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绝境反击
古月玉天缓缓地睁开眼睛，可探照灯强烈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下水道浓郁的臭味呛得他咳了两声。他感觉自己没有重量，好似躺在一片云上，轻飘飘地，十分舒服。
「啪！」古月玉天听到脸上传来荡气回肠的的声音，然后，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右边的脸又挨了一巴掌。
「喂，你有完没完！」古月玉天大叫道。
「哦，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还在睡。」空叶关闭探照灯后说。
「我看你是故意的！」古月玉天揉着火辣辣疼的脸愤怒的说。
「冤枉呀！冤枉呀！我比那谁还冤呀！天都要六月飞霜啦！」空叶大叫道。
「现在可是十二月。」
「哦……反正就那意思啦！」空叶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
「喂，你们现在还在战斗耶！能不能有点职业精神！」叶子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对他们这两个的脱线感到无语。（吐槽：习惯就好，脱脱更健康。）
「对了，现在状况怎么样？」古月玉天揉着太阳穴说。
「很不好，我可是背着你在这个下水道里狂奔。那什么『蛮蛇』好像会预知未来一样，总是被它们包夹成功。累死我了，你居然还能在枪林弹雨中呼呼大睡，你的心脏是有多强大呀！」
「那是个意外！」
「有人意外到单刀杀入敌营。」
「额，那真是个意外。」古月玉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而且并不是没有收获的，我成功的得知了一件事。」古月玉天骄傲地说。
「什么？」空叶和叶子平同时问。
「它们似乎可以防梵文术的攻击。」古月玉天严肃地说道。
「这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害我背着你跑了这么久吧！」空叶阴沉着脸说。
「当然不是，真正的勇士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玩命呢？」古月玉天自信地说。
「我观察到的是『蛮蛇』挡住梵文术的方法。」
「方法？」空叶疑惑地问道。
「没错，它所用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蛮蛇』上装备了『戒云石』，其功效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释放类似于『四级梵术·笼虚』的效果。」古月玉天解释道。
空叶当然听过『笼虚』这个梵术，「『四级梵术·笼虚』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创造一个能使外界物质减速的梵术。」空叶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穿云炮』并不是被挡住了，而是被减速了，由于能量不稳定，所以在离『蛮蛇』安全的地方爆炸。」空叶点点头说。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想办法使我们的梵术通过这个减速区域就行了。」叶子平说。
「而且还有一点，『戒云石』的发动似乎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每次用完后的一段时间都是有效攻击。」古月玉天继续说，两人听后都点点头。
而在控制室偷听他们谈话的狂蛇不由地赞叹道「今年的贼不简单，那么快就发现了『蛮蛇』防护罩的秘密。」不过狂蛇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的紧张，秘书担心地问「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会不会使他们反败为胜？」
「不用担心，『蛮蛇系统』没有这么的脆弱。」狂蛇自信地说。
「不过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狂蛇饮尽白瓷杯里的红茶说「那条黑色的蛟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条蛟龙？应该是一种梵术吧！」秘书想了想说。
「不！不像！它让我有种见到真正蛟龙的感觉，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梵术给过我这样的感觉，冰冷又威严！」狂蛇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翻腾在空叶周围的蛟龙，还有空叶手上握着的那把漆黑的长刀。
「看来接下来的战斗会很有趣。」狂蛇舔舔自己的嘴唇说。
在这漆黑的长夜，下水道的战斗达到白热化……
