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
我一边听著马蹄发出规律的悦耳声响,一边任由上半身随著马车的摇摆晃动。
现在这种状态……
如果我是个老头子,八成会被人说成是「梦周公」去了——
但是我其实并没有在打瞌睡。
我的意识相当清醒。
头顶覆盖著一片扶疏的枝叶;而在那片绿意上头,则是万里无云的天空。
马车穿行于树影婆娑的林间,只见绿荫光影不断交错生辉。
虽然这只是一幅稀松平常且理所当然的光景——但如此微不足道的景象,却让我感到无比愉快。
无论是前前世的勇者时代也好,还是前世的黑心现代生活也罢——
我都从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优哉游哉地任由马车信步前行。
我独自一人享受著「旅行!」——的醍醐味。
啊……真的被疗愈了……
这种彻底放空的时间……尤其难能可贵。
「虚掷光阴」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人生就是得这样才行啊。
白白浪费所有的时间,不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被百分之百的无意义时间填满的人生,或许会是最完美的人生。
我真心认为,这样的人生才叫做「活得像自己」。
无论是为了打倒魔王而奉行效率至上的勇者人生,还是沦为黑心打工和黑心企业的小齿轮、日日夜夜都惨遭压榨的人生。
那些生活完全不配称作人生。
因此——
我每天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坐在车夫的座位。
虽然我也可以把驾车工作交给亚蕾妲、丝珂鲁缇亚或者莫琳,但亚蕾妲那丫头三两下就会嚷著「好无聊!」;交给丝珂鲁缇亚的话,则是会在我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马儿扔在一旁,自个儿跑去追蝴蝶了(蜘蛛的天性使然)。
不过,尽管驾车的人已经跳下马车、两眼放光地在一旁追逐虫子,马车还是能正确无误地走在道路上,径直朝著目的地前进——
咔哒、咔哒。马蹄声规律地响著。
我的上半身跟著摇摆晃动。
马车是在未经铺整的农业道路上行走,所以颠簸得有些厉害。
缰绳——被我轻轻夹在腋下。其实我根本没必要操纵缰绳。
「驾、驾。」
我探身向前,伸手拍了拍马儿的屁股。
这匹马儿,真的是个好女孩呢。
买到了一匹好马。聪明又听话,是匹温良的好母马,没话说的好女孩。和某匹劣马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别——
「哎,欧里昂。」
就在我脑海浮现这种想法的瞬间——说人人到,那匹「劣马」突然从车篷里探出头来。
「干嘛?要开饭了吗?」
「没有啊?……还没要吃饭啦。」
「那你叫我干嘛?」
「……欸嘿嘿……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随便你。」
尽管会损失一些旅行的雅趣,也罢,这样也不算坏。
即使肌肉发达,亚蕾妲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在随著马车摇晃的同时,用身体的一侧感受女性身体独有的柔软触感,也别有一番滋味——
「欧里昂,你对马儿真是温柔呢。」
亚蕾妲伸出手抚摸马儿的屁股。马儿高兴地嗷嗷嘶鸣起来。
「我向来都对女性很温柔。」
「大骗子。」
被亚蕾妲这么一说,我稍稍思索了一会儿。
好吧,订正一下。
「……我向来都对自己的女人很温柔。」
「超级大骗子。」
亚蕾妲这么说完——整个人缩到我的身旁。
这家伙怎么好像把整个身体都挤了过来?两个人挤在车夫的座位确实有点狭窄,但她根本没必要贴得这么紧。
我之前遇过一次同样的情形,误以为亚蕾妲是来主动求欢,于是把她拉进附近的树丛,摁倒在树干上,直接从后头霸王硬上弓。
这是先前发生过的事情。
老实听话的马儿固然很好,但一边听著冥顽不灵的劣马放声嘶喊,一边和她做著那档事,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升天快感……
那次我被亚蕾妲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大叫著「不是这样!」随即一阵拳脚齐施。
