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钟试课。
慕涛出门的时候，莫柠已经回家很久了。
因为她家的远房亲戚，好像是很久没有见过了。她这节试听课，是没法跟慕涛一起去上的。
试课的这个地点是一个培训的机构。
慕涛以前初中的时候在这里补过课。
不过后来听说双减了，这个机构只剩下了一些高中和国际的课程，整个规模小了一大半。
到地方的时候，慕涛看着大厦楼下的指示牌。
果然如此，之前包含三层大厦的机构，现在只剩下了一小块的地方，还要跟其他的公司分享同一层。
不过该说不说，这是在杭城的市中心，地价高，如果达不到相应的收入，分割业务减少成本是很有必要的。
坐上透明的观光电梯，穿过宽敞又长的走廊。
旁边是巨大又开阔的天井，慕涛在二十多楼往下甚至能看到十多楼的情况。
在杭城市中心这种地方的写字楼，就算在夜里两点多，还有很多办公室和公司点着明亮的灯。
路过的人各个行色匆匆，让慕涛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他很少去这样的地方，虽然他家的公司在这里附近好像确实有分公司...也长成类似这种样子。
这种紧张又焦虑的氛围，穿过时空的障碍，扑在慕涛的脸上。
慕涛这么想着走到机构的门口，就看见一个长得还行的迎宾小姐姐。
“请问你是？”
“额，我在这里约了试验课。”慕涛这么说了一句，观察了一下机构的装修。
还是一样的配色一样的风格，除了地方变小了，教室和学校的装修都没有变。
一进门就能看到巨大的logo挂在前面。
怎么去形容这里的装修呢，就像是迷宫一样，教室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走廊的四周，有些一对一的教室简直小的像是牢房。
“慕涛同学，对吧？我在这里等你有一会了。”那位小姐姐这么说道。
“等我？”
“嗯...我们晚上是安排十几分钟的介绍和一个多小时的试听课。试听课是1对1的，老师还没到，所以...”女人这么说着，引着慕涛走到一个沙发旁边。
茶几上已经摆上泡好的茶了。
“额，这个考试的体制我下午大概了解过一部分了。”慕涛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引导手册，上面明确写着报价的套餐，最低都是十多万起步的。
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氛围，不像是教育，像是消费和服务。
机构的老师这么殷勤又尽职，反而让他觉得一点都不亲切。
他有点后悔不强制让莫柠跟着过来了。
“那什么，老师我能稍微问一下，我爸妈给你们交了多少钱么？”慕涛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和为难的问道。
“额...”那个老师显然没有想到慕涛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记忆中你是学校总部系统调出来的学生吧。看到你是套餐C，一整套带留学申请市面价格大概是...50w。”
“所以交了钱再上体验课？”
“体验课在我们这里其实是用来挑老师的，并不算是试课的体验课...”老师这么解释道，“如果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因为留学是要看孩子家长双方意见的。家长单方面决定，可能并非你的决定...”
“我这样的学生多吗？”慕涛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50w？
他老家不是杭城，而是在浙南的温城。
他爸妈和莫柠爸妈都是从温城白手起家打拼起来的，都是苦过的人家。
他家经济条件还算可以，但绝对不会为一个突然想到的决定花费50w之多。
到处透露着奇怪。
“你这样套餐的学生我们收到倒是挺多的。只是...”那个老师顿了顿。
“只是什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慕涛追问道。
“就是你和另外一个小女孩好像是一起加入系统的，我之前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明明是同样的套餐，你的备注里却有三颗星的重要度，她备注里没有。”老师露出了一个笑容。
“女生是叫莫柠吗？”
“对的。本来这是今晚应该会是一对二...可是她好像不来了。”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慕涛不在这个问题上深问下去了，“我能了解一下，或者您能形容一下，三颗星在你们这里是什么样的量级吗？”
“其实在我们机构里，三颗星基本上是对标200w收费且有续费空间的同学。我看了一下你在之前学校的成绩，基本上没有什么增值服务的续费空间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女人这么说着，有些拘谨的笑着。
看的出来她有些紧张。
慕涛看了一眼她的工牌，职位是主管。
哪有正常情况主管出来带学生的。
但他琢磨不明白啊，这件事情到底能在什么地方有操作空间。
她做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
去UK到最后也是他的决定，他要是不愿意去，谁都没法逼着他去。
他想了想，还是抽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微信好友已经被江鸢拉黑了。
所以手机电话是他最后的联系方式。
他至少要问清楚，他面对着什么。
不想做也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那如果慕同学你都清楚的话，我们就先去一对一的教室吧。老师刚才给我发信息说她到了。”女老师引着慕涛往走廊里面走。
慕涛点了点头，走在路上打开了通讯录，想着到底要不要拨通这个电话。
其实他可以上完这个体验课再去打这个电话的。
至少先做到知己知彼，知道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不然连针对的方案都没有。
但是走着走着他又有点憋不住了。
他现在烦扰的思绪，别说上课了，就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思想挣扎了很久，女老师引着慕涛走到一扇关着的木门前。
慕涛示意她先等一下，站在门口，拨出他之前被迫记下来的电话号码，举起手机。
然后他愣住了。
不是因为电话被拉黑了接不通。
而是电话的铃声，是从木门里面，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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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过度，可能会有一点点乏味，但包含一些信息和伏笔，还是希望大家认真看完~
虽然过了零点，但这是1011的第二章。不算1012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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