「靠，又来了。」空叶敏锐捕捉到周围轮胎滑动的摩擦声，古月玉天也同时注意到，拿起了自己的长枪『冰尘』，重新将它的刀刃部分展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夔鼠一，二号。尽量避开无必要的战斗，还有想办法不要让敌方知道我们的逃跑方向，明白吗？」叶子平严肃地命令道。
「臭匹匠，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我们可以试试。」空叶无奈地说。
「那么，你们就听好逃跑的路线。」叶子平叹了口气说，毕竟如果全盘交给这脱线二人组，他还真是不放心，不放心和不放心。
叶子平用简介的语言告诉空叶他们逃跑的路线，这条路线让在一旁猥琐偷听的狂蛇也赞叹不已。「如果他们的电话没有被我们窃听到的话，按照那个臭匹匠的路线，我真的会以为他们要从四号门脱出。」
不过，狂蛇语风一转，用蔑视的声音说「可是要知道，信息永远是战争中最重要，也是最强的武器。你们的战术都在被我知道了，你们还想赢，除非你是神。」狂蛇疯狂地嘲笑道，百分之百的胜率，让他的心态完全变成要如何玩弄这群落入敌营的夔鼠。
「出动所有的『蛮蛇』。」狂蛇下令道。
「好好享受吧！小夔鼠们！」
……
「我想吐了，真的。」空叶巧妙地躲开了无数的子弹后跑进拐角处喘息地说。
而古月玉天也靠着冰冷的墙壁做着深呼吸。空叶和古月玉天都已经是身体极限，虽然他们两都是梵术师，可是他们还是人，在这么激烈的对战下，体力肯定不够用。
而他们的对手是完全不会累的机械，能火拼那么久已经算拥有不错的体力。而且空叶发现『蛮蛇』的数量在不断地增多，而他们也只不过破坏了其中的五台，情况相当的危急。
「臭匹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空叶喘息着说。
「你们再坚持一下，现在你们离出口只剩五百米。」
「可是如果我们在冲出去的途中再遇到它们的话，我们要从三号门逃出的这件事就会暴露。」空叶看着数据板上的地图说。
「而现在敌方出动的『蛮蛇』如此的密集。想要不被它们发现几乎不可能。」古月玉天补充道。
「我想想！让我想想！」叶子平略带烦躁地说。
现在空叶他们的位置是处于三号门，四号门，六号门的交叉路口，也就是说他们从那里逃脱就看这次的选择就明了了，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可能会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最重要的就是不被狂蛇发现，可是这可以说是极难的任务，因为这个下水道几乎都被『蛮蛇』给占领。
「你们走过这段路程需要多久的时间？」叶子平问道。
「快的话大概三分钟，慢的话可能要五分钟。」空叶估量了一下自己的速度说。
「你们有把握在最少一分钟之类不被『蛮蛇』发现吗？」叶子平摸着嘴唇问道。
「不敢保证……不过可能可以。」古月玉天接话道。
「那就没问题了，听着，你们必须在四分钟之内到达三号出口。在这其间你们最少得保证在半分钟内不被『蛮蛇』捕捉到行踪，因为狂蛇应该会将众多的兵力集中在四号门，而四号门到三号门最少有六百米的距离。而根据资料他们最快的武器也必须用三分钟才能赶到。所以你们至少有三分钟是安全的，明白吗？」叶子平严肃地说。
「明白！」空叶和古月玉天同时说。
「那么开始吧！」
「先等一下，我们好像有点麻烦了。」空叶无奈地说。
「夔鼠，夔鼠，发生什么事了？」叶子平紧张地问。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古月玉天静静地说，其语气如同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而且这次的……也太大了点吧！」空叶无奈地感慨道。
这时身前身后同时有剧烈的灯关侵袭而来，两个可怕的巨人出现在了他们的一前一后，形成了包围之势。巨人拥有青铜色的盔甲，手握一柄骨灰色的大剑，两眼泛着红色的光芒，身躯里的齿轮转动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看来好像有点危险了。」空叶吞了口口水说。
「没事，真正的勇士不在乎他们有多高的。」古月玉天说。
「我又不是说它们两的身高。」空叶无语地说。
「你们加油，秒杀它们。」叶子平为他们打气道。
「我也体会道什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空叶。」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空叶满脸黑色地说。
「不过我们现在的位置太被动了。」空叶看着四周说。
他们现在处于一个狭窄的甬道内，连可以用来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如果那两个巨人同时开枪，他们两就会瞬间被打成筛子。
「交给我吧！真正的勇士是无惧他们懦弱的子弹的！」古月玉天蹲下，将闪烁着耀眼蓝光的长枪『冰尘』插在地上，眼光里尽是好战的光芒。巨人身上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两柄被青铜覆盖的冲锋枪出现在机械巨人的肩膀上。
