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次我妈上次问我什么吗？”
慕涛没有说话，等着莫柠说下去。
“她说，我连你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脾气那么大，人也长不高。小心之后嫁不出去，还整天嫌你这嫌你那的...”莫柠的表情很委屈。
慕涛差不多算是知道了。
这母女俩吵架并不是今天一天的事情造成的。
莫柠很早就对她老妈积怨颇深了，今天慕涛在会帮她挡着，所以她才壮着胆子说出来。
她满脸委屈扁着嘴唇的样子，确实很让人心疼。
莫柠把自己的小袜子脱掉扔在一边，抱着双脚坐在床头。
这个姿势在慕涛看来其实有点小涩。
这家伙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小裙子。
这个角度慕涛几乎能看到她裙角底下白皙的大腿根了。
“那也不至于吧，天底下哪有...”慕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柠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就是有就是有就是有！”莫柠的声音还是很委屈，“慕涛，她就是铁了心想把我嫁给你了，那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傻啊。”慕涛真有点服了。
他现在在反思晚上为什么要来吃饭，要是不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莫柠的眼睛里闪了点泪光了。
说实话，慕涛觉得这种事情大可不必，但是他并不是当事人，总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莫柠妈这种玩笑确实也是经常开的，有时候会搞得他们俩都很难堪。
女孩的床单被外面钻进来的冷气吹的飘起来又落下。
她偷偷的把小脚丫子放在慕涛的大腿底下，用晶莹的脚趾顶着慕涛的大腿外侧，也不是很用力。
“慕涛，在你眼里，我也这么差劲吗？”莫柠撅了撅嘴，“我真的脾气又差，又不招人喜欢吗？”
慕涛有点无语了。
下午的时候这个家伙在老秋千那里大谈自己的恋爱观价值观，慕涛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很成熟了。
现在看她失落又委屈的样子，终于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子。
她可以成熟的说出恋爱是责任，却不能坦然面对父母的责备。
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像这个年龄其他所有女孩子一样。
“别乱说，我可没说过你差劲...”慕涛摸了摸脸。
莫柠的这幅表情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如果不是因为慕涛现在有女朋友了，他肯定会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说真的，谈恋爱之前是感受不到这家伙作为异性方面的魅力的。
当然现在也不能感受就是了。
“你要是！”莫柠用手指在床单上画着小圈圈，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问了一句，然后后面的气势又越来越弱了，“你要是觉得我很烦的话，你别理我就是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也改不掉了...我就是这种男人婆的脾气，我也不可能成为你那个大家闺秀的姐姐...我就是这样的，讨厌我，讨厌我也没关系的。
你，你跟我说，我立马离你远一点。我，我不会缠着你的。”
开始了，又开始了。
这家伙经典emo。
慕涛有时候甚至怀疑，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说自我埋汰的话的时候，是不是想pua他。
主要是她在家里和在学校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好像一到楼下，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一下子湮灭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刻。
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男人婆，什么就是这样的人，一字一句都在用最狠毒的话来解构自己。
其实慕涛很清楚莫柠，再清楚不过了。
小时候，她爸因为一点事情进去过几年。
一二年级的时候，莫柠家都是慕涛家里在照拂着娘俩。
那时候小孩子都不懂事，都说什么莫柠没爸爸，爸爸是坏人什么的。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家伙就有点自卑。
她在外面做出来的那些气势，做给别人看的压迫感，都是对自卑的掩饰。
就像是越缺什么的人越炫耀什么一样。
所以她的朋友也不多，很多朋友确实会对她的一些脾气有意见。
有些看在异性眼里是可爱娇蛮，看在同性眼里就是犯贱绿茶。
她背后也没少被骂过...
更别说到了家里，有时候还要被她妈说三道四的。
再有慕涛别人家孩子的对比下，她的这种情绪就更加旺盛了。
她只能跟慕涛说，只有慕涛不会把这个当成八卦，也只有慕涛会认真去理解她。
“猪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慕涛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颊，然后揩掉她眼角的一滴眼泪，“你真的要自信一点啊。得到播音特招的是你又不是我。中考的时候你的分数也比我高二十多分，统招进的Y中。其实我们俩谁更厉害，咱们心里都有数的。就没必要说这种东西了。
更别说什么离我远一点。笨蛋，离你远一点我估计什么都做不好了...”
“可是你也不听我的。”莫柠看着慕涛的眼睛，依旧是哭腔的味道。
“我什么没有听你的？”慕涛觉得有点好笑。
他觉得自己对莫柠已经百依百顺了，要什么给什么。
“我让你不要跟那个老女人在一起了。那个老女人会伤害到你的...”又是这个话题，她又提起来了。
不是她话题转移的过快，说到底她确实还是在担心慕涛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委屈也想提起来提醒慕涛。
慕涛没有回答了。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莫柠看着慕涛，慕涛却没有看她。
床的正对面就是一扇窗，慕涛看着女孩的窗帘在冷气的吹拂下摇晃。
过了该有半分钟，慕涛听见女孩叹了口气，“算了，这是你的事情。你确实比我聪明，我能想到的你也能想到...你的感情我也没资格插手，如果要是被女方说成了是绿茶，那也太难听了。”
“莫柠...”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莫柠伸出纤细光滑的手背，摸了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不谈这些了，我只在意，我们两个一直都不会分开就好了...”
“你这句话，说的...”慕涛笑了，他最后的三个字是很暧昧。
但是想想，她平时也没少说类似的话。
这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承诺，也是对慕涛的一种期许。
“暧昧...是吧？”莫柠笑了笑，然后突然压着裙子换了一个动作，用细嫩的手挡住自己的领口，弯下腰跪在慕涛旁边，轻声问道，“那慕涛，你以前有喜欢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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