愿将它们扎成一束赠给自己的恋人,表达自己对爱人深深的爱恋。关于它名字的由来,有这么个故事,相传在古代,一名骑士带着他的心爱的恋人去海滨游玩,他的恋人看见水中央有一朵紫色的花,想采下来戴上,骑士想博她欢心,就涉水去采。不料被汹涌的海水卷走。在被卷走的一瞬间,还不忘将花扔回岸上,对着情人说“不要忘记我。”于是这朵花就被称作勿忘我。“钱月说,看来她对这朵花很熟悉。“也因为这个故事,在经过很久的一段时间后,勿忘我花成为悼念意外逝世的恋人的哀悼之花,表达不管生死都不要彼此忘记的意思,后范围扩大到亲人和朋友。成为了悼念逝去者的首选之花。”

空叶不得不对钱月感到佩服,年龄跟自己相当,懂得东西还真多。“我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的母亲最喜欢这朵花了。”钱月看穿了空叶的想法说。“我母亲很奇怪吧?居然喜欢这种悼念死者的花。”是有点奇怪,就像一个人喜欢别人棺材里的寿衣一般。“可是我母亲却说,勿忘我花代表了世界最美好的情感…爱。因为有了爱,人们之间就会产生绞绊,就会幸福,会伤心,会欢笑。会去理解包容别人,会不断的去解读别人的想法。”钱月的眼光里充满了柔和,看出她很爱她的母亲。“所以母亲要我坚强,就算被命运背叛,也要用微笑面对世界。”多么似成相识的一句话,空叶的脑海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女孩在他的怀里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动手吧,待会儿爷爷等急了又要大叫了。”女孩空灵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勿忘我在风中飘荡…

夕阳西下了,少女的歌声也停了,空叶抹去了眼角的泪光,看着那紫色的花朵在残阳的呈脱下显出凄美的容颜。这时,钱老和爱寒声走到一块人高的石碑前脱帽默哀,空叶也上前去观察这块石碑,它显然已经在这很长时候了,上面的刻字多有点走样,碑文是由一个个人名组成的,有三十多个名字,而每个名字的背后都曾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你想知道关于神之酒的事?”爱寒声默哀完后问。“嗯,希望你能告诉我。”空叶回答道。“你知道找神之酒是多难的一件事吗?”爱寒声用黑色的双眼看着空叶问。“不管多难,我都会走下去的。”空叶坚决地回答道。“很好,我喜欢你的眼神。我可以告诉你。”爱寒声收回目光后说,“其中的一种酒就在这片雪原之上。”爱寒声吐出这个让空叶激动不已的消息。

“它的名字叫'冰封六月',传说中一种极寒之酒,所有接触过它的东西都会结冰。又名'冰凤凰之泪'。而知道这件事只有爱斯城的唯一家族爱家的人。你是查不到关于它的资料的。”爱寒声说。“那你是…”空叶问。“你很幸运,我曾是爱家的族长。”爱寒声回答,“不过,现在爱家已经解散了,所以我很早就不是族长了。”看着空叶惊讶的表情解释道。“那你知道它在那里吗?”空叶感到神眷故自己,没想到遇到了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家族的族长。

“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不然早就去找了。”爱寒声摇了摇头说,这让空叶有点小失落,不过很快就听见爱寒声说“不过,我认为可能在几个地方,一个是袭康古塔的最高层,毕竟几千年来都没人进去过。另一个是鬼谷,一个位于尼亚雪原中央的地方,不过很多人去过了,希望不大。而最后一个…就是这里!”“什么。”空叶吃了一惊,这里不是坟墓吗?怎么会有地方藏酒,在地下吗?有可能下面有地宫。“不会在地下,建樱花公墓的时候就挖掘过了。”爱寒声见空叶看着地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这个墓地是你建的。”空叶问,他今天有点心脏受不了,他不会为了找酒,就在这里建了公墓,当了十几年的守墓人吧?如果是的话,空叶就真的要给他跪了,这份永不放弃的心真是够激励人的。“也不全是,建这座公墓的原因是…”爱寒声看着沉默的钱老说“纪念我们逝去的队友。”钱老的手轻轻地捏紧了…

入夜了,空叶躺在爱寒声位于公墓旁的家里,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般怎么也无法入睡。寂静的黑夜里,爱寒声黄昏时候说的那段往事依然徘徊在脑海中…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和钱包还有几十个队友一起来到这里捕猎,那时这里还没有樱花公墓,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很适合打猎,我们几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而且我也是一名梵术师,这种组合按理是不会在这种地方有多大危险的,可是我们都错了,那天的事告诉我们这片雪原还有我们所未知的危机…那天尼亚雪原刮起了暴风雪,我们一行人就躲到一间被废弃的木屋中,点燃了篝火取暖,木屋似乎被抛弃很久了,充满了灰尘,不过外面风太大,只好将就的过,对于行走在尼亚雪原的人来说,暴风雪不过是家常便饭。不过我很快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没去多想。这时有人脸色发白地看着四周说“不对,不对!这里怎么会有个木屋。”他惊恐地叫喊让我也吓出一身冷汗,我终于想起不对的地方,上次来时根本没这个木屋,而且我在墙角发现一个布满灰尘的日历,上面的时间是圣历2678年,整整有三百年的历史!我们一群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在此时,木屋屋顶的窗户被黑暗所笼罩,一个巨大的黑暗盘旋在我们的上方。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猎人,很快就从恐惧中醒来,拿起自己的武器跟上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对质。突然,巨大的风把木屋的顶部掀开,露出黑影的本来面目,但是暴风雪太急了,根本看不清,不过毫无疑问,是一只鸟,巨大的鸟,它张开翅膀有整个房子这么大,一只可怕的怪物。我们中有人对它开枪,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梵语,从黑影的身边传出。我就看见笔下飞翔的弹丸突然被吹开,梵术,这个生物会梵术!这本是不可能的事,就像这个三百年前的屋子一样,可是它真的发生了,就在这个暴风雪的晚上。那之后,黑影突然消失,就像被这个抹去一样。取而代之的是六道巨大的风暴刮起,像六只飞舞的巨龙。之后,我们的世界被白雪给覆盖了,我也失去知觉…当我醒来时,就躺在医院里。我们被埋在了雪地里,后被另一组猎人发现。那一夜,我们死了三十几个人,而那一夜的一切都是迷。于是我在那个地方建了樱花公墓,就是为了查出真像和那个黑影!”爱寒声看着墓碑说“可是从此就再也无线索了。”…

空叶起身透过窗户看向这片土地,二十年前的事太鬼异了,那个凭空出现的三百年前的木屋和奇怪的怪物都在揭露着这里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据爱寒声的推论,袭击它们的可能是冰凤凰,如果是真的话,那冰封六月就在这附近,而冰凤凰可能就是它的守护者。

思绪太乱,让人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在这时,空叶突然发现远方有灯光闪烁,宛如鬼火。让空叶好奇无比,心中有个声音跟他说去看看吧。按不住好奇心,空叶走出了房门…

夜深了,空叶提着灯走在墓道上,有点探险的感觉,灯光近了,就在月光照不到的丛林深处,他走了过去,很久还是没到灯光处。突然,时间好像倒退了,不是错觉,空叶感觉一切好像都在倒退。就在这时,空叶冷汗滴落,他走的是一条没有积雪的路!回过头,刚刚走过的青石板的路却不知通向何方,这条古道是凭空出现的,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木屋!

(第二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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