「来了！」空叶叫到。
「明白！」古月玉天闭上双眼，精神力量扩展开来，世界静止了，所有的一切在古月玉天的思维世界都被静止，包括飞舞于空中的子弹，从天花板滴落的露珠，空叶紧张的神情。
安静，绝对的寂静！古月玉天感觉自己的血脉开始缓缓地燃烧起来，上天赋予的权力毫无保留的全部释放，世界都为之颤抖。来自于上古的语言从古月玉天的嘴里念出，仿若对世界的宣言，空鸣的语调是对一切蔑视。随着音调的变化，静止的世界开始变的不一样，奇异长枪的尖端为中心，四周白色的气体开始像旋风般的旋转，那是绝冷的气体，所过之处都被冻成冰柱，只见一道厚重的冰墙包围住古月玉天和空叶，像一名衷心的武士，由自己的身躯保护着他们。
时间开始流动，静止的子弹开始加速，撞击在冰之护壁上，发出翠翠地响起，如急骤的暴雨打在屋顶的青瓦上发出的声音，「十二，十三，十四……」空叶和古月玉天背靠着数着那些清脆的响声，这些就是他们子弹数量，等待一个机会，反击的机会，在机械巨人换弹夹的瞬间！
「咔嚓。」他们等待的瞬间终于来了，正好各一百发！在结束的瞬间古月玉天就解除了梵术，空叶和他背对着冲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对着机械巨人冲去。
「云荒，寂寥的天空，破碎。」空叶默念着梵语，手中的穿云炮开始聚集。爆发出红色的光芒，带有毁灭的气息。
不过空叶没有选择立刻出手，而是强制压制住暴动的能量，因为机械巨人发动了『戒云石』，一个类似于『四级梵术·笼虚』的领域撑开，一切的力量都随之减慢。空叶停住前冲的脚步，一脚踩在甬道粗糙的墙壁，接着强烈的摩擦力，空叶完成了飞檐走壁，在到达机械巨人上头时，穿云炮出手，一道红色的光芒奇迹般的穿越『戒云石』设下的领域，打在巨人的青铜色额头上，剧烈的爆炸声中机械巨人应声倒下。
「成功！」空叶轻声地说。没错，这就是这个看似完美领域的致命弱点。
「这个领域的上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叶子平轻笑着说。
「看来他们很早就发现了。」狂蛇转动着钢笔说。
「如果不是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可能根本抓不住他们。」秘书叹了口气说。
「不要这么悲观，胜利就是胜利，过程根本不重要！」狂蛇笑着说，「他们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也是。」秘书也笑着说道。
此时，古月玉天也同空叶一样借着粗糙的墙壁，跳到另一只机械巨人的头上，借着重力加速度，长枪刺穿了它青铜的盔甲。冰蓝色的长枪上面被梵文所覆盖，瞬间将机械巨人凌结成冰雕。而这时位于控制室的屏幕上布满雪花纹，狂蛇知道机械巨人已经完全落败。
「真是的，这样就要结束了吗？才过了一小会儿，不知道下次这样玩要什么时候了。」狂蛇靠着黑色的椅子叹息道。
「解决他们吧！」狂蛇对着话筒喊道。「得令，三号门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是跑不了的。」军官的话语在空旷的指挥所回响着，狂蛇露出胜利的微笑
……
「空叶，走吧！」古月玉天深吸一口气说。
「好。」空叶和古月玉天同时开始向三号门奔去，空叶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精神力所覆盖的范围也增大了不少。
「果然有压力才会进步。」空叶感慨道。
十几秒后，空叶和古月玉天同时用精神力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只『蛮蛇』。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借着黑暗的地势，踏着粗糙的墙壁险险地躲开了『蛮蛇』的探照灯。这时精神力又锁定了前方三只『蛮蛇』，空叶和古月玉天落地的同时，三道探照光射了过来。面对几乎没有办法躲避的光线，空叶两人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用更快的速度奔驰，三个探照灯同时发现潜入者的身影。子弹快速上膛，可是还是太慢了，空叶和古月玉天跳起，瞬间秒杀了三只『蛮蛇』，轻描淡写中完成战斗。
不过，他们依然陷入被动，时间刚过二十秒，他们就将自己暴露在了敌人的眼皮底下。 「臭匹匠，我们被发现。」空叶轻声说。
「没事，现在你们全力以赴，还有很大的机会。」叶子平赶忙安慰道，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全员注意，我下令前不要轻举妄动。」狂蛇对着全军下令道。
「来吧！你们所希望的终点，将是你们绝望的起点。」
……
奔跑，空叶感觉自己快要飞了起来，全身都没有了知觉，成为了一个奔跑的机器。这时，前方漆黑的突然有柔和的月光撒下的一片光辉，三号出口就在空叶他们的眼前。
空叶感动的差点翩然泪下，这种感觉就像在海中漂流了几天后，在远方看见岛屿一般。那里就是这场抓捕的终点。