我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那你干嘛跑来坐在我旁边啊?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晓得她是察觉了我内心的想法,还是基于别的理由——亚蕾妲如此开口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劣犬在旁边纠缠,我现在应该能更自在吧。」
「劣——劣犬!?」
亚蕾妲似乎对于自己被称作「劣犬」一事,感到大受打击。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我觉得我最近工作过头了,应该把步调放得更慢一些才对。」
「欧里昂你什么时候工作了啊?你明明只会强迫我和阿助去工作而已。就算跟著我们一起去迷宫,也只是站在后头,抱著双臂冷眼旁观。还一边露出恶魔般的邪笑,一边喊著:『你们赶紧把这些家伙收拾掉行不行啊~』」
「……我这下总算晓得你平常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了。」
「哎——我什么也没说!但是姑且不论你有没有在后头露出恶魔般的邪笑,你不会来帮我们是事实吧?」
「所以我不是有工作吗?我工作超级认真的好不好?」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工作了啦?」
「为了预防劣犬工作偷懒,我不是在一旁认真监督吗?」
「……!!」
劣犬一声不坑,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真是的。亚蕾妲这丫头,完全不明白我做了多少苦工。
要把她们两个扔进刚好能在生死一线挣扎的楼层,其实是相当费功夫的事情。
每座迷宫都存在所谓的难易度。而我所掌握的难易度资讯,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过时情报,因此必须亲自走一趟迷宫,才能确认现在的状况。
若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从而导致她们两个阵亡——嗯,我自己是觉得就算这样也无所谓啦——我完全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真的不在意——我是说真的喔?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可能会有好几天睡不好觉——
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做了许多准备工作。
在带领两人前往迷宫以前,我自己——又或者和莫琳两个人——都会事先前往迷宫进行调查。
为的就是实际确认迷宫的难易度,好将她们这支两人队伍,扔进刚好能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楼层。
喏,我这不是有在好好工作吗?
饲主大人可是超级认真工作的好不好?
不过,我也在想差不多该再增加一名成员了,两个人有点不够用啊~
不不不,我不是在说做那档事的对象——呃,那部分确实也是原因之一啦——
这支两人队伍,目前是由能够自我治疗的盾系被虐狂坦克,以及巧妙操纵蛛丝战斗的蜘蛛子所组成。
可以说已经集齐了前卫和中卫。
若是再加入一名「后卫」,就能形成一支相当完整的队伍——
「又是那种眼神。你又在想什么下流事情了对吧?我可不要哟,在荒郊野外做那种事情什么的。我绝对不奉陪!」
满脑子下流念头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
你现在不就是在引诱我立刻把马车停下来,把你拖进旁边的树丛摁倒在树干上,从后面直接霸王硬上弓吗?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抱你,还是不希望我抱你啊?特意跑来我身旁坐下,整个人还贴得这么紧,可以请你说明一下理由吗?
这些先暂且不说。后卫有各式各样的可能选项。
首先,后卫大致可分为魔法系和投射系两种。
魔法系又能进一步细分为攻击魔法系、治疗魔法系、援护魔法系。
投射系基本上是指弓手,不过也有弩手的存在,近年来因为受到另一边世界的文化影响,所以现在或许也能找到枪手。
此外,还有其他职业也算后卫。
操纵召唤出来的某物来战斗的召唤士类型,分类上也能够归入后卫。在命令召唤兽或元素精灵战斗的期间,得以腾出手的召唤士,能够使用魔法(如果会用的话)或远距离武器进行支援。
是不是该请丽兹把记载全部职业的目录送过来?
