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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备战的士兵们·其二

第四章 备战的士兵们·其二

魏寻和徐庶一边做着战斗前的准备,一边商量对策:两人对船的理解都只有“坐过”,而且都是模范乘客,连在船上和人吵架的经验都没有,就更别人在船上战斗了。因此,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获得胜利并不是首要目的,更重要的是积累在船上战斗的经验。

他们的对手,是从襄阳赶来的蔡氏兄弟,蔡中与蔡和。

“兄啊,要和徐庶为敌,可不敢大意。”

“弟啊,另一位没见过的生面孔,得先一探他的虚实。”

蔡氏兄弟肆无忌惮地,在对手面前,大谈特谈自己的战略,似乎是在表达“就算让你们知道了也没关系”的战前宣言。

这是真实的想法,还是诱敌的饵料?魏寻被两兄弟相声一样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

“镇静。这是他们的惯用套路。”作为同在襄阳,经常与蔡氏兄弟打交道的徐庶,对他们的计量是见惯不怪了,“执行好我们的战略,你拖住一个,我解决一个。”

两队人马分别站上船头和船尾,只听得黄祖浑厚而响亮的声音“模拟战,开始”,战斗便拉开了序幕。

“好,上吧!”

魏寻发出战斗宣言,不过话音未落,一个“浪”船的右侧打过来,船体随之相左偏移倾斜,他就顺势挪步到了船的右舷。

“虽说是人工制造的波浪,但还是有模有样的嘛。”

刚站稳脚步的魏寻,发出了一声感叹,就立马得到了回应。

“这人工波浪,实际上比真实的波浪,更难处理。是吧,兄?”

“是的,弟。毕竟自然的风浪,还能依靠经验判断。人工波浪就不行。”

来者正是蔡氏兄弟。魏寻知道他们会赶来,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赶来。从船头到船尾的距离姑且不论,在刚才猝不及防的风浪冲击下,还能像兔子一样窜过来,这两兄弟,真不简单!

“在船上战斗的关键,就是要做到站着如同树,行走就像蛇。是吧,兄?”

“是的,弟!还要时刻注意风浪的变化。当然我们这种专业人士,就另当别论了。”

配合默契的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将魏寻包围了,形成了夹击之势。魏寻举枪对准前方的敌人,无法顾及到的后方索性就不去管了。因为,他还有值得信赖的队友在!

躲在一旁的徐庶及时杀出,截住了魏寻后方的敌人。若是在平地上、屋顶上甚至是树上战斗,以徐庶的实力,她可以争取在十招之内拿下敌人。而此时的战斗场地换成了船上,到不至于成为战斗的累赘,战斗力还是得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徐庶的出现也为魏寻分担了一半的敌人,使他只需要应对眼前的蔡中,或是蔡和即可。要说战胜敌人,对魏寻来说姑且有些勉强;若只是在徐庶击破敌人前不失败,魏寻还可以努努力。

目前还是风平浪静,魏寻的长枪与敌人的弯刀碰撞在一起,能看得清楚刀刃的轨迹,能跟得上敌人的动作,能挡下敌人的进攻,说不定等敌人露出破绽之时,也能逆转局势。

只是此时的魏寻忽略了,他之所以能够与敌人打得有来有回,是因为“无风无浪”的关系。

而当下一波风浪来临的时候,才是蔡氏兄弟展示真正实力的时刻。他们刻意暂缓攻势,正是为了等待时机,一鼓作气拿下胜利。

虽说平日在江上航行的经验,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但兄弟两人在魏寻和徐庶到来之前,已经作为陪练,和不少官兵进行过多次模拟战了。所以他们知道,要预判风浪的到来,只要注意旗令兵和拉绳的士兵,即可!

来了!

一波剧烈的风浪袭来,船上的四人,或是形势所迫,或是主动出击,顷刻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蔡氏兄弟相互给一个眼神,就只要彼此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不等船体回正,趁对手还在学习直立行走时,发动攻击。

目标,依然是实力较弱的魏寻。

徐庶看穿了蔡氏兄弟的行动,只可惜眼神跟上了,身体却慢了一拍,待她行进护援时,已经完了。蔡氏兄弟纠缠在魏寻身边,一面以他为目标进行攻击,一面又以他为掩体阻碍徐庶的反击,熟练的配合以及如履平地的身法,让他们掌握了战斗的主导权。

而且一旦缠斗在一起,蔡氏兄弟还能发挥出另一项优势。魏寻刚锁定突刺的目标,结果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个换位,就分不清谁是谁了,魏寻自己反而被弄得头昏脑涨。

“弟啊,看来模拟战的胜利,又是属于我们的了。”

“兄啊,不可大意,船在完全进港之前,一刻都大意不得。”

“你们两个刚刚互换了身份是不是?这个时候就别玩‘猜猜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游戏了!”

被对手如此戏弄一番之后,魏寻反倒冷静下来了。战场环境、作战经验、队友配合,自己这边在哪个方面都比对手差,甚至所想的所做的都在对手的预料之内,如此一来还谈什么胜利?

后续的风浪要来了。

魏寻看懂不风浪,但他看得懂,蔡氏兄弟的行动模式变得怪异了,肯定是身为商船船员的他们,对水上的变动有着本能的反应。这种反应,一方面能够帮助他们,快速地采取应对措施;另一方面,也在无意中向对手传递了信号。

大的风浪要来了。

来了!

旗令兵两只手上的令旗上下飞舞,拉绳士兵将积攒的力气全部用上,制造出了一股持续不断的风浪,把帆船摇晃得如被渔民钓上死活挣扎的鱼。

提前做好了应对风浪的心理准备,并不代表魏寻有办法在风浪中站稳,那就索性倾倒得更厉害吧!魏寻看准蔡氏兄弟中的某人,顺利地摸到了他的身后,便顺着船身的摆动,顺势往后撞过去。

魏寻本身的冲撞力度,加上摇晃的船身作为蓄力踏板,一股超乎想象的冲击力,砸在蔡氏兄弟中的某人身上。

“兄啊,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么一出,我怕是就到此为止了。”

“弟啊,我不会辜负你的努力,一定不辱‘蔡氏一族’的名号!”

徐庶你看到没,我做到了!还在战斗中的魏寻,不能用语言来向队友传达自己的喜欢,只能将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化作一声怒吼,以及朝蔡氏兄弟中的另一个发起的攻击。

“弟啊,我们的演技骗过了魏老弟,夹击之势形成!”

“兄啊,他似乎太小瞧大江,也太小瞧在大江上横行十几年的我们了!”

不好,大意了!本以为对手中了自己的计谋,没想到对手将计就计,反过来让自己无知无觉间也中了圈套,而且更过分的是,这两兄弟还有闲心玩“身份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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