「臭匹匠，我们快到了。」古月玉天兴奋地喊到。
「没问题，你们只花了不到两分钟，成功了。」叶子平也兴奋地叫到，他的声音随着电波进入控制室。
「准备攻击。」狂蛇下令的同时，数十台装着强力催眠弹的装甲车将炮口对准三号门。
「出来了！」
「发射。」在空叶兴奋的声音传来的同时狂蛇下达攻击指令。数十个炮弹对着出口飞去，爆炸声中，三号出口瞬间被绿色的烟雾所笼罩……
「结束了。」狂蛇轻声说，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完全在意料中的结果。
突然，所有的电脑屏幕都开始出现红色圆点，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出现。
「怎么回事！」狂蛇怒吼道。
「不知道，好像是我们的系统被人入侵并正在修改数据。」
「什么！」狂蛇意识到了什么。随着红点的增多，变为两个大大的字——『将军！』。
狂蛇倒在了黑色靠椅轻柔着太阳穴，「长官，三号门出口没发现任何人。」音响里传出来自前线的消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秘书不可思议地叫到，在他看来毫无悬念的抓捕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看来真正死棋的人是我们！」狂蛇叹了口气说，这时，音响又传来沙沙的声响，不久，叶子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好，初次见面，狂蛇，我是臭皮匠。你在一旁偷听的很爽吧！」叶子平笑着说。
「果然，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偷听了，是吧！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演给我们看，没错吧！」狂蛇略带愤怒地说。
「哈哈，这就是将计就计，狂蛇，你还是太年轻了。」叶子平调侃道。
「可是，我们的系统明明显示你们就是往往三号门跑，为什么你们没有从三号门出来？」狂蛇不解地问。
「你真的对你的系统这么自信吗？」叶子平反问道，让狂蛇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 「原来系统早被你动过手脚了。」狂蛇苦笑着说道。
「真聪明，孩子，再努力几年你说不定就可以追上我了。」叶子平调笑道。
「还有一件事，孩子，你哥哥我可是从来都秉承着『有近道不走是傻瓜』的原则，你可要记好了，别怪哥哥我没告诉过你。」
「看来你们是从六号门出来的，我真的小看你们了。你们不怕我现在就集结军队去抓你们？」狂蛇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说。
「那哥哥我就要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的知识，你们所能执法的范围只有在袭康古塔的周边，可没有包括袭康古塔哦！也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没有权利抓我了，我们的潜入计划成功了。」叶子平的话语让狂蛇有种吐血的冲动。
「好，你们给我记住。」
「对了，有人要我给你转达一句话，『潜入者是不会被同一招数打败两次以上的』，再见了，孩子。」随着叶子平的话音落下，谈话就这样终止了。
「原来是你在帮他们！」狂蛇明白了所有的事……
「谢谢你的资料和帮助。」叶子平对着数据板说。
「小意思，不过你可真厉害，居然会让狂蛇吃那么大的憋，看着就心情愉快。」数据板另一头的男人说，「如果三年前，我们能像你们这么厉害，说不定就不会吃这么久的牢饭。」男人叹息道。
「运气，运气。」叶子平谦虚地说。
「不过我要提醒你，袭康古塔的迷题才是真正的挑战。」男人提醒道。
「谢谢，我明白了。」叶子平说完挂断电话。
「喂，臭匹匠，你要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连我们都一起骗！」空叶不爽地叫到。
「骗不了自己人，怎么可能骗的了对手呢！」叶子平笑着说。
「切，害我还担心受怕。」空叶轻声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古月玉天问道。
「哦，我给你们的地图做了些修改，把原来去六号门的路改为去三号门的路。」
「原来如此。」
「不说这个了，准备进入袭康古塔吧！」叶子平说
……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午夜的街巷充斥着喧哗声，圆月高挂，感觉无限地美好，霜华尽收，夜色空鸣！这时，婉然和火晨一行终于来到了绿叶酒馆的门前，一切都看似巧合，其实或许是早已注定。可能遥远的天边，命运的殿堂里，巨大的命运齿轮正在无声地转动着，悄无声息！
（第七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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