我们和那座城市之间物理上的距离已相当遥远——但只要透过莫琳的传送魔法,便能即刻返回。
我们已经事先在公会一楼的大厅设好了传送点,其实我们都是在那座城市采购宅邸的食物和其他物品。
不过即使看了目录,找到适合填补我家女孩队伍的职业——而且又刚好是等级能配合的女性——
什么?你说男性?我怎么可能让男人加入啊。笨~蛋~
那名女性既然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就得成为我的女人,因此——
「和她办起事来舒不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呢~」
「看吧,我就说嘛。你果然只是在想平常的那些下流主意。」
糟糕。居然说出来了,我刚才脱口而出了吗?
算啦,管他的~
咔哒、咔哒。
伴著背景音乐般的马蹄声,我们随著马车左摇右晃。
话说回来,亚蕾妲这家伙……究竟是为了什么跑来坐在我旁边啊?
一如往常的旅程途中,一如往常的午餐时间。
我们将马车停在大道旁,搬出桌椅、张设帆布,在洒落点点阳光的树荫底下吃著午餐。
大道上偶尔经过的其他马车,纷纷向我们投以艳羡的目光,但我们都镇定自若地享受悠哉的午餐时光。
不对……也不能说是「悠哉」。
有一个家伙。
与其说是一个,不如说是「一头」?
我们之中有从一个变成「一头」的家伙,正以饿虎吞羊般的气势大快朵颐。她嫌刀叉用起来麻烦,甚至直接伸手抓取食物,彷佛是参加大胃王比赛的选手。
直到我翻著白眼没好气地瞪向她,我家女孩里那个大饭桶,这才猛然回过神——
「哎……我不是故意的啦。我们部落没有使用叉子什么的习惯,所以我不小心就犯了老毛病。」
至于我家女孩里小鸟胃的那一个,则是「咻——」地伸出爪子,一把刺进炸肉块的正中央。接著利用爪子收拢时的动能,轻巧地将炸肉块送进嘴里。
丝珂鲁缇亚经历一次进化之后,似乎增加了新技能,得到了伸缩自在的爪子。
虽然她的纤纤玉手平常看起来完全属于人类女孩,但伸出爪子的时候,却能成为足以斩断钢铁的武器。
「你们两个,我要是带你们出席晚宴之类的场合,得先从头教起餐桌礼仪才行啊……」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同时将咖啡杯搁回托盘,没有发出半点杯盘碰撞的声响。
过去我还在当勇者的时候,曾经被灌输整套必要的礼仪。
而且还是莫琳式的教法,连勇者都会吓到快哭出来的严格方式。
「晚宴——咦!那是什么啊!?舞会之类的吗!?你会带我们去吗!?我能参加吗!?」
「你现在能立刻参加的不是舞会,而是武斗大会好吗?」
哎~或许该把这家伙扔去参加哪座城市的武斗大会。感觉可以捞一笔奖金。
这点子不错耶。下次如果有经过哪座大城市,就来考虑一下吧。
「对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都怪那匹劣马不乖乖闭上嘴巴吃饭,硬要参加人类的谈话,搞得我忘记自己原本在讲什么事情了。
「我记得您应该是在说……『状态』的事情?」
「喔,就是这个。」
「状态?什么的状态?」
拜托你这匹劣马乖乖吃饭就好,别一直问东问西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接续刚才的谈话说道:
「这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状态最好的一个。」
「欸?——我、我吗?我、我这是——被称赞了吗?」
亚蕾妲将双手举在身前开始左右摇摆,因为挥舞得太过用力,连头发也跟著动作摆动起来——
她继续追问:
「——然后呢?然后呢?你说的『状态』是指什么?是哪件事情啊?」
我开口说道:
「和这家伙做那档事时,感觉真的爽到快要升天。」
「噗——!?」
亚蕾妲嘴里的食物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有够恶心的~真受不了她。
不过我早已预料到亚蕾妲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事先将自己的盘子移出射程范围了。
「那可真是值得高兴呢。」
莫琳一边帮我又倒了一杯咖啡,一边微笑著说道。
她的反应就像真心为我感到开心。
虽然我偶尔也能让莫琳产生类似嫉妒的反应,但我还没有傻到刻意亲身验证,究竟什么样的行为会勾起她的嫉妒心。
