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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速之客

1.不速之客

在共同的生活中,我不能总是只考虑自己舒适,偶尔也是需要了解一下她的爱好……

刚好,我的双腿已经痊愈了很久。这段时间,她对我的“照顾”也让我完全成为了她的形状。

虽然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时偷偷摸摸录下来真的很不道德,但她一定能理解我这样做的意图。

我将手机放到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打开录像,用嗲里嗲气的声音叫来了她。我撒娇般地寻求她的爱,她微微一笑,表情都显露着非常了解我的样子。我们配合的也很默契,没有说一句话就开始了这场盛宴……

她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将我放到床上。我的眼睛中起了一片雾气,一片朦胧看不真切。即便如此,我也依旧能感觉到此时我们四目相对——真诚而炙热的目光。

唇触,唇别。

刺痛,满足。

两个浑身香汗的少女,结束了这短暂的鱼水之欢。

伴随着一阵痛觉,我心中燥热的感觉渐渐消退,喘气声慢慢地平息了,对她的需求也越来越淡薄。只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疲惫感,在她背后勾住的双手缓慢地垂了下来。最后,她的唇与我的唇再次接触,视为这次的告别。

我迷离的眼神让她的背影显得如此飘渺,整个过程似乎做了一场亦真亦幻的梦。

现在,我的眼皮犹如被巨石压着,无法睁开,只能任由困意袭击我的脑海。也许,接下来做的才是真正的梦吧……

待我起床,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我顾不上因为不舒服的睡姿而压到神经发麻的胳膊,也顾不上一丝不挂的身体。在跳下床后甚至忘记了穿鞋,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向手机奔赴。

拿到手机,激动地当我打开录像,将时间调到盛宴最高潮的部分时。

我的表情有所凝固,担忧涌上了我的心头。屏幕中她的动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而是非常地小心翼翼,根本不像是在鱼水之欢的过程中(这与我所想的偏差十分的大)。她手里也不是任何令人兴奋的工具,而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针管,针管的刺入和药水的流失让闹腾的我安静了下来。

僵硬的表情贴在了我的脸上,可是我依旧相信那一定是前戏。此段的五分钟后,十分钟后,甚至二十分钟后,我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无一例外是我用扭曲的姿势睡觉。

我不敢看下去了,思考令我的头发生了剧烈的疼痛。

这大约两个小时的录像,让我瞠目结舌,甚至平复心情后的面如死灰。我只能摸着自己空虚的胸腔来安慰自己,以大笑的方式来缓解痛苦……

…………

“嘀嗒嘀嗒嘀嗒……”

犹如水滴落地般的声音在我的耳中响起,我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但我清楚现在不应该去关心它们,而是应该了解我现在身在何处,又为何会听见这种声音。

我本能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去认知周边的事物,视线却一片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星星点点的白色——是灯光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也无法在一时间辨认出来。

也许是这奇妙的未知惹烦了我,便指挥着大脑向身体各个部位传递信号,指引着我起身。但伴随而来的却是那熟悉的无力感,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肢体的运作。

“你们看你们看!她的眼睛睁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放大了瞳孔,却还是看不清任何事物。

她在说我吗?真是令人感到奇怪的一句话啊。不过仔细想想,与我身体的异常联系起来,便也就说的通了。

“手术时别这么大惊小怪……”

随着一阵刺痛感进入皮肤,流体般的东西扩散在身体各处。渐渐地,后面的对话我听不清了。不过并非没有收获,刚才的话语就足够让我大体猜出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医院。

我微感困倦,便闭上了眼睛,静下心来思考着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情……

“好疼……好疼……好疼……”

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直击我的神经中枢,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的身心。

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再度睁开双眼,眼前不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而是粉色与蓝色相混合的天花板。

瞳孔因为诧异而变大,环顾四周,发现了各种相片以及与高三相关的书本。

我现在不应该在医院吗?可这里的陈设完全不像那么庄重的地方,更像是某人的家一样,并且带有十足的少女气息。

十八年的居住自然让我难以忘怀,每一寸地板都有我的脚印,每一处地方都有我的气息。虽然经历了劫难,但我家终究还是我家。

我看着这间不小的卧室,默默从脑海中挑拣着有关于去医院的记忆。很可惜,并没有能回想起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在小时候偷玩手机练就的顺风耳在此时派上了用场,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我家里有别人?”

别人,会是谁?

父母吗?有可能,毕竟这么大房子呢。

盗贼吗?可是窗户上都装有防盗窗,破门而入更是不可能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应该出现。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比遇见所谓的盗贼都要害怕。一切恐惧都源于未知,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

我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身,可是腿部却无法借给我一点力气。心脏的跳动声通过传播清晰地到达了我的耳朵,身体的抖动让声音在我的耳中循环起来。

我为了消除这种恐惧,只能钻入被子之中,虽然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但是确实能让急躁的心情平复一部分。

我的眼睛紧闭着,一点也不敢睁开。睁开,是被子将阳光的阻隔;不睁开,是源于黑暗的未知。

“咔擦。”

扭动房门的声音皆收耳中,身体突然却不再抖动。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本能的应激,但终归是有些用处的。

“人呢?”

外面的女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我将头埋得更深了,在心中默念道:“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心中的祈祷没有任何作用,她还是掀开了被子,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犹如毛线球一般的我。

事到如今,退缩已不能解决问题了,我愤怒地睁开双眼,用手指指着她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面,谁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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