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曦走进局子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挂着丝丝的笑容。
“呦，陈警官啊，看上去心情不错嘛”
陈曦看着走过来问好的同事，竟然没有冷淡的走过，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好”
刚问好的同事一时就愣在了原地，刚刚陈曦似乎在回应他？
陈曦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了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随后才起身离开了位置。
她看着灰色的门，整理了表情便敲了敲门。
“进”
房间内传出声音，她才再一次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表情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在看书的中年人，身上的警服则代表着他的身份。
“老大”
陈曦走了过去，轻声的喊了一声。
“嗯，小陈啊，怎么了？”
男人并没有抬头看她，认真的看着桌子上的书，脸上的表情让她知道，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过，她可没有等待下去，她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让男人皱起眉来，抬眼看着她。
陈曦看着男人的目光已经在她的身上了，终于开口了。
“老大，我找到两月前那个叫东方纤云，死在河边的男孩的线索了”
谁知，男人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真的？当时不是说是跳河自杀的吗？而且都结案了”
“那个男孩身上那么多的伤口，死因是心脏处的伤口，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还自杀呢”
说着，陈曦从自己的包里要拿出什么东西。
男人也一时沉下了脸，是的，当时发现的时候，尸体上确实有许多伤口，可是刚查了一会儿，上面就说自杀结案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陈曦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还有一个的，是一只小小的布熊。
若顾言在此，就会知道，这个布熊就是他昨天掉的那个。
“老大，我们之前的消息不是查到那个什么叫江清雪的身上吗？”
听着陈曦的话，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布熊的上面，有一个男孩的指纹”，陈曦的脸上有一丝兴奋。
“就是昨天休假的时候，我…………”
说着，陈曦把昨天与顾言相遇的事情给男人讲了一遍。
听完，男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江清雪的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曦便点了点头，直接肯定了男人的想法。
顾言昨天的样子被陈曦撞到了，脸上还有微微肿红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的。
她一时疑惑，便看到了顾言那断掉的手指，看得她心惊胆颤的。
她拿着这个布熊去查了查，发现这个叫顾言似乎就是江清雪在外面传的什么“江先生”。
正好那个什么东方纤云的惨样让她印象深刻，她也不敢肯定，所以就来了。
“那好吧，你可以去查一查，但只能微微的去查，上面已经结案，我这里也给不了方便的”
听到男人的话，陈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想起昨天在商场碰到顾言的样子。
耳朵上还流着血，让她不禁心疼了半分。
…………
顾言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林颜对他的情绪还是那样，一个下人。
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最近，他也不敢去打扰林瑶了，临近六月了，林瑶马上就要高考了。
他每天做的事情不是打扫一下卫生就是把早餐做好，也难得闲下来。
终于，他站在林颜的身后，目光一直在前面那拥挤的人群里。
看着周围吵闹的人群，都是等待着自己的孩子从考场里出来，他却莫名生出一股情绪。
现在是林瑶高考的最后一场了，林颜便也带着他一起来了。
从里面出来的学生脸上大多数都是挂满了笑容，他看着这些人，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目光。
高考欸，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连学校都没有进去过。
有向江清雪提起的，当时就被江清雪拒绝了，虽然没什么怨言，但还是有点羡慕。
“姐姐！”
终于，林瑶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林瑶正欢快的向他这个方向跑来了。
不一会儿，林瑶便扑到林颜的身上了，脸还不停地往林颜身上擦。
“行了行了，都快十八了，成年了”，林颜嘴上说着，手还是轻抚摸着林瑶的小脑袋。
“知道啦知道啦”
林瑶终于松开了林颜的手，似乎是看到身后的他，才向他跑来了。
“顾言哥哥，你说的，考完了和我去买衣服的”
林瑶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他微微用余光看了一眼林颜，发现林颜并没有什么表情才松了口气。
“嗯”
他轻轻的点了点，就把林瑶高兴的拉着他走了。
路上，林颜没有跟上来，他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林瑶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开心，考的很好？”，他见林瑶脸上的笑容不断，不由的开口问道。
谁知林瑶摇了摇头，刚才还阳光的笑容一下子就萎了。
“没有啦，考得很差啦”
见低下头的林瑶，口中说得话都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那是不是就考不上江州大学了，他微微的沉思了会，考不上也好，毕竟早就想过的，不是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为什么还是有点难受啊。
正当他要开口安慰安慰林瑶的时候，林瑶却突然间抬起了头。
“那个，顾言哥哥，我知道我这次没有考上，但是我会努力的，我明年接着考，考不上再考，总有一次能考上的”
林瑶似乎说的激动了起来，不由的咽了下口水。
“你可不能耍赖啊，等我靠上了江州大学，你说过会娶我的”
林瑶的眼睛太明亮，明亮到他都不能去看她那发光的眼眸。
林瑶的手抓着他的衣角，生怕他下一刻就跑了似的。
听着林瑶的话，他不免的紧张了起来，沉寂许久的内心竟然会有一丝触动。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
“你还小的，我们………”
“我准备十八了，就成年了，我会长大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瑶给打断了，拒绝的话堵在嘴里，始终都说不出来。
看着林瑶坚定的眼神，那是他年少时曾见一次的光芒。
他愣了许久终是没有说一句话，仅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作答。
他也想回答啊，可他有什么资格？他什么都给不了，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嗯”字都说的这么小声。
心里很乱，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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