「别……别再说了……」
亚蕾妲趴在桌上说道,她露出的耳朵已经羞得通红。
还不都是你自己硬要问东问西。亚蕾妲如果好好专心吃饭,这个话题也不会传进她的耳朵里。
「为什么感觉会这么爽呢~或许是这家伙脑袋有问题的关系吧~?」
「脑袋有问题的人,绝对是欧里昂你自己好吗?」
据说和潜藏著疯狂因子的女性做那档事情,会有一种毁灭性的快感……
我觉得亚蕾妲身上也多少有这样的特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阿助……呢?」
我家女孩里文静的那一个,小声地开口嘟囔道。
这是文静女孩表达嫉妒的方式呢。嗯,可爱可爱。
「你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能让我感到心惊胆跳呢。」
「……『心惊胆跳』?……这是、称赞吗?」
丝珂鲁缇亚不解地歪起脑袋。
在提问的同时,她那一头银色的短发也跟著沙沙晃动起来。
丝珂鲁缇亚在被我抓来成为我的女人之时,就是短发造型,如今有些变长的头发,已稍微盖到脸颊。
我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拨开盖在她脸颊上的头发。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同时碰触她的头发和脸颊。顺便来回抚摸了几下她的脑袋。
「我啊,每次和你办完事后,都会有一种『我还活著』和『呼~我居然没死啊~』的感觉。」
「什么鬼啊?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亚蕾妲抱怨道。
「因为我会整片背部全都是伤啊。」
「唔哇。怎么回事啊?阿助不可以喔!……不可以做这种事啦!」
「没有、办法。」
「咦?……呃……你说『没有办法』,是、是那个意思吗?」
亚蕾妲很感兴趣地问道。
「这丫头的爪子,最近不是变得跟刀子一样锐利吗?只要她有意,我的脑袋马上就会『喀嚓』落地~」
「少唬我了,你这人明明杀也杀不死。」
亚蕾妲以惹人厌的口气说道。
「……我没有、吃掉喔?」
「不可以吃啊!话说你应该不会吃吧?阿助,欧里昂是不能吃的东西喔!你要是吃了这种东西,可是会吃坏肚子的喔!」
「哎呀呀……实在是令人心惊胆跳啊~」
我抚著下巴说道。
和亚蕾妲做那档事的时候不同,丝珂鲁缇亚带来的是另一种意义的热血沸腾。
「咦?难道说……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某些种类的母蜘蛛在交尾结束后,会把公蜘蛛吃下肚。」
莫琳往我的杯子里倒茶,并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这样吗?」
「是的。」
莫琳低垂著长长的睫毛答道。
「不是只有螳螂才会干这种事吗?」
「也有不少蜘蛛会这样呢。」
原来如此,丝珂鲁缇亚是真心想把我生吞活剥。所以这不是我的错觉啊。
……嗯。
丝珂鲁缇亚从原本所属的丝珂鲁缇亚种,进化到现在的——叫什么来著?「混血•艾雷克希丝」之后,应该还会再进化一到两次左右。
我是不是该去确认一下,这几种蜘蛛有没有交尾后吃掉雄性的习性呢——
「需要我告诉您吗?」
身为贤者的莫琳,对这些资讯自然瞭如指掌。
但是——
「不,还是不要好了。」
我向莫琳如此说道。
「等——等一下!你就听莫琳小姐说一下嘛!——阿助,欧里昂是不能吃的喔?绝对不能吃喔!」
「……我不会吃喔?我会、忍耐。」
「啊!她刚才说了!她说她在忍耐!」
「你这家伙,吵死人啦。」
「你怎么可以说我吵死人了!」
亚蕾妲真的有够烦。
「欧里昂!我说啊!这件事可是攸关你的性命耶!拜托你更认真点看待好不好!」
「既然是我的性命,要怎么用应该随我高兴吧?」
「说什么随你高兴……你真的有搞清楚状况吗?」
「如果是被我的女人吞下肚,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说啊,要是真被吞下肚,可是会死的喔?再怎么说都一定会死的喔?」
「就算被杀掉也无所谓——如果动手的人是我的女人。」
我两手包覆住丝珂鲁缇亚的脑袋,用力**起她头发底下的头顶。
丝珂鲁缇亚神情陶醉地眯起红眼。
真是的!为什么只有阿助可以!太狡猾了!」
哪里狡猾了?你也希望我搓你的脑袋吗?
