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慕涛去洗了个澡。
昨晚没洗澡身上睡觉出了汗黏糊糊的，实在是不舒服。
在有些寒冷的天气里，热水澡真的超级解压。
慕涛站在热水里连手都不想抬起来了...
“慕涛，电话。”莫柠在外面看着电视，听到慕涛的铃声，拿着电话走到浴室门口来了。
“谁？”
“好像是你妈。”莫柠这么回答道，“你妈知道你不在学校考试了？”
“我超！”慕涛一下子精神了。
本来莫柠这边请假了，班主任是不会告诉家里人那边的。
毕竟他们都是成年的大人了，要是真的逃课逃考班主任也不会管。
但老妈是知道慕涛今天考试的，讲道理，她应该不会这个时间点打过来的。
慕涛匆匆忙忙的拿了栏杆上的一条毛巾围在腰上，靠在浴室门边接过电话。
“你要不还是别接了，假装自己在看痔疮。”莫柠脸上有慌张的神色，但同时也有嬉笑的神情。
如果慕涛妈生气了，反正她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慕涛妈不可能怪她也不舍得说她。嘻嘻。
“我要是不接我妈等下就能开着车杀到楼下你信不信？”慕涛看着电话白了莫柠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如约响起老妈的声音。
“喂？慕涛，你人在哪呢？”
“在家...”慕涛老老实实回答了，“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着反正是考试，就干脆不去了。”
“不考试你怎么知道你自己在什么水平位置呢？”老妈今天的语气，好像不是兴师问罪的味道，就像是...emmm，说不清楚，就是很奇怪。
“没什么关系嘛...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
“我打个电话给你班主任找你，结果她说你今天没去学校。说什么痔疮发作了。”老妈在电话里这么说着，“你人没事吧？你也没有痔疮啊，从来没跟妈说过？”
“没事没事妈...你就说有什么事吧，我听着呢。”慕涛还没穿衣服，靠在浴室的门上。
莫柠站在他身边竖着耳朵听呢。
浴室门没关上，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吹在慕涛身上直哆嗦。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爸之前有个合作伙伴吧？UK的。”老妈在电话那边这样问着。
UK的？
莫柠爸和老爸在欧洲确实有业务，UK确实也有几个客人，但是跟他无关，刻意提起来有点奇怪吧。
“嗯...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商量了一下，把你和莫柠两个人送去UK比较好...”老妈的还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慕涛这边就马上打断了。
“不是？妈。你是不是...去UK有什么好的啊？我和莫柠在国内挺好的啊，考CM之前你也不说答应了吗？怎么突然说一出是一出啊？”慕涛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看着莫柠的表情也不是特别好看，“这件事情阿姨知道吗？”
刚才的语气慕涛是听明白了的。
不是那种询问式的，去UK好不好啊？或者要不要啊？
她的语气是，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们俩就要去干。
“我跟你阿姨已经商量过了，她也很同意这个想法。”老妈仿佛已经猜到慕涛会这么问来着，这么淡定的回答道，“其实这点事情之前我们也商量过只是没有跟你们两个人说。你们俩如果留在国内的话，一个人学播音，一个人学戏剧文学，实用性肯定是不如去UK学商科之类的专业的...”
“主要是你不觉得这样的决定太突然了吗？我们两个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去UK应该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吧，总不能...”
“这些东西我们家长都已经帮你们处理好了。你们两个的英语水平我们都是知道的。UK考试在数学方面对国内高考的学生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你们要学的就是经济...”
“老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啊？难道我们未来的方向不是我们喜欢而是实用吗？我们的未来不就应该我们自己去决定...”慕涛的吐槽真的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在老妈面前总是不能骂脏话的。
“我们也没有说不让你们选择自己未来。只是说想让你们去试一试。你们没试过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是吧？”老妈在电话里这么说着，“你在体制内高考每天逃课现在还逃考，我和你爸也会很担心你现在的学习状态。你出了高中学习生活肯定是会轻松很多的。现在才是高三初，之后只会越来越累。我们也希望你们在高三可以轻松一点，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在这么高压的环境下学习...”
都这么说了慕涛还能说什么呢？
说真的，慕涛其实也很苦恼之后的高三应该怎么办，如果要安排晚自修每天晚上到十点甚至九点半的话，他觉得自己是受不了的。
他承认自己就是贪玩的性格，莫柠也是。
只是还有点心思学习没有完全摆烂，所以成绩还行。
“这样吧，反正今天你也没去考试，晚上我给你们安排了试课，你们先试试看老师和上课的感觉。”老妈这么嘱咐着，火急火燎的。
慕涛还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马上就挂断了。
这个点，她接下来应该还有安排，周三上午公司里的会议，例行公事，老妈肯定是要到场的。
慕涛放下手机之后，看了一眼莫柠。
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老妈这么急切又突然的做决定了，但是这次有点太过于突然了。
毕竟在国内高考和去UK高考，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了。
他们可能也会走上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而且UK。
现在慕涛对UK这个国家莫名有点天然的抵触，感觉这两个字带着重重的枷锁。
“你怎么看？”慕涛看着莫柠两个人面面相觑满脸的懵逼。
“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莫柠的话说到一半，脸颊有点微红的，看向慕涛腰间的毛巾。
粉色的，触感柔软，慕涛感觉在家里没有见过这条毛巾...
但是又莫名的有些熟悉。
“我的面巾，你等下洗完澡，记得手搓干净，不然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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