——啊。她指的是我即使被丝珂鲁缇亚杀掉也无所谓的事吧。
我立刻就反应过来,向亚蕾妲开口:
「你也可以啊,你随时想捅我一刀都行~」
「我干嘛捅你啊?」
「你不是在很多事上都对我怀恨在心吗——?像『锻炼方式太严格啦~』之类的,有事没事就用劣马语或劣犬语嗷嗷汪汪叫。」
「才没那回事呢。还有,劣马语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也有用人类的语言抱怨啊?像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什么『欧里昂这大笨蛋!总有一天宰了他!』之类的。」
「我、我才没这样说过咧。」
「真的吗?那你敢看著我的眼睛,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
「我没这样说过!我没这样说过!没有!没没没——没有这样说过!你说对吧!?阿助!」
「你说过啊?」
「唔哇哇哇!你就不能稍微掩护我一下吗?」
「说谎、不好喔?」
「善意的谎言就没关系啦!」
我家女孩里大嗓门的那一个,真的有够吵。
「所以说,御主,您觉得和亚蕾妲办事时,是爽到快升天;和丝珂鲁缇亚办事时,则是心惊胆跳到让您觉得去鬼门关前走一遭吗?」
「嗯,是这样说没错。」
我将杯子递给莫琳,如此回道。
但她并没有帮我续杯咖啡。
莫琳只是提著咖啡壶,脸上浮现温婉的微笑。
……嗯?
「那么,御主,您和我办事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噢噢,我怎么觉得莫琳的身后……
彷佛散发出一股熊熊烈火般的气场。
……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一点也没觉得胆怯,不假思索地宣告「事实」:
「和你办事的时候……大概就是被疗愈的感觉吧。」
「您是说……被疗愈吗?」
即使身为贤者,也还是有不瞭解的事情吗?只见莫琳戴著女仆头饰的脑袋,微微倾斜了五度左右。
这个动作非常有少女的味道——因此由成熟的女性,特别是莫琳这种平时冷艳的女性做出来,格外具有反差萌的效果——
我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想立刻推倒莫琳的冲动,但因为现在是午餐时间,所以我决定自我克制——
尽管我已决定不再谨言慎行,但还是会自我约束。
我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没错。和你做那档事情的时候,与其说我是进攻的一方,不如说是被你疗愈的一方。」
「这、这样啊……」
「既不是『唔噢噢!和脑袋有问题的家伙做这档事情,真的是爽到脑袋都要跟著坏掉了!』;也不是『唔哇,要死人啦!这下真的要死人啦!唔噢噢,我居然活下来了,世界实在太美好了~』……有种『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感觉吧?」
「原……原来是这种感觉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莫琳频频抚弄著自己的秀发。
我就这样拿著空空的杯子,而她也迟迟没有帮我倒入咖啡。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转头看向亚蕾妲和丝珂鲁缇亚。
莫琳感到害羞的模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光景喔——我以眼神向她们两人示意。两人也点了点头,笑**地看向莫琳。
拴在树干旁的母马,发出一声嘶鸣。
因为一直用「马儿」称呼她,感觉也怪可怜的——所以我前阵子帮她取了个名字。
这女孩的名字叫作「米迪娅」。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稀松平常——
我们静谧祥和地度过了宝贵的午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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